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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虐江湖志之绿侣江湖】6-10

fu44.com2014-06-18 10:15:46绝品邪少

                第六章  在凝香楼后院的水榭庭阁中,灯笼高挑,烛光通明,映照出园中一池春水,池中鱼影跃动,碧波幽幽。  水榭里原先的席面已经撤去,只在榻旁余下一张小几上设了几样精致小菜,依在榻上的盛天扬看着身旁的温菁轻舒皓腕为他斟了一杯酒,口中笑道:“大小姐,莫非你也和苏姑娘事先说好,今夜非要把老子灌醉不可么?哈哈!”  温菁微微一笑,将酒杯递到盛天扬手中说道:“谁要把你灌醉了?我费好大工夫做的这道深海雪贝,便是要配这西洋佛朗西国所产的红酒方才受用,你先尝尝,看看滋味如何?”  盛天扬依言接过接过饮了,又在桌面的小碟中夹了一块雪贝放在口中细细品尝,温菁笑道:“盛大哥,菁儿的手艺可好?”  盛天扬笑道:“好,好!妙极!当年尤知味号称天下第一名厨,却是死得早了些,让老子常常惋惜没能亲自一见,如今能尝到大小姐这等美人的厨艺,老子从此可就再也不做第二人想啦!”  温菁笑道:“盛大哥过誉了!菁儿可不敢当,其实这几样小菜,都是菁儿从知蝶姑娘那儿偷学来的,我做菜的本事可不敢和她比,不过至于谁有这个口福能尝到她的手艺,我可就不知道了。”  盛天扬微微吃惊道:“小姐说的,可是那位冷若冰霜、对谁都不爱说话的楚知蝶楚姑娘?说起来上次幸好有她治好老子身上中的毒,也算了救了老子一命,倒真没想到,这小妞儿除了精于医术,竟然还做得一手好菜!”他又嘿嘿笑道:“不过说起来,这小妞儿样貌长得虽美,却是脾气古怪不爱见人,对除了丁兄弟以外的任何男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难道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么?哈哈!”  温菁微微笑道:“楚姑娘才貌双全,她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医卜星象、奇门遁甲却样样精通,又做得一手好菜,她若是要开门招婿,不知江湖上多少世家公子要踏破她的门槛?盛大哥这话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你今后若是再中什么古怪奇毒,菁儿帮你说多少好话她也不会再理你啦!”  盛天扬哈哈大笑道:“好,好!是老子多嘴,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和楚姑娘她说,要不然依她那古怪脾气,老子今后有什么她不肯帮忙,那可是糟糕之至。哈哈!”  温菁也掩口轻笑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其实盛大哥误会她了,楚姑娘她也并非性情孤僻冷漠之人,她平时不爱见人,也有她实在不得已的苦衷。”  盛天扬道:“哦?这却又是为何?”  温菁起身走到廊边,眼望着廊下幽幽池水中的灯火倒影,良久才微微轻谓一声道:“盛大哥有所不知,楚姑娘一家和我温家本是世交,而楚姑娘的爹爹,原本是朝廷中的礼部侍郎……”  听到这,盛天扬眉毛一扬,微微一惊说道:“哦?如此说来,莫非楚姑娘的爹爹,就是在五年前被朝廷以窝藏妖物诅咒当今天子,图谋不轨叛乱的罪名凌迟处死的那位礼部大臣?”  温菁轻叹了一声,点点头道:“正是!当日楚姑娘的爹爹不顾安危冒死上奏皇上,弹劾朝中一位奸人勾结魔教妖人,阴谋叛乱,谁知却被此人暗中诬陷,反被锦衣卫从楚家府中搜出了魔镇当今皇上的萨满教邪物,构成了这个当时震动朝野的冤狱大案,结果不但他身遭凌迟碎剐的惨刑而死,而且那位奸人为了斩草除根,还下令将楚家满门抄斩,再诛其九族!”  她稍停了片刻,又续道:“当时我们温家全力打点营救,但只因这奸人无论在朝廷中还是江湖上势力都实在太大,因此始终无济于事。只有小朋儿骑快马来回飞驰了三日三夜,才拚命救出了楚姑娘这唯一的楚家后人,可她也成了朝廷锦衣卫至今一直要通缉捉拿的钦命要犯,因此,她才不得不隐性埋名,独居在这洛州城外……”  忽然间“乓”的一声大响,盛天扬重重地一拳捶在小桌之上,杯碟被震得老高,他浑然不觉酒水都洒在了灰袍上,大声喝道:“操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鸟朝廷?冤屈构陷好人竟比这江湖上的事还要残忍狠毒百倍!大小姐,你快告诉老子那奸人是谁?等老子将他擒来,在楚姑娘面前一刀刀地慢慢零碎剐了,为她一家报仇!”  温菁微微笑了笑,回到桌边坐下,又重新在两人杯中斟上了酒,说道:“盛大哥也不必如此焦燥,菁儿前面已经说过,此人无论在朝在野都有绝大的势力,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因此为楚姑娘报仇之事还不能急于一时。”  盛天扬面露青筋,抓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放下这才说道:“大小姐,此人到底是谁?”  温菁微微一笑,口中缓缓吟道:“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姑苏台上乌栖时,长乐宫里醉西施!”  盛天扬微微一震道:“小姐所指,莫非便是长乐宫?”  温菁点点头道:“不错,此人便是长乐宫宫主,朝廷之上天子亲封永意伯的郑长风!”  盛天扬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自从二十余年前魔教遭遇内乱,渐渐消弭之后,长乐宫这股势力在江湖上能如此迅速崛起,而且行事手段狠辣诡异,颇有当年魔教的影子。江湖上纷纷传言长乐宫便是当年的魔教,当年的魔教便是长乐宫,但却始终无人能知道在背后真正掌控长乐宫这股势力的人究竟是谁?!”  温菁说道:“盛大哥说得不错,尽管长乐宫势力极大,而且与当年的魔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它首脑人物的身份始终神秘至极。江湖上虽众说纷纭,但始终也无人知晓,至于菁儿这个消息,也是先从楚姑娘那儿得知,再经过温家多年的打探查访才得以确定的。但是,郑长风他究竟是否就是长乐宫与魔教的真正幕后主脑,这一点菁儿也无法确定。”  她稍顿片刻,又对盛天扬道:“盛大哥,你还记得你这次前去陇西,我除了托你查访我娘的下落之外,还有那檀香木盒之事吗?”  温菁话音刚落,盛天扬便连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向温菁一揖说道:“是属下无能,不但查访不到老夫人的下落,连那木盒之事也没有办好,请大小姐责罚!”  “盛大哥不必太过自责,请坐!”温菁立起身来,走到廊边凝望着天际的明月,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当年菁儿还在襁褓之时,我娘就离开温家堡不知所踪,如今已近相隔了二十年,始终生死不明,渺无音信,我又怎敢奢望在片刻间就能找到她的踪迹呢?”  盛天扬道:“唔,小姐也不必难过,老夫人她福星高照,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想来咱们日后慢慢查访,总会找到她老人家的下落吧!”  温菁一笑道:“多承盛大哥贵言!”她又续道:“还有那檀香木盒,事前曾听苏姐姐说,那木盒里装的是一件魔教极其重要的圣物,当中不但隐藏了魔教与长乐宫的一个大秘密,而且还与温家堡有绝大的牵连,菁儿自己也很想知道那木盒之中究竟装的是什么,因此接到盛大哥你的信后,才和那奴才小朋儿设计在这凝香楼里引那马六爷到此,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她俏丽的脸上一红,便不再说下去了。  盛天扬嘿嘿笑道:“大小姐没想到的是虽然被他一亲芳泽,白白便宜了那姓马的,可还是没能找到那檀香木盒吧?”  温菁闻言顿时红晕满面,假意向他一啐道:“胡说什么?你好没正经!”她转过身去,却不防被盛天扬从身后一把抱住,温菁轻轻惊叫一声,盛天扬却将她揽在怀里,鼻尖轻轻蹭动着她耳后雪白的脖颈,一面口中笑道:“你这小淫娃才好没正经!竟使出这下三滥的美人计来,那贱奴才都告诉老子啦!哼哼,还不老实招来,那姓马的床上功夫和老子比起来,谁更厉害多些?”  温菁俏面飞红,她身子被盛天扬紧紧抱住,脖子上敏感的雪肤又被他不住轻轻蹭动得传来一阵阵麻痒,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她嘤咛一声顺势倒在他怀中,口中轻声说道:“都怪小朋儿这多嘴的贱奴才!都是他出这主意要我给他戴绿帽子……不然,菁儿也不会对不起盛大哥……不过那马六爷那样的粗俗男子,又怎么比得过盛大哥你这采花无数的淫魔呢?嘻嘻……你不会恼了菁儿吧?”  盛天扬大手伸入温菁挺翘的胸前,隔着肚兜小衣缓缓抚摸她那对形状圆润的娇乳,突然手指在她乳尖上不轻不重地一捏,温菁轻轻尖呼一声,盛天扬嘿嘿笑道:“谁说不恼?不但你这骚浪的小淫娃一想便让人生气,老子更恨不得想扒了小朋儿那贱王八奴才的皮呢!”  温菁转过身来埋首在盛天扬的怀中,口中娇羞地细声说道:“盛大哥要拿小朋儿那贱奴才出气还是下次罢!小菁儿今晚就是不想让他来扰了我和盛大哥……盛大哥若是心里还是吃味,这就把小菁儿带回房去……好好责罚一番如何?菁儿今晚……就随你处置可好?”  盛天扬抬手在温菁挺翘的娇臀上“啪啪”地拍了两下,埋首在他怀中的温菁只发出“嗯嗯”两声,盛天扬转面又哈哈笑道:“老子不着急,你这发浪的小淫娃如此心急做什么?如今老子的酒还没喝够呢!大爷我可是你们凝香楼的贵客,如此招待不周,不怕砸了你们这洛州第一楼的招牌么?”  温菁从盛天扬怀中满面通红地抬起头来,贝齿轻咬朱唇向他投去了个娇嗔埋怨的眼神,才重新转颜笑道:“大爷说的是!盛大爷是我们凝香楼的贵客,小女子应该把盛大爷服侍好才是,请大爷先安坐,等会让小女子陪你喝酒可好?”  盛天扬嘿嘿一笑,重新在席旁的榻上坐了,看着温菁为他重新收拾整理了几上的杯碟菜点,然后仿佛如接客的青楼女子般斟满了一杯酒,屈膝跪在榻前口中甜甜地笑道:“小女子服侍大爷不周,请大爷赏光用酒!”  盛天扬却看也不看,冷哼一声道:“给贵客敬酒是怎样,难道苏眉没教过你这小贱货么?”  温菁轻咬樱唇,忽然一仰首将杯中酒饮了,起身上榻抱住了盛天扬的头,红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一边接吻着一边将酒渡入了他的口中。盛天扬那粗厚的舌头也老实不客气地直直突入插进了她的檀口之中,她不住吮吸着,酒液混合着津液伴着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两人口中不住传递,直至良久才缓缓分开。  温菁满面羞红地向盛天扬笑道:“盛大爷,这样可算满意了吧?”  盛天扬嘿嘿笑道:“还算好罢!不过老子这样喝酒还是觉得单调了些,不知你还会什么花样儿,能让老子解解闷?”  温菁秀眉一蹙,娇嗔埋怨道:“盛大爷,你可真是难服侍得紧!”盛天扬哈哈一笑,温菁又转颜笑道:“那不如就让小女子为盛大爷唱个曲儿,聊博一笑,如何?”  盛天扬大笑道:“好!好!老子今夜刚尝到姑娘做的菜,现在又能听到姑娘的曲子,老子这艳福可真是享受得紧!”  温菁莞尔一笑,回身从一旁的乐架之上拿下了一把琵琶,落座转轴拨弦,琵琶漫出几声“叮咚”。温菁轻笑道:“好久不弹了,小女子若是弹得不好,大爷可不许笑我!”  盛天扬笑道:“小姐色艺双绝,虽然是对牛弹琴,但老子这头呆牛洗耳恭听便是了!”  温菁被他逗得“噗哧”一笑,她敛颜低眉信手,纤手慢拢琵琶,春葱般细长的玉指缓缓捻动丝弦,弦弦切切间响起了如间关莺语,缠绵花间的丝竹之声,随着乐声,温菁漫声唱道: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盛天扬道:“妙!好一首鱼幼薇的《赠邻女》!”温菁眼中含笑瞧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想道:‘倒没看出这外表如此粗粗莽莽的汉子,竟也识得鱼幼薇的诗词!’她纤指一抹一拢复又一挑,漫越婉转的丝竹之音顿时变得银瓶乍裂,激流直下,宛如暗藏刀剑鸣动的金戈铁马之声,她扬声唱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遝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盛天扬喝道:“好一首李太白的《侠客行》!今日得听此曲,男儿当浮一大白!”他抓起酒壶,一仰首“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忽然立起扬手一甩,酒壶如箭一般射出水榭之外,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影从池畔的树上摔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盛天扬大笑道:“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些从地底钻出来的老鼠!小姐,曲子莫停,待老子去活动活动筋骨解解闷儿!”他话音未落,人已如箭一般飞出廊外,双足只在池中荷叶之上一点,便已回身跃上了水榭楼台的房顶之上。