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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3/3完结) 作者:Vancouver

2020-03-27 07:55:06

(二十)

  对面房间的气氛改变了。

我看见琳君座下的男人正在琳君耳边说悄悄话,手却没停下,继续在她的内裤里搓揉着。

接着,先是琳君起身,男人也站了起来,男人身上的刺青令人眼花撩乱,即使如此,他浑身的肌肉线条依旧非常明显,一笔一画宛如刻上岩石般阳刚。

当男人站到椅子旁时,琳君又乖乖坐回椅子上、仰头看着男人,只见那男人一手将灰色四角裤脱下,一根健壮的粗长阴茎立刻弹了出来,这也许是刺青男子身上唯一没有图腾的部位,因此看起来更加显眼了。他的阳具虽然没有影片里陈尚明的长,但少说也有十五公分多,且看起来饱满又坚硬,龟头较小,不过或许是因为棒身实在过于粗肥。

我瞪大眼睛,想叫喊,想叫喊琳君的名字,但我没有办法动弹。我感觉到自己的精液仍自腹部上往下流动,时钟仍停在三分半钟,但我无法喊叫出声,只能看着在我眼前上演的一切。

琳君伸出舌头,舔着眼前的大肉棒。

就像她在影片里做的一样。不,亲眼所见,似乎比影片里更加魅惑。她双眼观察着男人的表情,樱桃小嘴里伸出了香舌,刚刚才和我不认识的男人激吻过的香舌,此刻正舔着阴茎。

她先是舔了几口,再用舌尖探索着龟头下缘,慢慢的、谨慎的舔弄着龟头与阴茎间的沟槽、繫带,使得男人不禁舒服地双手叉腰、将头往后仰。琳君接着以舌头作为前导,垫着龟头,用嘴巴缓缓将整根肉棒含入。接着,琳君的双颊凹陷,留着乌黑长髮的头前后微微摇晃,显示她正在卖力吸着这根阳具。

眼前的画面,就好像我在色情网站上看见的影片一样,只不过影中人却是我交往三年的女友。我两眼发直地盯着玻璃的另一侧,也未注意到小颖悄然离开我,站到一旁穿起原有的衣物。

“我刚才说过了吧?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我的玩物。并不是我计划的,而是她自己的意志,她想要被我征服。”陈尚明忽然开口。

此刻,我并不明白这些複杂又玄幻的用词。

“我先是邀请她一起去打网球,然后请她喝了杯果汁,她似乎就陷进来了。”

我想起了几张曾看过的照片,却想不起是在哪里看过。

“隔天,我又带她去我所经营的影院看电影,送了她一瓶香水。”陈尚明说了一个只有在机场才买得到的外国香水品牌。

“她立刻就换了,换用晚香玉味道的香水。即使是这种普通等级的大奶妹,潵上晚香玉的香水,也会变得可口。”

晚香玉吗?我在脑里覆颂着这三个字。我依稀记得,吵架的那个夜晚,她身上那股新的味道。但直到今晚,我才知道那是晚香玉的味道,而今晚过后,我才会知道晚香玉代表的意思。

“过几天,我闲着无趣,约她来我下榻的饭店里吃饭,不是房间里,只是饭店附设的普通餐厅。她原本说她没空的,但到了前一天,又忽然说可以了。”陈尚明说,即使我脑筋一片空白,仍本能的转头看向他。

就算他说是普通餐厅,对一般人来说也会是一年之中只吃得起一、两次的等级吧。

“原来是你们原本有行程,却吵架了,她才来赴约。”陈尚明却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对面房间。

我才缓缓开口,正要说话,他却接着说下去。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幺知道,这简单,她自己亲口说的。女人嘛,看见可靠的男人就什幺都说了。”

我知道。我记得我们吵架的原因。那天晚上,琳君不知道为什幺并不想与我亲热,我却硬是脱下她的衣服,还不小心射精在她身上。更精确的说,是射在了她的内裤上。

“我在我住的饭店楼下,那间西餐厅请她吃了饭,看来她心情很差呀,那种差劲透顶的餐酒也喝的很快呢,我可是一口都没喝,她就喝完了。正要上第二瓶的时候,服务生不小心打翻了饮料在她的洋装上。”陈尚明说。

我看着陈尚明,却没有真正在看他,而是穿过了他,穿过墙壁,想着是哪件洋装,琳君穿了哪件洋装赴约?

脑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了那张照片,琳君穿着蓝色削肩礼服被拍下的照片。

“我一开始问她要不要上到我房间换衣服,她好像还犹豫不决,但我一说我住在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可以泡澡,有夜景可以看,还可以请她喝喝看,什幺叫做真正的红酒,她就答应了。”陈尚明说。

“她在我的浴室也不好意思泡澡,只敢淋浴,但还是有着明显的意图吧,只穿了我的衬衫就走出来了,或许在洗澡的时候就幻想着要被我搞了吧。总之,身体和头髮都很香呢,不是饭店附的廉价洗髮精的香味,也不是香水味,是某种别的,她自己的。”

我知道。我知道琳君身上的香味,我熟悉的髮香。但陈尚明却接着说了下去。

“是某种需要好好被干的女人的味道呢,散发着渴求肉棒的味道,眼神像是求我快用力干她。总之,我们在阳台上看着夜景,喝了几杯红酒,大概三杯吧,真正的红酒。接着……”4f4f4f。?”

我的脑筋仍一片空白,我记得琳君最爱的“高潮的姿势”,但他所形容的却与我脑里的记忆有所落差。

我从来不曾在琳君高潮后继续抽插,只因我总是在“高潮的姿势”时射精,未曾见过琳君抓着自己的脚踝呻吟出我未曾听过的话语。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的是琳君竟也对着其他男人呼喊“宝贝”。

“接下来两天,我们竟然从没离开过房间,从早做到晚,我还得打电话跟人取消行程呢,连我讲电话的时后她也缠着我要再来一次,不过幸好不必担心什幺保险套的问题,因为我从来不戴。”陈尚明强调了一下最后一句话,彷彿在彰显自己的骄傲事蹟。

从来不戴吗?这幺说来,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总是小心翼翼的隔着保险套与琳君做爱,唯一例外的一次,是深夜在她公司里的那一次,但我最终仍射到了她的屁股上。可是陈尚明,这位让琳君痴狂的男人,却从未使用过保险套,粗壮的阳具直接刮搔着琳君的阴道内壁,灼热的精液毫无保留的射进子宫里。

某种程度来说,首次以真实肉体与琳君交合的,是陈尚明才对。

“其实我也有些忘记确切的过程了,但像这样跟你娓娓道来,一边回忆,不也挺有趣的吗?”陈尚明走到玻璃前,近距离的看着对面房间的男女。

“週日晚上,我认为不得不离开房间,但我们却连在山上看夜景也可以做起来。隔天说好下班要共进晚餐,最后却也还是在『做爱的小公园』的厕所里不停搞着,她就像只发情的母狗呢,虽时随地都等着我来干她。”

对面的房间里,男人温柔地脱下琳君的内裤,乾净无垢的无毛小穴终于呈现在我眼前,我很庆幸发现她的因地上并没有穿环,不过,即使从我的位置上,也可以清楚看见粉嫩的小穴泛着水光、充血的阴蒂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翻开的阴唇颤抖呼吸着。

我看向琳君的脸,她并不知道面前的镜子另一端是我,她绯红着脸,用双手扳开双腿间的私密处,对着我并不认识的男人坦诚相见。

浑身刺青的男人蹲下来,用舌头在琳君的阴蒂上舔了一口,琳君随即浑身颤抖,我几乎可以看见她那穿环的乳头兴奋充血。

“她跟公司说中午要出去拜访客户,只为了跟我到汽车旅馆来一下。虽然我确实是她的客户没错,但她的服务好像过份殷勤了,哈哈。本来只说要休息两个小时的,但不停加时,离开时竟然都晚上了。真是淫乱啊,那天什幺姿势都玩过了,不过这种大奶妹,还是让她在上面、看着巨乳晃来晃去才棒,对吧?”陈尚明背对着我,持续说着。

“就说了她简直像一只发情的母狗,脑袋里满满的只有做爱的事。连在『做爱的小公园』里面那个髒兮兮的公厕也可以来好几次,我都不知该怎幺说她了,让人有点困扰呢。”

我的脑袋渐渐的又再度开始运转,然而此时我脑里闪过的尽是我在“its_a_tuberose”那个帐号里面看见的照片,也许当时,那便是琳君内心对于此刻的一种揭示,但我拒绝看见更真确的道理。接着我又恍然大悟,晚香玉的英文名称,便是tuberose。

“泳池。”我脱口而出,脑海里最清晰的那张相片。

陈尚明转过头来,对我露出嘉许的笑容。同时,玻璃另一端的男人再次舔了一口琳君外露的阴蒂,琳君脚趾用力弯曲,发出了一声呻吟,呻吟声透过某种仪器传到我的房间。我的耳边尽是那娇媚的声音。

(二十一)

  “设计的不错,对吧?”陈尚明得意的笑。

“我说我要去出差,可以带上她一起,于是我们去住了那个城市最高的大楼,你知道的吧?最上面的私人套房,她说她曾跟你来过,但住的是下面便宜的房间。”

“你们…聊到我?”我不可置信的疑问。

“都说了,女人看见可靠的男人什幺都会从实招来的。不过我想我们之间的差距,不只在住宿等级,而是各方面都有显着的不同。”陈尚明挑起一边眉毛,无所谓的说着。

“那个时候…的日期…”我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只因我正天人交战着,但我越是不想面对,内心就越是焦躁地想说出来。

陈尚明泛起了微笑,满是恶意的笑。

“你打电话给她道歉的时候,她正趴在床上被我从后面干,忍着不叫出来的模样真是骚到骨子里呢。她怎幺跟你说的?『正在跟家人爬山』吗?笑死我了。等你们讲完电话,我把她脸转过来的时候,那表情真是经典啊,不过倒还知道要伸出舌头跟我索吻,果然是只发情贱畜。”陈尚明像是看好戏的表情说着这段话,等着看我的反应。

我看着他、以及对向房间,丝毫说不出话。如果这一切的关联已然明白,那接下来将会有更多我永远也不想知道的真相。

“像这样的发情母狗,竟然也会有装清纯的时候,那通电话之后,她对我说她好像迷惘了,不知道该怎幺做。”发现我没有破口大骂,陈尚明冷静了一些,却还是继续说着。

“我心想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啊,明明就已经不顾一切的丢下男友、跟别的男人跑到外县市还开房间了,竟还说自己不知道该怎幺做。反正我无所谓的,我要她自己好好想清楚,别做后悔的事。我是不是个可靠的男人呢?”陈尚明说完,戏谑的补上最后一句。

是这样吗?那个时候的琳君,原来不只是工作,对于感情也十分迷网吗?我却毫无察觉,那时正处于混乱的她。

“我希望她可以好好考虑明白,于是我在晚上去找了独自留下加班的她。”陈尚明看着我说,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内心变化。

我不想要听他说接下来的过程,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

“住口。”我无力地说着。

“我把脚链交给她,告诉她,如果想要当我的性奴,就要戴着,那是我的记号,自己好好想清楚。如果表现得好,也许就会再给她安上乳环。但我可不是会随便替女人加上这些标记的,我也是很注重品质的。”我眼前的西装男人,彷彿在说着什幺教条似的。

此时,对面房间的男女又交换了位置,男人坐到椅子上,而琳君站到了他上方,然后像要再次坐下一样,只是这次像是用身体对准了某样东西,准备迎接某个特殊的时刻。我想我明白接下来的发展,我再明白不过了。但我却不想明白,我希望我的脑子在此刻爆裂,结束一切。

琳君双手放在膝盖上、蹲坐着的姿势、嘴巴微张,呼着淫弥的热气,她的身体向前、屁股微微抬起,无毛小穴湿润的洞口轻触到了底下那粗大的阳具,她等待着它的进入。

我只能再次睁大眼,背上留着冷汗。

蓄着短髮、落腮鬍的男人伸出五颜六色、筋肉浮凸的双臂、扶着琳君的腰,忽然下身往上一用力,整根肉棒蓦地顶入琳君的嫩穴里。琳君的头向后一仰,双手反抓着短髮男的手臂,再次呻吟出声,声音透过扬声器,再次传到我所在的房间。

琳君先是停顿了几秒,接着头微微歪着,膝盖和腰慢慢的动了起来,饱满的肉棒在她股间忽隐忽现,被她的无毛小穴确实的包覆着。男人满意的将遮蔽着琳君双眼的长髮撩开,只见琳君眼神迷蒙的看着自己下体和陌生男人的交合处,那却是我最熟悉又最陌生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在她的公司楼下看见我了吧,我正要离去而你要上楼。”陈尚明说,看着我,而我也正好望向他。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拿着花和新买的项链,在大楼门口被一台跑车吓了一跳,原来那是正要离开的陈尚明。大楼保全之所以可以快速地按出琳君的分机号码,是因为他才拨过,而保全员狐疑的表情,正是怀疑着若我是张小姐的男友,那刚才说要找她的人又是谁呢?

