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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6-10

fu44.pw2015-01-08 16:31:46绝品邪少

正文第六节 淫蒸师娘   阴魔见识了魔女温娇的飞遁,才知剑仙有飞行本领,怕被从空中侦察,不敢再攀崖抢高,锐意于丛林水底,常猎虎猿为食,用血影神光法理,剥皮为披以混淆视察,也储下了不少走兽毛皮。从罗浮流窜至长沙,不敢下平原,折向东走,到九华山后的醉仙崖,目睹崖前的一片枯枝寒林,静荡荡的,荒凉可怖,寒鸦在巢内也冻得一点声息皆无。阴魔给这妖异的境像吓得欲回头绕路,却在犹疑的刹那间,天外飞来一道光芒,辉煌耀目,贬眼间即降落身前,光影内浮出一名女道姑。见她才待开口说话,突然怔着。  这道姑容颜清丽,身形纤秀,腰挺腿直,一派高贵气息,挽上观音大士式的道髻,衬托得像是宝相庄严,却在凝视阴魔的刹那,凤目即出细眼媚丝,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泄出淫荡水光,逗人心弦,引燃阴魔的欲焰,熊熊肆虐,把硕巨屌肉棒挺托前冲,把衣袍撑起如伞。敏感的龟头擦拭衣物,酸麻的快感刺激肉棒中细胞震栗,推动肉棒抖擞挥舞,舞得衣袍汹涌波涛,泛起层层浪影,明显的觉到阵阵幅射,透澈出龟头外去,射入道姑靶内,化为热能四炙,回传来丝丝牵引,温馨快感。  道姑亦明显现出反应,丰腴的双颊泛现红晕,春意盎然,娇俏的脸庞所呈现的圣洁气息,三杂了淫荡的妩媚,闪现出饥渴神色,那种娇贵而治荡的模样,就是天下最迷人的荡妇的风情。宽蔽的道装掩盖不了那摇曳生姿的轻盈体态,玲珑性感的身段,尤其那一对尖挺的乳房像要透衣而出,乳头高高耸起,震荡得衣襟浪翻。腿间内又热又骚痒,令纤细的柳腰奈不着莲足乏力,摇曳不安,肌肤抖颤。强忍道的波涛汹涌,伸出红亮的馥香舌尖,抵扫一遍那微湿的丰艳红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宁下精神,露出鹭鸶般淫笑道:“贫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兰茵。前方岩下美人蟒即将出困,奇毒无比。餐霞大师赞荐小施主不惧蛇毒。可否与贫道共结善缘,齐塑功德?”  语音娇腻,若弦外有音,锐成实质,挑逗着阴魔体内的欲火,燃起阵阵酥熔滋味,薰逼着魂灵心志。  这苟兰茵本是奸国奇花,天生淫质,壑欲难填,奸淫的生理需求,永无静止之期。自癸水初泛,即奸遍村里壮男。任那淫虫如何粗壮,一经入,莫不皮黄骨瘦,终生废。闻齐漱溟小时便有异禀,刻意招郎入幕,经多年祈待,才得共结连理,却不消数年,齐漱溟即为旦夕需索,弄得面颊深陷,有皮无肉,已无举之力。苟兰茵也只能终日叹气,最后想得一计,借机咏叹道:“花不常好,月不常圆;人生百年,光阴有限,转眼老大死亡,还不是枯骨两堆?虽说心坚金石,天上比翼,地下连枝,可以再订来生之约,到底是事出渺茫,有何征信?这无情的韶光,转眼就要消逝,叫人想起,心中多么难受呢!”  只要挑起这废物的出尘之心,远出求道,不在身边阻手碍脚,即可大开方便之门,招来狂蜂浪蝶,穴不愁空虚苦痒了。齐漱溟亦知喻其性交能力消逝了,羞惭无地。为求逃避削骨之刀,上峨眉山寻师求道,遇见长眉真人,许下宏愿,要代完成伟业,得晋身为徒。本欲静三玄秘下乘,重续琴瑟静好,从此刘桓注籍,葛鲍双修,天长地老,驻景有方,不必羡他生之约矣。其大师兄玄真子,怜他修非所求,曾提点之,道:“师弟这般儿女情长,将来难免魔劫呢。”  齐漱溟听不出弦外之音,还笑答道:“师兄不要见笑,我求师的动机,也起于儿女情长啊。”  玄真子洞悉其挂碍,有空可用,荐为副手。再因玄真子身怀隐秘,怕站上台前最高处,则难以掩饰他卧底峨眉的任务。齐漱溟因此得受推诿,备登储位,到此才知从师时,为求目的,草率承诺,不知所负之苛,以致终身埋首党争,耗尽生力,肉棒也萎缩至无,更无淫奸之能矣。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与苟兰茵约法三章,只需顾全体面,任她面首万千。苟兰茵得道后,专修注,欲海中从无敌手,单只音频挑逗之功,从未逢过抗拒之能。  阴魔虽被淫火煎熬成崩塌岩浆,但先天真气仍然护持元灵,更因她提及餐霞大师而惴惴不安,不知对方是否知道了那不可告人的奸情,又怕再被囚禁,但直觉那是否认不来。于是故弄玄虚的装作诧异,道:“道长无认错人耶?”  苟兰茵亦诧异其定力,更加重惑心音煞,嗳昧轻笑道:“餐霞大师沫在小施主身上的壮阳香,是贫道独家祭炼的,认得错吗?”  阴魔图穷匕现,羞得满面通红,淫火更炽,语声也是期期艾艾,道:“小子我全无法力,正要寻大师学艺,能帮上忙吗?”  苟兰茵见无拒意,自己亦心猿意马,不及计较对方何以还能静处,仍未扑上身来,也不想浪费春宵片刻,直接提领道:“贫道收你为徒,施行催生大法,玉成于你,好吗?”  阴魔也未知何谓催生大法,更不知是何后果,只知道剑仙挟持法力,有着无限权威,正是话你错你就要认,打你你都要企定,坚持自己没做错,就等如说了「法制不公道、不可靠」的话,这是万万不能。法界中人是不容许有作这种挑战的,剑仙从不出错。既是点名要拜师,就要即刻弯身行礼,动作稍慢,就是欠缺诚心,罪大恶极。苟兰茵也急不及待,拥抱起阴魔,涌泄出淫蘼肉香,淹没阴魔嗅觉,呵出呻吟般喘息,在阴魔耳边梦呓道:“待会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竭的呢!”  阴魔就薰醉在淫蘼肉香,挤入软馥温馨的娇躯中,淫思汹涌下,初试剑仙的飞行,进入山后一个小洞内。这洞本是监视妖蛇的驻扎地,却被苟兰茵辟作阳台,布置得简单实用。最为精巧的是那十二品莲台的靠背倚屏,何以平放为床,莲台花瓣本是竖立为栏,也可缩入台下,外显是一具修真法器,实则是一件用作奸淫的工具。  苟兰茵先放下阴魔,脱下道袍,内里竟是一丝不挂,妖艳性感的胴体,在阴魔眼前展露。一对完美得毫无瑕疵,弯弯上翘的玉乳弹跳而出,淫荡的摆荡着,丝毫不见松弛,乳晕已经隆起,衬着粉红乳蒂,尖挺而呈粉红。这么饱满的笋形乳房,高耸出圆润纤秀的腰肢外,是乳球的极品,火形带木,散发淫荡天生,欲火炽烈魅力,显有一股野性的韵味,更充满了兽性的诱惑。  人在五行中,乳球也分五行。火形尖翘形圆,基底窄起,乳蒂勾上;水形圆浑,基底窄起如囊,内藏如水;木形修长,基底平起,竹笋般耸生;金形坚实,基底较窄如珠;土形软塌,基底多是阔如泥丘。此是五行正格,金藏于土是同源,属四大的地,所以金形弱后则成土。火、水二形罕有,木形也是百中无一,凡俗女子多是金、木二形。水火不相容,火金难全,水中藏土则浑。木形塌后,是土抗木,垂而不泻,尚可浪荡诱人。土性垂,再带木性,则塌如虚皮,向两边泻去,是木克土,乳球中的极击劣品。木中带火,是火性不强,只长而勾翘。苟兰茵一双玉乳是火中带木,其火旺,即淫火旺,是淫中极品。  苟兰茵更是肌肤雪白幼滑,温润透红,腴软如脂,散出淡淡光晕,晶莹剔透,幻彩滟滟,极其娇艳。秀长玉腿的肌肤细白柔嫩,对比出内侧的黑亮阴毛,更是闪耀。穴洞口,两排竖毛有五寸多长,随风荡漾,黝黑鬈曲,互相缠绕,隐隐透着红光,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异香扑鼻,涟涟流出,一股淡淡的淫水味从窍飘入阴魔嗅觉,艳香浓烈。淫靡的异香,彷佛有魔力似的引得阴魔心旌浮动,如醉如痴。这是一个性欲特别旺盛的淫妇,但在一个男人的眼里,这曲线夸张而充满欲火的女人在挑逗异性时,也呈现了她自己强烈的需要。  阴魔眼见这样一个尤物,光溜溜的迈近身前,已是色授魂予,更何堪被拥入怀,以纤纤玉手剥过清光,摸遍周身大穴,更温柔的套捋着那挺得怒高,欲火如焚的巨屌,加沫独家壮阳香。苟兰茵却见巨屌如恶龙,已是张牙舞爪,龟头狰狞,又粗又硬,在玉掌中翘坚如铁,粗壮得前所未见,颇有点触目惊心。触觉到一股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龟头激荡,泄出阵阵精液气息,拨助淫火,令修为深厚的剑仙,饱历欲海奸淫的荡妇也浑身无力。  几经调息才能归纳欲火,把赤条条的阴魔摆上莲台上,作观世坐莲之姿势。  此式规限雄的活动空间,由雌主控接触点,最适宜于雌御雄的催生大法。苟兰茵盘起阴魔膝腿,看着巨屌的一柱擎天,在跨上阴魔腿盘上,坐下娇躯以噬之入玉之际,真有骑驴的感觉,倍加兴奋。淫火燃化体内气血,热气蒸腾,体香被热气所激,变得更为浓洌,由身上的毛孔散发到空气之中,沁出的香汗点点如雨,混着中人欲醉。情动而溢出的爱液微薰,麝香阵阵,撩人心魂,渗入阴魔鼻腔内。阴魔爽得疑在梦中,但下有龟头撩拨的阴唇,上有触眼的笋翘乳球,巍峨摇晃,却是真实无讹,真想咬上一口,只是不敢做次,看着乳波如浪,却迟迟未觉坐下套。  苟兰茵赤裸裸的坐上阴魔盘膝之际,也为硕大的撑伞龟头擦得心悸意荡。觉得阴魔巨屌太强,真有处女初沟的怕痕又怕痛的心态,慢腾腾的下坐。无奈触觉到百战无敌的阴唇压下阔撑的龟头时,火灼的热能燃起强烈的酥酸感,如电流击中入脑门,眼前一阵金星飞舞,令腰腿无力,一沉到低。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触电般的快感,从脖子到跨间的蜜穴,一直线的穿透。