房顶上顿时突然脚步声纷遝,不时地传来刀剑挥动的破风之声与拳脚踢打的呼喝搏斗之声。  伴随着这些声音,温菁的琵琶声一直未曾停歇,她指尖扫过丝弦奏出的音律时而激越,时而舒缓,又时而如银瓶乍破,时而如暴雨骤风。片刻之后,房顶上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名黑衣刺客从房顶上摔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与此同时,随着温菁那如十面埋伏般惊心动魄又无比激扬的琵琶声响,盛天扬粗亢的嗓音高声唱道: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炫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他每唱一句,便伴着一声黑衣刺客从房顶摔下池中的惨呼,直至一首诗词完整唱完,随着琵琶弦声一转一抹,有如素手裂帛一声然后戛然而止,整个庭院之中也同时在一片静寂间停下了一切声响,只有夜风偶尔拂过树梢枝叶发出的“哗哗”声,还有池水之中横七竖八地飘浮着那些黑衣刺客的尸身间不时浮起的气泡“咕嘟”声。  夜空中一轮明月,月光如水般地洒在水榭楼台的房顶上,顶上瓦间四处凌乱散落着刀剑兵器,盛天扬单手扼着一名黑衣刺客的脖子将他悬在屋顶外的半空,那黑衣刺客戴着一个古怪的银色笑脸面具,手脚还在勉强挣扎。在盛天扬身后,一名怀抱琵琶的美貌红衣女子飘然而落,温菁笑道:“没想到盛大哥武功高强,连唱小曲儿的功夫也如此了得,若是早知如此,小妹就不献丑了!”  盛天扬哈哈大笑,将那黑衣人的面具一把扯下,面具下露出了一张充满惊惶恐惧的面容,盛天扬手中一使劲,他手里扼着的黑衣人顿时手脚乱舞,喉中发出濒死的“咕咕”之声。盛天扬沉声道:“老兄看模样是活人吧?你们到底受何人指使,来此作甚?老兄若是想活着离开,就爽爽快快都说出来罢!”  黑衣人艰难地吐字道:“……是……是……我说……大爷饶命……”盛天扬微微放松手指,黑衣人咳嗽了两下,喘息着道:“……小人……小人是长乐宫的属下,今夜受命前来除了要盛大爷的人头……还要……还要在这楼里找到一个檀香木盒……”  “檀香木盒?”温、盛二人闻言,身形皆是微微一震。不待盛天扬开口,温菁便向那黑衣刺客问道:“你此话当真?那又是何人告诉你们,檀香木盒便在这凝香楼中的?”  黑衣人困难地道:“……是……是一名女子……”  盛天扬喝道:“那女子又是何人?快说!”  黑衣人道:“……那女子一直蒙着面……小人不知道……”  盛天扬眼睛一瞪,喝道:“放屁!若是不说,老子便要你死得痛苦无比!”  黑衣人连连咳嗽几下,喘息着道:“……小人真的不知她是谁……只曾听得她说起……她是温家堡的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了,求大爷就饶了小人吧!”  忽然之间,一支黝黑闪亮的长箭“嗖”一声从黑衣刺客的脑门后贯头而过,余势未歇,竟从那刺客顿时开花的面门直直射入了盛天扬的胸前。             (第六章完,待续) -------------------------------------- 淫虐江湖志之绿侣江湖(第七章、第八章)            淫虐江湖志之绿侣江湖作者:oicq7892012/02/18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继续填坑中,虽然很慢就是了……  喜欢本文的朋友,多给点意见和建议吧,你们是我更新的动力!***********************************                第七章  一轮明月之下,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黝黑长箭“噗哧”一声从黑衣刺客的脑门后贯头而过,生生穿过那刺客的头颅,余势未歇之下竟射入了盛天扬的胸前。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盛天扬中箭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温菁惊呼一声,道:“盛大哥,小心!”盛天扬定住身形,握住胸前的箭杆闷吼一声拔出箭,连着刺客尸身一齐甩开,虽好在箭头入肉不深,但胸前的灰袍已是染红了一片。  与此同时,箭矢破风之声又起,他看也不看自己伤势纵身向温菁跃去,在明亮的月光下,温菁怀抱琵琶,被盛天扬拦腰抱起跃下水榭楼台的屋顶,在两人身后响起“笃笃笃笃”的几声,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连串箭矢已经射入了方才两人所在之地。温菁回首望去,屋顶之上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蒙面黑衣人手臂上架着一把弩弓一般的机括,正对两人瞄准着,那箭矢便是此人所发了。  盛天扬抱着温菁越过院墙,与水榭相邻的便是凝香楼极为宽阔的后花园,两人身后不时传来“飕飕”的箭矢破风之声,盛天扬脚下不停的只往园中容易遮掩的暗处跃去。他左拐右拐地穿过了园中几道假山树木,到了一间暖舍前撞开了房门,屋中并无灯火,空无一人。  盛天扬入内将温菁放下,忽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温菁大惊,轻抚他胸前的伤口,低声关切地道:“盛大哥,你……你这伤势如何?”  盛天扬摇摇头,声音嘶哑着压低嗓门道:“皮肉伤不要紧,不过这箭上似乎有毒,如今老子体内的真气紊乱像翻江倒海一般,看来咱们必须要快些解决敌人才是!他妈的,这刺客无声无息的,竟让老子事前没一点察觉,难道又是那魔教的死尸人?”  温菁轻声道:“看来未必,方才在屋顶之时,小妹也完全没察觉到还有别人的气息与踪迹,记得苏姐姐曾经说过,那傀儡死士还必须有人在一旁控制方能行动。水榭的院子不大,若刚才那刺客是受人操控的傀儡人,怎可能两人都一齐掩过了咱们的耳目?”  盛天扬皱眉道:“如此便怪了,屋顶之上如此空旷并无地方可以隐藏身形,而在江湖上的轻功好手之中,即便是如那丁朋一般的身手,也不可能让人凭空消失一般,老子实在想不出武林里哪一个门派好手里会有这样的本事和武功?”  温菁在暗中眨了眨眼,突然道:“是了,盛大哥这话倒提醒了我,听说在海外东瀛有一门叫忍术的功夫,能藉助各种环境隐遁自己身形,然后再伺机出手对敌人一击致命,莫非那刺客便是忍者?”她稍稍停了一下,又轻声道:“我方才所见敌人好像只剩一人,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追到外面了?”  盛天扬移到门旁慢慢打开屋门,暖舍之外的园中树木枝叶摇弋,花丛假山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四处静悄悄的。突然“笃”的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支长箭从门外射入,钉在房中墙上还在不住摇晃,盛天扬向屋外喝道:“外面是哪位长乐宫的朋友?是汉子的就莫要躲躲藏藏地在外面射冷箭,爽快进屋来跟老子打一架不是更好!”  过了一会,屋外也响起了一个声音冷笑道:“哼,你已中了本座的北冥夺魄矢,过得片刻便会经脉尽裂。是汉子的就莫要在里面做缩头乌龟,爽快出来给你个痛快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却飘忽不定,似乎让人无法捉摸一般。  盛天扬怒极,拔腿便要冲出门去,温菁连忙止住了他,轻声道:“盛大哥,我在明,他在暗,勿中了敌人的奸计!”盛天扬皱眉沉声道:“这箭上的毒药好生厉害,毒性与真气混合正不住冲撞老子全身的经脉,算来最多还有半炷香的时间。此刻不出去引他现身,莫非在这里坐以待毙么?”  温菁轻声道:“小妹琵琶的十面埋伏音阵,倒是不难寻出他藏身的方位,但盛大哥身上有伤不能拖延,咱们最好不出手则已,出手须能一击制敌才是!”  盛天扬思索片刻,点头道:“大小姐说得不错,不但要一击制敌,最好还能留下活口,不过到底能不能成,咱们且试试吧!”  温菁抱起怀中琵琶,手指拂过丝弦,清婉的丝竹之音从指尖流淌而出,琵琶音色渐行渐远,如山间清泉流水,其中又隐隐包含激越起伏之声。琵琶乐声延绵而至门外园中夜空,盛天扬听在耳中,只觉得耳边天地之间都渐渐被温菁所奏的音符笼罩,那音色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魔力,令人渐觉神思不属一般。  突然间,温菁轻呼道:“离位三六,坤位二七!”她话音刚落,一支箭矢透过小窗向她射来,温菁纤指在弦上一拢一挑,奏出一声金戈铁马之音,那箭矢如同遇到了无形的气墙一般,“砰”的一声被生生震飞,弹到了角落里。  与此同时,盛天扬手中一扬,一锭银子化成一道白光向门外远处一株大树之上射去,只听得“噗”的一响,一个人影从树上栽了下来。盛天扬哈哈大笑,在笑声中如脱弦的箭一般向那人影冲去,温菁喊道:“盛大哥小心些!”她话音未落,盛天扬已经冲到树下,只听到“砰”的一响不知是何物爆裂之声,树下顿时一片烟雾弥漫,盛天扬急向树干一掌拍去生生煞住身形,脚下借力向后急跃,就在这转瞬间,一个黑色人影已经从烟雾中冲出掠上了园子的花墙。  那黑影似受了极重的伤,跃上花墙之后捂住胸腹,脚也不停地沿着墙向屋檐之上飞奔,但他耳中琵琶的乐声恍如十面埋伏一般始终笼罩在他周围。此时一个红色人影瞬间已经掠到了他身后,温菁纤指在弦上连拨,口中轻喝道:“移宫,玉商,飞角,流征,清羽!”从她弦间应声连射出五道音浪所化的气矢,“砰砰砰砰”的如连珠一般尽皆打在了黑影身上,黑影只发出一声闷哼,便从屋檐之上一头栽下了水榭庭院之中。  温菁正要飞身而下,忽然从她身后掠过一个白色人影,抢在她之前如风一般闪向那黑影所在,只听得庭院里传来一声惨叫,温菁连忙掠下庭院之中,只见在月光下,那黑衣人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喉间的鲜血汩汩流个不停,在他身旁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指上还兀自沾着血迹。月光照在他那如女子一般秀美的脸上,正是美少年丁朋。  温菁俏脸一沉,说道:“小朋儿,你为何一来便将他杀了?”  丁朋俯下身轻轻掰开黑衣人紧握的拳头,从他手中拿起一物,一扬手扔进了一旁的荷花池中,只听得“轰”的一声爆炸声响,池水被溅起几丈高。丁朋回首对温菁说道:“此物叫掌中雷,是东瀛忍者在任务失败时与敌人同归于尽之用,朋儿赶到时只怕他伤了小姐,所以才先将他杀了,请小姐见谅!”  此时一个灰袍身影也越过院墙,温菁回首道:“盛大哥,你没事吧?”盛天扬瓮声道:“老子没事!丁朋,你这没用的贱奴才,他妈的怎么现在才来?”  丁朋面上笑着道:“都是朋儿没用,我方才去了一趟城外查探赵大哥他们的踪迹,发现他们几个都遭了毒手,心知不妙这才匆匆赶回来。幸好还有盛大哥在小姐身边保护,不然小姐若有什么差池,朋儿可就万死莫赎了!”  温菁听了“哧”的一笑,又敛起笑容来鼻子一哼,说道:“你这小朋儿,总是事后才说得好听,今晚若不是有盛大哥在,恐怕本小姐早就遭了长乐宫的毒手啦!早知道你这贱奴才这么没用,还不如你把留在堡里跟着温老大好了!”  丁朋点头笑道:“是,是!不过若如此,朋儿倒不要紧,可小姐在这里玩耍却没人陪伴,不是太无聊寂寞么?”  温菁俏脸一红,转头哼道:“谁稀罕你陪了?”  盛天扬哈哈一笑,走到黑衣人身边将他尸身翻了过来,尸身上除了咽喉处被丁朋的剑气划开一个大口血流不止,腹部还有一处深可见内脏的伤处。盛天扬揭开黑衣人蒙面的黑巾,露出一个留着胡须的汉子面目,盛天扬皱眉说道:“真是可惜!这刺客被丁兄弟杀了,不然老子就是用尽了手段,也要他说出那温家的内奸到底是何人。”  丁朋眉梢一扬,微微吃惊的问道:“温家有内奸么?盛大哥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温菁对丁朋道:“方才盛大哥捉住一名长乐宫的刺客,据那刺客临死前说,是一位温家堡的神秘女子告知长乐宫那檀香木盒仍在凝香楼中,因此长乐宫才派出刺客前来。朋儿你方才来之时,可曾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  丁朋听得温菁所言,秀美的面上眉头一蹙说道:“怎会如此?那木盒明明已经不在马六爷手中了,那长乐宫为何还要派刺客前来呢?方才我在凝香楼外看到暗处有人影闪过,这才匆匆赶来小姐这里,莫非就是……”  他话音未落,在一旁的盛天扬突然“噗”的一声,口中喷出一道鲜血,身子慢慢垂下,温菁大惊喊道:“盛大哥!”丁朋掠到盛天扬身旁扶住他的身子,出手如风地点了他前胸后背的几处穴道,只见他双目紧闭,竟是像没了知觉一般。     ***    ***    ***    ***  不知过了多久,盛天扬渐渐睁开双目,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暖床之上。这是一间装饰精美的雅舍,厢房四周陈设华丽,桌上红烛摇弋,一侧的香炉正慢慢升起嫋嫋青烟,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息。他坐起身来低头看去,胸前的箭伤不知何时已经包扎好了,他又暗暗运功调息,却觉全身真气窒阻,只要稍稍用强牵动内力,全身经脉便疼痛欲裂一般。  门外传来一阵珠帘响动,一个俏丽的红衫女子托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她瞧到盛天扬已醒转,面上顿时浮起欢喜的笑容说道:“盛大哥,你可总算是醒过来啦!