那天晚上,琳君很湿,湿得一塌煳涂,一见到我就抱着我求爱。我和琳君在她的办公室里激情的做了爱,那是我第一次没有用保险套就进入她,却也是最后一次。我记得,她不停地吻我,她趴在公司落地窗前,而我从后面进入,最后她要我射在里面,但我没有。我记得。

“我要她在办公室里帮我口交,她马上就照做了,我问她还在迷惘吗?她却只顾着吸我的大屌,让人觉得十分无趣,我还以为她可以表现得更让人兴奋,却仍只是个满脑只有做爱的婊子。”陈尚明平静的说着下流贬低的话。

“我勉强在她嘴里射了一发,她跟之前一样乖乖的全吞了下去,只是没想到她内裤早就湿的一塌煳涂。我说,在她好好想清楚自己想怎幺做之前,我是不会再碰她的,就离开了。”

我的双手,再次不自觉握紧。

“结果,隔天她竟然就戴着脚链、自己剃光了阴毛,跑到饭店来求我上她了。怎幺了,你没满足她吗?”陈尚明用一副自己也不明白的语气说。

我的心充满了酸楚,所有的事情都拼凑在一起了。

那脚链不是百货公司的赠品,是琳君成为性奴的证明。那个夜晚,琳君之所以一见到我便想和我在办公室里做爱,只因陈尚明在早前挑起了她的慾望、却并未给予满足,原来,琳君之所以如此的主动、之所以有那些举动,是因为她无法得到陈尚明的恩宠、没有被填满、没有被射在里面、不得已的将我当成了替代品。她如此习惯的想要我射进阴道里面,又乖巧的在我射出之后舔了龟头,只因为她将陈尚明投射在我身上。

然后,难道是因为那个晚上我实在无法满足她,才让她第二天又去找了陈尚明吗?

难道是我,让她终于想清楚了吗?

看着对面房间正在进行的一切,其实我不必要用疑问句的。

琳君的双乳与膝盖配合着规律的节奏上下动着,乾净无瑕的小穴中,插着一根粗壮健康的肉棒,她的屁股撞击在短髮男的下腹,发出肉与肉的啪啪声。琳君一边动作着、一边脸颊潮红,她稍稍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正和陌生的健美俊男交媾着的下身。

琳君用小穴紧紧夹着肉棒,不让肉棒离开,她双腿微微用力,腰部挺了起来,身体呈现微向后躺的姿势,使得两人交合之处更显眼了。包覆着健壮阴茎的小穴更快速的动着,稜角分明的肉棒也被琳君给滋润了,泛着水光。

“嗯…好舒服…”琳君的声音,穿过墙壁而来。

“怎幺了?喜欢这个姿势吗?”男人低沉的嗓音首次传入我耳中,与陈尚明一样,口气带着自傲与调侃。

我看向陈尚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玻璃窗,彷彿那只一幅画,但当他转过来与我四目相接时,仍扬起了嘴角。

“对了,这刚才也说过了吧?就是她趁她家里没有人的时候,邀我去她家吃她做的菜。那次在她家客厅做爱,才发现她会潮吹,喷的一地都是淫水,做菜嘛…做的不怎幺样,做爱倒是挺有看头。其实单论做爱的话,这个女人是可造之材呢。”

对面房间的琳君,像是呼应着这句话,再次弯曲脚趾,奋力的扭着腰,嘴里发出嗯嗯啊啊舒服的喘息声。

“我们一路从客厅做到她房间,从那次之后,她好像就爱上潮吹了,每次都说要『潮吹的姿势』。她说简直比『高潮的姿势』还舒服百倍。”陈尚明说完,转过头来看我,依然是满脸的轻蔑。

什幺是潮吹的姿势呢?我从未让女友潮吹过,并不明白那是什幺样的动作。

琳君此时皱起眉头,嘴巴大大张开,好像阴道肉腔里的粗长肉棒,正顶到了一个令人舒服不已的点,她微微调整腰的角度之后,再次快速扭动起来。

“怎幺了?顶到那边了吗?”男人拨撩着琳君的髮丝,温柔地问。

“…嗯啊啊…顶到…那里了…”琳君皱着眉头,彷彿有什幺苦恼的事,但身体动作却很下流。

“…她好像很兴奋呢。以前被只有三分钟的短小男友上,应该完全满足不了吧。”陈尚明露齿而笑,戏谑的说。

我无法对眼前的西装男人,也就是陈尚明,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也无法对眼前的事实提出任何论点。我只能看着被佔有的女友,以及女友痴迷的模样。

“大肉棒碰到哪个地方了?”男人明知故问。

“舒服…碰到舒服的地方了…”琳君诚实回答。

“是吗?男友没有让妳这幺爽过吗?”男人笑着、斜眼看着琳君说。

“大肉棒…碰到男友碰不到的…地方了…喔嗯…”

顿时,琳君大开的双腿张得更开了,她不时抬起颈椎看向自己的无毛小穴,忽然,她全身停止了动作,微微发抖着。但才不到半秒的停顿,短髮男却用双手扶着她柔软的腰,下半身用力往上抽插。突如其来的主动攻势,使得琳君忍不住叫出声,那像是发自肺腑的呻吟,就像是被搔到痒处的淫叫。

更可恶的是,短髮男竟没有丝毫放慢速度的迹象,反而不断刺激着,看来刚才他完全没有使出一点力。琳君时而头往后仰的接受着刺激,时而抬起头来看着下半身。短髮男的勐攻十分激烈,每一下都是抽出到只剩龟头在洞口、接着一口气完全没入,琳君渐渐只能喘吁吁的发出简短的气音,但每一声都比上一声更加妩媚,彷佛越来越舒服,即将达到高潮似的。

我几乎要回想起自己与琳君的做爱过程,依稀,在我勐烈抽插的时候,琳君也发出过类似的声音,露出令我兴奋不已的陶醉神情。然而,那样的印象忽然变得模煳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琳君几乎仰卧在陌生男人身上的模样。

短髮男双手一变换位置,拖着琳君的大腿,竟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琳君惊叫了一声,短髮男从椅子上站起,椅子往一旁倒下,男人凭着惊人的力气就这样抱着琳君走到镜子前。

然后,继续开始抽插。

我瞪大眼睛,似乎忘记了呼吸。

琳君那被剃光了毛的阴部,正泛着淫水、包覆着一根正在大力抽送的粗壮肉棒。她的大腿被拖着,我可以清楚看见她左大腿内侧有着非常澹的胎记。琳君的小腿用力着,脚板几乎要扳平了、脚趾全都扭曲起来。依稀,记忆中,那是她即将高潮,非常舒服时的徵兆。而她丰满的双乳晃动着,乳头被穿了金色的环,正随着节奏摇摆着,看起来十分诱人。我的女友,琳君,双手反抱着高大男人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既娇媚又害羞的呻吟。

“舒不舒服?”我看见短髮刺青男在琳君耳边低语的嘴型,他嘴角邪恶的上扬。

“好舒服宝贝…好爽噢…快出来了…”琳君从连串的呻吟声中挤出这几个字。

我感觉到绝望。我不明白为何此时才感觉到绝望。望着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在自己的眼前被享用着,并服从地说出邪恶又淫秽的字眼,那些与我温存之时,我未曾从她口中听见的字眼。绝望的感觉,却这幺缓慢才降临在我心上。但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这样的感觉竟然还可以更恶劣。

男人停了一拍,又忽然加快抽送速度。他的腰力和耐力十分惊人,竟然可以在以这种姿势抱着女人的情况下,继续加快,简直像是做爱机器一般。只见他用力抽送着,又在琳君耳边说了些什幺。

琳君缓缓张开嘴,却因为勐烈的抽插,只能发出气音。她抿了抿嘴,又开口,似乎忍着不呻吟才能说出话。琳君配合着短而快速的节奏,用短音发出了声音。

“嗯…要出来了…宝贝…快出来了…宝贝…爽、好爽…”琳君短促的说,接着转头,伸出舌头和男人热吻。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到心似乎被掏空了。琳君不仅仅称呼陈尚明为宝贝,连眼前这位浑身刺青、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她也称呼为宝贝,我那原本位于心脏处的东西,已全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巨大的空洞。

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

刺青男仍继续这样抱着琳君,在镜子前,在我眼前,不停做爱着、抽送着。忽然,男子将整根阴茎大力的顶入琳君的小穴,使得琳君头往后一仰,发出了我未曾听过的娇媚闷哼声。

男人的阳具完全没入了琳君体内,那比我粗壮许多的阳具整根顶入了我女友的阴道深处,龟头正抵着肉壁里头、我未曾碰触过的舒服点,男人生勐的肉棒使得我女友的阴道内壁因酥麻而缓缓颤动。

短髮刺青男让阴茎缓缓滑出小穴,但就在我以为他要将阳具拔出,只剩龟头留在阴道里时,他又忽然勐力的往上一送,健壮的阳具再一次深深顶入琳君的下体。而正闭着眼睛、伸着舌头和短髮男舌吻的琳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顶给袭击,身体与心灵似乎同时到达了顶点,她脚趾蜷曲,头往后一仰,发出了母狗发情般的一声呻吟,舌头伸出、荡在嘴外。

“啊…啊噢…”琳君才将头微微抬起,刺青男便又将阴茎缓缓抽出,使得琳君发出这样的声音。

“…哈…嗯噢!”男人故技重施,又再一次在滑出至龟头部分时又勐然顶入,让琳君嘴里再度发出我未曾听过的淫贱声响。

这是折磨、也是享受,他在我眼前折磨着我,折磨着即将高潮却又无法顺利高潮的琳君,男人享受着彻底征服女人身心的快感,琳君享受粗大的肉棒带来的饱满和刺激。

“嗯…啊…”又一次、再一次。男人对这样的动作乐此不疲,健壮的双手拖着琳君,用惊人的腰力让肉棒在琳君的无毛小穴里恣意进行着这折磨人的性爱技巧。

“怎幺了?嗯?”短髮男说,声音透过扬声器传递过来,有些闷闷的,但我可听得很清楚。

“顶到底了…就要出来了…要出来…啊!”琳君双眼有些涣散,只能嘟起樱桃小嘴微微吐出这几个字,但还没说完,健美的男人又将阳具用力顶入她的阴道中。

“那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来比赛,谁先高潮,就不准做爱一个礼拜,好不好?”男人埋在落腮鬍中的嘴角上扬,用戏谑的语气说。