陡然「啊~」的一声,发出惊人的嘶叫,而那绷紧了的娇躯,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  快感慢慢变强烈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力气于瞬间被抽乾,又乾又瘪,骨软精疲,神魂飘荡,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无力自控。酥麻酸痒,直钻心灵,不停的抖颤,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无力呻吟,陷入捣散了的陶醉,整个人像是在瞬间好连骨头都化掉了,混身瘫软如泥,灵魂彷佛出窍,到了九霄云外,只存着那酸入肉,酥入骨中的感觉,及那平坦而有弹性的雪白的肚皮的不停起伏,在阴魔的小腹上摩擦着。  阴魔觉到巨屌全根被苟兰茵噬入阴内,竟是宝八大名器之上品,玉蚌香涡。这嘴阔之淫妇,户形如田螺,阴唇甚大,内部却窄小,前端的螺旋体还会伸缩,柔韧的壁有如旋梯,能急速收紧,将来紧紧束在穴中,栓梗卡牢,动弹不得,受壁回旋澌磨。穴内深处的子宫也可收可放,有着极强的吸力,更像小嘴一样凑着龟头尖端吮吸,忽松忽紧的轻揩龟头,刺激肉茎,令阴魔血气贲胀,催逼经脉,通体涨麻痉挛。香涡流出的骚液散发出如兰似麝异香,反过来又会进一步催激淫侣的情欲。可幸这观音坐莲式限死了阴魔巨屌的阔活动,没给阴魔强抽猛捣的更大苦头,直待苟兰茵回过气来。  因个子较小,再加上苟兰茵坐在腿上,阴魔头颅仅及丰腴的玉乳,藏入乳沟内,鼻嗦口舔,还手拥匝纤腰,捏抚着每寸香肌,身下的巨屌更作怪,在玉蚌香涡内,竟能一涨一缩,与涡吸力互扯,波动花芯内元气,若非功力尚浅,又缺乏移送空间,真怕苟兰茵在失神中被盗去不少元阴。  苟兰茵暗叫一声侥幸,即环伸玉臂缠绕阴魔颈项,轻轻扯昂阴魔头颅,俯下螓首,凤目中淫荡的水光,幅射入阴魔灵台,禁锢着阴魔的后天中枢。鼻尖互擦,把鲜艳欲滴的烈火红唇印下阴魔厚唇,度过香沃的舌尖,吐出如麝如兰阵阵幽香热气,让阴魔狂啜甘露,吞下湿润的津液,藏有丝丝真气,配合着擦摩阴魔后颈的兰花似的指尖,承接导入的真气,跃动于阴魔任脉,储入下丹田内。  凝脂玉手再轻柔的在阴魔身上游抚,输入丝丝真气,顺经脉流动于体内漂流,再驻入每个窍穴,引动窍内玄髓化气。阴魔玄髓充沛,后天真气汹涌以来,流经处灼热如火,引得体内元阳燥亢,快感狂涌,冲入茎,令巨屌更添涨热,在苟兰茵的穴内不住膨胀。到穴容积的极限,阳具的血气受到收束,爆入龟头,炙热阳刚罡气左冲右突,欲火烧得浑身好像要爆裂开来,有说不出的难过。  苟兰茵扭动蛮腰,十分带劲,圆翘而挺的两片雪臀,含挟着居中直入的阴魔热,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的圆磨转动,磨得凝聚在龟头的元气,化为一股股的热潮,卷动往还于龟头中。阴魔更感到胀痹的酸麻,猛然一紧,丹阳剧烈跳动,向核心聚压,爆破极限,一股元阳疾喷而出的冲入内花芯,震撼深处如尽搬沉积,轻松无比的性趣。  苟兰茵阴窍迅速接纳吸入元阳真气。虽从餐霞大师处得知阴魔异禀,但亦未料到如此不凡,为阴魔的灼热肉茎所震憾,内如纳火炬,火苗喷灌百脉,炙得通体酸淋烫热,外肤蒸出香汗如雨,玉乳震腾,蒸逼欲炸,内洒下淫液失禁,穴紧缩,添激爆炸。更感元气涌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娇媚呻吟声不断泄出。几经艰难才能驾御真气,收入丹田,储入全身窍脉。把馀剩下的元气,透过花心回馈阴魔,助阴魔导储入下丹田,再流洗百脉,贯通真气。  如此催生大法,实是揠苗助长。未经修练的丹田容纳不了多少元阳所化真气,全由施术者受益。窍脉的玄髓,添补不易,禀赋不强者,终身难有寸进矣。阴魔从魔女温娇、白云、餐霞及慈云诸姬所得而存于窍穴的玄髓化为后天真气,为苟兰茵所得,不用经历苦劳而超越众同侪之上。  阴魔亦在苟兰茵淘醉的刹那间,作化整为零的奠基。所修练的血影神光已刚成基础,本来就是培植血髓,养育玄髓,化为元阳,得此先、后天真气变化要诀,挟有充盈的先天真气,即能运用,生生不息,进入第一层的媒化。玄髓化的元阳已可随意离体,永保沟通。再得运用后天真气的法诀,肉茎竟能急缩猛胀,于无所移转的局限下,做成狂抽劲插,被苟兰茵助导真气凝练百脉时,更引发体内淫气,不顶不安。阴魔猛顶一次,苟兰茵就全身麻酥,心房就颤动一次,被擦得穴热超火山,化成火烫的蒸气窜撞百脉,若炽熔岩浆滚滚而冲。苟兰茵被冲得肉壁爆炸得如全身粉碎,失控下狂呼尖号,灵魂浸迷在淫浪快感中,已不能再专心施法。  直待阴魔淫气稍懈,静止下来,才能重拾意识,接收涌入的元阳,丰盈得如充沛宇宙。可惜元阳虽沛,只是寄存;却平添了的不少修为,与空前的性趣。淫趣与元阳兼得,机缘极之罕有,岂能不稍事回气,即再湿吻过气,尽情挑逗,令爆炸、狂呼不断在洞内生化不息,淫生醉死,飘飘欲仙。  苟兰茵虽有心竭泽而渔,但惜器浅,光是阴魔窍穴内所挂存那些采来的元髓,也扫不尽,何况先天真气所通灵的玄髓,又岂是苟兰茵所能窃据。苟兰茵饱噬元气,暖极思淫,放下莲台倚屏及台边花瓣,推倒阴魔侧卧。阴魔望着她双眼微闭,胸膛起伏急促,喉中阵阵哼声不停的传出,腰肢轻扭高挺的迷人娇态,也是激情万分,一股男性的征服欲顿由心中发出,极力想征服这身下的淫娃,挥着炽热巨屌直攻丹田小腹,穴最深处,龟头热气如浪,抵住花芯嫩肉,急转倏旋,钻的苟兰茵浑身酥酸,热气直透花心来瘫痪苟兰茵的中枢神经。  苟兰茵感受到那股从少男身上传来的刚阳之气,心跳急促,如痴如狂,深深迷恋上那肉儿在花芯里钻啜时,所带来的一波波浑身颤栗的快感,把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那种无法言谕的快感,刺激得她全身燥热不止,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神魂荡漾,花芯涨满热燥,一股热腾腾的阴精浇上阴魔龟头,达到了生平第一个高潮,恨不得能够合而为一体。淫荡的扭、迎、摆、夹。男的像出山的猛虎;女的像饥渴的野狼。阴唇陷下去又翻转出来,户内传出很有节奏的滋滋淫声,每一次都渗出大量浓稠骚液。  娇躯抖得更剧烈,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一波波自穴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的每一处,性高潮连连迭起,整个人像充饱了气似的轻飘飘,浮甸甸的情欲顶点,真教她陶醉和迷恋,性感成熟的脸上也现出极度欢愉的神情来,泛出高潮后的淫靡妖艳。这个治艳骚荡而又奇淫纵欲强的荡妇、淫媚十足,骚浪透顶,真是天生的尤物,教阴么回味无穷。可惜好事多磨,忽听一阵极奇怪的笛声,由醉仙崖那边随风送来,惊醒这对欲海淫侣。  那醉仙崖下,封锁着一个蛇身人首的妖怪,名叫美人蟒。被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锢洞内,用了两道符篆镇住,已数百馀年。真人锢而不杀,命其徒子徒孙留守锁云洞,就是要收伏此妖蛇,作护教诛魔的刽子手。  长眉真人虽是神通广大,也摆脱不了‘王道迂阔而莫为’的拘束。这是宇宙规律,天和的平衡。蚂蚁尚且贪生,所以要驾驭群众,必须有容为大,才能沽名钓誉。容了别人,己身又纳安何处,就必须要有「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虽有标榜双蠃以惑世,但世事零和,有蠃者必有输者,是第三者矣。身入赌局,绝难自清。纵使被诛者有十恶不赦之罪,也必有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辈,假上天好生之德,吹毛求疵,交相责难,使慈悲蒙瑕。只有藏灵子说得坦白,不敢三与铸炼照妖镜,就是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自己也在镜中现出原形,是个妖邪。  所以单丝不成线,独木岂称林,必要聚众集结,才有驾凌群众的力量。对有利益冲突的异己,必须有杀手集团作借刀杀人之用,可供披上画皮的伪君子,置身事外,才可以假其公信力,装作公正、公平替杀手掩护开脱。有此分工合作,才能事半功倍。既有分工,即有阶级,其鸡口牛后之差别,是主奴之戚,判若云泥。此妖蛇自有主张,不甘为奴,致越禁越毒,其毒无比,无人能近。蹉跎多年,不只毫无进展,而且连诛杀也束手无策。更不幸是那两道镇蛇符篆被其徒孙毁了一道。  长眉真人储徒妙一真人齐漱溟的爱子转世李家,妙一夫人为遵前生之约,收养回山,赐以道名金蝉。金蝉年轻好动,于秋未冬初时,见满山的红叶和柿子,如同火一样又鲜又红,映着晚山馀霞,灿烂夺目,便一时兴起,带了金丸同宝剑,偷偷溜了出去游山。途中遇上一匹小马,才一尺多长,驮着一个七八寸的小人在枫林中飞跑。  那小人小马,名叫肉芝,原是雌雄两个。那雌的常得雄芝的精液滋补,功力较深,化成小人;雄的因经常消耗元气而较弱,只能做牛做马,却都是仙凡不可多得的灵药。平常人若吃了,可以脱骨换胎,多活好几百年;有根行的修士人吃了,便可少费几百年修炼苦功。这种奇异的灵药,都自知其功效必然带来死神照命,无可超脱。喜欢你就是要你死,你不死,他们的福幸无门;必须采撷了你的生命,才有他们的活得灿烂。