你晕过去这一整夜,可真是让菁儿……好生担心!”  盛天扬瞧着温菁面上那溢于言表的关切与欢喜之色,口中也微笑道:“多谢大小姐又救了姓盛的一次,不过老子这条命欠得小姐太多却是头疼,不知如何报答是好了!”  温菁嫣然一笑,在床边小桌上放下木盘说道:“盛大哥不必谢我,为你治伤的是苏眉姐姐。不过听苏姐姐说,盛大哥你中的是长乐宫的北冥夺魄矢,此毒会顺经脉逆行,若是再运功使用真气便会加速毒性入心。如今一时半会苏姐姐她也化解不了此毒,盛大哥只有暂且静养,等朋儿相公把楚姑娘请来,再让她为你瞧瞧吧!”  盛天扬笑道:“幸好这位冷冰冰的美人儿,还不曾知道老子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不然没人替老子解毒,岂不糟糕之极?哈哈!”  温菁笑着从盘中端起一个盖盏坐到床边,靠在盛天扬身旁柔声道:“谁叫你这臭淫贼如此命大,命中注定总有这许多美人儿来救你?菁儿虽然不会替你治伤解毒,不过我花了一夜的时辰调的这服雪芝甘露,却对真气内力复原大有裨益,待我先喂你用了,再来谢我如何?”  她将小勺递到盛天扬的口边,盛天扬却并不张嘴,只是怔怔地瞧着,温菁笑道:“你这臭贼,不乖乖吃药,怎么这会想什么却发起呆来了?”  良久,盛天扬才轻叹了口气道:“姓盛的想起自己原本不过是个被江湖上人人追杀,亡命天涯的淫贼恶棍,只不过有幸被小姐收留才得以苟延残喘。上次我走火入魔命在旦夕,也承蒙小姐不嫌弃,舍身相许才救了老子一命,小姐这番情宜,却让姓盛的今生何以为报?”  “……盛大哥!”温菁闻言,含笑侧首在盛天扬的颊边一吻,她轻轻说道:“江湖上都说你是恶贯满盈的淫贼,可在菁儿眼里,你却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其实菁儿救你,也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六年前在燕州府,你曾救过菁儿一命,不知盛大哥你还记得么?”  盛天扬浓眉微扬,微微讶异道:“有这事?老子怎么却从未想起?……老子只记得记得六年前在燕州府衙,杀死了那燕州知府,魔教高手慕容远,莫非小姐说的便是此事?”  温菁点点头道:“正是!”她目光一转又黯然道:“那燕州府的知府大人慕容远便是当年在岭南围攻我爹爹温堡主的魔教高手之一,只因他明面上是正道官府里的朝廷命官,我们温家虽查出他的真实底细,却也一时没有对付他的良策。可当年菁儿报仇心切,又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江湖高手,凡事任性而为,便悄悄瞒着堡里的温老大,只身一人便去了燕州府想杀了那慕容知府……”  盛天扬点头道:“小姐想杀了那慕容知府?不过老子记得那慕容远本是魔教中无影堂的高手之一,他双手同使六柄长剑的功夫出神入化,老子当初也是和他过了百余招才险胜,不知小姐那时会了什么厉害功夫,能有把握杀得了他?”  温菁俏脸一红道:“我那时候哪会什么厉害功夫?如今想来不过是些三脚猫的玩意罢了。菁儿只是先易容改扮成了男子,再使金子买通了城里的一些江湖人物。原想先用唐门暗器,再仗着人多半路伏击刺杀那慕容知府,可交手之下才知道那慕容大人竟如此厉害,一战下来二十多人被他杀了大半,剩下的连我一块都被他手下抓了起来。虽然菁儿事先为防万一已经买通好了衙门的人,预备一有时机便放我们逃走,谁知那慕容知府竟然审也不审,次日便要全部斩首示众!幸好当晚盛大哥便血洗了府衙,杀了那慕容远,又将我们牢里的全部犯人放走,不然菁儿恐怕就要糟糕啦!”  盛天扬大笑道:“原来如此,有趣有趣!不过老子杀他是因为那慕容知府一贯作恶多端,还暗地里用死囚的五脏六腑来炼制魔教丹药。老子当日便专爱和魔教作对,于是一场力战之取了那慕容知府的首级,也顺便放走了衙里的囚犯,最后更是一把火烧了燕州府衙,今日想起来仍是痛快之极!只不过没想到那衙门里竟然还关着你这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便是了!……不过说起来,你那指腹为婚的丁朋相公,那时候为何不在你身边助你报仇?”  温菁笑道:“那时候小朋儿还没来温家堡,菁儿又哪有什么丁朋相公?”她顿了一下又道:“想当年,他们丁家与我们温家也是岭南的名门世交,上一辈还曾为我们指腹为婚,可近二十年前,魔教大举进攻岭南那一役惨烈无比,我们正道虽然击退魔教诸多高手,但那之后我爹爹伤重不治而亡,我娘也不知所踪,而他们丁家也因相助我们温家的缘故而被魔教灭门,直到五年前,小朋儿来到温家堡,我们才知道丁家还有这唯一幸存的后人……”  盛天扬笑道:“原来这丁家还与你们温家有如此深的渊源。不过像大小姐这般的尤物美人儿,却可惜指腹为婚配了丁朋这没用的贱奴才,若是换了如老子这般的人物,还不强过那小子十倍?”  温菁吃吃轻笑道:“他们丁家为了我们温家遭这灭门大难,你怎地如此说人家?亏得朋儿相公昨晚还为盛大哥你辛苦守护了一夜,如今还累得在这厢房的外间睡了呢!”  盛天扬嘿嘿笑道:“不错不错,姓盛的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小姐你不必放在心上便好!”  温菁浅浅一笑,她伸出纤手轻轻抚摸着盛天扬赤裸宽阔的胸膛上那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口中柔声说道:“盛大哥所言其实不过,虽然菁儿从心底里又恨又爱那奴才小朋儿,可当年在燕州府衙第一次见到盛大哥这般的伟岸男子,菁儿便已经好生倾心了……”她顿了顿,又抬起头来对盛天扬转颜一笑道:“说了这许久,这雪芝甘露都放温了,先乖乖让菁儿喂你用了再说可好?”  盛天扬笑着张开嘴,让温菁用小勺喂他服下,果然这黏稠如胶般的甘露入喉即化,下到腹中只觉清凉无比,让胸腹之间所窒真气为之一畅。温菁凑近了一口一口细心地为他轻轻喂着,两人渐渐耳鬓厮磨,盛天扬呼吸之间,只觉旁边这美人儿吐气如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不住撩人心魄。  盛天扬止不住心头荡漾,渐觉下腹间热流涌动,不知何时阳具竟已从身下隔着衣物直直地怒铤而起,他不禁掩饰着嘿嘿笑道:“没想到老子竟有幸得大小姐如此贴心服侍,若是换作这凝香楼里的其他婊子,恐怕老子的淫魔本性早就按捺不住,在这里便将她狠狠奸了啦!嘿嘿!”  温菁轻轻抿住嘴唇,忽然凑首到他耳边吹气轻轻道:“本小姐就是盼着你这淫贼当我是婊子奸了我,那又如何?”  盛天扬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过她手中盖盏一口喝了,将盏一扔,伸手一抱将温菁揽到床上拥入了怀中。温菁却丝毫没有抗拒之意,一张美丽迷人的俏脸似笑非笑地,红唇如滴出水来般,双眸眼波盈盈地躺在他怀中媚媚地瞧着他,盛天扬俯身下去用大嘴封上了她的樱唇,温菁只发出“唔”的一声,软软娇躯只在他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便也揽住了盛天扬的身子软倒在了他怀中。  烛火摇曳,在暖床之上相拥着的两人舌头在彼此口中激烈地纠缠着,温菁在他怀中只觉自己的丁香软舌被他强行含在口中不停用力地吸吮,连自己檀口之中微甜带香的唾沫也被他的舌头不住搜刮婪吸。与此同时,温菁感到自己腰间衣衫的丝带已经被盛天扬扯开,她的身子微微主动迎合,顺从地让身前这粗壮男子剥下她的贴身衣物,直至自己那浅红色的衣衫和带着体香的贴身小衣便被他大手扯下,粗鲁地甩到了床边。  烛影下,温菁那散发着阵阵幽香玲珑毕现的娇躯,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还有胸前那对饱满娇挺的双乳,以及紧闭的腿间那抹浓密诱惑的黝黑,一切顿时赤裸地呈现在了盛天扬的怀中。她禁不住双颊绯红,连被盛天扬堵着亲吻的檀口也接连发出带着羞涩的“唔唔”声。她刚下意识地掩住了胸前那对雪白赤裸的丰满乳房,便被盛天扬扯开藕臂,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随手握住了温菁胸前一只丰满诱人的娇乳揉捏了起来。  随着盛天扬手上的不住揉动,那只丰满雪白的乳房也在不住变换形状,但两人双唇仍紧贴在一起,一刻不停地不住吻着。盛天扬一手握住温菁的一只娇乳揉搓,另一只手却往她胯下双腿之间那抹浓密黝黑探去,温菁刺激得不禁“唔……唔……”地轻轻扭动腰肢,却仍是被他粗糙的手指分开她那淫私处浓密的阴毛,触手处只觉她的阴唇与穴口之处早已是一片湿热潮滑。  盛天扬淫笑着不停地将她乳房上那粒嫣红挺翘的乳头来回转动揉搓着,同时按住她身下的淫穴口,将那粒鼓鼓涨起的阴蒂捏在指间不住搓动把玩。他的手指轻轻往下探去划过温菁湿滑不堪的穴口,触到了她穴口下皱褶敏感的肛眼,盛天扬用指腹按住她的肛眼皱褶和阴蒂一同轻轻揉动,似乎不经意间稍稍用力,指腹便陷入了她的肛门之中,刺激得温菁“呜~~”地身子颤抖了一下。  在这上下两者的不停刺激下,温菁口中发出的“唔唔”声也越来越急促,终于她似是费了好大力般才将香舌从盛天扬口中收回,两人虽然嘴唇分开,但交合处两人的唾液早已混合在一处,从她香腮边滴落了下来。  只见温菁俏面绯红,朱唇欲滴,她双臂环绕着盛天扬的脖子,忍住从自己乳头和阴蒂被不住把玩传来的阵阵快感,赤裸的雪肤随着他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娇躯上任意施为而轻轻颤抖着,她低头咬着樱唇轻轻喘息道:“想不到你这该死的臭淫贼,把玩女儿家的手段竟这般厉害!菁儿好想要舒服了,你还不快些?啊……别停呀……你这淫贼讨厌……”  就在她呻吟不止,享受着不住的刺激快感之时,盛天扬突然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温菁轻抬螓首,不禁眼神不解地瞧着他,盛天扬却嘿嘿一笑道:“哼哼!老子号称淫魔,玩遍这许多江湖女子,可从来只有女人求着老子奸她的份!你这凝香楼的小婊子也不过是样貌儿美了些,却凭什么叫老子让你舒服了?”  温菁闻言竟呆呆地怔了怔,过了片刻她才向盛天扬投去了一个幽怨的眼神,俯首低眉顺从地柔声道:“是!菁儿明白了,是奴婢服侍盛大爷不知好歹,请大爷责罚便是!”  盛天扬随手一捏温菁的乳头,嘿嘿道:“你这贱货,学做婊子倒学得挺快,那你说依你凝香楼的规矩,该如何责罚?”  温菁瞧着盛天扬那微微笑意翘起的嘴角停了一会,她轻咬朱唇道:“依凝香楼的规矩,请盛大爷赏菁儿一个耳光。”  盛天扬笑道:“好!”话音刚落,便一扬手重重“啪”的一声,温菁顿时发出一声悲鸣,侧身捂住半边绯红的脸颊伏在床边。盛天扬却是看也不看,翘起腿来冷声道:“看在你这贱货知情识趣的份上,如今便赏你这婊子为本大爷舔脚,若是做得不好,你便自己赏自己耳光罢!”  温菁捂住绯红的脸颊呆了半晌,才轻轻地道:“是!奴婢谢盛大爷的赏!”她慢慢爬到盛天扬那翘起的脚边,为他除去足上的布袜,他那黝黑的大足上顿时一股浓烈脚汗味扑鼻而来。温菁自小养尊处优喜爱洁净惯了,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只听得盛天扬冷冷笑道:“怎么?若是连这般服侍客人都不会做,你这骚货还配做什么青楼行院的贱婊子?”  温菁低眉轻轻道:“是!菁儿本来便是贱婊子,盛大爷既不嫌弃,菁儿这便为大爷服侍舔脚!”她说罢,果真伸出丁香软舌,慢慢舔过盛天扬的脚背,又慢慢地将香舌反覆上下,将盛天扬的大脚脚背全部舔吸而过。  她真把自己当成了这凝香楼里接客卖身的妓女一般,忍住了入口咸酸交杂的滋味和浓烈的脚汗味,就连她香舌扫过脚上的些许污垢颗粒,竟也闭上眼睛和着自己的香唾吞咽而下。她从盛天扬的脚背舔到他的足跟,又和着唾液慢慢软化着足跟的茧皮,直到舔过脚底,用檀口含住了盛天扬那粗大的脚拇趾用力吮吸着。  盛天扬瞧着温菁跪在自己的脚前为自己吸吮着脚趾,忽然随手一挥,掌风扫过,床边那一人高的铜镜上覆着的绸缎落在了地上,镜中顿时清晰地映出了两人的身影,盛天扬嘿嘿笑道:“你这贱货自己好生瞧瞧!你那服侍大爷的下贱模样可是够贱,你那又贱又骚的淫屄是否配大爷的阳具来肏?”  温菁闻言身子轻轻一颤,她侧首瞧去,镜中俏丽的自己云鬓散乱披开、雪臀高耸,正全身赤裸趴在盛天扬的脚边,胸前两只丰满的乳房垂吊着嫣红的乳头,胯间乌黑潮湿的阴毛稍稍凌乱,黝黑间隐隐约约透出深红色诱人的两瓣阴唇,正散发着无比诱惑的湿润光泽,而在自己檀口之中,不但正像母狗般地为眼前这男人含着乌黑粗大的脚趾,还在尽心取悦地为他不住吮吸着。  此时无论谁人来看到,自己都与那青楼行院里最下贱不堪的婊子妓女一般无二,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那一贯养尊处优,美丽任性,江湖上三美人之一的温家大小姐的高贵模样?  可是自己这下贱无比的模样瞧在眼中,不知不觉间,温菁竟似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本来便是这凝香楼里的下贱妓女,而裸身被客人羞辱、为客人舔脚便是习以为常的一般。  她自己这样想着,慢慢地竟也开始习惯了脚上这些她原本应该难以忍受的味道,且这汗臭气味竟仿佛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刺激,伴随瞧着自己镜子中的下贱模样,在温菁心中竟化成了一阵阵奇妙的刺激快感,如淫药一般不住地冲击着她的脑海。不知何时,温菁已经感到自己身下随着淫穴那渴望被阳具填满的空虚渴望感觉,在一阵阵的抽动中淫液不住地分泌涌出。  