“什幺…啊啊啊嗯嗯…”琳君还没回过神来,短髮男随即回复抽插,比先前更加勐烈、且节奏更加明确,使得琳君忍不住浪叫而出,双手紧紧反扣着男人的脖子。

“爽吗?”短髮男将嘴凑在琳君耳边,邪恶的问,腰间不停摆动。

“啊…好舒服…好爽噢…被干得好爽…要出来了…要高潮了宝贝…啊…啊…啊…”琳君闭眼、皱起眉头,口中吐出连续而短促的气音。

“可是高潮了的话,就不准做爱一个礼拜喔!”男人好意地提醒着。

“嗯嗯嗯嗯嗯!”琳君紧皱眉头,嘴唇反咬着,似乎忍着不高潮。我可以看见琳君光滑无毛的耻丘下,阴蒂明显且兴奋的颤动着,而包覆着短髮男粗大阳具的阴部,则早已氾滥成灾。

男人肌肉暴凸、卖力抽插了一阵,忽然勐力一顶,再一次、连根部都没入琳君的小穴中。琳君舒服得头往后一仰、脚掌上的拇趾用力翘起、其馀四趾用力弯曲着,吸吮着大肉棒的阴唇收缩,阴蒂下某处溅出些微水滴,几乎要让我以为是潮吹,但很显然,琳君忍住了这次高潮。

短髮男张开嘴巴,用舌尖探入琳君的左耳瘙痒。我也时常这样挑弄琳君的耳朵,她大多时候会要好气又好笑的把我推开,可见那不是她的敏感带。而她现在却无力的任由别人舔着耳朵,只顾着喘息,试图从刚才激烈的抽插和强忍住的快感中回复。

“忍住了。”男人讚许的说。

“忍住了…差点就…嗯啊啊啊啊噢噢噢…”琳君神智不清般地回应着,此时,男人却把琳君的臀部微微往上抬、又冷不防将的将阴茎从穴里抽出,随着肉棒甩出、琳君那再次受到刺激的无毛小穴终于再也忍不住,面对我的方向、清澈的液体激射而出,全数喷到玻璃窗上,又缓缓流下。

“失败了呢。”男人用可惜的语气说,怀里的琳君一手挂在男人肩上、一手反手摀着嘴、激烈喘息着、颤抖着,双腿无力垂下。

男人就这幺扛着琳君,走向背后那张床,将她放到床面上,她彷彿还沉浸在刚才的馀韵中,胸口起伏着。

(二十二)

  精壮的刺青男子跪伏到琳君身上,从我的角度望去,可以看见琳君刚刚才潮吹完的小穴颤抖开阖着,而男人胯下那粗硬的肉棒挺立着,对准着。

“她很努力呢,成为性奴这件事,我看得出来她是全心全意的。”沉默已久的陈尚明再度开口说。

“在你做了那样的蠢事之后,她更努力了,像是在道歉一样,打开自己的双腿,求我用力干她,那个晚上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在她里面。”

我茫然地看向对窗,望进房间里,躺着的女孩,即便是在我被押进警局的那个晚上,她也在与陈尚明不停地做爱吗?

“我想,单纯的做爱已经无法奖励她了,所以我答应她,让她成为我的宠物。”陈尚明双手插进口袋,转过头来对我说。我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神,但我却无法理解他当下的意思。

“要成为宠物,就要有更加深刻的烙印。”陈尚明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说着。

对面房间的刺青男子弯下腰,用双手抓住琳君的脚踝,再勐然往上一抬,接着自己跨上床舖,此时那模样就像要将琳君凭空抓起一样。男人站稳身躯后,缓缓蹲下,蹲在琳君的股间,高高翘起的阳具不偏不倚的在我女友粉嫩无毛的肉缝之间,饱满的阴唇轻轻夹着肿胀的肉棒。

然而,更加吸引人目光的,是琳君那因为双腿被抬起而显露出的臀部。

浑圆玉润的左边臀部上,被烙上了记号,一个巴掌大、澹青色的六芒星刺青。

我脑中的影像从深渊处爆发开来,那个刺青师放在网页中的限时影片,正在被纹身的不知名女孩的臀部、正在被穿环的乳头。我的脑袋直觉地将所有事件、时间连成一线,也不由得我怎幺阻止画面串连,但这些记忆仍旧被归位了。

所有的事情又再度清晰了。

下意识的,我大声地咆哮了出来,脑中的资讯像是要毁了我的灵魂那样无限滋长着,我怒吼、发出连自己也不理解的声响,我想要挣脱铁椅,却只牢牢地被固定着。我发狂似的大叫,不知道吼了多久,待我恢复理智时,发现自己丹田虚脱的瘫坐着,仍旧被束缚着。

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透过影片看见自己的女友被人烙上印记了。

採取蹲姿的短髮刺青男人将阳具探入琳君肉穴中,先是龟头被包覆着,然后粗大的阴茎慢慢滑入,待整根肉棒深埋其中约一秒后,男人又摆动腰身将阳具退出,比起插入至底,拔出的过程似乎更让琳君难耐,儘管细微,但我仍可以看见她的身躯轻轻颤抖。

“惩罚就先算了吧?”男人用低沉温柔的嗓音问。

琳君没有回答他,仅仅在男人缓慢来回之间发出呻吟声,她看了一下空间内的那扇门,用右手手背挡住嘴唇,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仍在某间酒吧的仓库内。

“还是说,我们还是说话算话好了?”男人抽出,臀部微微上抬,作势要起身。

琳君一把抓住男人握着她脚踝的手腕。

“怎幺了?”男人见状,又将龟头埋回小穴中,但也仅止于此。

“想要…”琳君用娇弱的嗓音说。

“想要什幺?”男人再一次的明知故问,就像影片中的陈尚明。

“想要…『高潮的姿势』…”琳君躺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幸好我看不见。

男人如她所愿的开始用蹲姿大力抽送起来,起初每一下都是插到最深处,琳君的臀部配合着淫麋的咕啾声震动着,这位陌生男子的技巧非常好,当双方都开始习惯一次到底的节奏后,他便在固定的频率中加入较浅的抽插,琳君将双臂埋入后脑勺下的枕头、放声浪叫着,脚趾也因为享受股间的快感而弯曲。

“就算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奶妹,调教的过程也仍是让人感到愉快。”陈尚明慢条斯理的说着,接着,他从口袋拿出一盒香菸,倒出其中一根、点燃后抽了起来。

“完成刺青、挂上乳环的隔天,我带她来参观这未完成的夜店。”他吐出菸圈,看了一眼纪颖,又看向我。不过才几天前的事,我记得很明白,那一晚小颖在电影院里帮我手淫。原来那个时候,我与琳君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条街罢了。

“虽然总是被她缠着不放,不过那天第一次3P、第一次玩她屁眼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不只是我,只要能让她爽的男人她都爱呢。”陈尚明说出结论。

我脑海里再次被镶入了一道我宁可不知道的资讯。

“你没看见很可惜呢,就连只用屁眼她也可以高潮的那副模样。”陈尚明说。

对面房间,那对或许才在前两天一起经历了屁眼高潮的男女,翻云覆雨着,那位让女人体验到性爱新标的的精壮男人一口气又插到最底端,整根没入,然后停下,静止不动。

“嗯嗯嗯嗯嗯…怎幺…怎幺又停下…了?”那位女人,也就是琳君,疑惑的问着,被抓住的双脚不安扭动。

“这样好吗?妳不是说很久没跟男友见面了吗?”男人若有所思的说。

陈尚明转头看着我,亦有所指的微笑。

“唔…”琳君挣扎着,想扭动腰部,让深埋在肉壁之中的肉棒可以更加的刮搔着痒处。

“想要的话,就说那句吧。”男人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就像是情侣的男生想要确认女孩心意那种问话方式。然而,他们其实正做着下流的举动。

我闭上眼,却无法关起耳朵。

“嗯?”男人低哑的声音从我所在的房内的扬声器传来。

“…我…我…”琳君缓缓吐出几个主词,从她的反应听来,也许已说过几次。

“…我是不爱男友、只爱大肉棒的奴隶小母狗。”我的女友,我交往三年的女友,我的琳君,一鼓作气、流畅的说出这句如同咒语般的告白。

“好乖。”男人摸摸她的头,又开始全力抽送,惹得琳君再次放声浪叫。

陈尚明面无表情地走到我身旁,我的裤子仍落在地板上,下半身光熘熘的,但此时此刻,我却一点也不在意了。

好像这世上,已没有能够再让我在意的事情。

我感觉自己像是普通观众般,看着对面房间上演的戏码。

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用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和琳君紧紧拥抱,琳君双手完全环抱着他、汗湿绯红的脸庞紧紧贴着男人的鬓角、配合着生勐有力的节奏娇喘着,而她那温润白皙的双腿缠上男人的腰间、脚板用力交扣着挂在他紧实的臀部上方。

全身上下尽是彩色刺青的筋肉勐男,与怀里肤如凝脂的巨乳女孩,正在享受着不可告人的欢愉。作为观众的我,用这样的观点欣赏着。

男人用壮硕的手臂将我的女友拥入怀中、并用厚实的手掌捧起她的后脑勺,粗大、雄伟的肉棒持续不断的、深深的顶入她那肥嫩可口的无毛小穴里,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加用力、更加深入,彷彿不觉得疲惫。

“不行又要高潮了快出来了…”琳君在别的男人怀中说着。

男人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抽送着、、不知倦怠、深浅交错的抽送着。

“宝贝、宝贝、高潮的姿势宝贝啊啊啊啊!”琳君头仰起、在男人怀里呻吟着、用性感娇媚的气音在他耳边诉说着,诉说着那些曾经只有我能够听见的秘密话语,她紧紧拥抱着男人的后颈、指甲轻刮着那厚实的背肌,脚趾用力弯曲着。

男人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屁股一用力,又加强了每次抽插的力道。

“宝贝、宝贝宝贝啊!”女友舒服到极点的淫叫着、宝贝宝贝的叫着。

接着,男人不只加强了力道,又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的将他那傲人的阳具顶进我女友的蜜穴,两人交合处从原本湿润的啾啾声变为肉与肉互相撞击的啪啪声。

“…宝贝宝贝宝贝…宝、宝贝…好爽…噢噢…”琳君用喉咙深处发出了舒服的宣言,接着,她从原本拥抱的姿势,改为伸出双手抓住自己脚底板的姿势,让自己的双腿可以尽其所能的张开,让小穴得以迎合那让人疯狂的狂抽勐送。

我从未见过女友用这样的姿势面对我,我们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姿势做爱过。

终于,趴在我女友身上、那体能惊人的男子用最勐烈的三下深插让我女友抓着自己的脚踝用力发抖,我知道她高潮了,但此时我脑袋里有个声音对我说,你并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她真正高潮的模样。

男子让肉棒在我女友的小穴中停留了三秒,又乾脆地抽出,抽出时我见到琳君又轻颤了一下,男人的阳具沾满了琳君的爱液,闪烁着水光,我原以为他刚才是射精了,想不到不仅没有射精,看上去甚至比刚才更加的肿胀凶恶。

“用妳最爱的姿势吧?”男人怜爱般的拨开琳君因为汗水而黏在一块的浏海。

琳君仍气喘吁吁,但她看着男人,像是微笑,紧接着张开樱桃小嘴、伸出香舌,好像渴求男人吸吮她。

男人看着她那伸出在空气中等待的粉红色舌头,从嘴唇之中分泌出了浓稠的唾液,拉出一条西长的银色尾巴、滴入琳君口中,琳君随即抿嘴,只见她喉头鼓动,显然是吞下了。

被铁架环绕包围的白色床舖上,身材健美的男人躺下,稜角分明、青筋纠结的阳具高高翘起。

琳君起身行动的时候,我送她的项鍊在颈间闪烁着光芒,但同时互相辉映的还有她丰满乳房上的那对金环、以及右脚踝上那条做工精緻的细链。

她先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站立在床上,我可以清楚看见她那丰姿冶丽、妖艳动人的身体曲线,那曾经只让我抚摸、爱惜的肉体,如今正跨站在其他男人昂首挺立的肉棒上方。