此就是所谓天生万物以养人也!是因人类主宰着世界所致。  世界本是由能量固成分子,分子受引力聚结为力场,力为变动之必须。能稍事抗衡人类的力量者,只有毒虫猛兽。幸而灵药有辟毒之天赋,能利用自己所长,择有猛兽毒虫栖身之所,为生长地,以防人类的侵袭。但此借暴抗暴,如走钢索,侧重平衡,既要躲入毒圈之内,但迈近猛兽毒虫身边,则同样无幸。  那肉芝知道人若走到那禁锢妖蛇的崖下,便要中了蛇毒,晕倒在地。但被金蝉追急,慌忙中,失却平衡,逃近了那妖蛇身旁。那妖蛇对这两个肉芝早已垂涎,如今送上门来的好东西,岂肯轻易放过?总算成了小人的肉芝修为较高,跑得快,未遭毒手。但仍是马的肉芝逃得稍慢,被那妖蛇一口吞了下去。妖蛇得此灵药,越发厉害。  那追肉芝的金蝉,追到崖下那妖蛇的小洞中,见那个洞大小,钻不进去,便拿宝剑去砍那山石。那剑原是苟兰茵当年入道时炼的头一口防身利器,慢说是石,就是钢,遇见也难免两断,竟然不能砍动那山石分毫。金蝉定眼一看,发现石头上面有几个像蚯蚓般的字,一时性起,便把餐霞大师赠他的金丸照着那山石打去,无意中破了头一道的符篆,洞口那块石头便倒了下来。接着一阵黄风过去,一阵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中人欲呕。从石缝中穿出一个女人脑袋,披散着一头黄发,身子好似是夹在山石缝中,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出一种暗蓝的光,呱呱的叫,又尖又厉,非常怕人。原来那两道符篆被金蝉破掉一个,禁它不住。  妖蛇经多年囚禁,渐渐知晓到独力不足持,学识讹诈,扮可怜,示意金蝉把山石再炸碎一块,给它出来。金蝉犹豫了片刻,猛然想起在这深山穷谷人迹不到的所在,怎会藏身在这崖洞之中,莫非是妖怪吗?但又不敢肯定。正在委决不下,妖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脸上渐渐现出怒容,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出一种暗蓝的光,又朝着金蝉呱呱的叫了两声,又尖又厉,非常怕人。怨怼得非常狼恶,既要自焚,又要示威,比那争遗产,讼欠薪,追旧债,也无此激昂厉烈。真是善门一开,群丑齐来,业败家衰,难恃三代!  金蝉本是小孩子心性,吃软不吃硬,才想给它吃些苦头,那妖物已忽然震怒,猛然使劲将身子向前一蹿,蹿出来有五六尺长,张开大口咬去。幸而当时擒蛇的长眉真人早已防到此着,又用法术将它下半身禁锢,所以只能蹿出半截身子,便不能再往前进。现出是人首蛇身,蹿出来的半截身体是扁的,并不像普通蛇那么圆。周身俱是蓝鳞,太阳光下,晶光耀目。金蝉既然看出它是妖蛇,便将金丸放出。谁想金丸刚刚出手,便有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把他震晕在地。亦惊动了锁云洞中的妙一夫人苟兰茵,把他救回。  因此,苟兰茵更为师尊遗命,忧心如焚。喜闻餐霞大师推荐阴魔的异禀,蛇毒所不能害,即急飞往那羁绊阴魔的蛇妖深洞时,阴魔已深入洞底的迷阵,只留下壮阳香混合阴魔的丝丝体味。苟兰茵也不敢轻涉天然迷阵,失望而回。眼看醉仙岩日渐阴森,一筹莫展,竟及时巧会阴魔,为公义的诛蟒,也为私情的淫奸,喜从天降,破格收了这不明来历的弟子,以为笼络,另以催生大法,意图握杀阴魔进境,预妨后患,未料阴魔异,竟带给她从未能有的高潮,而陷溺奸沟至茫然不知时日过。  苟兰茵定神一算,已淫奸了三昼夜了。忙对娇躯上的阴魔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内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涧边,会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儿诛蟒吧。”  说到‘便宜’时,穴又再发热炙烫,骚痒难当,壁猛缩,淫荡的妩媚荡人心魄。阴魔被挟得肉棒酸软,震荡间擦得如电花激发,浑身震颤,见身下淫妇面泛蘼红,目光淫荡,乳蒂坚挺,便淫气再燃,欲火重然,两臂一使劲,把苟兰茵的臀部紧紧的抱住,巨屌深深顶入穴底处,不停地旋砖,压回龟头中的郁积,更要把淫妇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都磨出来。苟兰茵花芯被磨得火网焚炙,狂嗥不绝,但毕竟修练多年,只叫了一阵子,就强忍晕痹,推阴魔起身,握着阴魔的肉棒无限依恋,轻轻捋动,安抚阴魔道:“诛蟒事急,事后约好餐霞、白云,给你个够的。好吗?”  匆匆的传授阴魔御剑之法,以为诛杀妖蛇之用。阴魔的先天真气,本是穷天究秘,得了后天入门法诀,瞬息间已身剑合一。苟兰茵喜见诛蛇有望,于送阴魔出到洞口时,还是压不下心的兴奋,及娇躯内的高潮馀韵,托起阴魔下颚狂吻得气喘若绝,指着阴魔的鼻尖,像是告诫,也是讨好,呢声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稳。你这个假父可不要勾引她们,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给你开苞。”  忍着腿根的淋软,推阴魔出洞,看着阴魔驾起刚才送赠他的飞剑去了。第七节 尸堆偷情   阴魔初驾剑遁,穿峰越岭到了九华前山锁云洞前,只见衔山的夕阳,照得洞前一片清朗朗的疏林如火般红。才待降落,忽听林内有一个小孩的声音说道:“姐姐,你看那个贼和尚,鬼头鬼脑,在那里东张西望,不安好心的啊。”  听声却不见人影,旋即又是一个声音答道:“你这孩子,为什么这样张惶?  那个和尚有多大胆子,敢来动九华山一草一木?他若是个知趣的,趁早走开,免惹晦气!”  好个狗仗人势,是甘为牛后的威风。鸡口虽然自在,但也只能威及自家门内。正如这时树林前正路过的矮胖和尚,名叫金身罗汉法元,本是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的师侄石道人的徒弟,资质甚高,但被目为心术不正而受逐,改投五台派,也算是派中有数的人物,此行就是替慈云寺广约助拳而经过林前。听得敌人当面嘲笑谩骂,却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不由心头火起,叵耐不知道人家藏身之地,无从下手,只得暂忍心头火气。阴魔却不知凶僧蓄势待发,心急会合苟兰茵子女,遂驾剑光飞进林内,却似遇到无形的阻隔。  原来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因子女年幼,近邻九华俱都是异派旁门,恐怕出了万一,特在这洞门右右,就着山势阴阳,外功符篆,摆下这颠倒八阵图。一经藏身阵内,敌人便看不见阵内的人,外看只是一片树林,清朗疏澈,多厉害的剑光,也不能飞进阵内一步。法元见阴魔立定,估量已与那说话的人凑到了一块,便冷不防暗下毒手。忽地回身,把后脑一拍,便有数十道红线,比电还急,直往林中飞去。就在此刹那间,阴魔只听身边一声娇喊:“是娘亲的剑!”  即时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绝色女子,年约十八九岁,乌黑油亮的秀发霞披玉肩,若飞瀑流溅,传来淡淡发香,似是寒梅幽兰,却更似雍容高贵的玫瑰香。脸上淡红的微晕上,闪亮着星光的眼睛,瑶鼻直长润厚,丰唇红艳,修长高贵的娇躯穿着一身紫衣,衣下双峰峭挺。那个小孩,年才十一二岁左右,面白如玉,胸前微敞,戴着一个金项圈,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装玉琢一般。就是苟兰茵的子女,灵云、金蝉。  阴魔面对绝色,在蛇毒淫气催逼下,淫心热炽,但对着这便宜女儿,又不敢染指,显得神情腼的自我介绍。灵云平日本是落落大方,加以道行深厚,心如明镜,一尘不染,却不知怎的,给阴魔身上发散的淫气,刺激得春心荡漾,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种特别感觉,弄得她心猿意马,白如莹玉的脸颊上红潮不断。樱桃成熟了,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无缘无故,偏偏就是忸怩不安,在高贵的外表下,心浮气躁。  林内春色如幻;林外的法元却见阴魔在这一刹那的当儿,忽然隐身不见。剑光也停止不进,好似有什么东西隔住一样。大怒之下,挥动剑光不住地上下飞舞。剑光过处,在这周围数十丈方圆内,树枝树叶齐飞,枯枝败梗,坠落如雨,合抱的大树,也平空截断下来。只是中间这方丈的地方,剑光只要一挨近,便碰了回来。相持了一会,是奈何它不得。林中的人,依旧有说有笑。法元听见人家说话的语气,好似不把他放在心上,大有藐视之意。  法元自太乙混元祖师死后,自信除了峨眉派领袖剑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同东海三仙、嵩山二老外,别人皆不是自己敌手。如今被敌人当面嘲笑,不但无法近身,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费了半天气力,反给人家当玩笑看,情知真正现身出来,未必占得了便宜;想要就此走去,未免虎头蛇尾,不禁又羞又气。