温菁的俏脸与粉颈一片潮红,心中正不住体味着那羞辱与刺激交织的无比快感,而她面前的盛天扬却在一脸满意地享受着,他瞧着这美丽高贵,平日里江湖上多少英俊少年渴望一窥芳踪而不可得的武林第一美人儿,如今正像淫贱妓女一般赤身裸体地跪趴在他面前,像母狗一般地为他吸吮着脚趾。他胯下的阳具隔着衣物高高挺起,那长度与尺寸都甚是傲人,可他却没有解掉衣裤裸出他的粗大阳具,似乎故意连瞧都不屑让温菁瞧见一般。  盛天扬享受了良久,才从她的檀口中拔出了脚趾,将脚伸到了温菁胯下那阴毛黝黑浓密的私处,用脚趾蘸着私处的淫水,顺着两瓣阴唇在她那湿腻不堪的阴道穴口慢慢地来回滑动,还不时地摩擦过她的屁眼。  温菁低着螓首,吸着气身子轻轻颤抖着,双腿大大地分开,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用脚趾亵玩着自己的私处。当她瞧着盛天扬的脚趾从她胯间阴唇里拉出了一道丝状闪亮的黏稠淫液,情不自禁地俏脸通红。  盛天扬口中嘿嘿笑道:“只是舔脚,你这骚屄便湿成如此模样,你这贱婊子这么快便忍不住想被老子的阳具肏了么?”  温菁早已被盛天扬挑逗得情欲难抑,竟不禁将纤手伸到了自己胯下私处,一面揉摸着自己穴口那粒鼓胀通红的阴蒂,一面颤声道:“是!菁儿这贱婊子,只是为盛大爷舔脚,骚屄便想被肏了,呜……求大爷遂了菁儿的心愿吧!”  “啪!”的一声响,盛天扬却似对她毫不怜香惜玉般,反手一记耳光打去,口中怒哼道:“你这婊子,老子何时准你私下揉那骚屄自渎了?”他靠在床头又悠悠然地嘿嘿笑道:“既然求老子肏你那贱屄,还不爬过来先将老子的大屌舔舒服了?做婊子的要如何服侍客人,那姓苏的骚货都没教过你们么?”  温菁受了一记耳光,却捂住脸颊带着欢喜细声道:“是!”她连忙爬到盛天扬身边,细心地为他脱去了身上衣物。待她将盛天扬的裤子褪下时,他胯下那支如凶器般勃起的粗大肉棒顿时硬梆梆地弹了出来。  只见盛天扬的阳具竟有六寸来长,黑黝黝的似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肉棒之上布满了狰狞弯曲的筋络纹路,如紫色李子般大小的龟头马眼上正往外溢着清亮的黏液,沉甸甸像核桃大小的乌黑睾丸卵袋,正挂在肉棍下那茂密凌乱的黑毛之中。  只见盛天扬那整根乌黑的巨大肉棒如钢棍一般,弥漫着成熟男子独有的腥臊气味,直直地耸立在了温菁那张因红晕而更增艳色的俏脸面前。温菁目不转睛地瞧着,纤手把上了盛天扬的肉棒,轻轻颤声道:“好大!难怪盛大哥上次在奸淫菁儿之前先蒙上菁儿双眼,又点了菁儿的穴道。那次菁儿被你奸得死去活来,原来盛大哥的阳具比起那小朋儿来,才真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呢!”  她说着,檀口覆上了盛天扬那硕大紫红的龟头之上,两瓣朱唇将马眼紧紧包裹住,香舌刮起那马眼缝隙里源源不断泌出的浆液送入口中,竟丝毫不介意那黝黑肉棒上的浓烈腥臊气味。  温菁低下螓首,纤手握住盛天扬的粗大肉棒,樱唇含住前端的硕大紫红龟头不停套动吞吐,那龟头似乎太过巨大,让她的香腮不住地鼓起,似是她的檀口已被填得满满的一般,她的香唾从嘴中不住沿着棒身流下,打湿了阴毛和睾袋,但她却藉着自己的唾液作为润滑,不停套动得更快了。  盛天扬一面瞧着这赤裸美人儿为他吸吮着肉棒,一面得意地笑道:“老子这修罗淫魔的肉棒,不知奸过江湖上多少美人儿!你这贱屄嫁的那贱奴才相公一副小白脸的模样,鸡巴也配和老子相比么?瞧他若是扮成女人,在这凝香楼里让人肏屁眼倒是不错。哈哈哈哈!”  温菁手中一面不停为盛天扬套动着肉棒,一面抬起头来含羞带嗔地瞧了他一眼,口中轻轻喘息着娇嗔道:“你这讨厌的臭淫贼……哪有像你这样奸了别人的娘子,还来羞辱人家相公的?嘻嘻……莫非你也早看出来……那小朋儿有龙阳之好?”  盛天扬大手一揽将温菁抱入怀中,握住温菁胸前的丰满乳房狠狠揉捏搓动,口中嘿嘿笑道:“老子既然号称淫魔,如何便不明白你这骚货和丁朋那贱奴才的心中喜好?那小子不但有龙阳之好,更爱像如今这般特意将娘子送人奸淫来给自己戴绿帽!不过这恰也正合了你这骚货的心意,老子却说得对也不对?”  “胡说!哪……哪有?”温菁羞得全身雪肤飞红,扭动身子却被盛天扬紧紧抱住,她又羞又气,对盛天扬嗔怪地道:“你这没良心的臭淫贼!枉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什么都告诉你,原来你却是这样瞧人家!我这便回去,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你啦!”  “哼哼,还说没有?”盛天扬嘿嘿笑着,转头向厢房门外喝道:“丁朋你这戴绿帽的王八奴才!还要在外边躲到什么时候?以为老子没了内力,连耳朵也聋了么?”---------------------------------------                第八章  “呵呵,朋儿这点本事,果然瞒不过盛大哥!”随着话音响起,果然是丁朋推开隔门出现在二人面前笑道:“朋儿无心,请二位恕罪!”  温菁惊叫一声,连忙扯过被单遮住赤裸的酥胸,她恼羞成怒地喝道:“小朋儿你这混蛋!给本姑娘滚过来!”她瞧着丁朋一脸陪笑地走近,却在床上向他一脚踢去,丁朋“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温菁向他又羞又恼地喝道:“你这该死的贱奴才!先前你不是已经睡得像猪一般的么?什么时候却学会躲在外面悄悄偷听本姑娘了?还不快些滚出去!”  丁朋连忙跪下,向温菁磕了个头,脸上陪着笑道:“小姐息怒!朋儿知道小姐今晚在茶里悄悄放了凝香安眠散,不过朋儿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上又被小姐戴着这名叫阳具锁的魔教刑具,所以知道小姐进来侍候盛大哥更是好生难受!朋儿心中想进来服侍却又不敢,并非有意在外面悄悄偷听,请小姐和盛大哥恕罪!”  盛天扬瞧着温菁那余怒未息的模样,笑道:“小美人儿莫生气了罢,倒先不忙赶他走!你还给这奴才身上戴了刑具么?老子倒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有趣的物事?”  温菁脸一红,道:“还不都怪这贱奴才,搞出这许多花样来!”她转首对丁朋说道:“盛大爷留你在这侍候着,你这贱奴才还不谢过盛大爷?还不快脱了衣衫跪到床边来让盛大爷瞧瞧?”  丁朋闻言,连忙道:“是!朋儿多谢盛大爷!”他急忙脱掉衣衫跪在榻边,露出了那坚实秀美的身材,与一身媲美女子般白皙的肌肤,可是在他那阴毛只有浅浅一小片的胯间,那白皙的肉茎却被几个闪亮的铁环扣成一个筒型的铁笼子套住,连着几条细细的锁链穿过他的股间,在身后牢牢锁上。  丁朋他那白皙的肉茎早已鼓鼓胀起塞满了铁笼子,但却被那刑具紧紧箍成一团垂在胯下,和盛天扬那高高怒勃挺翘而起的粗大肉棒行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丁朋的阳具臃肿短小不堪。  盛天扬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瞧着,大手拂到丁朋胯下,随意地把玩着他那露在笼外白皙的睾丸卵袋,丁朋的肉柱受到刺激,立即在笼中徒劳地猛然涨动了几下,无奈却被铁笼紧紧箍住了无法勃起。  盛天扬一面揉着丁朋的卵袋,一面瞧着他脸上的皱眉难受之色,口中嘿嘿笑道:“想不到这魔教拷打男子的刑具,戴在你这绿帽贱王八的屌上却这番合适!如今老子便要在你这王八面前肏你这骚屄老婆了,却不知你这根连硬也硬不起来的王八屌儿,是不是又刺激,又难受得紧?”  “是……是是……”丁朋的卵袋被盛天扬揉得舒服不已,可胯下阳具却传来阵阵被箍着无法勃起的疼痛,他脸上陪着笑答道:“朋儿这贱屌,怎能和盛大爷的雄伟阳具相提并论?其实我家菁儿娘子,早就对盛大爷私下倾心不已了……她还对朋儿说过,自从上次被大爷你肏过以后,小穴儿一直都好生念念不忘呢!”  他话音未落,脸上便“啪”的一声被温菁扇了一记耳光,温菁又一脚踢到他胯下的阳具之上,温菁又羞又怒地对弯腰捂着阳具的丁朋骂道:“你这该死的王八贱奴才!本小姐和你说的那些私房话儿……谁教你都说出来了?这不是让别人笑话本姑娘么?死王八……贱奴才……”  盛天扬哈哈大笑,将温菁搂在怀中,一面嗅着她发梢的香味,大嘴一面安慰般的吻着她红晕密布的雪白脖颈,温菁细声着道:“盛大哥,这小朋儿让人讨厌得紧,咱们将他赶出去罢!今晚他让我这般恼怒生气,我过后定要好好罚他。”  盛天扬笑道:“你这小美人儿又何必生气?要罚这王八奴才却也有许多花样儿,不如便先让他为你舔脚,一会儿老子肏你这骚货的时候,咱们瞧着他那王八屌儿想硬却硬不起来的贱模样,不是更有趣得紧?”  温菁带着羞涩的笑容细声应道:“是!小骚货听盛大哥的,说怎样便怎样好了!”盛天扬嘿嘿一笑,搂着温菁转首对丁朋道:“你这王八奴才,还不快些爬过来为你的骚老婆舔脚?你不将她服侍好了,小心你这贱屌便要一辈子关着!”  丁朋连忙道:“是!朋儿多谢盛大哥!”他爬到暖榻之上,双手轻轻扶起温菁的一只玉足,温菁哼了一声,轻轻在他脸上踢了一脚。丁朋只见她那赤裸的玉足雪白无瑕,脚腕上还缠着华丽闪亮的宝石珠链,现出玲珑可爱的线条,脚趾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更显得俏丽性感。  丁朋忍住胯下肉茎传来的阵阵刺激胀痛,俯下身去用鼻尖贪婪地嗅着自己妻子那脚上散出的阵阵诱人幽香气味,他用舌头来回刮过她小巧的脚趾缝儿,入口阵阵甜香,此时耳中便传来了温菁“嗯”的轻轻一声嘤咛。  “嗯……嗯……嗯啊……”温菁带着含糊的微微呻吟声越来越响,不住传到丁朋耳中。丁朋抬头瞧去,原来盛天扬已经将她抱在怀中,一面含住她呻吟浪叫的檀口粗鲁地吸吮,一面将大手伸到她的黝黑私处分开了她的两瓣阴唇,捏着她穴口处那粒肿胀的粉红阴蒂来回揉搓,而温菁纤手仿佛也回敬一般握住了盛天扬胯下那挺立的粗大肉棒不住凌乱套弄着。  她的私处正巧对着丁朋面前,丁朋连她阴道里粉红的嫩肉,与分泌出的那些白白的淫水浆液,还有她微微外翻的褐色屁眼旁几根柔软稀疏的肛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与此同时,他鼻中不住呼吸着从自己妻子最隐秘的私处分泌出来那种自己熟悉的微微酸腥气味。  这种淫靡至极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地刺激着丁朋的脑海,这种强烈的刺激竟然让自己那被箍着萎缩垂吊的肉茎马眼之中,不住地排出清亮的淫液,量大得竟滴到了床单之上。自己的阳具传来阵阵胀痛,却徒劳地想要勃起着,这种涨痛自虐与刺激混合而成的巨大快感,让丁朋全身都不禁刺激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丁朋口中含着温菁小巧的脚趾儿不住吸吮,鼻子却不住喘息着,目不转睛地瞧着妻子穴口那粒早已被刺激充血得肿胀不堪、如蚕豆儿大小的阴核,此刻正被盛天扬粗糙的手指不停搓捏揉动着把玩。他瞧着自己妻子的大腿因为刺激和舒爽而泛起片片红潮,穴口儿被盛天扬玩得的两片阴唇徒劳地翕张,从粉红的淫穴里正源源不断地为他的鸡巴涌出黏稠的淫液。  不知温菁被他玩了多久,才听着她一边喘气一边媚声对盛天扬哀求道:“好大爷……好淫贼……好相公……别再逗玩菁儿了罢!求爷用大阳具……狠狠地肏菁儿的骚屄好么?”  “哈哈!你这骚货,却浪得这般着急了么?”盛天扬得意地哈哈大笑着,伏过身来将温菁压在自己身下,抬起分开了她的双腿,丁朋目不转睛地瞧着他那足有六寸多长、粗大黝黑的阳具直直怒挺,紫红油亮的大龟头顶在了自己妻子那早已湿泞不堪的小穴口前。  盛天扬瞧着身下温菁那带着渴求的眼神,嘴边泛起一抹淫笑,他腰间微挺,那大龟头顿时毫不费力地没入了温菁的穴口之中。  “啊……盛大哥……好相公……好大!好涨!啊啊啊啊……”随着盛天扬的阳具直直地插入她的淫穴之中,温菁不住喘息着发出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啊啊”声音。盛天扬却毫不理会,那粗长的阳具只管直直往她淫穴之中挺进,丁朋从他们身后瞧去,只见自己妻子从穴口到屁眼的皮肤都被那根粗大肉棒撑得紧绷绷的,几乎要裂开一般。  “啊……啊啊啊……盛大哥……你那肉棒儿好大……你当真要操烂菁儿的骚穴儿么?啊……”  “操!老子便是要肏烂你这骚货的贱屄……”盛天扬毫不理会温菁越来越大的呻吟声,只管将那黝黑粗大的肉棒不住往她的阴道深处顶入,终于盛天扬狞笑着猛力一挺,将那粗长的阳具几乎全部顶进了温菁的嫩穴之中。  丁朋在身后看去,自己妻子的嫩穴儿被他的粗大鸡巴完全塞满,连两瓣深色阴唇也紧紧地包住了盛天扬那黝黑粗大的肉棒。  “哼哼……没想到你这贱婊子的骚穴儿还是和上回一样紧!莫非你这贱奴才相公许久都没和你行房操穴了么?”盛天扬淫笑着,大手按住住温菁的丰满娇乳随意揉动把玩,身下的粗大肉棒同时一下下用力地狠狠抽插起温菁的淫穴起来。  丁朋被冷落在一旁,口中只好含着温菁的一个脚趾吸吮个不停。他从身后看去,自己妻子那雪白的肌肤被压在盛天扬黝黑的身下,他胯下那对硕大的睾丸卵袋正伴随着妻子那时而高昂、时而如泣如诉的呻吟叫床声,不住“啪啪”作响地撞击着她的会阴和屁眼。他粗壮的肉棒肆无忌惮地来回抽插着妻子的淫穴,她的穴口沾满了被肉棒带出的淫水,连她的茂密的阴毛也湿成了一缕缕的,沾满了她的骚水白沫。  丁朋瞧着自己平日里高贵美丽、对自己趾高气扬的美丽妻子如今竟被这淫贼压在身下肆意奸淫骚穴,这情形看在眼中刺激无比,连自己的肛门竟都被刺激得传来了阵阵的异样的痕痒空虚。他无奈却又无法套弄阳具手淫自渎,只好悄悄地将手伸到胯下揉动着自己的卵袋,同时悄悄按摩揉动着自己的屁眼来。  “啊~~啊……啊啊……盛大哥慢着些……你的肉棒好大……啊……你这淫贼……从前操别的女子也是这般厉害么?