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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玲莉》11-12

fu44.com2014-06-18 09:51:33绝品邪少

***********************************  这一篇,可能会令大家有点意外,但本文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这样写,立场从没变过,我只是按着心中想写的来去完成。那么,请多包涵。***********************************               (11)  当日以后,我跟玲也有保持联络。由于担心明会从玲的手提电话上看到我的号码,我特地多买一个新号码换在过往泡女用的3号手机上,然后告诉玲换了电话,以免穿帮。而平日也多由玲主动来电,我少有找她,为的是不知道明何时会在其身边。有时候数天没有接到玲的电话,就会心浮气燥、忐忑不安,直到听到她那银铃般的声线时又会苦闷尽消,心情大好,什么烦恼都可以从容面对。  这段期间我发觉两人虽属恋人,但明陪伴玲的时间其实不多,特别是星期六日那些泡女黄金时间就必定失踪。好几次寂寞难耐,想约玲外出一见依人,但每想到她是老死女友,就自然打消念头。  然而我也多次反问自己,这样左闪右避,到底可以瞒得了多久?我与明的关系密切,所谓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反正我跟玲只是普通朋友,光明正大,倒不如趁早说出真相,以免越描越黑,弄至不可收拾。  立定决心,机会也飘然而至。两个月后,是明的生辰,他早跟我说会搞个小派对,理所当然地玲也会到场。我打算在当天把一切事告之两人。明是我的好兄弟,当然不会怀疑我别有用心;而玲我也希望她会明白,我过往跟她多次碰面,都只属机缘巧合,并非刻意安排。  当日清早,我天还未亮就一觉醒来,不知是否心情紧张,竟无法入睡。程天聪啊程天聪,枉你自命风流潇洒,以往欺骗女人上床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区区一个小谎话,就已经把你搞得徬徨起来。  全无睡意,换过衣服到附近的小餐厅去。不知为何,自当日跟玲在这里吃过一顿早餐,从此就爱上那种味道,偶而早起,总会到这里坐坐,顺道回忆玲当天的笑脸。  吃过牛排,喝着咖啡,袋中的电话铃铃响起,这种时间从来不会有人找我,拿来一看,是玲的来电。  微微一笑,按下接电,耳筒传来温婉的声线:「抱歉,没吵醒你吗?」  我笑说:「没有,这种时间一个正常人应该已经起床了。」望一望表,是早上九点半,认识玲以前,我是一次也不曾在这种时间离开睡床。  「对不起,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男朋友生日,但我挑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送什么给他,所以想程先生你帮帮眼。」玲不好意思的说。  我心里一乐,明的口味没人比我更清楚,你这小妮子找对了人,可仍故意推托着说:「送给男友的东西,当然要自己挑才够诚意,如果被他发现是别个男人替他选的,难道他又会高兴吗?」  玲惭愧道:「你说得对。其实我也烦恼了很久,只是真的想不通才没法子找你问,我没交过几个男生,怕买了他不喜欢的东西。」  我点头说:「对,送礼物这家很讲究,最怕是买了得物无所用的东西。钱白花还算了,对方拆开礼物时那个要又不是、不要又怕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十分尴尬的。」对方顿时静了下来,我可以想像玲那个一贯的扁起小嘴模样,不禁掩嘴偷笑。  戏弄够了,我提议道:「不过既然你挑了很久,我想总有几样候选名单吧,不如你带去我看看,我只给意见,那最终仍算是你自己选的。」  「好唷!」玲欢喜说着,那一声极其可爱,叫我心神一荡。  这一天为了明的生日,玲特地跟公司请假,而我当然也空闲得很。到达相约地点,我故意跟玲说早上本来有个大客户,牵涉数十万生意,把女孩吓得脸青起来,不住道歉,事后知我调侃,居然也没生气。  「你不气我骗你吗?」看到玲知道我是开玩笑后松一口气的表情,我奇怪问道。  玲摇头说:「没有。你是公司东主,忙是很应该的,现在花你时间替我做这种事,我还用生气啊?」  我叹口气,心想你这个女孩到底要善良到什么程度?但愿今晚知道一切后,你也一样可以欢容地原谅我。  玲带我进百货公司内,说了几样心中之选,我拿来一看,都是明的欢好,足见玲在平日是非常留意男友口味,明有此女友,真是几生修到。  我耸肩道:「都很好,你买哪一件他也必定喜欢。」  玲以为我在敷衍她,小嘴嘟了起来,我认真地说:「没骗你,你挑的每一件都很用心,你男友一定会很高兴。」  玲没信心的道:「真的吗?那这件外套好不好?最近他工作很忙,样子很疲倦的,穿鲜艳颜色的看起来会精神一点。」  我点点头。明跟我一样,工作从来不忙,忙的只是如何可以多打几炮而已。  替明挑好礼物后,我俩经过女装部,这时候玲回头对着一件湖水蓝色的碎花短裙驻足而视,我笑问道:「想买新衣服在男友的生日会上穿?上次妮派对那条长裙不好看吗?」  玲脸红说:「那条裙太夸张了吧?我本来也不想穿的,是杨小姐一定要才没法子。」  忆起当天裙子下露出来的雪白长腿,我悠然一笑。玲把短裙拿架在身上,衬起其玲珑曲线,叫人心醉。  「这条好看吗?」玲询问我,我摇头说:「如果我是你男友,知道女友参加自己生日会的衣服是由别个男人挑选,一定会很生气。」  玲咕噜道:「还是信自己,买下吧!」她高高兴兴的把裙子拿到收银处,自行付过钱后,我带笑道:「其实很好看。」  「谢谢。」玲欢喜的说。  我有多么想把那条秀丽的裙子送给玲,但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去把这句话说出口。  东西买齐后,玲便表示要回家做蛋糕,并说下次一定请我吃饭道谢,我说也没帮上什么忙,但女孩总是坚持。我心想今晚过后,你仍是视我为朋友,已经是最好的道谢了。  临别前玲向我回眸一笑,那个笑容,美得令你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愿意伤害这可爱女孩。明,的确是最幸福的男人。  抬头望向无云的天空,这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也很不错。  道别玲后,我忽然想起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于是驾车驶到公司。