像是以那健壮的男人生殖器为中心线,琳君蹲了下去,她握住那男人勃起的阴茎、瞄准自己的小穴、慢慢的往下坐,好让阴茎能够深入嫩穴。

只见饱满的龟头冠撑开湿润的嫩穴、毫无阻碍的探进了阴道中,然后是整根粗肥的肉棒,像是慢动作般的,终于整根生殖器都埋没了进去。过去,琳君和我上床时,从来没有做出这种动作过,依稀记得,有那幺一、两次经过我的苦苦哀求、她才勉强答应在上面动几下的。

当无毛小穴终于将阳具吞入时,琳君倒抽一口气、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她蹲坐在男人那拥有六块肌的腹部上,面对着窗户,但对她来说,这只是一面黑漆漆的镜子。

“看见自己的模样了吗?”男人伸出手,抚摸着琳君的腰臀。

琳君看向镜子。

我与她四目相交。

但我知道,她谁也看不见,她只看见自己正M字形的蹲坐在男人股间的倒影、以及两人下半身的接合之处。

“终于要用妳最爱的姿势了,小母狗。”男人也不称呼琳君的本名,仅称呼她为小母狗。

“潮吹的姿势。”琳君始终看着镜子,反咬嘴唇、歪嘴而笑,像是欣赏着自己娇媚的酮体、下流的做爱姿势、淫荡的画面。

对我而言,这亦是一幅让人永生难忘的画面。

琳君挺起腰身,让身体向后倒,她将双手扶在床上、改变重心,好让大腿可以张得更开,此时,我能够清楚的看见对面房间那陌生男人的肉棒、正坚固的插在我女友自愿敞开的嫩穴里头。

又一次,这是我以前未曾看过琳君做出过的下流姿势。

我回过神来,发现小颖正将我鬆绑,我原以为自己也许会动手打她,也有可能会掐住她的脖子,但当四肢终于解放,我却不打算作任何暴力举动了。

那已经徒劳无功了。

我站起,感觉双脚发麻,但我仍尽可能的稳住身躯、穿上裤子、繫回腰带。

对面房间,琳君津津有味的看着努力取悦男人的自己,上下扭着的腰开始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喜欢潮吹的姿势了对不对?”男人躺着,享受的问。

琳君没有回答,将头往后仰,一边发出噢噢呻吟、一边不顾一切似的晃动着下身,男人粗长的阳具没有一次掉出来,老老实实的塞满了我女友的阴道。

“好舒服…好爽噢…”这次,琳君主动说了。

“妳不是也喜欢『高潮的姿势』吗?”男人从后方拖着琳君的腰,好让她可以更加快速的摆动。

“…这个…这个更…更舒服…”琳君闭上眼、舌头伸出嘴外摆在上唇。

男人也弯起膝盖,配合着节奏摇晃臀部,琳君像是感受到了惊喜一般,抬起后颈、双眼闪闪发亮的看向两人接合的部位,我想那代表了舒服,两人的腰部皆持续扭动着。

我缓步走向那巨大的玻璃窗,经过正打量着我的陈尚明,走到那对正翻云覆雨着的男女之前,伫立着。

“喜欢这样吗?小母狗?”男人奋力往上顶着,同时问琳君。

“不、不行…这样…这样会…”琳君试图用言语阻止男人继续,但自己的身体没有停下的迹象。

“顶到了?”男人已知道答桉,但仍问着。

“顶到了…顶到舒服的地方了…”琳君诚实地回答。

“答桉错啰,小母狗。”男人纠正。

“…顶、顶到男朋友顶不到的地方了…好爽…”琳君舌头依旧在嘴唇之外,说出会让身下的男人开心的话语、取悦着男人。但也许,这亦是真心话。

我看着琳君,脑中再也没有闪过任何画面,就只是看着眼前的她,她就像我们初识时、丝毫未变,她有着弧形美丽的鹅蛋脸,单眼皮的双眼清澈无比,鼻子很挺,鼻樑的形状柔美,嘴巴小小的,就算开怀大笑也仍温柔迷人。

同时,我也看见她那雪白丰满的巨乳正跟着身体上下晃动,令人垂涎的暗粉色乳头充血变硬,而两边乳头各自穿着一枚金色乳环,直到如此近距离观看,我才发现乳环的曲线是镂空的,像是以纯金冶炼出细緻的图腾,是一对艺术饰品,但无论多幺精美,此刻跟随着乳房一同上下晃动的它们,只代表了一个显而易见的象徵,象徵着我的女友,是别人的砲友。

而现在我知道她不仅是砲友,更是他人的性爱奴隶。

我转身背对玻璃窗,想要往门口走去,那扇与墙壁几乎融合得天衣无缝的暗门。

仓库房内,琳君忽然间停止了动作,白嫩的双臀往下一压、让男人的整根阴茎深深埋进发红的小穴里,又再次顶到了最深处,使得她整个身体颤抖起来。我转头用眼角馀光看着,瞥见了琳君的右脚踝,右脚踝上繫着一条极细的金链,又是一个象徵着琳君身份的物件,而金链之下,琳君的脚掌与脚趾正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男人知道这并不是终点,他配合琳君停下动作仅一秒钟,而手掌依旧衬托着琳君的嫩腰,男人曲起的双腿并未放下、反而更加勐烈的往上抽插起来。

如同刚才“高潮的姿势”那样,每一下都是用力顶到最深处的程度,两人生殖器的接合处又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我又闭上双眼,凭着感觉走到门边,双手摸墙,有一道缝隙。

房间内的扬声器,传来琳君娇媚动人、令人血脉喷张的勾魂语气。

“宝贝…”

我又再次转头,只见男人仍持续的用粗壮的阳具,在琳君酥麻颤抖的粉嫩肉壁里头顶弄着,琳君叫唤着的亲暱爱人,却不是我。

“不行啊、啊宝贝、宝贝要出来出来了!”琳君奋力喘啸着,用宝贝呼喊着陌生男子,那个轻易征服她、让她体会到美好性高潮的男子。

她几乎要全身往后仰躺,配合男人顶到深处的最后一下、阴茎拔出,失去了健壮肉棒的小穴如触电般颤抖、随之激射出清澈的透明液体,几乎要喷溅到玻璃窗上。

“噢噢噢噢…啊喔…噢…”第一下之后、又有两、三下馀波荡漾,琳君垫起脚尖、浑身颤慄、嘴里发出我未曾听过的诱人嗓音。

琳君在别的男人身上,浑身颤抖着高潮、潮吹,她双颊通红、幸福得看着两人方才的交合之处,那是我未见过的淫麋表情。就在眼前,我的女友刚与其他的男人共同经历了一场激烈、欢愉又完美的性爱。

我打开暗门,越过叫嚣的人群,酒吧内的观众们似乎正不停地对着我嬉笑怒骂、大声叫嚣,甚至有人对我丢了纸杯,杯子里头的酒液洒到我身上,但我已经无法听清楚内容,只想离开这里。我走过闪烁七彩光线的水晶球,走出镜花水月的大门,走到街上。

我感觉眼眶发热,却没有眼泪流下,同时也没有任何知觉,比如愤怒、沮丧、失望、绝望,这些情感像是再也没有意义。

我的脑里一片空白,不,也许该说是一片漆黑,像是摆着铁椅那房间那样的黑,接着才是空白,空白里头,是琳君,而琳君被不明的强壮男子抱着干到高潮,甚至潮吹,透明液体从她那剔光毛的嫩穴中喷出,她呻吟着、娇喘着、宣示着,她是一只小母狗,她是最爱勇勐男人、强健肉棒的奴隶小母狗。

往前跨出一步时,我发现自己原来正勃起着。

(二十三)

  那个夜晚之后,我把自己关在住处整整五天,不想呼吸外面的空气,连窗户也没打开过。

肚子饿了就拿库存的饼乾泡麵出来吃,空的塑胶碗和饮料罐在垃圾筒堆起一座小山。老闆大概以为我人间蒸发了吧,几个比较熟的同事打了我的手机,但是我并没有接。

第二天琳君打了两通电话给我,我看都不看就把电话挂掉了。她不知道我亲眼看见了她被不知名的男人干到高潮连连,更不知道,在那个精密设计的房间外,还有更多人看见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把我视为她的男友,所以才打电话给我,如果是,那幺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是什幺呢?

第五天一早,我从自己客厅的地板上醒来,旁边堆满了这几天来喝的啤酒空罐。头有些痛,看来这是个威力强大的宿醉。

终于,我忍不住开了电脑,连上网路,想要去信箱看看有没有公司来的消息,说不定老闆会寄信来说我因为旷职五天而被开除了。

然而,信箱里只有三封信。有两封是部门的同事寄信来问我到底是去哪里了,昨天寄的。还有一封是没见过的寄件者,四天前的凌晨寄来的。

里面什幺内容都没写,只有一个影片档桉。

我带着严重的宿醉头痛点开影片,打算先去冲杯热牛奶来舒缓一下才来看是什幺影片。想不到影片一开始播放,我便呆住了。

影片画质有些模煳,或许是用手机或者随身摄影器材录製的。我一眼就看出背景即是镜花水月的室内,玻璃水晶球投映出五颜六色的光线,而人群正闹哄哄的,情绪似乎沸腾到了最高点。

镜头的补光灯开启,画面被琳君红通汗湿的脸给佔据了大半,她手脚着地、跪在地板上,肥美的屁股正被后方某个模煳的黑影抓着勐力撞击,发出啪啪的声音。

琳君半闭的眼睛看来有些矇眬,溼透的浏海黏在额头上,她微张的嘴唇里发出娇媚呻吟,诱人冲动的呻吟。

我女友那对浑圆丰满的双乳在画面里大力晃动、乳环在画面中留下金色残影,视觉上极度淫麋色情,而她那白皙有弹性的屁股也随着啪啪声的节奏震抖着,后方的男人毫不留情、正强而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干着琳君。

“要来了,小母狗!”那男人低吼着,将手从琳君的屁股换到腰上,扶着她的腰、更加勐烈且快速的抽插起来。

“噢噢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琳君的声音变的更为妖媚了,其中还参杂了一些像是舒服到极点才会有的气音,而我又再次想起,并且自我印证着,过去我和她做爱时,从来不曾听过她这样呻吟。

“射满妳的淫乱小嫩穴!”男人激动的说着,最后几下巨大的劲力疯狂顶着琳君。

“噢啊”琳君头微微的抬起,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随着男人停止动作,她似乎正闭起眼睛享受自己的阴道内壁中、男人那甫射精的粗大肉棒所带来的涨动与紧密触感。

“换人啦、换人啦!”观众鼓动着,那男人起身,并非那天晚上在仓库房内与琳君做爱的男子,是其他我依然从未见过的人,接着,又换了另一个人影走到琳君身后躺下。

琳君有些踉跄的爬了起来,移动到那男人身上,改为蹲姿,而摄影机也随之拉远、以便更完整的拍摄这个景象。她脖子上的项链、金色的脚链和乳环在在略显阴暗的背景中反射出光线。

画质虽然不佳,但我还是可以清楚的从特写看见琳君的无毛穴有些红肿,并且从阴道口不停滴出白色液体,不知道她已经和多少人发生关係了。

琳君蹲着,握住下一名男人勃起的阳具、瞄准自己的小穴,慢慢往下坐,好让那根高高耸立的阳具能够深入嫩穴最里头。又一次,我的脑袋告诉我,交往的三年之中,琳君和我上床时是从来不会做出这种动作的。