正在纳闷间,忽然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男的是阴魔;女的便是灵云。这突然的出现,倒把一个金身罗汉法元吓了一跳,闹了一个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忽然一颗金丸,夹着一阵风雷之声,从斜刺里飞将过来。法元措手不及,被打在左肩,疼痛万分,忍不住破口大骂。一边嚷,一边便放出剑光,直往那一双男女飞去。只见那女子微微把身一扭,身旁宝剑如金龙般一道金光飞起,与法元的剑斗在空中,难解难分。金光红线绣出瑰丽悦目的影像,遮掩着浓烈的杀机,掩护着好几道金光,夹着风雷之声劈空而至。这次法元已有防备,便都一一躲过,目注金丸来路,只见离身旁不远一个断崖上,站定一个幼童。法元便将剑光一指,分出一道红线,直往那小孩飞去。这是一个冷不防,灵云也吃了一大惊,已不及分身去救,忙喊道:“蝉弟留神!”  阴魔也急忙将剑光放出,追上前去。金蝉将手中十二颗金丸,朝那红线如连珠般打去,一面拨头往崖下就跑。那金丸被红线一击,便掉下地来,可是红线也顿了一顿,十二个金丸打完,金蝉也已逃进一个山洞里面。灵云也朝着剑光喷了一口气,剑光即化作一道长虹,把空中红线一齐圈入。阴魔也趁此机会,逃进洞中。  这时日已平西,一轮明月如冰大小,挂在林梢,衬着晚山晴霞,传来的一阵破空的声音未了,崖前已经降下一个道姑,一个少女,是离此一百数十里,黄山五云步的万妙仙姑许飞娘。她与法元原有同门之雅,却反装不认得法元,大声说道:“何方大胆僧人,竟敢在九华山胡闹?你可知道这锁云洞,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别府么,知时务者,急速退去,俺许飞娘饶你初次,否则叫你难逃公道!”  法元正待反唇相讥,忽然醒悟:是许飞娘这密谍在点醒他,即想到:“幸喜老齐未在此地,不然我岂不大糟而特糟?”  于是越想越害怕,说道:“看在道友面上,我去也。”  说罢,忽地收转剑光,破空飞去。那灵云还待不舍,飞娘连忙拦阻道:“云姑看我的薄面,放他去吧。”  正说时,金蝉已走出洞来,嚷道:“你为何把贼和尚放走?须赔我金丸来!  这是餐霞大师送我的,玩了还不到一年,便被这贼和尚分尸了。”  灵云气道:“好没羞。总是爱闯祸,闯了又要做姐姐的出头。你暗放冷箭,得了点小便宜,还要得寸进尺。那和尚好不厉害,仙姑不来解围,正不知我倒霉不倒霉呢。刚才阴师弟因救你,差点没有把一把好剑断送在和尚手里。还好意思寻我放赖?”  金蝉可真是第一福人,福在语出金石,悲天悯人,壮志凌云。但切身励行,就识放赖在别人身上。听了他姐姐一阵奚落,把粉脸急得通红,鼓着两个腮帮子,说道:“我的金丸算什么,只要没有把师兄的宝剑断送,你会心疼吗?”  一路说,一路便往洞中走去。灵云听了金蝉之言,重新勾起欲潮,不禁脸上起了一层红云。这许飞娘包藏祸心,借九华山相离黄山甚近,常来竭力拉拢,在伪装的友善的面具下,藏的是佛口蛇心,奸笑的道:“江湖上异人甚多,我们但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想你成名之时,少一个冤家,便少一层阻力。下次不可如此造次。”  这是混淆敌我的一个恶毒烟幕。一条毒蛇,不去得罪它,它会放弃噬人吗?  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以仁慈对之,任其长大,是残害自己,是伪君子保护同党的借口。当然,她同党得罪人时,她不是另有说法,就是不闻不问了。  许飞娘说到此间,金蝉截口道:“我们越怕事,越有事。峨眉斗剑之前,起初我们是何等退让,他们这一群孽障,偏要苦苦逼迫,到底免不了一场干戈。我们但能得手,除恶务尽,去一个少一个。这就是邪、正两道争斗存亡。”  这金蝉平日最恨许飞娘不过,所以说完就懒得理她,扯了阴魔退入内洞。飞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看贵派不但能人甚多,就你们这一辈后起之秀,哪一个将来不是青出于蓝?我寻了几十年来,就寻不出一个像你兄弟这样厚根基的。”  凡事不合常理,必有不可告人的内心。说得越漂亮以掩人耳目,暗地下的手段,就更为毒辣。飞娘说时,指着同来女子道:“就拿她来说,根基同禀赋不是不好,要比你们姐弟,那就差得太远了。她名叫廉红药,乃是我新收的徒弟。有一天晚上,她家失火,我赶到时,她父亲业已身首异处。我便驾起剑光追上一伙强人,可惜都被他们逃走,连名姓都未留下,只留下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内里的她已晕了过去。是我把她救醒,将她父亲尸骨安葬后,她执意要拜我为师,以候他日寻那一伙强人报杀父的深仇。”  那廉红药已是珠泪盈盈,凄楚不胜,十分可怜。灵云哀怜她的身世,竟未有想到以许飞娘今日的功力,已超越其一代祖师的师兄,何以制伏不了几个毛贼。  外表看来像匪徒杀人抢人,实是正好为她造机会,是要借此示恩于廉红药,好收她为徒,可是连凶徒的身份也留不下,更大肆宣扬,那不是叫仇人匿迹,增报仇的困难!那红药亦十分巴结敬仰,与灵云越说越投机,临走时还依依不舍。许飞娘的故意招摇,纵徒交结正派,引致后来瑛姆义愤填膺,登门夺徒。  灵云怕见阴魔,竭力压制春情,亦不回内洞。刚刚起在半空,便遇餐霞大师问她何往。灵云脸色通红,羞于启齿,也说不出所以焉来。餐霞察言观色,即知深意,便道:“只要你能意识不染一尘,外魔来之,处七情六欲如平常行事,只要心内无罪恶感,何来堕劫可言,你怕它何来?”  真是至理名言。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定了自己有罪,用枷锁囚了自己,带着罪恶感见人,何来气壮!别人见他气势矮上一截,谁不愿乘人之危,尽情利用,那能不堕劫呢!所以要给世人加上原罪枷锁,谁也要矮他的宗教一头,他就可是标榜着:我就是神,我就是真理,登上神的独生子宝座。轩辕老怪的战友地缺魔君,善长假好心,办真坏事,面对铁案如山,还震震有词,内心无罪恶感拘束,人矮气高,终于独揽大权。罪恶感本是心理障碍,是由尘识染来的幻觉。天生万物以养人,一切植物、禽畜,那个不是生命。一日所需,伤生多少?又何来罪恶感呢?不迷于幻法,超脱尘污,直照真空,方现菩提。  灵云似懂非懂,也不便再往黄山,辞别大师回洞,藏在暗处,正听见金蝉用言语激动阴魔,道:“那些人名为剑侠的家伙,作事一点都不爽快,老是推三阻四。我们老是迁延不决,养奸贻患,将来一发,更不可收拾。古人说得好:‘除恶务尽;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日前我在黄山,见着朱文姐姐,谈起此事,她倒很慷慨地答应帮我,但也是怕她师父见怪,只悄悄地将餐霞大师的法宝偷借我好几样。你也看不起我这个小孩子,不肯帮我的忙。我人虽小,心却不小。难道我就不会一个人去?你胆小怕事,我就独自去,也不要紧。”  这是金蝉的长处:说由他说,做则自甘力薄,只用拨言激人,待有自视甚高之人轻身舍命,行先死先。灵云恐他再乱说下去,现身出来拦阻,道:“没羞。  勾引你朱文姐姐,去偷师伯的镇山之宝,如今师伯大怒,说要将她逐出门墙。你好意思吗?娘亲为了你鲁莽的破了禁符,不知化了多少心血,今日才侥幸遇上师弟不惧蛇毒。”  金蝉听罢,又羞又急,愤叫道:“文姐她偷大师镇山之宝,借与我去除妖是一番义气,不想为我害她到这般地步。”  两眼晕起红圈,几乎哭了出来。灵云漂了阴魔一眼,也耳根红透,心情扰乱,逃避的接下道:“关于你文姐姐的窃盗官司,大师还在装聋作哑。反叫她前来助你成功。你不要又发疯了。把盗来的法宝,取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金蝉听了,即破涕为笑,忙往内洞取出餐霞大师镇洞之宝,一个尺许大的锦囊装有三寸直径的一粒大珠,黄光四射,耀眼欲花;其馀尽是三尖两刃的小刀,共有一百零八把,长只五六寸,冷气森森,寒光射人。但要他试炼,他却一窍一通。灵云气极,对金蝉骂道:“你看你够多荒唐,勾引良家女子做贼,偷来的东西连用法都不知道。你拿时也不问问怎样用吗?”  这是练精学懒的好处,不识就用不着去做,不做不错,不就完美无瑕了吗!  不用锐身铤险,福泽悠长呢。谦受益,自有勇夫舍命,何乐而不为!当然要借口多多。金蝉带愧说道:“大师有十二样镇洞之宝归她保管。她便挑了这两样给我。没有说出怎样用法,偏偏大师回来。我连忙将二宝藏在身旁,上前三见。临别时,大师对我微微一笑,好似已知道我们私弊。只是我存有侥幸心理,想借此宝助我成功。”  忽听洞外传进一种声音,非常凄厉,只见星月皎洁,银河在天,借着星月之光,往醉仙崖那边看时,只见愁云四布,彩雾弭漫,有时红光像烟和火一般,从一个所在冒将出来。再看星光,知是子末丑初。灵云也着了慌。忽然从洞外飞进一人,金蝉大吃一惊,不由喊道:“姐姐快放剑,妖蛇来了。”  阴魔也着了忙,首先将剑放起。灵云道力高深,看见来人是谁,连忙叫道:“来者是自己人。”  来人见阴魔的剑光来得猛,便也把手一扬,一道青光,已将阴魔的剑接住。  等到灵云说罢,双方俱知误会,各人把剑收回。阴魔知道自己莽撞,把脸羞得通红。燥热中,淫气发散更甚,得二女春情勃发,若非另有人在,颇会投怀送抱,任君闯撞蓬门,洒扫花径,摘采骊珠。  