怡、红、翠、华四位女生看到我在午饭前出现,没什么诧异,事实上这段日子我也没什么心思干炮,闲时早点回到公司处理事务,不再是过往的不到傍晚不见人。玩了三年,也是时候稍休一会了。  签过支票后我逐一派发,我与明互相信任,随便一个签名都可以拿到钱,我俩曾经开玩笑说如果一天兄弟翻面,任何一方都可以夹带私逃。  红接过支票后,好奇地问我:「聪哥,今是好像是明哥生日,你不用陪他去玩吗?」  明每年生日,都总爱找来美女相伴,大玩性爱游戏。我前两年也有一起跟其从下午淫乱至通宵,不过今年有玲,情况当然不一样。  我随口回答:「是,傍晚有派对,明现在有女朋友,当然也要陪人家。」  「明哥有女朋友?」四女惊奇道。  我笑说:「明也是男人,又这么喜欢女人,有女朋友多奇怪了?」  华不可置信的说:「但明哥曾说过,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个森林的啊!」  我叹口气道:「这很难讲,如果对方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位天使,我想每个男人都会愿意放弃森林。」  「天使啊!」四女齐声。  怡又好奇的问道:「说起来聪哥你前阵子那位张小姐呢?很久没见到她上来了。」  我淡然说:「她那时候只是有点事情要我帮忙,我们是普通朋友。」  红嚷道:「那么可惜,我们还以为她是聪哥的女友呢!她长得那么漂亮,态度又好,我们四个还在想,如果日后的老板娘是这么温柔的人就好了。」  我无言而对,望着四人顿了一顿,期期艾艾的说:「这个嘛,很难说,也许她真的有机会成为你们的老板娘也说不定。」  四女喜欢的道:「那聪哥你要加油了,这么好的女孩子,对手很多的。」我轻叹一声,你们好像忘记了公司有两位老板。  接着翠又不满的说:「说来明哥生日,也不邀请我们去派对玩,分明当我们是外人。」  我没好气的说:「都说我们的生日定是淫乱派对,要脱光衣服的,你们会去吗?」  红接话道:「但你刚才说,今年明哥的女友也会去嘛,难道还用脱衣服吗?我也想看看明哥的女友漂不漂亮啊!」  我苦笑说:「明的女友当然漂亮,还要是世界上最漂亮,你们不用好奇了,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是谁。」  「嗯,好期待唷!」  就在我们说着闲话的时候,手上的电话收到短讯息,是由明发过来。  「今晚6点,君王酒店1506室,早点到,有惊喜!」  我笑了一笑,心想也许我待会说的会令你们吃惊一点。  午饭过后,打算给明买点小礼物,男人之家不喜欢生日送礼那么婆妈,过往我俩都是以女人作贺礼,但今年情况不同。想着明什么不缺,连生日蛋糕也有女友亲手准备,便到礼物店买了一个心型的小相架,算是祝贺两人首渡温馨日子。  买好礼物,看看尚有时间,想着回公司也没什么特别事,便驾车驶到附近的郊外吹吹风,可能因为决定在今日向两人说明一切,心情反而轻松下来。车子驶到海边小路,看到一间民居的门外坐着一位孕妇,状甚痛苦。  过往对着这种事不关已的事情,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直驶而去,但这时候突然记起两个月前,玲在会展中心门外车站扶起一位老伯后的说话:「帮助别人,自己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唷!」好好好,小妮子,就听你一次。  我把车子驶到路旁,下车问道:「你没事吧?」  妇人抬起头来,捉着我的手说:「先生,你救救我!我作早产,宝宝快要出世了。老公不在,家里的电话打不出去,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没车经过。」  我从口袋拿出电话:「你等等,我给你叫救护车。」  妇人猛力摇头,哭诉着说:「来不及了,我穿了羊水,你做做好心,送我去医院,我怕迟了保不住宝宝。」  「好吧!」看到妇人腿间血斑斑的,也顾不了会否弄脏沙发,小心地扶起她到车上的后座,绑好安全带,直驶到最近的医院。  「好痛啊……宝宝你要忍耐……」期间妇人痛得眼泪直流,我一边安慰,一边抄最快的近路。到达医院把她从车厢扶出,她已痛得牢牢捉着我肩,直至推着担架床的救护员来到,仍是死命不肯放手。  「太太你放心,已经到医院了,没有事的……」我被拖着而行,途中不住安抚,妇人满头都是汗珠,痛得不住摇头。直到推入待产室后,她仍是不肯放手,我生平爱看处女流血,但对除此而外的女人血液并无兴趣,无端被推入这个连请也不想进的地方,那浓烈的血腥气味把我弄得昏沉沉的。  一个身穿粉红衫裙、脸上戴着口罩的护士递来一份文件:「你是这位太太的丈夫吧?你老婆要准备分娩,请你签了这份同意书。」  被淫妇叫好老公我经验倒不少,但会生小孩子的丈夫却没有做过,我想作否认,但妇人哀求道:「我受不了……你先签……」  「呼~~」我吸一口气,事急马行田,只有签了再算,最多就替她付了这笔住院费,总不会控告我假冒他人老公吧?  签下名字,妇人才松开双手,看到她被推进产房时眼带泪光,隐约间听到几声道谢,不禁心头一松。玲说得不错,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帮助别人,总不是坏事,不过以第一次做好心来说,规模也许是大了一点。  接着护士又要求我在同意书上补上身份证号码及联络电话,办好一切手续后转头想走,护士小姐奇怪的问我:「你不等你太太分娩就走?」我没好气回答:「我路过的。」  沿着略为窄狭的走廊步出,刚才进来时情势危急,也没注意方向,大医院通道不少,四通八达,一时间找不着出口。忽地看到远处的座椅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样貌有点熟稔,走近一看,发觉果然是旧相好。  「丽?」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上床过的女子总不会认不出来,何况这个丽曾跟我三度春情,记忆中最后一次温存她更带来亲妹跟我大玩3P,故此印象份外深刻。  女子把垂下的头徐徐抬起,目光带点散漫。正面望见,我确定这是认识的女人,但和年前相比,外表明显憔悴了很多,原本丰满的脸容变得消瘦,脸颊上爬着两条湿了又乾的泪痕。  「聪哥?」丽也认出了我。我没想到会在医院里跟炮友相遇,有些愕然,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生病吗?」  丽听到我的问题,原本苍白的脸庞突然扭曲起来,她滴着泪咽呜地说:「小雯她自杀,现在还未渡过危险期。」  「你妹妹自杀?」记忆中丽的妹妹雯才十来岁,样貌一般,但总算是青春少艾,人生的大道遥长路远,很难想像到会自寻短见。  