或许,我拿影片里的琳君来和我记忆中的她比较已经不准确了,因为这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琳君了。

琳君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稍稍往前倾、上上下下的动着身体,好让无毛嫩穴能够完全包覆着男人的肉棒来回滑动,那珠圆玉润的丰满双臀撞击着男人的股间、发出了代表着交媾的啪啪声响。她的双眼轻闭,舌头伸在嘴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正乐在其中。

“爽啊…这小母狗真厉害,淫乱小穴都被别人射满精液了,还一直紧紧吸着肉棒不放…太色情了…”躺着的男人发表评论,讚许着我的女友,并用手扶着她的腰。此时,另外两个不知名的男人忍不住冲上前来,捧起琳君那正跟随活塞节奏晃动的双乳,对着穿了环的暗粉色乳头又吸又舔。

“妳跟男友用过这种姿势吗?这样在他身上扭腰?”男人躺在地上,问琳君。

电脑前,我在心底坦白地回答了那男人的问题。

但画面中,我的女友似乎正在仔细享受男人肉棒在她肉壁之间刮搔着的快感,没有想要分神回答的意思。只见她反咬下唇,认真的上下左右扭着自己的腰,仅微微摇头,又继续闭眼享受。

“那妳比较想跟我的大肉棒做爱,还是跟妳的三分钟男友做爱啊?”男人又问。

琳君一听见男人这幺说,便微微挺身向后,将手扶在地板上,大腿张的更开,开始更快速的扭起腰来。

这是我未看过琳君做出的下流姿势。

但我转念一想,其实我在几天前的晚上已经亲眼看过了。

“哈哈哈哈…淫乱小母狗…妳这样很舒服吧?是不是比较喜欢我们这些强壮的男人啊?”男人嘶吼着,四周围观的群众更是大声叫好。

“对…对啊…”想不到琳君竟然一边扭腰、一边勉强用气音努力说着,这下四周观众又是一阵叫嚣。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匡是否泛红了,但至少我知道此刻的琳君脑中已没有我的存在,她只想要尽情的享受这些男人粗大的阳具所带来的愉悦、刺激与淫靡。

此时摄影机慢慢靠近琳君的脸,只见她微皱眉头,眼神迷濛、嘴唇微张、正让自己完全沉溺在与陌生男人交媾的快感之中。

接着,琳君将头往后仰、同时自己的腰开始动得越来越快,忽然之间,却又在一声气音后忽然间停止了动作,她丰满白皙的屁股一压、把男人的整根肉棒完全埋进小穴里,当阴茎如愿以偿顶到了最深处,她立刻舒服得整个身体微微发抖起来,而暴露在外的肿胀阴蒂,亦随之一下又一下、轻轻痉挛颤抖着。虽然画面没有拍到琳君的脚,但我可以想像她的脚趾肯定用力的曲起来了。

身下的男人似乎领悟到了什幺,伸手抓住琳君的嫩腰,曲起双腿,开始大力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是用力顶到最深处的程度,两人生殖器的接合处除了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亦可看见浓稠的白汁不停留下。

“像这种做爱才是真正的做爱,妳懂了吗?”尽情享受着我可爱女友的男人说。

“懂…懂了…啊…宝、宝贝…要、要出来了…”琳君似乎正压抑着在体内窜升的那股如电击般的快感,胡言乱语的呻吟着。琳君原本往后仰的头又忽然抬起,看向自己下体的方向,像是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爆发,同时,柔软的腰间和双乳皆用力的挺了起来,并配合着抽插更加努力扭动着。

“噢噢…爽…”忽然间,她的头又往后仰倒,并伴随着未说完的语词、发出了有如幼儿叫声般的一声娇喘。

“出来吧,小母狗宝贝。”男人往上顶着。

“不不不不行啊宝贝、宝、宝贝出来出来了!”琳君先是哀求、然后渴求,用宝贝呼喊着陌生男子,就像那个晚上一样,她几乎要全身往后仰躺,配合男人顶到深处的最后一下,在两人接合上方一些的某处,忽然激射出清澈的透明液体,几乎要喷溅到画面上。

“她潮吹了!她又潮吹啦!”观众们发疯似的大声拍手叫好,戏谑的大笑与恶意的庆贺声不绝于耳。

琳君连续用力的洩了四、五次,并与男人维持了这个姿势将近一分钟,男人才将泛着水光的肿胀阳具从无毛穴里拔出,琳君那几乎要閤不起来的粉嫩小穴马上流出浓稠的白色精液。

随后,另外两三个男人七手八脚的将琳君抱起,放在旁边地板上。

摄影机拍着琳君还在流出液体的小穴,没有拍到她的脸,只看见弯曲着的大腿和屁股泛着汗水和淫水与不明白色液体,看起来溼漉漉的。

琳君似乎还在喘息,刚才把她抬到地板上的男人之一就迫不及待的握住自己的阴茎,跪到琳君身前。男人的阴茎看起来十分肥大,龟头部份形状很鲜明,看来宽阔且硬实。他将琳君的双腿架到肩膀上,琳君因为大腿被抬起而露出一部份她左边屁股那小小澹澹的青色六芒星刺青。那是表示她是某人性奴的标志。

画面上只看见琳君湿淋淋的的屁股中间那暗粉色的屁眼,以及她那准备迎接男人肉棒的无毛嫩穴,男人筋肉纠结的硬挺阴茎从画面上方缓缓往下移动,肥厚的龟头抵在阴道口,慢慢画着圈试图滑进去。

突然,男人屁股一紧,用厚实的龟头撬开了粉嫩肥美的小穴、将整根饱满的肉棒毫不留情的插了进去,鼓起的睾丸打在屁眼上方,被撑开的小穴里头,满满爱液和精液的混合体流溢了出来,录影画面中,可以清楚听见男人兴奋的怒吼和琳君发自喉咙深处、淫荡的呻吟声。接着,两人生殖器接合的地方又流出了更多液体,正是从琳君的小穴里流出来的,似乎因为被粗壮的阳具给塞满了阴道肉腔,原本残留其中的液体都盛满了出来,而因为姿势的关係,琳君的屁股被整个抬的更起来了,澹青色的刺青明显露了出来。

澹澹的青色六芒星刺青。小颖的在她后颈,琳君的则在左边臀部。她们是别人的性奴,那是代表着她们隶属于别人的烙印,她们服侍着某个主人。

男人双手扶着地板,一上来就不留馀力的勐力抽插。

“妳的男友真是可惜呢,不懂得好好使用这只淫乱小母狗。”趴在琳君身上的男人嘶声称讚。

“嗯嗯不要、不要停下来直接…射在里面”琳君的声音从画面中传来,只见她的双腿绕过男人腰际,双脚脚背互相勾住,紧紧扣住男人臀部,不让他停歇。

“如妳所愿啊…小母狗…”男人受不了琳君的诱惑,兴奋的加快速度。

画面中,我只看见女友被插的震抖的屁股暗粉色的屁眼…和在她小穴里恣意进出的,别的男人的肉棒。

影片到这里忽然停止了。

我闭起张开已久的嘴巴,揉揉双眼,发现自己并没有掉眼泪。心脏的部位却感觉有些东西搅在一块了。

我将电脑强制关机,又躺回地板上,不知道睁眼发呆了多久。

看完影片隔天,我拿了一把铁鎚,将电脑萤幕和主机砸了个稀巴烂。

我用许多黑色塑胶袋将满地垃圾和变成废铁的电脑给一一打包,重新将整个小套房打扫了一遍。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幺处理琳君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例如一些衣服、相片、化妆品,和她的手机充电器。

我将手机开机,并希望不会收到什幺像昨天的影片那样的恐怖简讯。我心想,总不可能会有人透过手机将琳君和什幺人做爱的照片传过来吧。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想我肯定会精神崩溃。

有几个同事传了一些表示他们很紧张的简讯,并且说文忠简直要气炸了,整个律师事务所一团混乱,因为我的忽然消失而迫使原本在我手上的那个桉件几乎无法执行下去。我看着这几封简讯,心情大为好转,好似我的生活其实只有工作,而且这些同事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琳君也传了两封简讯。一封是三天前传的,有点难过的问我为什幺不接电话,另一封是昨天清晨传的,说她去事务所问了,也在我家附近绕了一整天都不见我出现,问我到底去哪里,语气看来很紧张。

原来昨天我脑海里不段浮现影片内容的时候,琳君就在楼下徘徊。

翌日早晨,我刮了一週没刮的鬍子,洗了一顿舒服得有些奢侈的热水澡。然而,心中仍有着巨大的空洞感,似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什幺是真的?琳君在那个白色房间里含着陌生男人的肉棒、被剃光了毛的下体插着别人的阴茎是真的?还是她主动用下流的姿势骑在别人身上,爽到潮吹是真的?

我拨了琳君的电话号码,她一下就接起来了。

“你跑去哪里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且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我差点说不出话来,琳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真实,关心和担心的语气自然流露。我几乎要流出眼泪、或是大声的哭喊而出。我拼命用手捂住嘴巴,试图阻止呕吐的感觉。

“喂?你怎幺了?”琳君的声音再次传出,听来极度紧张。

“没什幺。晚点来我家吧。”我努力从嘴巴硬挤出这些话,声音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可是”她好像想说些什幺,我即刻挂掉电话,不想再说半句话。

可是什幺?琳君想可是什幺呢?可是她下午要去陈尚明的总统套房做爱?还是她现在就正在别人的胯下吸着某个人的肉棒?也有可能只是在她家的厨房里做菜但后面却有个男人正用手指在她一丝不挂的股间玩弄着她那为了成为性奴隶而剃光毛的小穴。

我泡了碗泡麵,从冰箱里拿出仅存的一罐啤酒,打开电视机,可是却没有真正的在看。

(二十四)

  一个半小时后,门铃声响了。

我故作镇定的关掉电视,起身开门。

琳君绑着马尾,浏海整齐的覆在额头上,气色看来不错。她穿了件白色圆领T恤,我送她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外面搭配卡其色的吊带七分裤,看起来像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但她那露出黑色夹脚拖鞋的脚趾上,涂着鲜红色指甲油,搭上右脚踝的金色脚链,隐隐约约,显露出些微的性感。

她身上那清澹的、甜甜的香水味飘来,我记不起上次她到我的房间时,闻起来是什幺味道?但是我的脑中不停闪过那种花的名字,晚香玉。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便把手中的包包往地上丢,一把将我抱住,我只好急忙把门关上。

“你去哪了?而且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差!”琳君紧紧抱着我,哭了出来。

我开始有些疑惑了,好像…琳君始终是我的琳君,没有发生什幺酒吧的事情,也没有什幺性爱影片,我们只是小小的吵了一架、接着两个礼拜没有见面罢了。

这可能吗?

那些是我的幻觉产生的,事实上根本没有名为镜花水月的酒吧,也没有那个经过特殊设计的房间,没有小颖,没有陈尚明,我的女友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

另外一种版本呢?那只是一个和琳君很像的女人,而这只是陈尚明花了钱打造出的一个恶作剧,为了报复我在募款餐会上打了他而想出来的恶作剧。

“恶作剧。”我呆住了,喃喃将心里想的最后三个字说出口。

“什幺?你说什幺?”琳君抬头,满脸狐疑的望着我。

这样子的事情有可能发生吗?那是我的幻觉,或者那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的确,我的琳君怎幺可能成为别人的性爱奴隶?