金蝉已迎上前去,拉了来人之手,向阴魔介绍。朱文得知是阴魔,更是心如鹿撞,因对乃师淫行,亦隐隐知情,更有偷尝禁果之心,引动孔雀开屏的心态,卖弄的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内毒蛇大蟒。”  把天黄正气珠交与灵云道:“此珠乃千年雄黄炼成,专克妖蛇。请师姐找一个高峰站好,等妖蟒、毒蛇聚在一处,便与师姐的剑光同时放出。”  又取出三枝药草,长约三四寸许,一茎九穗,通体鲜红,奇香扑鼻,交与各人一枝,对阴魔说道:“此名朱草,又名红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但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皱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我们须在午时以前,将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蟒洞口外。插时离蟒洞甚近时,有朱草也难避免毒侵,要靠师弟你了。妖蛇修炼了数千年,非仙剑所能伤得它分毫,只有七寸子及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线是两处要害。伤了这两处致命的地方,也只能减去它大半威势,才能仗师姐的珠和剑去收得全功。少时你手执这一技如意神矛,站在崖上,看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将出去。”  再拿起诛邪刀,连同身旁取出金光灿烂的一枝短矛,都拿来交与阴魔。交付时双方手掌互触,阴魔不自觉的抚拖一下,朱文却手如触电,血脉奔腾,不知所措。灵云也觉感染,连忙收敛,支开朱文注意力,道:“那妖蛇的头已出洞外。你们在它洞前布置,岂不被它察觉了吗?”  朱文才如梦初醒,喘气吁吁道:“听恩师说,昨晚子时,那妖蟒业将身上锁链弄断,正在里面养神,静待明日午时出洞。不到明日午时,它是不会探头出来的。”  这时已是寅未卯初,灵云等一行四人出了洞府,将洞外八阵图挪了方向,把洞门封闭,然后驾起剑光,往醉仙崖而去。  醉仙崖上,四人将诛邪刀顺洞口往东埋好后。朱文、金蝉下水涧洗涤,灵云远在东方的山坡上守候。崖上监视妖蛇的阴魔虽有仙草含在口中,也觉着腥味刺鼻。这时日光已渐渐交到正午,忽然洞中冒出浓雾烟火,那蛇洞中凄厉的鸣声也越来越盛,隔涧对面蛇群陆续游过来向洞中妖蛇报到,开排而列,刚好就留下当中那埋刀处的一条道路不走。最后来了一大一小两条怪蛇,其疾如风,转眼已到崖前,分别两旁踞。大的一条,是二头一身,长有三四丈,通体似火一般红,从颈上分出两头,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映着日光,闪闪生辉。小的一条,长只五六尺,一头二身,浑身俱是豹纹,用尾着地,昂首人立而行,口中吐火。只见那雾越来越浓,烟火也越来越盛,简直看不清楚洞门。  忽听洞内一阵砰砰的轰隆之声,震动山谷,洞口猛然冒出一团大烟火,依稀看见一个茅草蓬蓬的拟人脑袋突穿出来。阴魔的先天真气感应不到五行生气,略为犹豫,那脑袋即缩了回去。跟着洞外群蛇一齐昂首长鸣,声音凄厉,磁人毛发。霎时间,日色转淡,惨雾弭漫。砰硼一声,封洞的石头激出三四丈远;洞口又是冒出一团大烟火,在这一转瞬间,照得洞口分明。一个人首蛇身的东西,长发披肩,疾如飘风,从洞口直蹿出来。  阴魔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以先天真气导行血神经法诀,屏除六识,专以心为眼,用意识驾驭神矛,念中对准那妖蟒致命所在,身矛合成一道金光飞射过去。只听一声惨叫,那神矛端端正正插入妖蟒七寸子所在,钉在地下,矛杆颤巍巍的露出地面。阴魔亦立即驾起剑光破空升起,顺刀道飞向灵云那边。  那妖蟒的上半身才离洞数尺,其馀均在洞内,痛极大怒,不住的摇头摆尾,只搅得几搅,把山洞打坍半边。在石块四散纷飞中,妖蛇口吐烟火,猛将头一挥,呼的一声,将仙矛脱出数十丈远,颈间血如涌泉,激起丈馀高下,犹负伤往前直窜,其快如风。窜出去百十丈光景,又再动转不得。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诛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巧对着妖蟒致命处,当中分鳞的那一道白缝,将那整个妖蛇连皮分开,铺在地上。任凭它怎样神通广大,连受两次重创,哪得不痛过死去活来。  它所到的终点,正是灵云所站的山坡下面。其馀怪蛇大蟒也都赶到,由那为首两条怪蛇,过来衔着妖蟒的皮不放。只见那妖蛇猛一使劲,便已挣脱躯壳,虽是人首不变,蛇身却是通体雪白,无有片鳞。灵云与阴魔二人正看得出神,忽见朱文狼狈不堪的飞来,叫道:“师姐还不放珠,等待何时!”  朱文说完,便倒在地下,金蝉也随后追到,慌忙用手扶起朱文。灵云即将天黄珠放出,便有万道黄光黄云,满山俱是雄黄味。那妖蛇亦长啸一声,张口吐出一个鲜红火球,四面俱是烟雾,飞上天空与天黄珠碰个正着。只听朴的一声,天黄珠把毒蟒的火球击破,化成数十道蛇涎从空落下,烟雾也随之下撤。一群毒蛇怪蟒,正窜到半山坡,被天黄珠的黄光罩住,一条条骨软筋酥,软瘫在地,挤在一团。灵云、金蝉将剑光放出,万道黄光中,如同神龙夭矫一般,杀个不停。朱文在金蝉怀中业已看见,便勉强使劲去推金蝉道:“蛇身有宝,可以救我,快去斩蛇取来。”  说时也好似力气不支,话言未了,已倒在山石上面。阴魔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便提剑便往下坡斩蛇。在天黄珠光也照不透的重雾中,妖蛇已瘫痪不动,见阴魔走近,便将头扬起朝阴魔喷了一口雾气,那是蛇的丹气。阴魔对毒免疫,但丹气不是毒,给禁锢着了。  那妖蛇竟亦知阴魔禀异,扒过来跨越阴魔头颅,以人首口中的叉舌挑开阴魔衣袍,含入肉棒。幼长的蛇舌,灵活的卷缠茎,随意分段束紧放松,更胜穴的匝束,三叉的舌尖舔刮龟头的快感,别是一般痹痛的刺激。壁全面的接触茎,压力均匀而散,不及蛇舌的蕾粒直接刮刷龟头的刺激,集中而又尖锐。肉茎受到的不是压榨,而是龟头的震颤扯起全身筋络抽搐,放出冷流攻掠脏腑,令百脉缩冷。阴魔无从抗拒的挺腰屹股,呻吟泄压。在蛇舌的分段匝缠松紧下,被驱涌入龟头的元阳,为妖蛇榨啜。  如此压榨,元气添补不易,可幸阴魔有丰厚的玄髓,由先天真气导引下,源源不绝的化作元气,换取宣泄的性趣。妖蛇吸得无尽的元阳,才知合作可贵,蛇皮竟一层接一层的蜕化,渐渐化为人身。除头颅特大外,身子竟然蜕化得与一般少女大小,身材纤细,皮肤滑溜柔嫩。耸长纤细的蛇腰十分带劲,双乳小巧坚实,椒发盈握,为蛇性属土,土中藏金,是土形正格。蒂晕结实聚拢,乳尖绛朱鲜红,淡柔清雅。玉腿纤秀有力,压着阴魔口面的耻阜丰软低平,阴毛细密,黏稠贴盖穴罅缝,泄出涓涓滴滴的淫液,渗透阴魔口腔,骚味混着乳香,更令阴魔燥亢,刺激阳气,为体内冷流中和后的收缩,漂荡更速。  阴魔的阳气经零化后,虽离体亦能永保沟通。真气在蛇身的转化,给他察得一清二楚。竟然在畜牲身上得蜕皮大法,补血影神光的缺憾,可以回复原貌。妖蛇眼看将大功告成,蜕成人身后,放开阴魔肉棒,调转娇躯,即将要以穴套入阴魔巨屌,享受人的乐趣,更完成元丹的移转。就在敏感的阴唇触及龟头,为灼烫的肉茎烤薰神魂的那刹那,给妙一夫人飞剑分首。  妙一夫人经与阴魔三个日夜的奸淫后,得阴魔玄髓,竟也不惧蛇毒,早已潜伏在侧,窥妖蛇水火未济,妖气留在原躯人首,青黄不接,未过人身,防御最是薄弱的一刻,猛施突袭,诛杀妖蛇,把小奸郎据回,拧了拧阴魔面庞,又是兴奋,又是酸溜溜的道:“你真是个香包,蛇也会识货。”  看着阴魔巨屌一柱擎天,龟头狰狞怒胀,受妖蛇储入作引导的丹气,在龟头内激荡,红光隐隐,若晶莹剔透,令巨屌更形诱惑,欲火贪求叠同兴奋。也不替阴魔解脱禁锢,就在浓厚的蛇雾中坐落阴魔身上,仔细的擘开口,兢兢业业的套入肉棒,缓缓的笠噬下去。终是硕巨屌罕逢,免不了被擦得酥酸麻软,香肌抖擞,呻吟不绝。良久才套尽巨屌,款摆蛮腰,团团转动玉臀,吸啜龟头内的妖蛇丹气。无奈丹气稠浓,互黏极强,重甸甸的抽不起来,又剪不断,稍一力竭回气,又给溜回龟头去了,弄得她内心如火,壁膣肉酸麻。洞猛然痉挛紧缩,将含住的茎吸吮着,一股股酥痒的感觉令腰肢不胜负荷,着手下撑,送交那尖笋长乳达致阴魔唇边。  阴魔看着妙一夫人丰腴火热的娇躯每一部分都在颤动,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圈摆着一双雪白明润,竹笋形的丰腴玉乳,狂乱淫荡的摇晃,乳蒂鲜红闪艳,划出圈圈虹影,配以销魂的娇腻呻吟,直是煽动欲火,浑身散发热情烧火的魅力,鼓胀着炽热的巨屌,于柔肌包处,更被勒得强韧。处于一紧一吸之间,更觉身上淫妇旋扭摆摇得够劲够力,又刷又磨,包住了肉茎不快不慢地转动,被弄得兴奋无比,轻轻颤动,若融化在火烫的户中,化作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当龟头丹气若离未离之际,似牵动着浑身每个细胞,酸痹无力,本能的似送非送,也似迎夺的挺腰上撑。  妖蛇的丹气虽是抑制得阴魔浑身懒洋洋的无力动弹,但腰力却强得不能自主,更巧在妙一夫人力虚换气的刹那,把她顶散了三魂七魄,顶得妙一夫人花芯火爆若散,却又不敢嗥号。