丽边哭边说:「前一阵子我老公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偷偷拿去我的锁匙,结果在银行的保管箱里找到那时候跟你拍的带子,他即时要与我离婚。最惨是带中也有拍到小雯,我老公跟所有亲戚说我俩都是淫娃荡妇,没有半点廉耻。后来事情闹大了,传到小雯的学校里去,我妹妹一时看不开,在家中服药自杀。」  「什么?」我听后停住半刻,我过往跟所有女生拍的录影带都不会外流,唯独是丽多番要求,说想留个纪念,我才勉为其难的拷贝一份给她,没想到会弄至如斯田地。  丽越说越伤心,掩脸痛哭:「是我不好,自己贱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亲妹也带坏?小雯今年才17岁,学业也未完成,若然有什么事,试问我怎对得住我父母?我就只一个妹妹,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死的是我……」  我呆在一旁,心跳得很快,事实上若不是我有拍片嗜好,丽是如何也不会把自己偷情的片段留下。所以某程度上,我也算有责任。  丽泣不成声,拥着我肩说:「聪哥,我好怕,医生说若果过不了今晚,小雯便没救。我好怕啊,你教我应该怎样做?」  我背脊冒着冷汗,不知可以怎样回答。我不是医生,没法知道雯现时的情况有多严重,但从丽那悲伤的神情,我想一定不会乐观。  我没法帮到丽什么,只有尽量安慰,陪了她好一会儿,临走前留下了手机号码,着丽如果雯渡过危险期,就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你放心,你妹妹是个好人,没做过什么坏事,上天一定会保佑她。」  「聪哥……」  离开医院大门,我但觉举步为艰,的确背夫出轨,是丽咎由自取,没有把录影带妥善放好,也是她的责任。作为炮友我只是陪她玩乐一夜,大家没拖没欠,毫无半点责任。但这一刻,心里还是有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的内疚。  雯,你不能死,跟男人上上床,做做爱这点小事何等平常,为什么你竟要想到去死?  打开车门,脑袋仍十分沉重,彷彿被千吨顽石压住没法释放,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喘一回气,抬头望向倒后镜上反映的容貌。  多英俊的一张脸,凭着这张脸,能引诱到无数的女人跟我上床,但我真的连一个,连一个因为我而死的女人都不想要有。  「不关我事的……我只是跟那女孩跟上过一次床……我没有责任……」喃喃自语,说了很多遍开脱的话,我叮嘱自己要放松一点,现在雯还没有死,这只是一个考验,是对那小女孩漫长人生的一个考验,她一定可跨过去。  急喘着气,这时候留意到助手席上的电话响起,刚才送那妇人到医院时我曾尝试致电给她丈夫,但一直未有人接,后来匆促之下,把电话放了在椅上也没有在意。  拿到手上,是明的号码,我这时心情凌乱,没法子平静地跟好友说一声生日快乐,握着电话久久按不下接听的按钮。  铃声停下,萤光幕上显示出六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明。刚才这里忙一会,那里烦一阵,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八点,想着现在玲大概已经高高兴兴地替明在庆祝生日,我有否到场,其实不大重要。你们好好庆祝吧,我这个样子,去了也只会扫大家的兴。  心情恶劣,我扭下车匙,直接驶回家里。到达家里的停车场后,仍是未能平伏情绪,我挨在司机位的沙发上,忆起当日羞辱那小女孩时的片段。  「你男朋友有没去你家玩?有没见过你姐姐?看到她那对大奶子,一定很后悔跟你这种胸无四两肉的女生拍拖。」  「真折堕,为了骗这小女孩,我居然鬼话连篇,万一她真的相信,把自己的一对烂乳四出公开,还真是有损市容,侮辱了女性的奶。」  「这对姐妹的鲍鱼实在太丑,纵使我为色中饿鬼,也无法咽下,这么美味的鲍鱼,留给你们老公吧,我就自问无福消受了。」  她只是个才17岁的小女孩,你玩了就算,怎么还要出言侮辱?  想到这里,我有想哭的冲动,我自命风流而不下流,每个被我操过的女子都带笑离开,怎么竟会想到,会有一条生命因为一晚的偷欢而被毁掉。  我根本就是最下流。  我半躺在司机座上,脑袋一片空白,反覆地忆着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过了多久,无声的空间突然响起一声短讯息的提示音,划破了四周的宁静。  无力地拿到手上一看,是明发来的短讯,只是几个简单的中文字,却叫我再一次被轰碎灵魂。  「老大,闪了去哪里?派对开始很久,玲被操得屄也肿了,你再不来,兄弟也帮不了你。」  我不敢相信看到的文字,更无法解读当中的意思。拿着手机的手不住在震,没法按下明的电话号码。那一段空白占了很长时间,抖颤的指头逐个数字输入,直至发着白光的萤光幕展示出对方名字,仍是没法按下拨出的钮键。  呼一口冰冷的气,奋起人生最大的力度,按下明的电话,对方很快接听,传来好友的不满声音:「大哥,你去了哪儿啊?电话又不接,我们在玩换妻派对,黄总和林总每人都操了两次,把我女友也操晕了你还不来?」  我摇着头,脑袋里无法去过滤明的说话,只是像反射性的问道:「你在说什么?玲跟你们一起换妻?她会愿意吗?」  明淫笑说:「今早不是告诉你有惊喜嘛!她开始时也是不肯的,还吓得哭了出来。但我是她男友,今天又是生日,她怎会敢逆我意?反正你说得不错,女人都是半推半就便干上的啦!不多说了,快点来吧,黄总现在又说要多来一次,这老家伙吃了春药,射极都有,你总不会想别人操到流血你才来接手吧?」  挂掉线后,我闭起双眼,猛吼一声,像疯了般踏尽油门,以最高速度在马路上飞奔直冲,我没有理会车速是否超过限制,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我只一心想赶到现场,以证明这是两人为了气我一直瞒着他们,而作出一个小小的教训。  对了,今天是明的生日,跟我开个玩笑是很平常的,我待会要保持男人的风度,从容地面对那双顽皮的情侣,好让他们知道,我并没有为这一个无聊的玩笑而有情绪上的动摇。  明是爱玲的,他愿意花那么长时间去追求她,甚至连公司也不理,试问又怎会让她参加换妻派对?  来到酒店门外,我随意地把车匙抛给代客泊车的服务员,步入升降机内按下楼层。这间酒店很漂亮,升降机也很先进,很安静,速度很快,那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却带给我有如一整年的焦躁,我犹如即将被处死的犯人,绝望地等待着屠夫的发落。