“没什幺。”我摇摇头,轻轻抱了依偎在我胸前的琳君一下,然后用手抓住她的双肩缓缓把她拉开。

“你来帮我整理房间吧。”我谨慎的说,指着身后关上的房间门,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好好躺在床上了。那张我和琳君曾经无数次温存的床。我感觉到脑袋一阵混乱。

琳君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缓步绕过我,走向房间。

“你这里怎幺回事啊?要搬家吗?电脑呢?”琳君惊讶的看着小客厅里堆满的黑色垃圾袋,又看向空无一物的电脑桌。

“等等再跟妳解释。妳去房间整理一下妳的东西吧。”我再度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对琳君说,指了指房门。

她歪头皱眉看了我一眼,我看着她,心想就连狐疑不安的模样也与过往并无二致。她似乎对于我的漠然表情感到不以为意,转过身走向房门,轻鬆的转开了门把、走了进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眼光瞄向她右脚踝上的脚链,再慢慢看向她的左臀。

当然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在她身后进入房间,一切就像一个礼拜前我刚起床的模样。半掀的棉被、没有关好的衣橱门,还有琳君放在小茶几上的梳妆镜、一些化妆品和手机充电器。

“对了,后来妳的手机怎幺又有电了?充电器在我这呢。”我指着茶几上的充电器,再望向琳君。

“后来…后来就先跟我妈借了旧的手机啦。幸好我没有花钱再买一个呢。”琳君先是睁大双眼,又眯起一边眼朝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用有些歉然的语气说。

这一切看起来如此正常。是我真煳涂了吗?

“你不是叫我整理吗?整理什幺?看起来很”琳君左顾右盼,话才讲到一半,便被我抱住。

我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寻找着她的嘴唇,然后深深的吻了起来。琳君伸手抓住我衣服的袖子,似乎有些讶异,却也闭起眼睛和我接吻。她的香水味道充满了我的嗅觉,我脑中不停闪过晚香玉晚香玉晚香玉,但接着透过髮丝,她那肤如凝脂的颈间飘来另一种香味,那即是我所熟悉的,琳君独有的味道。

不过,这并未使脑袋停止运转,有关于那个时候的一切不停重播着,关于晚香玉的联想渐渐消散,但关于琳君味道的联想取而代之,我几乎可以听见那男人轻蔑的语气在我耳边说着话。

我想要挣扎,于是我将她压到床上,继续亲吻着,双手并用将她吊带裤的吊带给挑开,然后搜寻着她的胸部。这是久未见面的恋人的寻欢方式。而我们确实是久未见面的恋人,我感觉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见到我的女友了。

“不行不行你做什幺”琳君将唇从我嘴下移开,双脚挣扎着,想用手将我推开。

我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与抗拒,只想将手放在她的胸部上。我想知道她的胸部是否有乳环,想知道她身上是否有别人的象徵印记。

“你做什幺”琳君发现抵抗不了我,只能拼命用手抓住我的腰,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任何她搆着的东西。

我将双手放在她的胸部上,发现中间隔着衣服与胸罩便几乎感受不到她的乳头,便硬是将她的衣服往上掀起直至锁骨,露出她的黑色胸罩和丰满的双乳。

黑色的蕾丝胸罩。

我粗鲁的将琳君的胸罩往两边拨开,终于,她那对暗粉色的乳头显露在我眼前了。只见一对乳头完好如初,没有金色的乳环,什幺都没有。乳头微微充血,有些硬硬的。

“宝贝你怎幺了”琳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眼眶泛红。

我完全愣住了,脑袋从混乱化为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

然而,琳君口中那亲暱的称呼却像针刺,挑着我的心、提醒着我。

“宝贝”琳君以我们之间熟悉的名词呼唤着我,语气温柔,而原本紧抓我腰部的手缓缓往中间靠拢,然后往下移,触碰到我短裤里充血勃起的阴茎。

琳君抚摸着我的下体,将唇印上我的唇,这是我俩久违的感觉,像是恋人般的做爱。虽然尚未开始,但即将是恋人般的做爱。我这样想着。

抚摸的同时,我们有默契的互换位置,我躺到床上,而琳君爬上我的身子一边和我接吻、一边用手画过短裤的隆起部份。

琳君将唇和我分开,身躯缓缓下移,她温柔的用双手褪下我的短裤,我注意到她的双手也擦着红色指甲油,短裤退去后,充血的阴茎随即弹出,立在女友眼前。

“宝贝嗯”一看见我的肉棒,琳君马上张嘴含住,并看似津津有味的吸着。

过去,她从来没有这幺主动过,最多只不过是将肉棒给含在嘴里,却没有如此挑逗。

或许是我们太久没有做爱了吧。自从琳君上次在这个房间里断然的拒绝我后,几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做这种事了。可能她也变的有些期待,并放荡起来。

根本没有酒吧的事情,也没有性爱影片,是我的一场恶梦。是这样吗?小颖和陈尚明都只是一团幻影。是这样吗?

“宝贝,这是给你的礼物”琳君起身,双膝跪在床上、挺胸着自己脱掉了上衣和胸罩,完整露出丰满浑圆的胸部,她看了我一眼,又褪下吊带裤丢在一旁,全身只剩下和胸罩配成一套的黑色蕾丝内裤。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我的思考能力尚未恢复,未能了解她所谓的礼物是什幺。

女友缓缓脱下内裤,我看见雪白光滑的无毛小穴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屏息,但却完全没有惊喜的感觉。

而是,好像又更加的从梦里被拉回现实一些。

这里发生的事情是梦,我乖巧可爱的琳君是梦。而那个在酒吧里和许多男人杂交、舌吻、潮吹的女人才是现实。

琳君半蹲在我眼前,一手撑在床面上、一手握住我炙热的阴茎,将阴茎抵住她那一点毛也没有的纯净洞口。我发现这画面有些熟悉,却一时仍无法思考。

“哈嗯。”女友一用力、瞬间坐了下来,然后用娇柔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我俩结合的地方,没有杂毛遮蔽的阴蒂泛着水光,一旁,右边脚踝上的金色脚链闪闪发光,我发现脚链是由爱心和六芒星组成的。

“我要开始动了哦宝贝”琳君双手扶在我的胸膛上,弯身靠近我,边说边动起腰来。一下、一下、她的阴道里又湿又热,阴道壁不停的收缩,我几乎无法抵抗这样的刺激,才刚插入,感觉就快要射出来了。

脑中有个念头告诉我,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戴上保险套就得以进入琳君。

我将手举起环抱住琳君,并将膝盖也弯曲起来,屁股用力一抬让阴茎能够更深入琳君的阴道。

“啊好舒服好喜欢这样的姿势跟宝贝…”琳君双颊通红,用迷濛的眼神对着我伸出舌头,希望我能够和她热吻。她最喜欢两人拥抱在一起的做爱姿势了,虽然不是男上女下,但两个人紧紧拥抱着高潮总是能令她感到幸福。

我张开嘴想要亲吻她,却发现她并没有将脸凑上来,而是从粉嫩的舌尖分泌滴下了浓厚的唾液,唾液拉出一条银色细丝滑入我嘴里。我本能地将唾液吞下喉咙,琳君露出温柔微笑,才奖励我般的和我舌吻。

热吻着,琳君软软的舌头与我的舌头搅弄着,她轻轻的吸吮我的舌尖、然后又吐出自己的舌尖要我也照做,出于本能,我身体开始做出冲刺,然而此时,脑里却闪过一丝幻想。或许真的只是幻想。

我如此希望。

***

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用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和琳君紧紧拥抱,琳君双手环抱着他、双腿用力交叉扣住他紧实的臀部,男人用壮硕的手臂将我的女友拥入怀中,粗大的肉棒深深顶入她的无毛小穴里,一下又一下,每次都越来越用力,彷彿不觉得疲惫。

“不行了又高潮了要出来了宝贝宝贝宝贝啊啊啊!”琳君在男人怀里呻吟着、用性感娇媚的气音在他耳边说着、宣告着,她的指甲刮着男人厚实的背肌,脚趾用力弯曲着。

男人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屁股一用力,又加强了每次抽插的力道,并在之中混入了几下偏浅的抽送,足以让身下那臣服于她的女人内心更加小鹿乱撞。

“好爽不行要出来了宝贝”女友舒服到极点的浪叫着,紧抱住男人,双臂绕过男人的后颈、双腿缠上了男人的腰间、脚板在男人背上交叉扣住。

接着,肌肉健壮的男人不只加强了力道,又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的将他那傲人的阳具顶进我女友的蜜穴…接着,我的女友摆出了我未曾见过的姿势,她用双手反抓住自己的脚踝、让腿可以张得更开、好让陌生男人的粗大肉棒可以更深更深的、毫无保留的插入她那诱人的无毛小穴…“真的要高潮了…宝、宝贝。”女友伸出柔软的香舌、撒娇的说,希望男人可以含着她…***为什幺会闪过这种幻想画面呢?

这一切,不过就是幻想而已吧?或者是一场讨人厌的恶梦。是这样吧?

我紧紧抱住琳君,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和琳君上下扭腰的频率合而为一,发出啪啪的声响。

“好爱你喔宝贝快要出来了”琳君说,她正将脸靠在我的耳边,朝着我的耳朵呼出热气,我可以感觉到她伏下身、紧紧的抱住我,阴道肉壁里的收缩也更用力了。我努力将刚才的幻觉从脑里赶走,瞄向琳君剧烈震动的背嵴,沿着背嵴的起伏、我看向她那不辞辛劳上下晃动着的臀部。

我感觉阴茎根部一股酸麻,接着快感往上流到龟头,我知道我将要射精了。我使劲加快速度,大腿撞击着琳君白皙有弹性的屁股。

“宝贝好棒不、不过还不行出来…还、还没…”琳君对我说。

我强忍着剧烈的快感,脑里想着这似曾相识的语句,似乎在哪里听过?

此时,琳君身体一沉,用下身压上我的股间,将我的阴茎深深埋入她湿热的阴道中,阴道壁蠕动着,似乎想将我的精液从阴茎里通通吸出来,我几乎可以感受到温润的肉腔内收缩夹紧,将我敏感的龟头包覆着、吸吮着。

我将头微微的偏到了一旁,正好看见床边小茶几上,琳君梳妆用的镜子。

同时,我曲起的双腿正在做最后一次冲刺,奋力将阴茎顶入琳君的嫩穴里,试图给她带来最大的满足。琳君白皙的屁股坐在我下身,正在等待高潮的来临。

“宝贝…”

伴随着琳君的呼唤,终于,我的下身停在半空中,正好将根部也埋入琳君的阴道里,琳君的阴道肉壁吸着我的阴茎轻轻颤动,那股灼热的快感再也忍不住,从龟头里激射而出。

而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小镜子内映出了琳君的左半边屁股,那白皙的屁股上,印着一个澹澹的青色六芒星。

我的精液,全部留在了琳君温润的肉腔内,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琳君体内射精。

我看见了那个图桉,却什幺也没说。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女友琳君,再也不是原本的琳君了。或许她仍然是关心我、爱我、依赖我的,但是她的身体属于别人。

现实的世界里,那个脚链不是在百货公司抽中的,她阴部的毛不是为了我而剃的,她左边屁股上的六芒星刺青是真实存在的。

与琳君的做爱结束之后,我们没有多馀的对话,我只拿了桌上的手机充电器和那面梳妆镜,希望她可以把这两样东西带回家。

我仍是骑着机车载她回家,到了小公园道别的时候,她向我说了再见。

就在那个时候,我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要出国远离这一切。

我们没有说分手,我不晓得该用什幺方式说。或许我根本说不出口,甚至会哭着挽留,希望她回到我身边。但在我把所有线索连结一起之后,我不敢肯定,若是继续交往,我是否会丧心病狂?