啊……嗯嗯……让菁儿的骚穴……爱死你的肉棒儿了……”  盛天扬瞧着温菁那一脸被自己操得死去活来,口中不住嘶喊着,眸子舒爽迷离的模样,他胯间不停急速抽送着,口中却冷冷哼道:“哼!瞧你这好不要脸的婊子骚货模样!不爱做富家小姐,却爱来这青楼做妓么?!嘶嘶……今天老子这淫贼便要肏烂你的骚屄,瞧你还装什么大小姐的高贵清纯模样?”  温菁被盛天扬的话语刺激得不停地张嘴吸气,全身不停颤抖,连着那雪白的娇乳也不停荡起乳波。丁朋用力吸吮着她的脚趾头,感到她的她的脚趾在口中不停地伸缩张屈,连带雪白的大腿也在不住颤抖,如雪的肌肤上泛起片片红潮,似乎便是快要高潮的前奏。  温菁抬起玉臀迎合着盛天扬肉棒的抽插肏弄,口中喘息附和着道:“啊……是……菁儿不爱做什么大小姐……天生便爱……便爱做不要脸的婊子骚货……嗯啊……啊……菁儿明日便去接客……你这臭淫贼可满意了么?肉棒再快些……再顶深些……菁儿……要高潮了!嗯……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间,温菁紧紧抱住盛天扬的身子,她的双腿夹紧绷直,胯部死命往上挺起,她的脚趾头在丁朋口中乱撑,檀口中的淫荡呻吟瞬间也变成了高昂的尖叫,雪白的身子四处泛起阵阵落花般的潮红,她全身不住颤抖着。过了片刻,才无力地躺倒在了盛天扬的身下。  丁朋皱眉强忍阳具传来的肿胀疼痛,眼睁睁瞧着自己的美貌妻子竟被别人的大阳具操到了高潮,回忆着方才妻子口中那淫荡无比,却也舒爽得语无伦次的叫喊之声,马眼竟被刺激得不住地流出了黏液来。  那边厢,盛天扬却是嘴边带着嘲讽的微笑,欣赏着自己身下这个被自己刚刚操到高潮的美貌尤物,身下的肉棒仍是霸道不停地在她淫穴中来回抽插。他瞧着在自己身下不住喘息的温菁笑道:“你这婊子白白长得这番美貌,骚屄却如此不经操!咱们便换个花样,让你这王八相公一面为你舔穴儿,老子一边抱着你肏屄如何?”  温菁眼中高潮后的迷离眼神仍未散去,口中只管喃喃道:“好,让王八相公为贱婊子舔穴儿……”盛天扬淫笑着一把将裸身的她面朝着自己抱起,粗大的肉枪仍然鼓鼓地塞满了她的淫穴中,盛天扬抱着温菁躺靠在床头,转首对仍跪在一旁的丁朋笑道:“老子如此便宜你这王八奴才,你还不快好好替你这贱货娘子舔她的骚屄?”  丁朋连忙笑道:“是,是!多谢盛大哥成全!”他忙俯身到两人胯下的交合处,只见盛天扬那黑黝黝的粗壮阳具正裹挟着妻子穴中方才高潮分泌出的泡沫白浆,整根没入了温菁粉红的嫩穴之中,正在缓缓抽动着,每一下似乎都让妻子体会着强烈的刺激快感,连带她那微褐色的屁眼也被牵动得一张一合的,那粗大阳具从穴中带出的白沫裹满了盛天扬那硕大的卵袋,两人交合的性器正不住散发着淫靡的酸腥气味,又混合了自己妻子的幽幽体香,这些浓烈的性欲气味竟让丁朋刺激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啊……啊……盛大哥……你这肉棒……肏得菁儿好舒爽……肏得小妹的穴儿……又想要高潮了……啊啊啊……”  “哼哼……不许!老子这肉棒还没射精呢,你这骚婊子却又急着让自己舒服了么?”  丁朋伸出舌头舔着温菁淫穴周围那些白白的淫水泡沫,入口尽是妻子淫穴酸腥的滋味,他耳中听到自己妻子在盛天扬怀中那些含混不清的淫叫声,这种淫言浪语却比任何的春药更让人愈发性奋刺激。  他的舌头刮过妻子的屁眼,她那褐色的屁眼微微外翻,让丁朋嗅到了带着微微异味的古怪香气,丁朋不由得想起昨晚马六爷是如何狠狠地肏弄自己妻子的肛菊,如今这儿也在一张一合的,好似同样也在等着盛天扬的粗大肉棒再狠狠肏弄一般。  丁朋用舌尖狠狠插进那菊花穴中来回转动,品尝着妻子那微咸的菊穴滋味,在他头上传来温菁那不知是因为被盛天扬狠狠操着淫穴,还是被自己舔屁眼刺激不已而传来的高低起伏,像哭喊又像舒爽的淫荡呻吟声。  这声音伴随着妻子那淫穴被盛天扬的粗大鸡巴冲撞击打着发出的“啪啪”响声,一阵阵地刺激着丁朋胯下的肉茎,竟让他虽然无法勃起,但竟然忍不住想有流出精液的强烈刺激了起来,可是与此同时,温菁和盛天扬在激烈交欢时的淫言浪语,仍然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为妻子舔着屁眼的丁朋耳中。  “这贱奴才……啊……啊啊啊……这贱奴才竟然在舔菁儿的那里……刺激得紧呀!啊啊啊……”温菁螓首埋在在盛天扬怀中,不住喘息着道。  “哼哼……这奴才舔你哪儿?”盛天扬嘿嘿笑道:“是不是你这骚货拉屎的地方?快说来给老子听听!”  丁朋听着头上两人的淫言浪语,更是刺激不已,舌尖狠狠地顶进妻子的屁眼中,鼻中嗅着盛天扬鸡巴插穴的浓烈气味,狠狠地顶动舔舐了起来。  在他头上,温菁急促喘息着道:“嗯……啊……你这臭淫贼……总爱变着法儿羞辱我……难道我说了,你便答应让菁儿高潮么?”  “哈哈!老子答应你这骚货又如何?好,那你自己说,这贱奴才正在舔你哪里?”  “嗯……这不要脸的绿帽奴才……在舔菁儿的菊穴……啊啊啊……盛大哥你再插快些,菁儿要高潮了……”  盛天扬搂住温菁,手中死命揉搓着她胸前的乳房,胯下阳具加速抽动,口中狠狠道:“操你妈的!是你这骚屄拉屎的屁眼儿!奶奶的,你这骚屄却是又湿又紧,竟弄得老子也想出阳了!嘶嘶……”  “啊……是……是这奴才的贱货老婆……她拉屎的屁眼儿……啊……菁儿要高潮了~~啊啊啊啊……”  盛天扬虎吼一声,他插在温菁穴中的肉棒忽然一抖一抖地不住跳动,丁朋连忙俯身含住了盛天扬的卵袋,舌头不住舔舐着他插在妻子淫穴外的肉棒,他感到在盛天扬的肉棒中间,一股股的精液正在不断射入自己妻子的淫穴当中。  与此同时,温菁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当她的淫穴也感到一股又一股的火热精液不住地浇灌着她的花心时,她紧紧地搂住盛天扬的腰间,口中不断发出“啊啊啊”的叫喊,全身雪肤泛红,不住颤抖,又一次被盛天扬那粗大的阳具送上了情欲高潮的巅峰。  两人高潮之后足足抱了良久,盛天扬盛天扬这才抱着温菁轻轻将她玉臀抬了起来。在一旁的丁朋连忙笑道:“盛大哥,你射给我娘子的阳精,便赏给朋儿吃了吧?”盛天扬笑道:“你这王八奴才,想吃便吃罢!不过老子这鸡巴上还有许多,你便给老子一并舔干净了!”  丁朋连忙笑道:“是!是!”他瞧着盛天扬将自己那仍然粗涨不已的黝黑阳具从温菁穴中缓缓抽出,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温菁嘤咛一声,从她穴里顿时涌出许多黄黄白白的精液,丁朋连忙将舌头凑上,大口大口地舔舐了起来。温菁无力地低着螓首,浅浅喘息着,瞧着身下的丁朋为她舔舐完她淫穴里盛天扬的精液,直至舔得干干净净。  丁朋又俯身到盛天扬的胯间,他竟毫不在意盛天扬那依然粗壮挺勃的肉棒上的酸腥骚臭气味,用舌头将盛天扬肉棒上黄白相间的精液与温菁的淫水分泌物舔舐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将那紫色的大龟头含在口中细细吸吮,将盛天扬残余在马眼里的精液都刮出来尝了。  温菁依然裸着身子伏在盛天扬的怀中,两人瞧着丁朋为盛天扬吸吮阳具的模样,温菁对丁朋轻轻笑道:“小朋儿,你这奴才今晚倒是服侍得尽心!你瞧你又将盛大哥的鸡巴吃得这般硬挺了,莫非你想尝尝让盛大哥插你屁眼的滋味么?”  丁朋连忙笑道:“朋儿求之不得!可是怎敢奢望?只求小姐开恩,把我这刑具开了,让朋儿痛痛快快地射了阳精罢!”  温菁一笑,从发鬓摘下一把小锁匙,对盛天扬微笑说道:“盛大哥,我锁匙便在这儿,让不让这奴才舒爽,菁儿都听你吩咐了!”  盛天扬嘿嘿一笑,对丁朋喝道:“你这贱王八,把屁眼翘起来罢!”他按住丁朋翘起的臀部,握住粗大的阳具对着他的屁眼,龟头缓缓地顶进了他的肛门之中,当全根没入一半之时,便缓缓抽插了起来。  温菁爬上前去解开了丁朋胯上的铁锁,丁朋那白皙的阳具立即硬梆梆地弹了出来。温菁一笑,在丁朋耳边轻轻说道:“你这贱王八,这会儿可舒服了吧?”丁朋只是爽得不住吸气,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温菁瞧着他那模样,微微一笑,纤手伸到他的胯下为他握住阳具不住用力套弄起来。她只套动得几下,丁朋便爽得浑身不住地颤抖,忽然间丁朋一声嘶鸣,胯下的精液如箭一般地从他白皙的鸡巴射出,一股一股地溅到了床下的地上,一直射了五、六股方才停歇。盛天扬一笑,将鸡巴从他屁眼拔出,丁朋仍兀自伏在床上,全身颤动不已。     ***    ***    ***    ***  正午时分,在洛州城西的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从长街的一侧传来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引得行人纷纷为之侧目,一名穿着官服,腰挎长刀的精壮男子骑在马上走来,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四名和他同样打扮骑在马上的随从。这名为首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年纪,面容瘦削,鹰钩鼻梁,眉骨高耸,环顾四周的眼睛里射出如同老鹰捕食猎物一般的光芒。而待得路人瞧清楚了他们官服上的服饰是飞鱼图案之后,更是连忙纷纷躲开,唯恐避之不及。  “快……快闪开!这几位都是京城里的锦衣卫大人!”  “这几位……当真是锦衣卫大人?我怎么看不出?”  “嘘~~小声点!你没看到这几位大人的飞鱼官服吗?小心你今晚脑袋立刻搬家!”  “……”  这几名骑在马上穿着锦衣卫官服的人,毫不理会路人对他们惊异的眼光,迳直来到了洛州城西。为首的瘦削男子来到在一座宽阔华丽的大宅院前翻身下马,看也不看地将缰绳扔给了门前的小厮,身后的几名随从便跟着他径直走进了宅院之中。院内远处隐隐雕梁画壁,楼宇重重,隐隐传来莺歌燕舞之声,楼外大宅的匾上刻着“凝香楼”三个大字。             (第八章完,待续) --------------------------------------- 淫虐江湖志之绿侣江湖(第九章,第十章)            淫虐江湖志之绿侣江湖作者:oicq7892012/10/17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在内地,四合院的网页真是难上得很(无语耸肩)。  本文上一次更新好像是半年前,汗,这两章剧情为主,又有比较重口的SM内容,不喜欢的同学请暂先绕道,谢谢了。***********************************                第九章  晨末已时,温煦的阳光穿过洛州城上空的厚厚云彩,投照到了凝香楼的一处幽静庭院之中,院内假山亭阁流水淙淙,绿荫深处传来阵阵鸟鸣。  院中一间雅舍之内,一位穿着素白衫子的年轻少女,指间捏着一枝细细的银针缓缓插入榻上一位灰袍壮汉的手腕之中,榻上的壮汉光头髯须,双目紧闭,在他那敞开布满疤痕的胸膛和两臂上已经密密插满了细如须般的银针。而在暖榻一旁还有一位穿着淡红衫子的美貌少女,她瞧着白衫女子在灰袍汉子身上施针,面上尽是关切的神色。  白衫少女手上的银针轻轻转动,榻上的灰袍壮汉仍是双目紧闭,像是毫无知觉般,一旁的红衫女郎瞧着甚是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轻唤道:“小蝶姑娘,盛大哥他……”那白衫少女却头也不抬。片刻之后,待躺在榻上的盛天扬额顶上缓缓渗出了一层青雾逐渐散开,那白衫少女才轻缓了口气,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慢慢抽出。  少女抬起头来,只见她年纪约十八、九岁模样,肌肤雪白,额上长长的浏海齐眉,细长的睫毛掩着一双明亮的美目,一头乌黑的青丝绾起一个发鬟,束起燕尾斜斜垂在肩旁,容貌甚是美丽清雅,只是她面上神色总隐隐带着冷漠,令人似乎难以接近一般。  红衫少女温菁轻吁了口气道:“楚家妹子,幸好你医术与毒理很是高明,依你今日所瞧,盛大哥经脉之中所中的毒究竟如何了?”  白衫少女将银针慢慢收入针囊,这才站起身来。这位为盛天扬诊治的少女名叫楚小蝶,她的父亲原是朝廷中的礼部尚书,楚家与温家更是世代至交,然而五年前楚尚书却被奸臣所诬,被朝廷以魔咒当今天子,图谋不轨的大逆不道罪名处以凌迟极刑,楚家更是惨遭诛灭九族的灭门惨祸。当时温家虽然全力相救,但也只有丁朋快马飞驰了三日三夜,才勉强救出了楚尚书的独生女儿楚小蝶这唯一的楚家遗孤。  在此之后,楚小蝶便在温家堡的庇护之下辗转躲避于朝廷官府与江湖阴暗势力的各种追踪搜捕,悄然隐居在这洛州城外。她虽不会丝毫武功,然而楚家历代为皇室收藏图书典籍,她自小得以博览群书,各种天文星象、医术毒理,乃至西洋海外的古籍文字,她均是过目不忘,并无一不为之精通。只因这次长乐宫的刺客在几日前夜袭凝香楼,盛天扬为保护温菁而身中毒箭,温菁才特地将楚小蝶请来凝香楼为盛天扬医治。  楚小蝶起身对温菁道:“温姑娘,盛大侠体内的毒大部份已经被我用银针逼出,身体已无大碍了,过段时间便会醒来。但他经脉之中还残留部份毒性无法拔除,亦需要好生静养几日,不可再运功催动经脉,真气方能康复如初。”  温菁喜道:“既是这样便好了。这臭贼,老是要劳姑娘和我为他挂心!那我便先替他谢过姑娘你啦!”  楚小蝶道:“谢倒不必,既然盛大侠已经无碍,那我便回去了。”  温菁上前拉住楚小蝶的手儿轻轻笑道:“天色还早,小蝶儿何必急着回去?咱们许久不见了,我那儿新得了几瓶海外法琅西国的香水,我带你去挑挑可有你中意的,晚间再让苏姐姐做几个菜,咱们姐妹一起坐坐说说话儿可好?”  