我不知道应该期待那冰冷的活门快点打开,还是永远地把我封锁在这密闭的空间之内,不让我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拖着如像失去灵魂的脚步,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那房间之外,1506的金色房号闪着凌厉的光辉,像一把狠狠的刀直插在我的心房。  指头按在电铃上,我作好心理准备,期待身穿今早那条碎花短裙的玲会出来给我迎接,她会像住时嘟起那淘气的小嘴,责怪我怎么要迟到她爱人的生日会。  我没关系的,即使你们在我面前表现亲蜜,又或是给男友送上生日拥吻我也不会介意,我会成为一个最好的旁观者,为你俩送上最真摰的祝福。只要我爱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指头在心跳中用力倾前,耳边响起门铃的声音,出来开门的是明,他全身赤裸,下体就只用一条酒店的毛巾掩着。  「等了你很久啊!」明咕噜的向我说,脸上没有一丝异样。  看到面前的他,我内心一沉,灵魂彷彿被掏空了一半,我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随着他步入房间,在宽阔的房间中放着两张大床,其中一张懒洋洋地躺着两个全身赤裸的中年妇人,看来是所谓那黄总及林总的妻子。另一张床上有三个人,那个身材瘦削的林总从背后搂抱女孩,双手贪婪地搓揉着其胸前一双美好的乳房。而肚满肠肥的黄总则跪在另一边,以双手掰开女孩小腿架于肩膀,下身不断前后挪动,在女孩的胯间进进出出,毫无疑问,那是正在性交的动作。  房间内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光线很昏暗,但我仍是一眼便看出,被两人夹在中间放肆奸淫着的是谁。  是我最爱的天使!  那个女孩闭起双眼,早已失去意识,脸庞上留着两条擦不乾的泪痕。我不知道要哭上几遍,才可以把那原来动人的俏脸变得如此不堪。我也无法把今早那个欢天喜地替男友选购生日礼物的纯真女孩,跟面前这一个被蹂躏得不以人形的可怜女子联想为同一个人。  那条被撕裂的湖蓝色短裙凌乱地掉在地上,色调有如主人流乾的眼泪。我想它在今早被珍而重之地放进包装袋里,庆幸今后可以为那位可爱的漂亮主人添上美态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的生命原来是如此短暂。  那是一个我直到死的一刻也不会忘记的光境,我以为眼前的是一片地狱,但其实这个景像过往我并不陌生,而更多时候,我在此是担当主角。  玲的身子很白很漂亮,比当日在录影带上看到的更要完美。那一双饱满的乳房很挺,乳头很翘,粉粉嫩嫩,展示着青春的美好,雪白的腰肢很幼,柔顺的阴毛在微黄色的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这是我一生人里看过最美的身体,但我宁愿我从未看过,同时亦宁愿玲从未在我的人生里出现过。  在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表情,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变成惨白的脸色。两个从外地而来的男人都很友善,他们主动向我问好,操着玲的黄总更说很快便会完事,着我多等一会儿。  明从背后得意地说,这两对夫妇是从上海过来的大客,从第一次见到玲已经被深深迷住,更表示如果愿意跟他们玩一晚,往后一年的生意都会交给我们。明说为了要追到玲,整整一年没有上班,觉得欠我很多,今次总算是本利归还。  黄总操玲的时间很长,可能因为刚才他已经射了两次,第三次是需要较长时间。明在我耳边说如果等不及可以先跟两个太太玩一会,不要看她们一把年纪,其实很好风情,一定不会令我失望。反正要操玲的话,日后机会多的是,她是明的女友,要服待他的好友也属理所当然。  我刚才在车上风驰电骋时曾经想过,如果明没有骗我,他真的强逼玲参加换妻派对,我一定会狠狠地把他教训。但现实里我并没有这样做,相反这时候我觉得明没有做错,「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是我教他的,日后认识到女友,一定要交换来玩也是我俩的约定。明没有错,从第一日自认色狼,我们就发誓女人只是用作发泄的工具,谁也不会放下真感情。明没有错,他只是贯彻了游戏的规则,好好地完成自己作为色狼应有的本份。  错的是我,如果从没认识玲,这时候我大概也会十分兴奋地加入战阵,并且为干炮之余,更可以获得大生意而沾沾自喜。如果不是自作多情,我根本不用受这样的苦,换了往时,给我认识到像玲这样的优质猎物,我也必定会和明一样,毫不吝啬地跟好友分享。  面对眼前光境,我甚至有当场杀死所有人的冲动,但我没有资格。如果干炮该死,如果玩女人要定罪,那么第一个应该要死的就是我。  看着玲的身躯随着男人的推进而前后摇晃,那对白花花的乳房上下跌荡,我感到头皮发麻,我不知道以后可以怎样面对她,也不知道还会否有机会面对她。  房间的小桌上放着仍剩下一大半的生日蛋糕,那是玲亲手做的蛋糕,白滋滋的奶油,看来十分甜美,但显然没有得到大家的垂青,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宁可花多点时间在蛋糕的主人身上。  这很奇怪,我曾告诉自己无数次,做爱是一件乐事,大家开心,对手也会感到舒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伤害到任何人。但这时候,我却会觉得心痛,却会觉得丑陋。  后来的片段很模糊,我记不起如何推说今天心情一般,不想打扰大家,然后独个再次踏入升降机的情景。我也记不得明是怎样跟我说,黄总做完这一次,便会让玲好好休息,始终自己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到玲的芳心,他也会好好珍惜。  我没怪你,我的好朋友,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你会怎样跟你的女朋友去玩你们的游戏,你从来没有骗我,骗的只是我自己。  我无言地走出大堂,这间酒店的位置很好,旁边是一个可以看到白浪的小沙滩,有着极佳的地理环境。明很会挑地方,如果做爱后带女伴到这个水清沙幼的沙滩上逛逛,享受激情后的余韵,她一定会永远也忘不了这个浪漫的夜晚。  来到沙滩,我坐在海水刚刚可以沾湿鞋边的位置,细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一种说不出的浑噩。  我恨我一直在逃避。  如果一开始,我告诉玲的一切,她就不会有今天的遭遇。  如果两个月前,我告诉明我跟玲的关系,甚至对玲的心情,他也不会安排这个生日派对。  