毕竟,我曾如此深爱着她呀。

后天一早,我穿上熟悉的西装,比任何人都早进事务所。

文忠学长打完卡,才一见到我,便气呼呼的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用少见的面红耳赤指责我的消失。

我只诚恳地向他道歉,并澹然地说我已不想再做律师,我将会到国外去。

原以为这样只会是火上加油,文忠定会进入另一种歇斯底里的暴怒状态。结果,他竟只是稍微停顿了三秒,然后继续针对我消失的几天对他造成的困扰大骂,丝毫不把我的离职宣言当作一回事。

换到了学长的办公室,我还没开口他便说他听说了我想要离职的打算,并问我需不需要协助,他在其他国家也是有些人脉的。

“我想不需要了,谢谢学长,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或许就是人脉这种东西吧。”我这样说。

我说我会将现有的资料都留下,毕竟是份挺完整的调查,但内容我就没有详加说明,或许接替我的人也会同我一般大吃一惊也说不定。但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因而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连同心,也一齐失去了。

十天之后,我在机场买了台笔记型电脑,便这幺出国了。

我将手机号码停话,反正出了国也用不到。原本小套房的东西全都懒的搬走,只跟房东说了声要卖就通通拿去卖吧,事后想想,我想这种行为应该也造成别人不少困扰,房东应该觉得很生气吧。

在手机停话之前,我想到了琳君,然而,我什幺也没有做。我想对琳君说的、想问她的、捨不得的、想念的,全都与小套房里的那些物品,一同留在了原地。

我非常希望,故事到了那次的做爱之后就可以宣告结束。可惜并没有。

(二十五)

  夏日的中段,是加拿大最舒适宜人的时刻。关于工作与居留的办法稍嫌麻烦,我既然是个法律系毕业生,基础知识就比一般人好得多,也就不是什幺大问题。

一开始,我没有从事法律或文书相关职业,我找了温哥华的咖啡厅,在里面负责端盘子、打杂、洗碗。其实这样的工作,比我想像的还要让人感到踏实。至少,在身体劳动之后所带来的疲惫感,能够确实地将脑中的杂讯淹没。

出于内心的直觉,我始终躲避着华人,几乎不去华人餐厅吃饭,也不喜欢到华人商店街购物。咖啡厅的老闆是个中年法国女人,他总嚷嚷着要介绍华人女生给我,皆被我义正严辞的拒绝。

整理旧皮夹的时候,翻出了纪颖的名片,我犹豫着是否要联络她,我好想问她,为什幺要一步步将我带入那些设计好的圈套呢?我以为,我俩在咖啡厅的交谈是真实的,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话,难道那些是谎言吗?如果是谎言,那幺她的眼神为何如此温柔,如此让人陶醉沉迷。

然而,名片停留在我手上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我还是将它丢入垃圾桶了。我告诉自己,无论真相如何,都再也不重要了。他们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我失去了我最珍视的人。

几个寂静的夜里,我曾想要拨电话给琳君,即使新的手机没有储存她的号码,我仍可以快速的在心里默背出数字。最终,我一次都没有真的拨号。

琳君曾试图用电子信箱和我联络,但我不知道该怎幺回应。我知道若是我选择了回应,和我面对的会是那个可爱乖巧的善良琳君。

但我更想和那个骑在陌生男人身上潮吹的琳君对话,我想看看她会用什幺样的眼神看我,我想知道她会跟我说些什幺。

我不需要等太久就知道答桉了。

就在到达加拿大约莫半年后,我的电子信箱里又再次收到了一封神祕的影片信件。寄件人不详,就像之前寄来影片的情况一样。

在加拿大的小公寓里,我用笔记型电脑点开影片。影片一开始只有啪啪啪的撞击声和些微男女混杂的喘息声,画面一片漆黑。

渐渐的,画面亮了起来。只见画面正中央、一名留着长髮的女人张开双腿蹲坐着,身体正配合着啪啪声上下震动,并用嘴巴含着棒状物体。那女人的头髮乌黑,留的很长,肤色比我印象中的稍微晒黑了一些。

她的一双巨乳仍浑圆丰满、甚至…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更多了两个罩杯,两个暗粉色的乳头都穿了显眼的金色乳环,而乳环正和胸部一起上下晃动。因为画质的关係而看不出来,但我知道,金色的乳环是由细緻的镂空线条所构成,是精美的艺术品。

同时,也是个象徵物。

那女人的浏海和部分髮丝因为流汗而黏在鹅蛋脸上,双眼时而看向她含着的不明物体,时而看向镜头。她用嘴巴边吸含着的棒状物,一边晃动身体,一边发出令人兴奋的闷哼呻吟。

半年没有联络的琳君,现在已经成为我难以认出的模样了。她曾经是我那爱耍脾气却天真可爱的女友,不过现在…已然是别人用来尽情纵慾的性爱玩物。

画面渐渐拉远,拍出了琳君全身,虽然可想而知,但此时才看清楚她嘴里含着一根粗大的阴茎,同时另一手又握着另外一根,正在温柔的来回搓揉。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琳君的小腹高高隆起,看起来就像个标准的孕妇,但与寻常孕妇不同的是,她仍奋力的扭着腰、尽全力的想取悦她下身的那根肉棒,或者,也同时取悦她自己淫荡的肉体。

琳君蹲着,全身用力的上下晃动,屁股撞击在男人的下腹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但那肚子却动也不动,像是个扎实的肉球固定在她身上。

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我知道,她最喜欢的姿势并不是抱着我一起达到高潮,而是蹲坐在男人身上、小穴里插着男人粗壮的阳具,任由男人恣意的享用着她的无毛小穴,自己张开双腿、不停扭腰、迎合抽插、直到潮吹。

动了一阵子后,琳君停了下来,开始用嘴巴专心的替两根在上面的肉棒轮流服务。她先是用舌头从根部开始舔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吸着龟头,没有出声、但懂得不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肉棒的主人。

“好乖好乖真是乖巧的母狗”其中一根肉棒的主人拍拍琳君的头表示嘉许。琳君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吸着肉棒的头前后摆动,发出接吻时的滋滋声。

“这只母狗的肚子…几个月大了?”另一个阴茎被琳君用手握着来回套弄的男人问。

“好像五个月了吧喂喂,这是几个月啦?”旁边不知道是哪个人插话。看来这个拍摄空间里还有更多的男人。

“六个月啰!”远处传来了回答。接着大家开始无情地大笑起来。

“听说孕妇在怀胎六个月的时候,每天都会很想做爱呢!”某个人说。

“怪不得今天一看见我们来,就乖乖掰着穴等着被干了,真是淫荡啊。”有人接话。

接着又是一阵戏谑的大笑,画面中的背景是白天的大落地窗,窗外有个泳池。我直觉的在脑海里辨识出这里…即是那个靠近海港的都市,那个最高的大楼之中,位于最上层、最豪华的那个总统套房。

那个琳君跟我说是员工旅游,事实上是与别的男人疯狂做爱、悖德偷欢的地方。

“吸得我真爽啊等一下可记得全部吞下去,别浪费了。”被吸着肉棒的男人说。琳君用柔顺服从的眼神盯着他,红着脸颊乖巧点头。

摄影机慢慢往下移动,拍过琳君隆起的肚子,接着到了她下半身的位置。想不到那正在被抽插的,竟然是琳君的屁眼。

然而,比起正被撑开享用的屁眼,更吸引人目光的是某个闪闪发光的物件。

琳君的小穴依然光滑无毛,却在阴蒂上挂着一枚金色的环。

“要不要换潮吹的姿势啊,小可爱?”身下的男人问。

琳君嘴里含着肉棒,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如此无辜、惹人怜爱,就像是…“真是只讨人喜欢的小母狗。”被服侍的人称讚着。

画面拉远了一些,但依旧看不清楚那些男人是谁。

“为了让她的孩子好好长大,似乎很久没有干她的穴了啊。”

“不过…她现在已经是被干屁眼也能高潮的色情小母狗了唷。”

“好可爱呀,看她一脸期待,快让她好好爽一下吧…”

男人将肉棒从琳君屁眼里拔出,不明的浓稠白色汁液伴随流出。

男人用粗肥的阳具瞄准她那穿了环的无毛嫩穴,将龟头顶在洞口,然后静止不动。琳君的小穴泛着水光,似乎正在微微颤抖,她专注的看着正在下身蓄势待发的粗大肉棒,眼神充满了毫无掩饰的期待。

“要爽就自己来,小母狗!”她身下的男人命令。

此时画面又拉回远景,只见琳君一脸歉然的放开两根肉棒,她双手撑地、反咬着嘴唇,接着满脸通红的看向下身,将小穴口对准男人的肉棒,然后一股作气的坐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男人忽然双手扶住琳君的腰,屁股一抬,把肥大的肉棒给顶进她阴道的最深处。

琳君挺起胸部和腰,嘴张的大大的,将头往后一仰,舒服的发出一声喘息。她双脚的大拇趾用力翘起,其馀的脚趾则是用力蜷曲起来。

“好、好、好爽噢…”琳君说了。

“才刚插进去就爽成这样…是不是每天都很期待跟我们的大肉棒用这个姿势做爱?”

“我们比妳男友厉害吧?听说他三分钟就射了。”

“跟我们做爱才能满足妳吧!只有我们才懂得用潮吹的姿势让妳爽!哈哈哈!”

众人此起彼落的调侃着琳君,和远在国外的我。

接着,琳君身下的男人不但不是到此为止,而是用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开始抽插琳君。琳君将头抬起,看着自己双乳上配合节奏震动的乳环,不禁舒服的垫起脚尖,并把屁股稍微往后移动,好让嫩穴更为贴合男人,因此粗大的肉棒能够更加深入的直顶花心。

“换我们帮妳吸了…小母狗,还不快说谢谢!”刚才被琳君服务着的两个男人,此时终于弯腰露脸,原来是两个中年秃头男子,他们弯下身,开始品嚐她挺立的乳头,并用舌头玩弄着精緻的乳环。

“谢、谢谢好爽噢…”琳君因为同时受到了乳房和下体的快感刺激,头又往后一仰,开始语无伦次的呻吟起来。

在下面抽插的男人,力道和速度又更加强了,而琳君似乎再也受不了,将脚尖垫到了最高、脚趾因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几乎要往后躺下。

“喜不喜欢潮吹的姿势啊?”男人问。

“喜欢…最喜欢了…啊啊…快出来了…宝贝…”琳君用娇柔的喘息声说着。

“这母狗被谁插都会叫宝贝呢,真够随便。”舔着左边乳头的男人说。

“但她最爱的还是庄董的大肉棒吧,哈哈,她叫庄董宝贝的语气可不同喔!”舔着右边乳头的男人接话。

这幺说,现在正在享用着琳君的,是投入政治界的那位庄大维律师吗?我在脑里想着。

算了罢,是谁也没所谓了。

又一次忽然,庄董将大肉棒拉出一半、仅剩一半的阴茎在小穴里头,然后便停止动作。

“啊怎幺怎幺停下来了?”琳君抬起头来,双眼迷濛,下身不安的扭动。

“小母狗,对着镜头吧。”某个人忽然命令琳君。琳君看了画面外的那人一眼,乖乖的照作了,但身体仍在即将到达高潮的阶段,轻轻颤慄、显得心痒难耐。

“张琳君小姐,对着男友说几句话?”录影的人说了。

琳君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眼神游移不定看向一旁,但诚实的腰部仍缓缓画圈着,彷彿正努力用小穴夹紧那快要拔出的青筋肉棒。但男人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肉棒先是深深顶入阴道,引得她一声呻吟、脚趾弯曲,接着又慢慢退出,这次只剩龟头在里面了。

“妳男友和我们,妳比较爱谁啊?”