楚小蝶瞧着笑意盈盈的温菁,口中正要说话,暖舍的隔门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轻白衣男子,对温菁道:“娘子!”他看到楚小蝶,又笑道:“原来楚姑娘也在这里,是来替盛大哥治伤的么?”  楚小蝶点点头,道:“丁公子你好!方才替盛大侠瞧过,他的伤现已不碍事了。”  温菁对丁朋笑着道:“相公怎么去了这几日才回来?温老大如何?现在温家堡中上下一切都还好吧?”  丁朋拱手道:“遵从娘子的吩咐,我已经回到堡中将书信交给了温大哥,并告知了他这几日的事情,如今温老大已经命堡中上下严加戒备,以防长乐宫的敌人来袭。他还让我带话给小姐,说是如今形势凶险,小姐在外的安危让人担心,他还是希望小姐早些回堡中为好。”  温菁头一扭,嗔道:“我回到堡里便闷也闷死啦,天天瞧着他们一群人练功很有意思么?温老大遇上了我这个小魔头便活该他头疼,他叫我回去,我便偏不回去!”  丁朋笑道:“温大哥也是一片好意,担心娘子你的安危,不过既然大小姐说不回去,咱们便不回去。”  温菁笑道:“瞧相公你这模样,是很怕我先把你赶回去么?”  丁朋一笑道:“怎敢!”他又道:“不过这几日,情形很有些不对劲。方才我来之时,路上有几位锦衣卫打扮的人也前往凝香楼而来,为首的一位刀疤脸的瘦高个子,穿的是千户的飞鱼补服,面相很是不善,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楼里,与苏姐姐见上面了吧?”  在一旁的楚小蝶闻言突然“啊”了一声,她道:“丁公子,你说的那几位锦衣卫,此刻已经来到这里了?”  温菁连忙柔声安慰道:“楚家妹子你不必担心!他们只来这几人,想必定然不是为你而来,你在这儿只管放心好了!”  楚小蝶却摇摇头道:“不是!”她对丁朋道:“丁公子,你说的锦衣卫中为首那位,可是三十来岁年纪,身形高大瘦削,眼神阴沉得很,额头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丁朋点点头道:“不错!楚姑娘你认识他?”  楚小蝶愤声道:“我……我怎会不认识这恶贼?他名叫沈千秋,原本便是西厂的理刑千户,为人心狠手辣之极,那日奉命来我家里捉人杀人的,便是这该死的恶贼,我饶不了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她转首对温菁道:“温姑娘,这姓沈的恶贼平时绝少离开京城,如今却是难逢的好机会,你们助我想个法子,今日将这恶贼杀了好么?”  温菁与丁朋二人闻言,对觑了一眼都没有作声。楚小蝶面有失望之色,瞧着二人道:“原来两位都不肯帮我么?”  温菁无奈,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楚家妹子,不是咱们不肯帮你报仇,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楚小蝶未等她说完,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从长计议什么?你们温家已经计议了这么多年,是想等这些恶贼病死老死,还是老天开眼将他们打雷劈死?你们既然不肯帮我,我便自己想法子,反正我一介弱女子,总连累不到你们温家。”她说完便跨出暖舍往园外行去,温菁连忙追上几步道:“楚姑娘!楚姑娘!”楚小蝶却头也不回。  丁朋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对温菁无奈地一笑道:“娘子,楚姑娘她家逢惨变,性子一向总是这般孤僻,你别怪她才好。”  温菁摇摇头道:“我不怪她,但她这会儿出去着实让人担心,相公你跟着她去瞧瞧吧,最好便送她回去,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好。”  丁朋笑道:“有我在,娘子你只管放心好了。”说罢身形一闪也跟出园去。     ***    ***    ***    ***  丁朋转出园子的拱门,在廊下看到了楚小蝶的身影,丁朋唤道:“楚姑娘!楚姑娘!”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楚小蝶的身前,丁朋道:“小蝶儿,你这会儿却要去哪里?”  楚小蝶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要去哪里也不关你们温家的事,你跟着来找我,是怕我杀不成那狗贼,反而给你们姓温的添麻烦吧?”  丁朋笑笑道:“小蝶儿你这话就错了,我姓丁又不姓温,温姑娘自有她的难处,但你怎知道我又不能帮你呢?”  楚小蝶闻言,看了丁朋一会才道:“丁公子,这么说你肯帮我?”  丁朋上前抚着楚小蝶的青丝秀发,轻声道:“你莫忘了,当年是谁快马飞驰了三日三夜,把你从锦衣卫的囚车里救出来,又一路顶着敌人的追杀护你到温家堡的?”他看着低头不语的楚小蝶,又道:“不过你若要现在报仇,须得有个好法子,想靠咱们两人就这样去将那姓沈的千户杀了,那是不行!”  楚小蝶低头道:“丁公子,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只是我心里着急气恼……”她又踌躇了良久,才道:“其实我心里有件事,但是不知该向谁说,找谁帮我才好。”  丁朋道:“你既然心里有事,为何刚才不早些当着我和温姑娘的面说出来,也好替你想想法子呢?”  楚小蝶摇头道:“不行!因为唯独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对她说的。”  丁朋诧道:“这是为何?”他看着楚小蝶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道:“小蝶儿,我救过你的命,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楚小蝶默然不语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丁公子你莫怪,因为这关系到一个极大的秘密,连我也不知道该信谁好了……其实温家堡里的人,与魔教有极大的关联……”  丁朋闻言面色一变,突然伸手捂住楚小蝶的嘴,低声道:“禁声!”他抱起楚小蝶掠出廊下,几个起落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假山背后,看了看四周无人,丁朋才将她放下沉声道:“小蝶儿,你怎知道温家堡的人与魔教有极大的关联?”  楚小蝶道:“丁公子,这说来话长。你可知道我爹爹当年可是因为何事才遭贼人所害吗?”  丁朋道:“你爹爹是因为弹劾永意伯郑长风勾结魔教祸害朝廷。但他不知那郑长风是长乐宫组织的首脑,才因此惨遭反诬杀害的,难道不是么?”  楚小蝶道:“不错,当初我也以为爹爹是因此而死,但我近年来才偶然发现事情另有蹊跷。我爹爹惨遭毒手,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其实魔教在朝廷中除了郑长风之外,还另有其人!”  丁朋目光一烁道:“难道除了永意伯这样权势熏天的大人物之外,还另有其人?那这人究竟是谁?”  楚小蝶道:“这人的权势财富说起来比永意伯更大,因为他便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封为镇国锦衣侯的王爷朱锦!”  丁朋道:“原来如此。若是照这样说来,你爹爹其实是为锦衣侯所害,但你爹爹究竟发现了什么?此事和温家又有何关联?”  楚小蝶犹豫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幽幽道:“丁公子,你曾救过我,我便和你说了吧!当日沈千秋那恶贼带着锦衣卫来我府上抄家之时,我爹爹曾经悄悄交给了我一块残旧的玉佩,并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玉佩好好收藏起来。可当时我不明白,我楚家有许多珍藏的玉器古玩,这块玉佩普通之极,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之物,为何我爹爹还要叮嘱我一定要留在身边呢?”  丁朋道:“难道锦衣侯与魔教的秘密,便藏在这块玉佩之中?”  楚小蝶道:“不错,自从逃出追捕之后,我便常常将玉佩拿出来看,但那块玉佩质地老旧,玉质平庸毫不起眼,上面又全无花纹雕刻,让我摸不清头绪,直到我有一日,那玉被我无意中掉到地上碰掉了一角,才让我发现其中的秘密!”  丁朋道:“原来这块玉佩,里面是中空的么?”  楚小蝶道:“是的,这玉佩当中被镂空,藏着一张极薄的人皮,那人皮上用鲜血写满了古怪的文字与图案,我花了许多日子费了许多心机才慢慢辨识得知,那人皮上的血书文字是西洋海外一种失传已久,名叫古希伯莱语的古老语言。上面所书的,是魔教中的七人向一位名叫巴尔魔君的神灵立下的血誓仪式,七人立誓要将魔教的势力统一中土,建立名叫天堂净土的魔教之国,这立下血誓的七人之中若是有谁敢叛誓出教,便要甘愿承受各种残忍至极的酷刑,直至死后跌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丁朋身子轻轻一震,忙道:“那人皮之上立下血誓的共有七人?那想必其中一人便是锦衣侯朱锦了,那其余的六人又分别是谁?”  楚小蝶缓缓道:“其余的六人的名字,我并完全不识得,但其中有一人我却是知道的,那人便是温姑娘的母亲,温家堡的温夫人温琳!”  丁朋“啊”了一声,吃惊道:“温夫人?这如何可能!”他沉吟一会又道:“我听说温夫人早在二十年前还在菁儿襁褓之时便已经离开温家堡不知所踪了,这十多年来温姑娘一直在寻找她母亲的下落。我想温姑娘如此善良可爱,她的母亲又怎会和那锦衣侯与郑爵爷一般,是凶恶狠毒的魔教首脑?”  楚小蝶道:“我也不知,但那血书上既然有她母亲名字,谁又知道温家里还有没有其他潜伏的魔教中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魔教的人个个狡诈狠毒无比,咱们多接近这温家一天,性命便总是多一分危险。”  丁朋沉吟了片刻才道:“小蝶姑娘,此事实在非同小可,若是真的,那温姑娘与温家恐怕今后都会为江湖武林和朝廷官府所不容,所以在下未亲眼看到那封人皮血书之前不敢轻信,不知姑娘可曾将它带在身边,能否让在下亲眼瞧瞧?”  楚小蝶道:“那封血书关系如此重大,我又怎么能轻易带在身边?丁公子,你前面说过愿意助我昭雪冤情,可是不是真的?”  丁朋正色道:“那是当然,我和姑娘你是一道共过患难生死的朋友,我丁朋方才说过的话,又怎能不算?”  楚小蝶点点头道:“那好,早在一个月前,我便已经用飞鸽传书联系上了我爹爹的好友董远山董大人,他是朝廷都察院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董大人素来为官清正,刚直不阿,很得皇上信任,他如今正奉旨在江南一带访查民情,我已和他约好,这几日与他在洛州城西的悦来驿馆见面,到时你与我一道去见董大人,我将那封人皮血书交于他上呈朝廷,有他代我向皇上申冤,我爹爹和楚家满门昭雪便指日可待了!”  丁朋点头道:“这样甚好!可是那血书之上的证据同样对温家不利,这样一来,温姑娘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楚小蝶道:“事到如今,为了我爹爹的冤情昭雪也没法子,至于她母亲是不是魔教中人,将来总会水落石出的吧?”她又瞪了一眼丁朋,说道:“温姑娘她真对你很好么?照我瞧来,似乎那位盛大哥在她心里的份量,比丁公子你这位相公更重些吧?”  丁朋闻言皱眉笑了笑,对她道:“温姑娘自然对我是很好的,但如今事关小蝶姑娘你满门的血海冤情,就算得罪了温姑娘,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啦!那如今先让朋儿送姑娘你回去,咱们再慢慢从长计议如何?”  楚小蝶这才微微笑道:“是!丁公子咱们走吧,这样的地方,我便一刻也不想多呆。”当下她与丁朋二人连袂往园外行去。     ***    ***    ***    ***  正在丁楚二人说话之际,在凝香楼的别处又是另一番景像。  在一处幽静庭院之中,成荫的绿树掩盖着院中那装饰华丽的花厅,厅上几位身穿锦衣卫飞鱼服色的人正手按腰间长刀,环侍在当中首座的一人身旁。首座那人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他面容瘦削,鹰钩鼻梁,眉骨高耸,额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更给他添了几分阴郁凶狠之气。  他坐在椅子上捧起案上精致的茶碗,用精致而修长的手指一面揭开碗盖轻轻撇着茶汤上的浮沫,一面似乎很随便般地缓缓环顾花厅四周,但从他那深陷的眼眶之中射出的目光,却是有如鹰隼一般的阴鸷光芒。  过了片刻,几名美丽的少女端着食盘,步态轻盈地走入花厅之中,片刻间便在厅中布置好了一桌精致的席面,少女们整齐施了一礼,便悄然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随着珠帘响动之声,从花厅一侧婷婷走出了一位身穿浅绿色华丽衫裙的美丽女子。那女子珠围翠绕,身形婀娜,肤若凝脂,眼含秋波,她微笑着来到厅上对那为首的瘦削男子敛衽一礼笑道:“苏眉见过沈大人!诸位千户大人远道而来,妾身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沈千秋在椅中慢慢放下茶碗,面上阴测测地向苏眉一笑道:“苏姑娘不必客气!你我许久不见,你凝香楼这座温柔乡里,可是愈发似锦繁华了!”  