如果我不是那么自私,渴望可以瞒着明的背后,偷偷跟玲联络,我早应该把真相告诉他们。  如果从没认识玲,我今天也不会停下车来,帮助那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如果有神,为何你派天使下来后会置之不顾,任由她们受到摧残?  世界没有如果。  我错了,但错的是我,为何要惩罚他人?是一个无辜的人。  我呆在海边,找不着答案,袋中的电话响起短讯音,我期望那是一个讯号,提醒我这是一个恶梦,现在就要完结。  拿在手中,是一条简单的短讯:「聪哥,小雯走了。」  同样是短短的几个字,叫我彻底地堕入冰窟,全身有一种意识亦被敲个巴烂的僵硬,闭起眼帘,任由伤痛的泪水自两庞流下。  我心中激动,想发狂大叫,向着茫茫的大海发泄出我的郁闷,但我连一声,连一声都哼不出来。  我不是一个男人,甚至不是一个人。  隔了一阵,电话再次响起,今次是一个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对方是一把完全不曾听过的声线。  那是喜悦的声音,他表示自己是今天那妇人的丈夫,很多谢我午间无私的帮忙。他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时间打扰我,但因为实在太兴奋,忍不住要向我通报,他的孩子顺产,母子平安。  我平静地说了一声恭喜,男人千多万谢,感激我的帮忙,说在这个自私的社会,很难再找到像我的好人,他表示希望在儿子名字中取一个聪字,以纪念我对他们一家的大恩大德,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日后,能够像我当一个懂得关心别人的好人。  我摇摇头,默默地答道:「祝福你的宝宝,但不要像我,变成怎么样的人也好,不要像我。」  我从来不是好人,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会期待过我成为一个好人。               (12上)  「嗄……嗄……」  两个一生一死的消息,使我心情波动不己,人世间的变幻是如此突然,生命的来临和逝去可以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我但觉眼前光线摇晃不定,景物模糊一片,半昏的街灯无法让我看清沙沙的海浪,脑袋有一阵悲痛欲裂的感觉。  「呼!」猛然站起,折返酒店大堂,我再一次登上升降机,回到那1506房间的门前。  按下门铃,打开房门的明看到我的折回有点愕然。我没有跟他说什么,而是气呼呼的直冲进房间里头。这时候黄总已经完事,换了林总压在玲的身上,显然明并没有遵守他会给玲休息的承诺。也许是推辞不了,亦也许是不想得失这个难得的大客户,明再一次让女友出卖她的身体。  我用力拉开正埋头抽插着玲下体的林总,这个男人很瘦削,力气也不大,很容易就被我推到床下。这一个突然的举动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玲的大腿打开着,那经过长时间蹂躏的小屄半张,透着通红的血色,我没有理会摔倒地上破口大骂的林总,只拉起被单,替玲盖起身体。  「你疯了吗?」明气急的上前问我,我回头愤怒地说:「疯的是你。立刻叫他们走!限一分钟内,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但他们是客户啊?」  「他们不是客户,这两个人的生意我不会做!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半股份都送给你,不取回一分一毫,只要你立刻叫他们走!」我吼叫着说。  明从来没见过我像野兽的这个表情,整个人发楞起来。林总和黄总两夫妇也被我的失态吓至呆住当场,我从案头上随意拾起陶瓷制的烟灰缸用力抛到地上,那力度大得令即使有柔软地毯的缓冲,烟灰缸仍是立刻碎成两半。他们知道我来真的,才急急忙忙穿起衣服,连跑带滚的逃离现场,生怕我这个疯子会有更激烈的行动。  「嗄……嗄……」  直到房间里只余我们三个,我的心情才开始慢慢地和缓下来,我知道刚才是很冲动,有着不顾一切的愤怒。我也知道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子只是我的朋友,我没权阻止她跟其男友的任何行径。但这时候我什么都没想,纵使真如明所说,玲是在半推半就下答应,本身是自愿为男友献身别人,我也不容许她在失去意识后仍继续被侵犯。即使自己没有半点道理,我还是要中止现场的这一切。  明的表情很惊讶,他没想像这个把他带进色狼界的前辈兼拍档会忽然有此举动。我回过头来,眼神带着悲哀,我不知道可以怎样跟明解释,这几个月来背着他做的事情。如果说明的行为是十分卑鄙,那么我大概是比他更加不堪。  我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是个自负的男人,从来不会屈膝别人,但这一刻我向我的兄弟哀求:放过玲,放过爱你的人。  明也是没有作声,他打开那精致的包装袋,拿出女友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无言地走过来,默默地替全身赤裸的玲穿上那鲜艳颜色的外套。  我跟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多年的合作使我俩有一定的默契,也许大家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玲安详地躺在睡床,刻前那淫靡气氛归于平静,我也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回冷静。我知道要离开现场,且不说玲本身的意愿如何,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愿意在发生这种事后被别人知道,我必须抹掉自己曾经出现的痕迹,以免加深对玲的伤害。  我对明点一点头,眼神接触,意味着他要好好照顾女友后,便独自离去。发生了的事情没法改变,我只希望这一切都是玲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  回到家中,我仍是没法整理混乱的心情,也许我根本不必整理,我的心情到此时此刻已经是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玲今后的想法。  接着的几天我平静得很,有着心如止水的安宁。我不敢致电玲装作一个什么不知的闲谈,我害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其遭遇的难掩哀痛。