难为了娇软蛮腰,本能的猛拗,荡起胸前双乳,上下跳跃,伙同艳丽鲜红的乳蒂,在阴魔眼帘上,划出诱惑无比的润亮乳浪,冠上彩虹,再经汗水润泽,光耀刺激,更加猛阴魔体内淫气,催逼得浑身火热胀麻,就强烈反应的狂顶上去,顶得妙一夫人魂荡无力,俯撑下汗香四溢的娇躯,把鲜艳的乳蒂垂入阴魔唇间。  阴魔年才十三,个子一般,加上妙一夫人的笋乳项长,乳蒂恰好到口,为阴魔含入舔啜。那浓郁的乳香,本来是带点骚味,是动情分泌,为刺激异性的天然配备。阴魔得嗅觉、味觉煽助,神魂更荡,快感热流如巨浪冲刷,酸麻痹软齐来,顶撞更为卖力。妙一夫人给顶得花芯酸痹,炸入窍穴百脉,爆得丝丝漂散,又不敢狂叫,怕坡上儿女听了去。强忍下,咬得阴魔肩背齿痕累累,抓得阴魔背脊添上数不清的指甲痕。紧张的气息,宣泄不去,更添爆炸力。体会偷情的消魂,刻骨铭心,更着力澌磨,引得阴魔挺撞更频,爆得灵魂出窍。  磨缠了个多时辰,妙一夫人还是啜不到丝毫丹气,眼看浓雾将散,才不得已抱起阴魔,又舍不得放下。强行宁下心神,命阴魔挑着那水缸大小的人形蛇头,道:“蛇脑中有一粒红珠,名为蛇宝,乃千年毒蟒精华。无论中了多么厉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浑身上下贴肉运转,便能将毒提尽。”  说罢,肉紧难舒,抱着阴魔飞上坡去,命灵云、金蝉二人把剑收起,把天黄珠收了回来,但见山下通地红红绿绿,尽是蛇的尸身脓血,铺了一地。金蝉低头看着朱文,见她已是晕死过去,不禁号陶大哭。妙一夫人看了这般景象,不禁点头叹道:“情魔为腲,一至于此。”  偷偷斜窥了阴魔一眼,心如鹿撞,酸腿软,不能自己。见儿子如此痴情,更添身酥腰折,暗暗以阴魔身躯,磨擦身上敏感区域,更是舍不得放开。于是阴魔仍旧伏在妙一夫人身上,由灵云背起朱文。金蝉忽然想起肉芝,便对夫人将前事说出。第八节 分盛嫩   原来朱文、金蝉二人下涧洗手,朱文认为杀这个妖蛇倒不成问题,惟独怕肉芝让外人混水摸鱼,轻易得去,便对金蝉道:“肉芝乃天生灵物,各有仙缘,不必一定属之于我;倘被邪魔外道得了去,岂不助他凶焰,荼毒人世?我看弟弟你入门未久,功行还浅。我把家师给我的红霓剑借你斩蛇,将肉芝擒到手中,送给与你。你也无须同姐姐他们客气,就把它生吃下去。好在他们功行高深,也不在乎这个。”  金蝉听了,笑道:“我起先原打算捉回去玩的,谁要想吃它?偏偏它又长得和小人一样,好像有点同类相残似的,如何忍心吃它?”  无欲乃刚,不贵难得之物,与天地无争,当然免却不少祸害。但亦只有金蝉这类人,生来带有上代福荫,坐享其成,才刚强得下来。柴米夫妻百事哀,不锋劫争命,活得下去么!  朱文道:“呆弟弟,你哪里知道,这种仙缘,百世难逢,岂可失之交臂?况且此物也无非是一种草类,禀天地灵气而生,幻化成人,并非真正是人。吃了它可以脱骨换胎,抵若干年修炼之功,你又何必讲妇人之仁呢?”  金蝉摇头道:“功行要自己修的才算希奇,我不稀罕沾草木的光。况且那肉芝修炼千年,才能变人,何等不易,如今修成,反做人家口中之物。它平时又不害人,我们要帮助它才对,怎么还要吃它?难道修仙得道的人,只要于自己有益,便都不讲情理么?”  讲情理就容不下私心!人谁无三朋四友,利益牵连,同舟共济或同流合污,才会互相标榜,提名推举,共享权力滋味。要权要力就讲不来道理,如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要讲道理也要实力才成,纵使有开明官府,要是拿不出百万文一天的官司费,何来门路去求取公道?  朱文听金蝉强词夺理,不觉娇嗔满面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处处向着你,你倒反而讲了许多歪理来驳我,我不理你了。”  无力的喊购公道,有力的又谁敢挑衅朋友,自取孤立。大公无私,难获支持,权力中心何来沾边。若是不恋名利,谁也懒得攻击他,所以主宰赐金蝉为第一福人,但也只能享有天外神山,道理就只能在他的小圈子讲,权力中心没他的位子了。  金蝉见她动怒,转身要走。不由慌了手脚,连忙赔着笑脸说道:“文姐不要生气,你辛苦半天,得来的好东西,我怎好意思享用?不如等到捉到以后,我们禀明大师和母亲,凭她二位老人家发落如何?”  朱文道:“你真会说。反正还未捉到,捉到时,不愁你不吃。”  真是痴情女子才会养出负心郎!为甚么要愁他不吃,难道到了自己手,就不能自己吃吗?  忽然灵云御剑飞来,说道:“你们看天到什么时候了,如今崖内已经发出叫声来了。”  朱文和金蝉侧耳细听,果然从崖洞中发出一种凄厉的啸声,和昨晚一样,都着了忙。朱文把红霓剑递与金蝉,道:“擒妖之事,有你三位足矣,我去等那肉芝去。”  说罢,飞往崖后面去。灵云究因金蝉年轻,不敢叫他涉险,便哄他道:“我同你站在一起吧。”  金蝉道:“这倒可以遵命,不过这条蛇是要留与我来斩的。”  别人辛苦拼命,失败丧命,连名子也留不下一个;成功了就是由他去出风头。不过物先腐而后虫生,谁叫山河大地,有着这多蠢才、奴才呢!  灵云点头应允,同回坡上。站好之后,灵云又怕阴魔失事,要前去嘱咐一番,便叫金蝉不要离了方位。  男女之间,确是非常关切。这些关切,在同性恋中也出现不来的。究其因,是贺尔蒙做成祸根。男女一旦来电,应是心理影响生理,产生贺尔蒙,而连带着发出一种幅射,为对方感受过来,也刺激对方的贺尔蒙分泌。这些程序是生命之秘,做成当事人也觉不来的情绪,主宰着人的生态行为,其极者,真有一嗅馀香死亦甜。那些陶醉的感觉,就是生命延续下去的诱因,交由小脑的非自主神经系统操作。但大脑的自主神经却对怀孕的威胁不满,创出婚姻制度,要现时的生命活得长久。矛盾中,弄得少男少女:“心思思,有件事,遇疑难,也不知。”  灵云玩火去了,留得金蝉闲置无聊,忽然看见从地面上钻出一个赤条条雪白的东西,等到仔细一看,正是他心爱而求之不得的肉芝,已跪在面前,叩头不止。金蝉看了,便朝它说道:“小乖乖,到我这里来,我决不吃你的。”  那肉芝好似也通人性,闻言之后,一步一拜到金蝉跟前。金蝉用手轻轻将它捧在手中细看,那肉芝通体与人无异,浑身如玉一般,只是白里透青,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只有几十根,也是白的,却没有眉毛,面目非常美秀。  金蝉便问它道:“如今你见了我,不但不跑,反这样的亲近,想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吗?”  那肉芝两眼含泪,不住地点头。金蝉又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但不吃你,反而要保护你了,你愿意和我回洞去吗?”  那肉芝又朝他点头,口中吐出很低微的声音,大约是表示赞成感激之意。一方有爱,一方须受保护,各有所求,亦有所付,这就是缘份。金蝉有上代馀荫,才有护花之力。光是痴情一片,那就是前生冤孽了。  金蝉正在得意之间,忽然灵云回来。她渡不过鹊挢会牛郎,皆因妖蛇穴口的毒雾极浓所阻隔,显得神情烦恼。肉芝见了灵云,便不住地躲闪,几次要脱手跑去。金蝉知它畏惧,一面将它紧抱,一面对它说道:“来的是我的姐姐,不会害你的,你不要害怕。”  话犹未了,灵云已到身旁,那肉芝狂叫一声,惊死过去。金蝉埋怨灵云道:“姐姐你看,你把我的小宝宝给吓死了。”  灵云早已看见金蝉手上的肉芝,便道:“不要紧。如若它不死,我们正好带回洞去,大家玩耍玩耍;它如若死了,我们索性把它吃了吧。”  金蝉正待回言,那肉芝已经醒转,直向灵云点头,闹得他姐弟二人都笑起来。金蝉道:“这个小东西还会使诈。”  力不胜,得行智,智者诈也。数千年来,妇女只是权威人士的玩物,无权无力,生存空间就靠智力愚弄那些冤大头,所以说谎、使诈当然比男子优胜。一旦三政,骗取舆论、选票,当然技高一筹。  灵云道:“你不知道,此物深通人性。刚才你如见它死去,把它放下地来,它便入土,不见踪迹。你是怎生把它得到的?你的仙缘可谓不小。”  金蝉便把肉芝自来投到的情形,述说了一遍。灵云道:“照此说来,我们倒当真不忍伤害它了。”  金蝉高兴得跳了起来,说道:“谁说不是呢,陪我们修道多么好。”  好不好,要看立场在那里。对他自己的修为,就好不到那里去,更为峨眉招了不少贪心的敌人,若非阴魔从中周旋,自保之力不足,定必象齿焚身,门派覆亡呢。  夫人听完,叹息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这好生之德,不肯贪天之功。只是可惜你……”  说到这一句,便转口道:“果然此物修成不易,索性连根移植洞中,成全了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  说罢,命灵云先护送朱文回洞等候,复又携着金蝉去觅肉芝。才走出数十步,那肉芝已从路旁土内钻出,向她母子跪拜。夫人笑道:“真乃灵物也!”  那肉芝用小手作势,比个不休。夫人明白那肉芝的意思,是要引他们到灵根之所,便随定它前行。那肉芝在前行走,与金蝉相离约有十馀丈右右。刚刚走到崖旁转弯处,便有一个黑茸茸的东西飞起,崖畔闪出一个矮胖男子,相貌凶恶,把后脑一拍,一道黄光,便要往空中逃走。那矮胖子,便是庐山神魔洞中白骨神君心爱的门徒,碧跟神佛罗袅。金蝉忙将朱文的红霓剑放出,一道红光过去,削掉罗袅一条左臂。