苏眉微笑说道:“那还不是多承各位大人照应苏眉。妾身这儿为大人们备了些洗尘薄酒,千户大人如不嫌弃,就请入席如何?”  沈千秋盯着苏眉面上那迷人的微笑许久,才缓缓向手下几人摆了摆手,道:“你们暂且退下!”那几人拱手道:“是!”低头退了出去,在门廊外仍是手按腰刀侍立,沈千秋这才在席边缓身落坐了下来。  苏眉面上仍是带着甜甜的微笑,她轻舒皓腕为两人杯中斟满了酒,在沈千秋身边坐下,举杯柔声笑道:“小女子在此虽孤陋寡闻,可仍是听说锦衣侯爷对长乐宫的各位甚是倚重。这一杯苏眉便谨为郑爵爷与大人贺,小女子先干为敬!”说罢她一饮而尽,向他笑盈盈地亮出杯底。  沈千秋却并不碰那酒杯,他盯着苏眉将酒一饮而尽,这才带着阴鸷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苏姑娘何必如此见外?咱们二十年前便在教中共事,也算是老相识了。姑娘本是才貌双全,天下无双之人,如今何必流连这烟花世俗之地?不如与本座一同为郑爵爷效力,携手将本教势力重新发扬光大,岂不更好?”  苏眉嫣然一笑放下杯来,纤手轻摇团扇,口中施施然地含笑道:“千户大人过誉了!才貌双全,天下无双这几个字苏眉怎当得起?想当年咱们圣教在老教主的率领下众人同心协力,那是何等兴旺,后来教主飞升天国,大家便立刻翻脸,你杀过来我杀过去的,实在让人心寒得紧!我一介弱质女流,不过是有幸靠着锦衣侯爷的荫庇,藉着这烟花繁华苟延保命吧了,如今长乐宫里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在江湖上的势力名号早已不下于当年的本教,我苏眉又何必自不量力,做那东施效颦之事呢?”  沈千秋盯着苏眉许久才缓缓说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勉强。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本座前来,便是有件重要之事想来请教,望苏姑娘你如实相告才好。”  苏眉在座中微一欠身,带着笑道:“小女子在此侍候,千户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请说便是!”  沈千秋点点头,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布卷慢慢打开,只见布卷上画着一个方面阔额、浓眉大眼,下巴带着短须的粗陋男子相貌。沈千秋瞧着苏眉,口中说道:“姑娘一向有过目不忘之能,本座想请苏姑娘瞧瞧,近来可曾见过此人?”  苏眉接过布卷铺在桌上,细细地瞧了良久,对沈千秋摇了摇头,含笑说道:“此人相貌粗俗平凡得很,凝香楼每日这许多人来人往的,像这样的男人不知凡几,妾身是一向从未留意的。不知此人是谁,竟要劳烦千户大人如此下问?”  沈千秋盯着苏眉,面上划过一丝阴鸷的笑容说道:“苏姑娘先莫如此肯定,再好好想想,姑娘果真没见过此人?”  苏眉瞧着沈千秋,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大人见谅,苏眉确是想不起来了,还请千户大人赐教!”  沈千秋不言声地盯着苏眉看了良久,才冷笑了一下道:“苏姑娘你好健忘!此人姓马,行六,是陇西做珠宝生意的一个富户,人称马六爷。这人几日前曾来到洛州,当晚便宿在你这凝香楼里,而且听闻还花重金包下了贵处的一位花魁,请问姑娘,是否确有其事?”  苏眉纤手推开了桌上的布卷,站起身来笑道:“千户大人既然自己什么都清楚知道,又何必特地前来相问?大人这么一说苏眉倒想起来了,确有此事。”  沈千秋冷笑道:“苏姑娘想起来便好,那可否告知本座,此人如今下落?”  苏眉手中轻摇小扇,悠闲地道:“千户大人,您是在和妾身开玩笑么?”  沈千秋冷冷地道:“怎么姑娘觉得本座像是爱开玩笑之人?”  苏眉面上仍带着笑道:“那千户大人不会不知道,这人明明当晚便已经被人所杀,大人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沈千秋阴沉沉地道:“苏姑娘,此人当真已经被杀了么?那么是被谁所杀?还是另有隐情姑娘却故意隐瞒?”  苏眉忽然转身瞧着沈千秋,她面上仍带着笑,但话语却已变得冷若冰霜道:“那自然是被你们长乐宫的刺客所杀!这人还欠了凝香楼一百两金子,尸首便埋在城外山上,千户大人是否要去瞧瞧,再顺便替他还了小女子的帐?”  她不待沈千秋说话,又悠悠然地说道:“不过既然如此,苏眉也想问千户大人一句,凝香楼不知得罪了你们长乐宫什么,为何杀了我的客人,还要接二连三地派来刺客将我这儿打得一塌糊涂?本来小女子瞧在锦衣侯爷的面上也忍了不想再提,可如今千户大人竟又前来一番咄咄逼人的模样,莫非你们长乐宫如今仗着势力大了,便连侯爷也不放在眼里,瞧着我苏眉一介女流觉得好欺负么?”  沈千秋冷冷道:“苏姑娘,你少安毋躁!你说得如此委屈,只怕事实上却未必吧?你暗中相助温家堡的势力与我们长乐宫作对之事,若是到侯爷面前让他知道了,恐怕他老人家再宠爱于你,也未必会高兴吧?”  苏眉听着冷冰冰的话语,面上却浮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轻摇团扇在厅中踱着步子,口中施施然地说道:“哼,你们长乐宫一向便是自以为做事精明,可惜都把别人瞧得太笨了些!千户大人你今日来我这儿追问此人下落的目的,以为我苏眉心中不知么?这姓马的曾给你们长乐宫捎去一个檀香木盒,木盒里面便是我们圣教二十年前因教中变乱所丢失的教主圣物魔君玉玺。这玉玺本来应该是锦衣侯爷的,不过有人却想暗中独吞,于是便一面谎称马六给的是个假木盒,一面派人来我这儿杀了他来个死无对证,还能顺便栽赃我苏眉勾结温家,背叛侯爷!”  她转身过来对着沈千秋,目光直向他射去:“千户大人,你们这一石二鸟的绝妙主意,也未必想得太好些了吧?”  沈千秋闻言脸色一变,眼中勃然大怒一般地射出凌厉的光芒,面上肌肉不住抖动。苏眉毫不在意般地轻拂团扇,面上带着仍是带着微笑,迎着他的凌厉目光施施然地向他瞧去。  沉默中过了良久,沈千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阴测测地道:“好,好!本座佩服!苏姑娘果然还是当年那番足智多谋、能言善道!不过我看你这一面之词却未必容易让人相信,姑娘既然口口声声说那马六是长乐宫所杀,可有什么证据?”  苏眉冷冷一笑,转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放到桌上打开,里面竟是两粒如血般通红的人眼珠子,苏眉笑道:“这对傀儡死士的红眼珠子,千户大人总该认得吧?你们长乐宫用傀儡术替侯爷暗中培养死士的事情,我苏眉是不知道的,可千户大人你总该不会不知道了吧?”  她坐了下来,又重新斟上了两杯酒,递到沈千秋面前笑道:“千户大人你千万不要误会,你我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这次大家误会一场说过便算!不管温家也好,长乐宫也罢,小女子如今在这烟花风月之地不过是想求个安然享乐,不再理会那教中纷争与江湖之事而已,绝无和郑爵爷作对之意,苏眉的这点心思,还请大人代为转告,想来爵爷他定会明白成全的吧?”  沈千秋瞧了苏眉半晌,才接过酒杯缓缓说道:“好!苏姑娘这番话,本座自会帮你带到。不过本座也想提醒姑娘,郑爵爷最恨人耍小聪明欺骗于他,姑娘冰雪聪明,想必不用本座再多说了吧!”  苏眉微笑道:“千户大人的一番好意,让妾身感激不尽!”二人举杯饮了,苏眉放下酒杯笑道:“说来也有许久不和大人见面了,此次招待不周,真让妾身好生过意不去。不如今晚重新为大人开席接风,苏眉再挑选几位姑娘为大人歌舞助兴好好乐上一番,然后一醉方休如何?”  沈千秋手一扬,站起身来说道:“罢了!苏姑娘的好意本座心领了,不过本座还有事在身不能久留,这便告辞吧!”  苏眉起身道:“既然如此,苏眉便不敢强留大人了,妾身送诸位千户大人出去!”  沈千秋冷哼一声,带上从人往外而去,苏眉一路随他们送出了凝香楼外,沈千秋在大门前翻身上马,转头对苏眉阴测测地冷笑道:“苏姑娘请留步!这次姑娘的盛情招待本座记下了,若是姑娘芳驾下次幸临敝处,本座定会好好招待姑娘一番!”苏眉笑着裣衽一礼道:“苏眉记下了,请大人慢行!”  沈千秋不住冷笑,笑声中与随人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第十章  苏眉瞧着沈千秋带着锦衣卫众人离开了凝香楼,这才转身回去。她行过方才的庭院外,由远而近听到从院内传来琵琶转弦拨轴,轻佻慢拢的婉转曼越之音,她在院门外停下脚步,微微扬手,跟随在她身后的侍女便躬身悄然退了下去。  苏眉进到院中,只见在池畔的花间亭子里倚栏坐着一位年轻女郎,瞧着那湖面的一池碧水低眉信手,似有所感,她玉指捻动怀中琵琶丝弦,弦弦切切间奏出的丝竹乐声一时清脆亢扬如银瓶乍裂,一时缠绵温婉如莺声浅语。  苏眉倾听了许久,缓缓来到亭边对她笑道:“小菁儿,你的琵琶曲子弹得真好,我若是哪位经过的少年公子,也定会被你的模样和音律痴缠得连魂儿都找不到了呢!”  温菁回过身来,对苏眉轻轻一颔首道:“妹妹方才心情有些气闷,瞧着这儿景色好看来解解闷儿,不想无意间扰了姐姐,有污清听,”她目光流转,又转颜笑道:“好久不和姐姐踏青赏花了,我瞧旁边这些花儿开得真美,配上姐姐发上这支钗子定然好看,不如妹子为姐姐选一朵戴上可好?”  她话音刚落,亭畔花丛上的一朵花儿已从枝上坠了下来,琵琶声中她丝弦一抹,那朵花儿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向苏眉发鬟之上射去。苏眉道:“多谢妹子!”微笑间一转身,已将花儿夹在了指间。  温菁笑道:“不中姐姐的意么?这儿许多花儿,不知哪朵适合姐姐心意?”她口中说着,指间却不停连挑连抹,琵琶音色顷刻急切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苏眉身边的花丛都被音律的气浪所笼罩,枝叶不停震动,所有花朵几乎同时从四周向苏眉射来。  苏眉口中微笑道:“你这小菁儿!”身形却一闪,瞬间在地面不住转动竟回旋成一道绿影,所有射向她的花朵顿时都被卷入影中。只听她笑道:“还是你这小美人儿戴起花来更美,姐姐都还你吧!”话音未落“嗖嗖”连声,刚才的花儿都从绿影中同时向亭中的温菁射去。  那些花儿射到温菁身前,琵琶弦声一拢一挑,花朵顿时纷纷碎成花瓣,在弦声中绕着她在空中四散飘落,琵琶声如山涧冷泉流水嘈嘈切切,花瓣仿佛也随着弦声翩翩起舞。只听曲终收拨,四弦一划声如裂帛,温菁抱着琵琶从亭中掠起,唇边还轻咬着一朵花儿,轻飘飘地从花瓣中回旋着落到亭外。  苏眉拍手道:“好!”她接过温菁手上的花儿,替她簪在发鬟之上又笑道:“妹子不但模样美貌,曲儿弹得更好,不过你下次要送姐姐花儿直说便是,就不必让我陪你练这‘十面埋伏凝音阵’了吧?”  温菁笑道:“我方才听说来了些麻烦讨厌的家伙,正担心姐姐一个人应付不来,如今怎样了?”  苏眉笑道:“早让我打发走啦!要说麻烦,你这小菁儿这几天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么?”她又道:“楚姑娘来替盛大爷瞧伤了么?他们如今怎样?”  温菁道:“她方才替盛大哥瞧过,盛大哥人还没醒,但伤势已经无碍,不过楚姑娘她就有些……”苏眉道:“她怎么了?”温菁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已经让相公送她回去了,这会儿正有些无聊气闷,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让妹妹散散心么?”  苏眉笑着道:“妹妹生得这么美貌,还怕找不到乐子么?妹子若是愿意,姐姐便为你挑几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客人,让你散心玩玩如何?”  温菁被她说得红霞满面,轻轻啐道:“姐姐又来取笑了……什么相貌英俊的公子?我早就看腻啦!不过姐姐若是同意让妹妹去接客,我悉听姐姐吩咐安排便是,只是现在……”  苏眉笑道:“妹妹既然答应了,姐姐晚上自会替你安排。现在姐姐有些有趣的玩意得先去瞧瞧,妹子要不要一同去看看?”温菁闻言,羞红着脸笑道:“姐姐说如何便如何,小菁儿一切听从吩咐便是!”  苏眉一笑,带着温菁沿着林荫小道往庭院深处走去,二人左转右转,不多时来到了一处极是僻静的小院前。院门之外站立着两名家奴打扮的汉子,他们见到苏眉连忙半跪行礼道:“给姑娘请安!”  苏眉淡淡道:“起来吧!让我下去瞧瞧。”汉子道:“是!”其中一位掏出腰间钥匙打开了院门,带着她们来到院中假山之前。那汉子按动假山之上的一处机簧,一阵“隆隆”声响后,假山的洞中现出一个向下带着光亮的密道,汉子一揖便躬身退下了。  二人来到洞中,温菁瞧着那脚下的地道,对苏眉奇道:“苏姐姐,没想到你这儿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这下面可通到哪里?”  苏眉瞧着她道:“这下面是通往凝香楼的地牢,以往我手下若有不听话的姑娘,我便让人将她带到下面牢里受罚。小菁儿你若是往后接客不守规矩,我便也将你这般交给他们带下去脱光了衣衫严刑拷打,你说好么?”  温菁闻言,紧张与吃惊中又有些说不出的兴奋,她咬牙瞧着苏眉,片刻才怔怔地道:“是!菁儿若有做错了,甘受姐姐责罚便是!”  苏眉一笑,带着温菁下了密道。那甬道有一人多宽,两壁用石块砌成,墙上燃着松脂照明,台阶延伸向下,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温菁心中想道:凝香楼外面如此繁华似锦,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去处。  