我亦不懂得可以怎样给明电话,问他女友后来的情况。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在经过这事后,玲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每天都期待着玲的来电,告诉我近日一切安好,但每天我都失望。那一天我按捺不住,在上班的繁忙时间来到创智附近,找了一个比较隐蔽,而又可以看到出入大门的位置。我等待玲的出现,期望她已经收拾心情,一如往常的上班工作,重回那平凡的生活。  这个上午我守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玲,我很害怕,心里乱得有要拨起她电话的冲动。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可以透过玲的上司找得她的消息,于是响起妮的电话,耳筒传来跟平日不一样的铃响声,接通后妮表示公司刚有一个海外会议,她跟公司同事去了日本公干,而玲也有同行。  听到这个消息我放心下来,我没有细问玲的状况,但至少妮没说什么,而在事情后让玲暂时离开香港,放松一下心情,对其也总算是一件好事。  那段时间我的思想很奇怪,我宁可玲并不是我所认识的清纯,而是一个骚在骨子里的淫妇,甚至过往已经跟明玩过很多次同类的游戏。我情愿玲人尽可夫,也总比是一位受到伤害的折翼天使为好。  几天以后,那叫我望穿秋水的电话终于响起。望着玲的号码,就只是那几个平凡的阿拉伯数目字,已经叫我有流出眼泪的感动。  我强忍激动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接下电话,对面传来那一贯的动听声线。  「到哪里去了?整整一星期不见人。」我带点调侃的道。玲解释说:「出差啊!我本来不用去,是公司临时决定的,我也觉得很突然。」  我笑笑说:「其实我听妮说了。日本好玩吗?」  玲稍稍兴奋的道:「好啊!日本很漂亮,街道也很整洁,我们在工作之余也去了观光,可惜物价有点贵,很多东西也不舍得买。」  「嘿嘿,那没有疯狂扫货吗?」  「没有啊!今次决定得太急了,我钱带得不多,不过买了点手信,你有时间吗?我想拿给你。」  「呵,连我也有份吗?」  「都是便宜的东西,不要太期望哦!还有我给小红她们也买了一点吃的,不如晚上去你公司。」  「没问题。」  「那晚上见。拜拜!」  挂线后,我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玲似乎没有受到当日一事影响,她仍是那个可爱的女孩。事情没有想像中严重,对我而言是最好的消息。  我立刻赶返公司,并叮嘱四小花千万不可说公司里还有另一位老板,更绝不可提及明的一切,而四位女生也醒目地点头答应。  到了傍晚时候,那个叫我朝思暮想的女孩终于来到。十来天没见,玲的外表没有改变,仍是那个甜美样貌,仍是那个灿烂笑容。她笑着向我递上日式草饼,但没有任何一件礼物比看到她的安好更可使我快乐。  而较我更为雀跃的是公司里的四位女生,大家都围着讨论玲从日本带来的口红和化妆品,更轮流试涂在脸上,其中红和华看中两种面霜和唇彩,玲也毫不吝啬的增予两人。  「好开心哦!玲姐,我今晚请你吃饭!」红的嘴角闪耀着那可爱唇色,兴奋的说。  「不用客气,只是小意思。」玲笑着说,但最终还是推托不过大家的热情。  这时候翠问我:「聪哥不一起去吗?」我摇头笑说:「不去了,你们都说女人话,我一个男人很无聊的,你们去吧!」  翻着日本时装杂志的怡点头说:「是啊,今晚可能要研究一个晚上,会闷死老板。」  「那快点去吧!玲姐在日本有没艳遇啊?有没去浸温泉?」华推着大家说。  临行前玲回头微笑望我,那个美好笑容是如此的开朗,没有留下半点当日的悲伤。  娘子军团离开后,我惬意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如放下心头大石,心情好得不得了。太好了,那天的事没对玲留下阴影,她仍是平日的玲,真是太好了!  那天以后一切照旧,彷彿当晚只是一场恶梦。玲有时候会致电给我,说着不重要的闲话。然后到了某一天回到公司的时候,红告诉我明在早上曾经回来,并把一盒包好的东西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进房打开,是一盒手提摄录机的影带,里面还有一封信,简单写着他跟玲已经分手,这盒带是早前给我那玲初夜的影带,明自己也拷贝了一份,他觉得自己现在已不应拥有,于是一并交给我。  看毕信后,我想过要打电话给明,解释我其实并没有拆散他和玲的打算,我只想他好好照顾女友,不要让玲受到没必要的伤害。  最终我没有拨出电话,可能是出于我的自私,亦可能是想确认玲的心意,结果我反而响了玲的号码。  那是午饭时间,玲很快接听。我从来没有与她约会,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过往我可以毫不犹豫地邀请不认识的女孩子跟我上床,这时候却没胆量说一起去看一齣电影。  我说了很多无聊的废话,对,那都是浪费时间的没用说话。但玲没有不快,她很用心地听着我说的每一个字,直至那邀约的话不知何时从口里吐出,对方也是跟我呆了好一阵子。  「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派对蛮有趣的,不如一起去看看?」  玲一向是个爽朗的女孩,因此那十秒的考虑,使我有着莫名的心跳。我不知道对方应允或拒绝,哪一个答案会使我更为高兴,结果我的朋友仍是「嗯」的应了一声。               (12下)  「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派对蛮有趣的,不如一起去看看?」  玲一向是个爽朗的女孩,因此那十秒的考虑,使我有着莫名的心跳。我不知道对方应允或拒绝,哪一个答案会使我更为高兴,结果我的朋友仍是「嗯」的应了一声。  得到玲的答允,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有如愿以偿的喜悦,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过于急进。毕竟在明才告诉我跟其分手的当天我就对玲邀约,实在是过于明目张胆。我故意把约会的日子定在一星期后,好让大家有时间冷静下来。  那几天里,我不敢主动致电玲,怕在言语中露出端倪,而玲也没有打电话给我。这是自妮生日派对后罕见的事,过往无论有事没事,我们都总会像朋友般闲聊一下,少有整整一星期全没联络,彷彿大家都在给时间自己整理心情。  到了约会的日子,我有点紧张,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可笑的事。