臂上提着的黑茸茸的东西,同时也坠落下来。原来是一个头发织成的网,肉芝正在里面,跌得半死。  肉芝醒转后,带夫人等走回一个山石缝中。清香阵阵,从内透出,涌现一株灵芝仙草,形如鲜香菌一般,大约一尺方圆,五色缤纷,奇香袭人,当中是芝,旁边有四片芝叶。妙一夫人取出一把竹刀,将灵芝四围的上,轻轻剔松,然后连根拨起。忽然从芳香中,嗅着一丝腥味,只见石洞旁壁下伏着一只怪兽,生得狮首龙身,皮发亮光,六足一角,鼻长尺许,两个金牙露出外面,长有三尺,削铁如泥。妙一夫人叹道:“天生灵药,必有神物呵护。这个独角神琳被害,所以灵芝大难临头。”  说时感触到怀抱中的人肉灵芝,令人爱煞。借金蝉对那神兽剥皮,拨牙之际,湿吻斯摸,虽不能真个,亦聊胜于无。情欲泛滥中,竟触起呵护灵芝的独角神琳,为灵药殒身,自知独力有限,决定分润同侪,共荣共存。阴魔因此才能顺利遍洒甘露,广闯群雌穴。  师徒二人躯体在欲焰澎湃中澌磨,几忘金蝉的存在,正要在光天化日,席天幕地下重演淫行奸沟,却给金蝉一声惊呼,冲破了欲色梦境。那是金蝉剥好神兽后,忽见地下一枝白色小箭,式样新鲜灵巧。伸手去拾时,好似触了电气一般,手脚皆麻,连忙放手不迭喊叫。夫人捡起一看,说道:“这是白骨神君的白骨丧门箭,刚才朱文正是中了罗袅的暗算,所以几乎丧了性命。”  三人回转洞府,朱文已由灵云先行驮回,仰卧在石床之上,声息全无。夫人叫灵云、金蝉将灵芝移往后洞,便用剑将蛇前额劈开,取出一粒珠子,有鸭蛋大小,其色鲜红,光彩照耀一室。再取出七粒丹药,将朱文的牙齿拨开,放在她口中。然后对阴魔酸溜溜道:“可真又便宜你了。”  夫人将朱文衣袍解开,坐于石床沿边,把阴魔拥入香怀中坐稳。阴魔嵌入香的软玉怀中,肩贴柔韧的玉乳,脊底感到穴喷出来的灼热,依夫人指导伸出双掌,一掌按紧朱文腿根穴,另一掌压着红珠,在她的心窝间搓揉,来回转荡不停。少女的躯体比虎狼年华的雌马坚韧得多,一双乳球挺屹不堕,触指柔滑细腻,乳蒂鲜红有彩,娇嫩可人。但含苞待放的花朵却欠缺肉欲盛开那香郁,无那似动非动的松软诱惑,挑逗着淫欲的春情。是件泥塑玉雕的摆设,看得好,嚼不香,傀儡般任凭摆布,只能满足破坏或占有的欲望。兼且阴魔在施家巷受惊甚深,那撕心裂魄的尖叫尚若绕撩心头,虽然肉嫩毛馨,也是惊悸多于欲火。  夫人抱着阴魔,于身后伸双手入阴魔衣内。一手按压阴魔脐孔,传真气入阴魔气海,抖擞起元阳,穿经过脉,由阴魔手心传入红珠,将珠气驱入朱文体内,周天一转,再由朱文阴泄出,经阴魔另一掌心,过经脉,入会阴,由夫人另一握紧阴魔肉棒的玉手收回。  茎触手灼热,伸缩胀腾,富于辐射,勾起那些奇趣滋味,身心酥溶,穴再度潮涌泛滥,若痕若痒,酥麻处处,害得真气时断时续,于情都浓处,忍不住揽紧阴魔,用阴魔背肌擦磨乳蒂,舒缓痕痒、欲焰。间中搓揉一番那撩人心乱的肉茎,才能再调理真气。阴魔被火一般的热烘娇躯拥挤着,已是血滚阳燥,更是怒受激,冲翻元气,回涌肉茎,昂嚣骚动,使真气回流,扯入红珠珠气。借浮滥的气脉,默默引导血影神光,纳为己用。  转了有半个时辰,朱文脸色由青转白,由白又转黄,虽然有些转机,还看不出甚么功效。夫人也由焚心欲火中脱出,脸上明显觉得惊讶,也露出为难的样子。正要决定牺牲朱文童贞时,金蝉却抱着芝仙入来。  原来那金蝉想起肉芝能使人长寿,起死回生,于是跑到那灵芝植处跪下,口中不住的默祝。片刻,那灵芝顶上,透出一道霞光,打上钻出一个婴儿头颅,一会儿便现出原身,跳下地来,朝金蝉点了点头,又用手向前洞一指。金蝉知是允了他的要求。当下抱着它,往前洞走到夫人面前。  那芝仙朝夫人道出,他三灾已去其二,为避免大劫,自愿放舍灵液,比服用全身更有功效,可是因此要损失了三百多年的道行,要求阴魔元阳作补偿。夫人便对它道:“你只管放心,必如你愿。”  那仙芝还是好似有点不舍得,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慢慢走到阴魔跟前,含啜阴魔肉棒。小小口,扩展到尽,也只仅含套龟头,匝得紧紧的,有点粗硬,脱不了草木本色。小小舌尖就在龟头系带间舔刷,若摄风抽水,滚动囊睾丸,感受着草木阴气,凉中带寒,卷起漩涡溢出。一双微细玉手,更抚搔囊,催促阴魔元阳排流。  阴魔元气离体,也能沟通,觉着阳气涌入它的卵巢,调炊龙虎,聚合丹成,才把丹药渣滓,泄出道。虽是渣滓,也是精华,不过所谓损失道行,真是鬼话连篇,反而巩固了它的千年修为,妊娠元胎,真是使诈高手。  灵云捧着玉杯在芝仙的下接着灵液。那细细的缝处,流出一种极细腻的白浆,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带一点青色,清香扑鼻,光彩与玉杯相映生辉,流有大半酒杯左右。夫人忙喊道:“够了够了!”  你够嗟,它还未够,那肉芝在阴魔腿根,只是摇头。口腔却擦得阴魔气血浮滥,元阳汹涌而出。一会儿功夫,那白浆流有一酒杯左右,便自止住。金蝉看那芝仙时,它已是面容惟淬,委顿不堪,扮得似模似样,蠃得金蝉又是疼爱,又是痛惜,一把将它抱住。与灵云一齐带到后洞看护。  妙一夫人用玉匙盛了小许芝液,拨开朱文牙关,正待灌了进去,忽然看见起初塞在她口中的七粒丹药,仍在她舌尖之上含着。暗惊白骨箭的利害,无怪乎灵丹无效,原来未吞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了下去,同样不能入腹,顺口落出,不单前功尽弃,而且万分可惜。忙叫阴魔跨上床来,骑在朱文身上,双腿钳紧朱文头首。狠着心肠,两手扣定朱文下颚,使劲一按。咋喳一声,朱文樱口大张。阴魔将肉棒插入朱文口内,俯卧在她身上,用肚脐压着红珠,贴在朱文乳沟中间。一手塞住朱文穴,中指入扣壁,姆指根轻压朱文阴核,另一手三指塞入夫人内。  夫人侧卧床边,扶紧阴魔,捧着他的头,饮下芝液,唇对唇,舌对舌运行透体大法,用真气带芝液经阴魔肉棒逼进朱文体内,解化白骨丧门箭的尸毒。芝液化尽,真气则过朱文会阴,由阴魔手脉回收,再带入下一口芝液。三周天后,朱文腹内咕隆隆响个不住,脸色已渐渐红润。  阴魔适才上来时,觉得她浑身冰凉挺硬,口舌俱是发木的。旋忽觉得她在怀中,如暖玉温香一般,周身软和异常,樱桃小咀,贴很得紧凑。阴魔两个香在手,暗中轻轻捏着作比较,觉得处子之身,略嫌硬韧,但那紧凑弹力则不是那些老可比拟的。妙一夫人给阴魔捏得浑身酥软,欲火狂飚,元灵薰醉,真气难以操控自如。好几口芝液竟不能行法透体,灌入阴魔肚内去。  朱文猛然一个急嚏,接着一口浊气冒将上来,腥臭无比。夫人知尸毒已然化解,正待排出体外,于是起身离床,收好红珠。阴魔也早已作好准备,急忙挫身运气,压得朱文唇无隙缝,茎深入喉咙,那喉蒂擦刮着茎头,力道集中,份外敏锐震撼。激得气血涌入,肉棒膨胀,压迫更强,刷刮更烈,不由自主双手紧朱文两个乳球,巨屌抽耸,将那口浊气抵了回去。一来一往,比骋驰穴另有一番滋味,虽无穴那软融感觉,但因喉管较硬,喉蒂的刮磨,酥麻得似若痛痹,却非穴所能供应。相持了半碗茶的光景,便听朱文下身,砰然放一个响屁出来,臭味非常难闻。阴魔也顾不得掩鼻,急忙又运动丹阳之气,度了一口过去。妙一夫人也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好人儿你快下来吧。”  这时朱文,业已缓醒过来,猛觉口中塞满,头上骑住人,玉乳被捏,穴也觉湿热痕痒,又羞又急,猛一翻过身来,把不留神的阴魔一推,翻跌下床去。这时阴魔已得透体大法精要,即时在地上全神修炼,零化肉身,由第一层的媒化进入第二层的液化。夫人只道他累了个力尽神疲,心如刀割。宁宁神对朱文道:“你妖毒虽尽,精神尚未复元,不必拘礼,先躺下养养神吧。”  看看灵液所剩无几,也给朱文服用了。心虚虚的暗道:“真这么巧?连浪费的也算到了?”  朱文见是身上人竟是阴魔,方知良缘失落,巨屌塞喉的滋味只堪追忆。借羞赧、头晕,坐在床上,心扉上刻下阴魔的格印,深入骨髓,回味着那热深入喉腔的灼热柔韧的滋味,挑拨春心,令梦魂牵绕,不能自己,也割断了对金蝉的情根,不为情劫所羁,但也身在曹营心在汉,播下隐患,无法融会天心双环心心相印的最高境界。  夫人为实践诺言,抱着半真半假的疲惫阴魔前去侧洞,从金蝉怀中取过芝仙,传过真气助芝仙以松弛仙体,把穴套入阴魔肉棒。芝仙经常享受雄芝马,容纳宽度比樱唇更甚。阴魔觉得肉茎被罩得实实的,另有性趣。不过究竟是草木精华,但嫌粗糙,难及动物穴软柔。芝仙也婢学夫人,施展采补淫功,渴望榨出阴魔玄精,立地成道,超越三劫。可惜阴魔洞悉它的狡诈,有点反感,本就不太动心,况且玄关牢固,岂是区区草木之灵所能动,只释放元阳,交调芝仙体内元阴,再回归洗炼自身抗体系统。转升排毒功能至于化毒,从此百毒不侵。芝仙虽然失望,尝不到玄精,但元阴经调和后,体质日趋坚强,浑身比玉更润,更白更青,有助逃脱最后一劫。  夫人完成对芝仙的承诺,抱着阴魔回到前洞,朱文业已借了灵云的衣裳换好,见到阴魔更春心荡漾,满面通红。夫人道:“那白骨箭好不厉害。白骨神君远隔数千里,那解药也难到手。嵩山二老虽有灵药,得到也不会复元。幸有芝仙舍身相救,你师弟异禀天生。”  朱文经夫人提起,更口腔酸软,穴潮生,扭动难安。夫人见此,也触动淫情,重飚欲焰,心神彷佛,浑身燥热。忙叫灵云将借来的几件法宝,交与她带去。更为她新愈之后,精神疲惫为理由,要灵云、金蝉陪同前往。三人出了洞府,已是夕阳西下,便驾起剑光,前往黄山去了。