不多时苏眉带着温菁行到一扇铁门之前,从里隐隐传出皮鞭抽打的“啪啪”声和低沉的闷哼声响。二女走进室中,温菁只见这间石室如外面雅舍一般宽敞,四周壁上燃着松油火把,墙上挂着的各种皮鞭镣铐刑具却是如同官府牢房般一应俱全,四周角落还摆放着各种自己不知名目的刑台刑具。  而在地牢的一侧的刑架之上,一个蓬头乱发、赤身裸体、浑身鲜血的男子被镣铐大字型地铐在刑架的木板上面。在他面前,一个赤着黝黑上身、铁塔一般高大的光头巨汉,正拿着一根粗实的皮鞭向那男子一鞭一鞭狠狠地抽打着。那受刑的男子垂着头身子也一动不动,只有皮鞭落下之时才发出低低的闷哼之声。  那巨汉见到苏眉进来,连忙停下皮鞭,躬身瓮声瓮气地道:“我的主人,您好!”他口音颇为特别,温菁这才注意到这巨汉的样子既奇特又丑陋凶恶,他光头厚唇,鼻翼之上还挂着一个硕大的铜环,看相貌是海外波斯族人,然而对苏眉的神态却是极为恭敬。  苏眉的眼光缓缓落在刑架那人身上,她道:“昆仑奴,这几日他可曾说过些什么?”那名叫昆仑奴的波斯巨汉口中恭敬地道:“主人请原谅我,这人什么都没有说!”苏眉淡淡地道:“行了,起来吧!”昆仑奴垂首侍立到了一边。  苏眉转身对温菁笑道:“妹子,你可认得出这人是谁么?”温菁藉着刑房墙上的火光,细细打量着刑架上那垂着头、满身鲜血的赤裸男子,忽然吃惊地道:“难道是他?……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又怎会在这里?”  苏眉一笑,从一旁的铁桶中盛了一勺水,随手泼在了那人伤痕累累的身上,那人的身子弓地弹起,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苏眉笑道:“马六爷,这加了盐碱的水给你洗洗身子可还提神受用?你睁开眼睛瞧瞧,哪位美人儿来看你了?”  那刑架上的人费力地抬起头来,睁开眼睛向前瞧去,温菁恰好与他怨毒的目光相对,顿时又惊得“啊”了一声。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夜里与温菁欢好之后,被傀儡死士射杀的陇西富商马六爷。  温菁又是意外又是吃惊,对苏眉道:“苏姐姐,马六爷他……那晚不是已经被长乐宫的傀儡死士杀了么?他的尸身我还命赵大哥他们去埋了,为何他又在这里?”  苏眉嫣然一笑道:“事情其实简单得很,那傀儡人是我控制的,射杀他的铁针上也涂了让人暂时假死的药物,连尸身我也换了一具易容之后和他一模一样的尸体,若不是这样,如何能瞒过长乐宫那帮人?”她转身对马六爷道:“六爷,这几日招待不周真是委屈你了,我让你好好想想你把那檀香木盒藏在哪里了,总该想起些什么来了吧?”  马六爷圆睁着双目,盯着温菁与苏眉二女,眼中射出止不住的愤恨与怨毒的光芒,他良久才声音低沉地道:“苏姑娘,在下是个正当的生意人,并未得罪过姑娘,那木头盒子是陇西魔教逼着老子带来洛州的,在下一家人的性命还在人家手上,怎么去贪图私藏魔教的东西?那盒子确实早就交给长乐宫的人了,在下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眉轻轻一笑道:“马爷,你当苏眉是三岁小女孩般的来哄么?你给长乐宫是个什么盒子,你心里清楚,再说了,你自己其实是什么人,当我苏眉真不知道么?”  马六爷狠狠对苏眉道:“姑娘说的话,怎么老子一点也听不明白?”  苏眉冷笑一声,手中一扬已多了一样黄橙橙的物件,她道:“马爷,这物事是从你客栈的行李中找到的,小女子见识浅陋,马爷能否赐教这是什么东西?”  温菁上前瞧去,只见苏眉手上之物是一块纯金的小牌,牌子还雕刻着花纹和小字,苏眉冷笑念道:“文字陆百玖拾三号,锦衣卫北镇抚司中千户马。啊哈,原来马爷是位千户大人,小女子真是失敬得很!”  马六爷脸上肌肉一阵阵地扭曲抖动,狠狠瞪着苏眉,好一会才开口道:“不错!老子明面上行商,其实一直是锦衣卫的人,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了还将老子关在这里,可知已经犯了死罪吗?要就一刀杀了老子给个痛快,要就爽爽快快放老子走路,你究竟选哪样?”  苏眉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到刑案之前慢慢检点把玩着桌上的各种刑具,片刻之后才转身到马六爷的身前,她伸出纤手忽然一把握住了马六爷胯下那垂吊的阳具,马六爷紧张得浑身一颤,但苏眉却是握住了他的肉茎为他慢慢套动,同时在他身边轻声细语道:“看模样马爷还没明白么?现在这儿是由小女子说了算。我也给马爷你两个法儿选,一是马爷你现在便将盒子的下落说出来,自然今晚便是我凝香楼里的贵客;二是等会儿用刑以后你求着要说,苏眉却还不一定想停下来听,马爷你究竟选哪样?”  她口中一面如调情般的软声细语,一面纤手细细为马六揉搓着胯下的阳具,才一会儿,那黝黑粗垂的肉棒便已被她套弄得如铁棍一般地坚挺勃起。她转身对温菁笑道:“妹子若是接下来不忍心瞧,便先到外面去歇息片刻吧!”在一旁的温菁正看得心中“噗噗”乱跳,她身子一颤,忙道:“啊……是……是!”她走出刑室门外,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身子贴在门上,透过小窗的栅栏向里瞧去。  只见苏眉瞧着脸色苍白颤抖却紧咬牙关的马六,俏脸一寒,突然手掌一翻,“匡啷”一声,一个黝黑的铁铐已经紧紧地箍在了马六爷勃起的鸡巴根部。苏眉一边轻抚着他勃挺粗大的阳具,一面冷笑说道:“马爷,有些没用臭男人的阳具在被拷打之时虽然已经被铐子铐住,但还是仍会忍不住射出阳精。这可煞风景得很,马爷这肉棒不知会不会,不如先将你堵上如何?”  她说完,捻起那阳具铐上用细链连着的一根粗长闪亮的银针,握住马六爷那根粗壮的阳具,对着马眼缝中缓缓刺了下去。“呜……啊啊啊啊~~”刑架之上的马六爷发出一声响亮的惨叫:“你这贱婊子,给老子住手!!!”  苏眉却是缓缓将银针顺着他的马眼尿道一直刺穿了他的阳具底部,这才放开手。只见在马六爷挺翘的阳具上,马眼中间露出一截长长的银针被链子连在阳具根部的铁铐之上,阳具悬着无法垂下,鲜血从马眼中顺着银针不住往外渗着。  苏眉悠然地踱到刑案边上,片刻又回到了刑架之前,她看着面色煞白不住喘息的马六爷轻轻笑道:“等会还有更加受用的,马爷留些气力享受,好么?”她纤手一翻,这次却是多了一个连着铁链的细长闪亮钩子,她捏住马六爷那黝黑涨大的卵袋的一边睾丸,将钩子慢慢钩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刑具上的马六爷顿时发出一种如野兽般的惨嚎,连门外的温菁也听得心中一紧。他的身子猛然绷紧,又弹起,却无奈已经被腰间的铁箍紧紧箍在了刑架木板之上。他的卵袋睾丸被钩子勾过穿出,苏眉又扳起他的腿,将钩子上铁链的另一端扣在了他的脚趾上面。  马六爷不住地惨嚎,苏眉却对他的嚎叫声充耳不闻,又如法钩穿了他的另一边睾丸卵袋。此时温菁只见马六爷的脸色一下青绿、一下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喉咙中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惨嚎,他粗壮的阳具被刺穿悬吊着,卵袋的两侧也被钩子勾穿拉到脚尖,他只能踮起脚趾,鲜血顺着大腿不断滴下的同时,身子也不住地颤抖。  苏眉从墙上取下一根皮鞭,对他冷冷道:“马爷你放心,我已经点了你的几个穴道,你的神智会一直清楚得很,你好生想想那东西放在哪里了,等会小女子乏了,再听你说也不迟。”  她话音未落,狠狠地一鞭已经抽在了马六爷裆部那笔挺的阳具上面,伴着马六爷的一声骇人惨嚎,苏眉冷冷地一鞭接一鞭地接连抽去。她几鞭下去,马六爷那惨嚎之声已经变了音调不似人声,倒像幽冥鬼哭一般,听得实在渗人之极。  门外的温菁听得干脆转过身来靠墙捂住了耳朵,她心中突然想道:‘若是我也落在别人手里,被这般脱光了逼问拷打,他们却会如何对我?’这个荒唐念头一经突然升起,便如同小鹿般在她心中扑扑乱撞,不知不觉间双颊火热通红,身子也开始有些燥热起来。  她在堡中生来便是大小姐,平时身边从人也是对她恭敬无比,从未敢有丝毫拂逆,这次来凝香楼中扮成青楼女子接客,一半是觉得好玩,另一半也是心中隐隐希望自己能像那下贱的妓女一般被人对待,温菁心下忍不住想道:‘若是盛大哥,他必然有许多折磨我的法子吧?不过我练了那“长生欢喜诀”,身子却也不怕受伤,哎!要是盛大哥早些醒转便好了……’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瞧着牢中的各种刑具,一股情欲竟从小腹升起,还好左右无人注意,她忍不住解开腰上细带,悄悄将手伸到胯下,轻轻剥开已经湿漉漉的内里小亵裤,指尖轻柔搓捏蜜唇顶端那粒饱满凸起的阴核。  不知怎地,瞬间强烈如潮的快感从阴部立刻涌起,让她险些便要大声呻吟出来,幸好连忙紧紧咬住朱唇才没有发出声响。温菁也不敢再用力,只是自己隐在暗处墙边,伴着牢中传来的惨叫,自己慢慢自慰手淫了起来。  苏眉几十鞭下去,马六爷的阳具已经被抽得血肉模糊,他自己也头发根根竖起,脸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只能像野兽一般发出阵阵不似人声的哀嚎尖叫声,他的脚趾连着被勾穿的卵袋,被铁链紧紧拉着勉强踮起,大腿止不住地颤抖。  苏眉却毫不留情,她手上皮鞭一鞭接一鞭,虽然缓慢却总是狠狠抽去。终于在狠狠一鞭之后,马六爷一边的脚趾终于支撑不住用力一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卵袋被铁钩撕开一边,一粒血淋淋的睾丸被甩到了刑房的地上,溅起一滩鲜血。  “嗷!!!!”刑架上马六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头便软软地垂了下去一动不动。苏眉停下手中的皮鞭,上前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脑袋提了起来,面上仍是带笑但却声音冰冷地道:“马爷,你别给本姑娘装死,你还剩一边卵蛋呢!不过再下去恐怕马爷你就真成太监了。这会儿如何?想起什么来了么?”  马六爷不住地喘息着,变了形的脸怨毒地瞪着苏眉那始终带着迷人微笑的脸蛋,好久才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来:“……你这妖女……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苏眉冷冷道:“要比心狠手辣,又怎比得过你们锦衣卫的东西二厂?很好!等会本姑娘将你的另一颗卵蛋也抽出来,然后等慢慢凌迟完了你的阳具和四肢再来问你,我瞧你说是不说?”  马六爷瞧着她又拿起了皮鞭,终于惊恐绝望地嚎道:“说!说!我说……求姑娘不要再用刑了!”他瞧着苏眉一副冷冷不为所动地模样,连忙喘着粗气道:“那盒子……其实是我们奉锦衣侯爷之命,从陇西魔教手中所夺……但那沈千秋告诉我说,那盒子中藏有魔教的一个大秘密,让我暗中将盒子留下……”  苏眉冷冷道:“那真盒子如今在哪里?”  马六爷呻吟道:“沈……沈千秋他绝想不到……我把它藏在洛州府衙的狱神庙中……求姑娘你放了我,在下愿意带你去取。”  苏眉冷笑道:“你带我去?难道本姑娘不认识路么?”她瞧着马六爷软软地垂下头没了反应,伸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转身对仍在一旁的昆仑奴吩咐道:“把这里收拾一下,将这人扔到洞里!”昆仑奴躬身道:“是!”  苏眉转身走出了刑房,瞧见仍隐在角落黑暗中低着头、将双腿夹着手,身子不住颤动的温菁,她悄悄行过去,突然从后面抓住了温菁还伸在贴身小裤中的手指,低声笑道:“你这小菁儿,独自在这儿悄悄做什么好事?”  温菁一直在门外一边自慰一边胡思乱想着,几次几乎要高潮都强忍了下来,双腿早已酸软乏力,她又惊又窘地道:“……我……我……那人招了么?姐姐怎么这么快……”竟有些话也说不全了。  苏眉笑着掀开她的衫裙,挑开她裆部的贴身小裤揉动她的阴核,一阵强烈的快感顿时冲向温菁全身,虽然已经是强忍住,但仍然不禁微微呻吟了出来。苏眉把手指放回嘴边轻轻舔去她的淫液,在她耳边微笑道:“你这不要脸的小淫娃,竟然在这牢里手淫。你给我说出来,方才一直在想些什么?”  温菁红着脸,声音低低道:“我……我……我方才在牢里瞧见那人被拷打,便想到下来时姐姐对我说的那些……”  苏眉轻轻笑道:“便想着自己如果也是这般模样被贱男人拷打,会如何被他们折磨奸淫,是么?”温菁羞不可抑,低声道:“……是……姐姐你别说了,咱们这便回去吧?”  苏眉笑道:“好!”她突然运指点了温菁后颈和背上几个穴道,温菁“呀”的一声软在苏眉怀里,苏眉对她轻轻笑道:“妹子你真是个天生淫贱的小骚货!你既然想,姐姐便遂了你的心愿,今晚恰好有重要的客人前来,我便让妹子在这牢里服侍他们如何?”  温菁又惊又羞,忙道:“这……这怎么可以?姐姐,我……”苏眉一笑,又故意板起脸来冷冷道:“有什么不可以?从现在起我便不当你是温家小姐,你不过只是楼里一个淫荡下贱的青楼婊子,明白么?”  温菁道:“我……我……”终于垂下首来低声道:“是!苏大姐姐!”  苏眉微笑着将她抱起,在她唇上一吻道:“这样还好些,否则我便要你脱光了爬出去啦!”说着便抱着她往地牢甬道之外走去。             (第十章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