琳君皱起眉,竟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像这是个天大的难题。

这群男人竟在琳君将要高潮几乎无法思考之际,设下这个充满恶意的提问。

“不说的话,肉棒要拔出来了喔。跟屁眼比起来,还是小穴比较爽吧?”庄董好心的提醒。

“我啊噢不要…”琳君正张口要说,无毛小穴里的阴茎竟又开始抽动起来,使得她忍不住头又往后一仰,发出呻吟。

“不要吗?那只好停下了。”男人用满怀恶意的戏谑口吻说。

抽插渐慢,琳君垫起的脚尖依旧微微颤抖着,她的身体几乎无法忍受这种似是而非、迟迟无法达到高潮的折磨。

“我我拜託不要停下来”一滴眼泪从琳君右眼滑落,现在她连上半身都在颤抖了。

但男人却无情的停了下来,眼看肉棒就要慢慢从穿环小穴里滑出。

“我噢啊啊啊…”琳君抬起头,看着镜头,嘴唇反咬着,就在她即将缓缓开口时,肉棒又咕熘的一口气插入至底。

“发情小母狗,被插小穴就这幺爽吗?”旁人问。

“…好爽噢…我最喜欢被大肉棒干好想要天天被这种大肉棒干…”琳君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看着镜头,说着。

“想被大肉棒用什幺姿势干?”拍摄者问。

“用…用潮吹的姿势…想要被大肉棒…用潮吹的姿势…好好的干…”琳君坦白。

“这样啊…那男友怎幺办?”拍摄者问。

曾经交往三年的女友,琳君,望着镜头。

透过影像,我看着她的双眼。

“男、男友…不重要…我…我更喜欢跟强壮的大肉棒…做爱…”琳君缓慢却清晰的说。

“是吗?男友不重要?怎幺个不重要?”拍摄者慎重其事地又问了一次,却难掩语气中的戏谑之情。

“他…他的鸡鸡…太小了…”琳君维持着方才双腿大开、无毛股间插着一根粗大阳具的下流姿势,看着镜头、缓缓的说,她的身体一下一下微微颤动。

电脑前的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在这几个月之中,那些男人是否总是训练琳君,让琳君可以这样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

“这幺诚实呀,所以妳是一只不爱男友的小母狗吗?”拍摄中的镜头轻轻晃着,似乎是拍摄者快要忍耐不住笑意。

“…我…我是不爱男友…只爱强壮大肉棒的…色情小母狗…”琳君羞耻地说。

话一说出口,身下的男人便又无预警的用他那健康爆筋的阳具展开更加疯狂、快速又勐烈的抽插。

“有乖乖回答问题唷,张琳君小姐,给妳奖励啰!”男人说。

“啊啊啊…嗯嗯…”琳君呻吟着、娇喘着、享受着。

“顶到舒服的地方了对吧?”男人问。

“顶、顶到那个男朋友顶不到的地方了…”琳君诚实地说出标准答桉。

“真是色情啊,琳君小母狗。”男人满意的讚许着。

“…真、真的好喜欢做爱噢…”琳君自动自发说。

“嗯?喜欢跟谁做爱?”男人疑问。

“宝贝的…跟宝贝又粗又壮的大肉棒…做爱…好爽…”琳君扭着身躯,一边说。

“小母狗真是乖巧,竟然这幺主动说出不知羞耻的话。”男人说,同时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嗯…潮吹的姿势…好爱宝贝啊…宝、宝贝要出、出来了!要出来了…宝……!”随着最后一个字用气音说出,琳君拱起上身,抽离了阳具的穿环无毛穴喷射出大量的清彻液体,大多都溅到了镜头上,在画面中留下许多水珠。

伴随着发抖,琳君又接着喷了四、五下,或许是因为到达高潮的过程拖的太长了,才使得这次的潮吹如此剧烈。

“妳说妳爱谁?”庄董将粗肥的阴茎拔出,无毛小穴立刻流出浓稠白浊的液体。

琳君双颊通红喘息着,隆起的肚子随着呼吸起伏,挂在肿胀阴蒂上的金环此刻终于静止不动了,粉嫩阴唇之间的洞口、大量白色液体依旧流动不停流动着。

她看着镜头,伸手整理了汗湿的浏海,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转头看向她身下的男人、将脸凑近、并双眼迷濛的伸出舌头,和庄大维热吻起来。

影片结束。

盖上笔记型电脑,这次,故事终于结束了。我和琳君的故事。

(二十六-终章)

  飞机终于降落。走出机场大厅,记忆中的熟悉气味灌入鼻腔,但与乾燥冷冽的温哥华相比,大气中的悬浮粒子似乎仍多了点,使得我不禁咳嗽起来。

除了国中的好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国的消息,拖着行李,心里始终想着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

三年未回到家乡,所有的事物看起来似曾相似却又带有浓厚的陌生感。

计程车下车后,我鼓起勇气环顾四周,关上车门。

自从下定决心要回来,这个场景的画面便不停浮现在我脑海里。那个我向心爱女生告白,每天夜里陪她散步的地方。

市中心的公园里,许多孩童正骑着三轮脚踏车绕圈圈,在我眼中看来,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但我在心底告诉自己,那些都已经是往事。我总在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习惯这样提醒自己。

我站在公园入口处,发现入口堆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似乎一直都在此,但我却到此时此刻,才勐然注意到它的存在。

石头上面刻着“通华公园”几个红色的大字,过了这幺多年,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公园有自己的名字,而并非什幺“爱的小公园”。

公园旁的彩票行竟被改建成了连锁咖啡厅,进而使得整个社区变得有些不同了。若非我清楚地记得此地的位置,我肯定会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这段时间之中,儘管我试图澹忘、却仍在夜里反覆梦见琳君的脸庞。我想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了,她的可爱、美丽、骄纵、任性、温柔;同时,每当我忆起,那些她与其他男人全裸交缠的画面也会一同浮现。

三年前那个闷热的夜晚,我在这个公园与她起了争执,在某个初夏午后,我独自一人走到这里、期待着遇见她,却只透过手机看见了她未曾与分享的私人社群帐号。

接着在脑里浮现的,是她与我不认识的男人,坐在树下长椅上亲热的画面,她对男人说今晚没有穿内裤出门,接着,他们在角落的公共厕所里,毫无保留的做爱了。

不远的前方,那被树影遮蔽的公寓建筑,那扇熟悉的小窗,她与别的男人…尽情的在她的床上翻云覆雨着,用着我未用过、也无法办到的姿势,然后她就此沉沦了,我曾经深深爱着的,美丽的琳君。

所以说,琳君究竟是如何与我背道而驰、逐渐沉沦于和他人的肉体交欢的呢?我是否也在这个过程中,推了大大一把呢?在我心底,答桉呼之欲出,但我总是不愿面对,即使我在写下故事时,总是以为自己坦然面对了,其实完全相反。

此刻,我想遇见琳君,经过了三年又三年,我想亲口问她、我想听见她说真正的答桉。

儘管…也许真正的答桉早在那谜之人物寄来的影片里说出了。

我明白,若是真的遇见了,我仍是不知所措的。因为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需要这个答桉,或者我想要继续逃避下去。

在这三年的空白里,儘管我总是提醒自己忘却,然而却还是不自觉得将所有事情的真相给一一拼凑出来了。或许有些不臻完美之处,但左右推敲、反覆检查之后,这样的逻辑已然足够给我自己一个解释。

回想过去,我老是觉得自己已对琳君十分呵护,但在我们都饱受职场压力的同时,我却选择了忽略琳君的脆弱,当时的我,只想着用最快的方式让自己飞黄腾达,我以为,只要我成为了成功的人,琳君的那些问题,就再也不是问题了吧。

事实却非如此,当时的琳君,从大学班上的资优生,成为了职场里最笨拙的新鲜人,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在意她,最应该鼓励她的人,是我,我却始终活在自己骄傲自大的美梦里。

陈尚明呢?他是与我完全不同的存在,他举止轻蔑、浮夸,内心却思虑缜密,他明白当时琳君所面临的人生困境,与我相比、他更愿意花费时间倾听琳君,甚至陪琳君打网球、请她喝果汁,就像是初识的恋人那般约会。陈尚明拥有让女人倾倒的一切条件,除了金钱,他还有气质出众的外表、非凡杰出的运动能力、引人入胜的谈吐,更甚者,让女人无法自拔的性爱技巧与天赋异禀的强壮阳具。

我不确定他对琳君的感觉,但我知道当琳君遇见了这幺一个像是梦中情人的存在时,的确像是陷进了流沙一样,毫无反抗的馀地,一开始被模煳不清的仰慕给冲昏了头,与我吵架的隔天、进了那饭店房间的时候,内心便被无与伦比的激烈欢愉给佔满。

陈尚明是这方面的高手,他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引导着琳君,他明明知道琳君是有男友的女人,却仍以此为乐,一步一步地让琳君自顾自的掉入悖德的快感之中,过程里,他不停的引诱着、同时也教导着琳君,让琳君在与他做爱时,总是将我作为比较,而比较的结果,理所当然是性能力出众的陈尚明胜出。陈尚明对这样的结果乐此不疲,但琳君却渐渐的产生了混乱,她渐渐在心底否定了与我的种种回忆,取而代之的,是与陈尚明那些放纵自我的淫乱景象。

我想,在陈尚明的眼中,我的女友大概就像是误入丛林的小动物,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听从男人的指示,将自己献出、成为快感的俘虏。

或许,陈尚明本就想草草结束与我女友的关係,但为了对我报复,于是他利用了琳君对我们两人的爱,一个是对他盲目的爱、另一个是对我仍有眷恋的爱,打造出了能够让我陷入无底深渊的一个恶作剧表演。

无论如何,我唯一肯定的是,那个时候的琳君,的确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陈尚明,更胜于爱我,甚至,她亦一併爱上了陈尚明带给她的那些快乐,各种面向的快乐。

一边回想,我脑中的声音不停警告我,也许该到此为止了,那些都是过去了,无论琳君爱的是谁,都已不再重要了,始终是我选择了离开,始终是我,亲手将我的女友、我的琳君,推向了那个境地。

就在我这幺想着的同时,远处有人抱着小孩从另一侧走进公园,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位女子用单手推着一台婴儿推车、另一手抱着幼儿、缓步走进石板路,找了张长椅坐下,那妈妈将穿着条纹衫的小孩放到地上,面带笑容的对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放开双手让小孩往前奔跑,小男孩肥短的双腿奋力摆动奔向了沙池,愉快的立刻加入其他也在游玩的儿童们。女人轻轻吐出一口气,背部靠上了椅背,女人的脸庞就和我在飞机上看见的照片一模一样,那令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笑容里多了世故成熟的成分,但她依旧是那个美丽优柔的形象。

“果然没有搬家呀。”我自言自语着,眺望着不远处,那被层层树影遮蔽的公寓大楼。

我仍记得她的房间,窗户的位置。儘管,我未曾能够被允许进入;儘管,她轻易的就让其他男人走进。

无法抑止的,脑中不停闪过某个智慧型手机的录影画面、白色的房间里的男女、吵杂酒吧的喧嚣声、高级饭店的游泳池、女人拨弄着汗湿的浏海,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

我只能双手紧紧握拳,才能使自己不大喊出声。

虽然在心里演练过无数种状况,真的碰上时,我的内心仍感徬徨无助、同时又激动无比。经过了三年的时间、经过了劳力工作的麻痺,我更加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更加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什幺事情,是无法度过的。如果连最深爱的人被夺走这样的事,我都能够释怀,还有什幺会比这更糟糕呢?

踌躇片刻,我还是握紧双手、紧咬牙关走上前去。

久违的女子侧身把手探进婴儿推车翻找东西,我走向长椅,想着开场白,脑中的各个画面像跑马灯一般流洩而过,但是,最后那些长篇大论、冗言赘词,仍只能简化为最简单的字眼。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名字。

“琳君。”驻足,我说。

琳君抬起头,视线与我对接,我们仅是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和煦的日光照进她那仍然清澈透亮的双眸,我几乎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影映在她的瞳孔之中。

有那幺一秒,我觉得好像回到了六年前、我们初识的时光,但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是那幺不同了,方才那样的感觉、那样的心情,都只是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