先不说自己过往对女人有如何丰富的经验和手段。我跟玲认识有一年以上,不但跟她一起研究过开发游戏,更共渡一个晚上,此时居然会因为到游乐场而感到心跳,作为一个已经到达适婚年龄的男人来说,是不合格的。  那天是星期六,玲很准时,事实从我认识她至今,她是连一次少许的迟到也不曾有过,相反我总是吊儿郎当,很多时要女孩等我。当日玲穿着一条清爽的橙色连身裙,外面配搭一件深棕色的毛衣,脚上一双露趾的踝鞋。玲的打扮从不夸张,其实以她的条件,穿大胆一点是会更加好看,但从其传统性格,我想到了结婚的时候,她也未必肯挑选露背的性感婚纱,表露其骄人身材。  想到这里我不其然苦笑起来,如果像玲这种女子肯嫁给自己,我想世上没几个男人会介意这位美丽的新娘子,结婚时身上是穿着什么衣服。  玲看到我独个想独个笑,以为我是笑她衣着难看,往自己的身上望了几遍。我顺势指着公园门外的万圣节南瓜饰物,笑说:「你这一身的造型很好看,很应节。」登时把玲羞赧得满面通红,问我可否转过另一地点,又或是让她回家换套衣服。  我没理会,强行把她拉进场里,情况就如一个爸爸把不愿上学的女儿拖回学校。进场后玲明显是放弃了反抗,更主动走到大南瓜摆设的旁边,自嘲的说要跟其合照,当个南瓜婆婆,显示出那长不大的小女孩性格。  之后我俩放开心情,尽情地享受场里的每一个设备和节目。海洋公园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我跟玲都玩得很开心。过住我不愿在上床以外跟女人打太多交道,觉得她们是一种很烦和很要人照顾的生物。但这一天,我从玲的身上感受到女人的温柔和美好。虽然由始至终我都和其他入场人士一样,没有看到玲衣服下的任何部位,但我仍是觉得今天是十分满足的一天,也很感谢一星期前,自己有勇气说出邀约的话。  我不明白像玲这种成年女子,怎么还可以保持少女般的纯朴,她的每一天到底是怎样渡过,能够如此不受庸俗的世间污染。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俩尽兴而回,离开公园后玲主动说要请我吃晚饭,以报答我当日替她挑选衣服的恩惠。听到这里我心隐隐作痛,我不敢问那天男友生日的事情,更不敢提起那条湖蓝色的短裙穿上后好不好看。我故意转开话题,一切事都彷彿从没发生过,然而在吃着意大利面的时候,玲突然问我:「程先生你今天跟我来玩,不怕女朋友生气吗?」  我摇摇头,随意说跟女友分手了一段时间,玲听了后脸上有点替我可惜的表情,接着也低下头来,默默的说:「我也跟刚刚跟男友分手。」  玲的说话叫我感到意外,我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我,也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平静。我很想知道他俩的分手到底是由谁提出,是明因为知道我对玲的心意而自动放手,抑或是玲因为受不了明将其与别人交换而放弃这段感情?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从明处得到消息后,又再一次由玲的口中听到,还要装作毫不知情。这就像一个最恶劣的参赛者,在看清所有他本来不应获得的情报下,才走出他的一步。这无疑是对玲的瞒骗,也是对其他有心追求玲的竞争对手一种不公平,因为我掌握了最佳时机,可以在女孩刚受失恋苦困的时候乘虚而入。  我决定以后都不会从明的身上听取任何玲的事情,如果我是真心喜欢她,就必须给她公平的选择,而不是把自己设定在一个较有利的位置。  饭后我送玲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到玲居住的地方。来到楼下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说要送她上楼,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声晚安。同时又开玩笑的说既然现在我俩同病相怜,有空的话不如四处逛逛,总好过独个无聊。玲的反应很和睦,展出那迷人的笑容,礼貌地向我点头。  目睹玲步入大厦,我有多么想追上去的冲动。玲现在独居,我十分渴望可以陪伴她渡过孤独的晚上。不必做爱,甚至不用睡在同一床上,只要可以像当日一般,让我守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安然入睡,我已心满意足,再也没有所求。  那段日子我俩保持着很好朋友的关系,电话由几日一通,变为每天来电。也许只是闲聊几句公司琐事,也许只是说说昨晚看的电视内容,但那短短数分钟的谈话,却是支撑着我每天生活的最佳良药。  假日时我们也有约会,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不会安排太多令女人惊喜的节目。但玲无论去什么地方,也从来没有作出半个不悦表情。就是哪个情况,她都总会笑笑地接受你的安排,令你不会感到有任何压力,可以惬意地享受跟她共处的时光。  然后到了圣诞节前夕,我觉得是对玲表达爱意的时机。这段日子我确定她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而我俩亦到了不说也感到是交往的地步。我希望在这个日子确定自己在玲心中的地位,也可以让自己在余下人生,当上保护玲的角色。  那年创智办了一个圣诞派对,玲也询问过我有没时间,但我害怕在席上碰到妮,会把我告白的计划打乱,于是大胆地向玲提出了去台湾过节的提议。  「去台湾玩?」  向一位单身女子邀约到外地旅行,这无疑和问她是否愿意跟自己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是同样意思。我虽然确信玲在这段日子里对我也是抱有好感,但等待回覆的那一下,仍是感到恐惧。然而一如过往,玲是几乎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一个提议,她考虑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我欢喜若狂,随即买下机票。由于匆忙决定,又是圣诞旺季,机票比平日涨价一倍。但没关系,可以得到玲的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彷如梦幻的旅程展开,到了出发当天,我跟玲高高兴兴地踏上飞机,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来到酒店,我装作事前不知的跟玲表示订了一间双人房,玲没说什么,只一贯的点点头颅。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四天三夜的旅程,大家准备的衣物不多,在房间安置好行李后,我们便到附近着名的夜市品尝当地小吃,我感觉这天的玲很开心,很愉快,彷彿也很享受跟我一起出外旅行。我俩一直逛至夜深,到了差不多十二点才打道回到酒店。  在装璜不错的房间内,两个人反而安静下来,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经过一年的认识和两个多月的追求,我确定玲已经愿意委身于我。我玩过无数女人,却从来没有这晚的紧张。开着正报导当天新闻的电视,两个人坐在床上,大家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晚了,你先洗澡吧?」我故作镇静的说,玲说了一声好,从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了一套自备的睡衣,无言地进了浴室。  那「沙沙」的水声响起,留在外面的我感到心脏猛跳。换了往时,我已经脱光衫裤,跳进去跟里面的美女鸳鸯戏水,但这一天我只是等着,眼睛随着电视萤光幕的画面晃动,心却不知道飘到哪个世界。  玲从浴室出来后,我不敢直望,但无意间的眼神,仍是稍稍停留在她的脸庞上,温水的蒸汽令她脸蛋微红,好看得很。而那套厚度一般的睡衣上更轻轻透出两点微凸,明显是里面没有戴上胸罩,我喉头一乾,连忙走到浴室里清洗沐浴。  这种情况下,就是再蠢的男人也会明白今晚将会是春宵一刻,我刷牙洗脸,整理鼻毛,检查口气,开动花洒好好地清洗身上的每一寸。我没有带备睡衣,只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袍。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玲双眼闭起,躺在床上一边,犹如一个等待着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关掉电视,房间内只亮起睡床旁的小灯。我钻进被窝,双脚不经意地碰到玲的足踝,她也微微的「嗯」了一声,装作熟睡的脸庞泛起一片霞色,红朴朴的异常可爱。我细看两眼,一阵悦人的香气扑鼻,登时有亲下小嘴的冲动。  试探性的以指头从唇前一探,没有反应,应该说是没有反抗,我才大胆的把自已的嘴扑上。  两唇相接,我俩没有激情湿吻,只是轻尝即止,离开玲的唇后,我的嘴巴开始沿着下巴慢慢滑落,越过粉颈,逐渐来到那被单盖着的地方。轻轻拉起被套,露出那印着蝴蝶图案的粉红色睡衣,包裹着的是两团丰满的乳肉。我发觉那两点凸起的形状比刚才更为明显,随着主人略为急促的呼吸,甚至可清楚看到整个乳头的形状。  我再也按捺不住,胯下的肉棒硬得发痛,一手就放在玲的胸前恣意搓揉,激动之间,更解开睡衣上的钮扣,直睹那美好的乳房。  这不是我首次欣赏玲的身体,但没有一次比得上今天的美。那一双乳首淡淡红红,形状不大不小,以理想的位置点缀在白里透红的胸脯之上。伸手按下,乳肉很软,同时又很有弹性,水柔柔的活像那最香滑的布丁花。我不管理智,就是直接亲了在那挺立的乳头之上。  「嗯!」玲发出来自喉头的喊声,那一声有点抑压,似是强行忍耐。我被逗得血脉贲张,不顾一切地吸食着左右的一对乳房,女孩也随着我的抚弄逐渐发出呻吟,但全都是经过压制的鼻喘音。我心里有种要攻破防线的冲动,以舌头舔、以嘴唇吮、以指头揉,用尽一切可以爱抚的方法,务求要陷落玲那坚守的围墙。  「嗯……嗯……」慢慢地玲的鼻音愈见沉重,我知道自己己经找到缺口,可她却开始左闪右避的缩着身子,似是哀求我放过她。而我当然不会就此作罢。在玲为我哼出那天籁之声以前,我只有怀起铁石心肠,直至那一个「呀!」字自女孩唇间崩溃出来,我才终于感到真正把其征服的感动。  「呀……好难受……程先生……不要……」第一声叫了,之后的就会接踵而来,我不满玲在我俩同躺在一床的时候仍叫我程先生,不满地盯着她。玲睁开双眼,表情有点无辜,我但觉极其可爱,心神一晃,再次亲向小嘴。  「聪……」热吻之间,我可以听到玲呼着我的名字,这时候我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四目交投,互相的眼内都只有对方。看着那一双灵巧的眼珠,我想与心爱的人有精神上的交流,然而秋水滚动,却是忧愁一片。我突然醒悟在得到玲之前,至少也要确认她的心意,于是把唇离开她的小嘴,牢牢望着女孩,真摰地说出那早已应该说出口的说话。  「玲,我喜欢你,跟我一起好吗?」  玲的眼眸在一瞬间动荡起来,那是一个夹杂着复杂情绪的眼神,有激动,有喜悦,也有伤感。她沉默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那樱红色的嘴唇才缓缓道出:「我也喜欢你……」  这是一个令我欣喜的答案,可惜从那没有闭起的小嘴,我却彷彿预测到接下来将有令我无法承受的苦难。玲的嘴角颤抖,那一刻间我忽然觉得很后悔。我知道玲想对我说些什么,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再一次勾起她的伤心。我的心很乱,脑海里喃喃念着重覆的字语,我想告诉玲,即使一对男女要交往,也不必将所有事都说过清楚,更无须把恶梦再一次抬到面前。  但太迟了,在我想制止玲的时间,那一条悽楚的眼泪已经自脸庞流下,深深地划出两条泪痕,玲咽呜说:「我以前的男朋友……曾经把我跟别人交换……那一个晚上我跟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做过……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所以我没法跟你一起……」  我情绪激动,牢牢地拥着玲,安慰她说:「这有关系吗?你跟谁人做过,跟我们一起有关系吗?我爱的是你,过往的一切,我都不会介意!」  玲的眼泪没有停下:「对不起,我可以跟你做爱,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人,但我真的没法接受你对我的爱,我甚至没法接受我自己……」  说到这里,我的眼角也流着与玲相同的泪:「傻瓜,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你永远都是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当晚的事情我看在眼里,自问是十分明白玲的心情,同时也知道她并非坚强得可以在这么短时间,把那一夜的恶梦忘掉。她一直都只在忍耐,我却因为自己的欲望,无情地把那封闭的盖子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