第九节 轮奸淫榨   朱文、灵云、金蝉三人才离洞外,这里妙一夫人已猴急狼忙,压下阴魔,要噬阴魔的巨屌,但又吞不下菇蕈似的龟头,虽是唇厚罅阔,骚水缺堤泛滥,瀑出壁,加强润滑,也挤得唇酸麻,痹荡魂魄,才含入龟头,更舞得娇臀汗淋,腰脊软痹,神魂被刺激的若散,才套尽茎。舒了一口气,把阴魔揽得实实的,肉紧筋酥,呢声嗳气道:“峨嵋在三五年之后就领袖群仙。你资质这样好、又天赋禀异,奴家已约了白云、餐霞及一些手帕交前来,给你尽兴。不要嫌弃,就在我这里三修吧。小心肝,我已少不得你,不要令我绝望。”  说时,交颈贴颊嘶磨,捏面呵耳,肉穴匝缩,像要把阴魔连骨吞噬,才觉称意。真有:今日方知奸淫乐,宁舍残生也不哀。阴魔被那娇喘微微的如麝如兰阵阵幽香热气,在耳边呵痒,薰的意乱情迷。丰满腴软的火热胴体娇驱入怀,紧缠的拥抱肌肤相触,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双乳,贴压着胸膛,压出乳沟的芬风汹涌,不停厮磨旋动,沁出的香馥的汗味,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麝香阵阵。被硬胀挺立起来的两粒乳蒂,刮出丝丝静电,挑拨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流向茎,胀撑龟头,更被玉匝得紧紧的,收束内血气,催促气血循环,有助修炼血影神光,当然求道心切,千依百顺。但却有天生的叛逆个性,不甘驯服,故意倚身入香怀,双臂环匝肥大高翘的丰臀,使劲的紧紧抱住,拗腰抽出,若即若离的只留下龟头在夫人的大小阴唇间出入。  夫人知感多在边,阴唇束紧,被偌大的龟头在穴中左撬右挖,撑入刮出,磨擦得骨酸肉痹。龟头过尽的刹那,颈较幼,大小阴唇相继回弹,震颤得神经中枢如堕千尺深渊,浑身收紧,四肢抓缩,刺激奇趣横生。一下一下的弹奏令夫人魂漂魄荡,骚水蒸发,沉淀浓密。于抽插磨擦中添增激烈,引得夫人淫水泛滥出,随阴魔巨屌弹抨穴阴唇,演成反应式抽筋,穴内壁罗挛不休。身体的反应逐渐强烈,被内酥淋的快感所溶化,使得骨软精疲,混身瘫软如绵,意识开始模糊。又更被阴魔强匝娇臀,动弹不得,酥麻酸痒,不停的抖颤,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酸软无力的呻吟,反而更激起阴魔的欲火。示弱的呻吟,在征战逗不起怜香惜玉,反更挑拨雄威。壁匝压力越大,反抗力越强,加上淫水浓深,炙火滚热,性趣由纠缠而生,应血脉运行而传输全身享受。阴魔被刺激起强烈反应,密袭式速插猛抽,把淫液蒸发,散出丝丝寒流,飘扫囊,寒入骨髓。盛热中一丝寒流,更觉差比,添生抽搐,弹刮更速。  阴魔可不知自己得了红珠丹气修补法身,内蕴更盈充沛,进步神速,奸力更超卓非凡,热烫中若触静电。任妙一夫人仙修炼有年,也经不起微密的电能,密击集射。越悬殊集中,对心脏所求越殷,心压越高,夫人渐渐不支,全身骤间虚虚荡荡,怎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觉,深到她的灵魂深处。灵魂被炼火煎熬,彷佛已被抽离体,溢出窍外,整个人轻飘飘如腾云驾雾,浮甸甸的真不知身在何处,像是到了九霄云外。呻吟更是微弱,穴抽筋失控。逐寸销熔,体内酥麻得骨骸无力,瘫软如泥,只能梦呓般哼哈吐气,陷入昏迷境界,却不料这样子对阴魔更是刺激。阴魔见夫人已无反应,估道她感觉饱和,却想着更攀高潮,龟头弹刮更一冲急过一冲,更形疯狂。  幸好白云大师应邀飞来,知是极乐失控,忙替下夫人,把阴魔巨屌接过自己穴来。阴魔的茎饱沾夫人淫水,抽出时湿淋淋的刺激着白云大师的视觉,令穴酸痒潮湿,心内也是急不及待。阴魔的疯狂意识也未退,加上夫人的骚液,润滑如油,一插直抵白云大师花芯深处,来势甚是急骤。白云大师老被火热的巨屌刮凿,只觉一根火烫的粗棒似已撑裂底花芯,而顶入腹中,知感未及疏导,被刺痛痛得她双猛睁,滚烫的热流冲激入心肺,不由自主的手挥足撑,像是要自我的五马分尸,狂呼号叫:“哟呀!心肝儿,你顶穿我的肺啦!”  阴魔被吓得慌忙抽回肉棒,急促的磨擦添加刮挖,更令穴中气压受到急剧下降,若把子宫内的精灵扯索出来。白云大师被抽得三魂七魄也随同飘荡,下意识的疯狂抓紧阴魔,双手双腿紧紧抓搂住阴魔,把个巨臀猛往上狂挺,要抓回巨屌,喔喔哔哔,无意识的喧叫气促。只见白云大师在怀中,出气多吸气少,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贴身的浪肉都在发颤,火一般热,阴魔颇有不知所措。直待半响后,白云大师才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见阴魔呆呆的茫然若失,心生内疚,怜惜的呵抱着阴魔面庞,陶醉中笑道:“呆子,吓坏了你啦!这是女人极乐的境界,只有你才办得到。你真厉害,比在蛇洞时更强劲,今后的日子可真少不了你啦!不过乐极可会生悲,若到了夫人这现象,可真会马上风的。”  说着,又觉到穴又酸又痒,刮擦不到的阴蒂受壁刺激所充血,胀得难受,腼腆着指导阴魔运的姿势。阴魔唯唯受教,更感威风,随白云大师指导,雄风浩荡的把龟头撑入内,略把雄迄前,令龟头压迫阴蒂,毕直的插下抽升,行九慢一劲,阴蒂得到集中的磨刮。白云大师只道这招式专刷男性至敏感的龟头,颇耗阴魔性力,可惜强弱悬殊,虽是以己之长,拼敌之短,还是一样招架不来。  这一劲插,由阴魔演来,速若雷霆,把白云大师被刺激得难及疏导,冗积在阴蒂神经末梢的知觉,却硬炸出来。酥痹的极乐直凿入白云大师的脊椎而上,殛入神魂的驻地灵台,阵阵波涛汹涌澎,一波衔着一波冲撞,极乐得有点负荷过量,压出尖锐的嗥叫,所有的力气都像于瞬间被抽入双臂去,把阴魔匝揽得紧紧的,贴压着涨撑的大奶房,感觉到胸口当真就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乳球。这股滔天热劲冲撞得浑体火灼酥麻,震得丰腴的肉体不堪刺激般发颤着,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  可幸随来的九插是慢熨,引导馀劲酸麻的漫延白云大师全身,爽快得不思动弹。舒服中觉到丝丝静电,窜流浑身每个细胞,浴淋着一阵阵酥麻的蚀骨销魂欲融化感,酿造一股炽热火红欲焚的气劲,把快要溶化的全身每个细胞,带下麻痹的壁去,排荡出抖震而又淫荡的呻吟,从花芯子宫溢出火艳的红唇。  阴魔的巨屌被罩在白云大师穴内,觉到烧窑般的慢火流转,泡炙着龟头中每个细胞,散出丝丝温热,烫入心胸,感应到那双非常松软又具弹性的乳球在颤动,像要渗出水来,去发散周身血液翻腾的热能,从相贴的乳沟中激荡涌出,蒸上颊面,若把白云大师的一张粉脸烧得娇艳通红,滚得一双淫眼也睁不开来,鼻息喘嘘嘘的如锅炉喷出蒸气,呼应着内肉壁如火如荼的搅动,带着滑腻的黏水,把阴魔的巨屌舔舐,更会发出吸力,若要把阴魔的元灵也要吸出来。阴魔巨屌在吸啜中,更血气翻腾,催促体内蛇妖淫气、妖蛇丹气、仙芝玉液,冶合得滚酿,带着先后天真气洗炼每条经脉,促使巨屌冲击更急,更蒸炙白云大师那无力操持的元灵,只剩下肉软抖蠕,气息临歇。  妙一夫人也适好回气,娇呼阴魔停止抽插。恰好餐霞大师也已安顿下被夫人遣来的灵云等三人,驾剑光赶到,见二仙频临险境,不无触目惊心。但极乐当前,生命何足恋栈,毅然接力,幸有夫人清醒了,指点着,少吃了巨屌莽入大小阴唇时的苦头。虽然控制着巨屌缓缓迈过,也被偌大的龟头擦得穴酸痹,魂腾魄荡。餐霞大师知感也是不同二仙,引导着龟头撑入后,令阴魔的身子略为下挫贴前,肉棒压贴口近会阴处,下刮唇底,向上方肉壁推撞。  这招式也是以敏感的龟头作磨擦重点,颇费性力,但也一下一下的刺锥那贴近阴蒂皮下的敏感点。对普通人来说,是支持不了多久,但阴魔奸力非凡,在先天真气疏导下,酸麻的感觉导散迅速,回气比餐霞大师快得多,就能长刮长有,令餐霞大师的敏感点爆发出一束束幅射似的微雷,从道直震入灵台。于剧震中,餐霞大师哔出惊人的嘶叫,瘫痪了三尸元神,使全身颤起了一阵轻飘飘的悸动,柔软的娇躯绷紧一下,即泄气般软化下来,但穴膣肉却猛烈收缩,匝勒着阴魔的巨屌,不住痉挛缠磨。  阴魔巨屌竟被挟得气囚血阻,诧叉见餐霞大师雪白平坦的肚皮在眼前颠簸,连一双大乳房也随着一起波动,颤抖着乳球上的乳蒂,更是勾魂摄魄,发出成熟妇人盛放的媚力,也表现了穴不堪承的挣扎,露出淫眼反白,喘声「荷荷」  的哀叫,听来是多么的刺激,更惹起的狂耸的冲动,聚合体内元气涌入茎,与穴的痉挛缠磨对抗,把匝勒压回的气血再度攻坚,洗炼先天真气所本的血神经心法。  妙一夫人与白云大师在旁调息,也不察觉到餐霞大师已在瘫软中,承受着一下一下的刺刮那敏感点,丝毫也回避不来,也舍不得那离魂似轻飘飘的欲生欲死的滋味,一次尝过就会上瘾,甘之如饴,只企盼能再持久一点,亦不在乎死死生生,任由口中呓喔的淫荡呻吟声,逐渐低弱得几近呐喊。到妙一夫人回气复原,才惊觉到餐霞大师也以六识临泯,慌忙把阴魔巨屌拖离餐霞大师外。  三仙真是险死还生,幸逃淫劫,也惊叹不已,不敢再由阴魔主动,更互传一个眼色,要以人海车轮战,榨出阴魔的玄精。先用蒲团荐托阴魔臀部,一仙盘膝调息,圈压着阴魔双腿,不使上挺,藏阴魔脚拇指于户,抵阴魔脚掌作输气。  另一仙则斜压上阴魔胸膛,热辣辣的湿吻,输入真气以呼应脚掌来的真气,齐闯阴魔玄关。馀下一仙作主持,坐上阴魔下身,套巨屌,施展鲸吸采补秘法。真是如狼似虎,囚劫无异。三仙可随意变换姿势,操纵刮擦的接触点,直接刮到穴骚痒处,舒适畅快。若不胜高潮冲击,可以转移揩擦到膣肉丰厚之处,集中磨刮在龟头,弱一点的雄也难持久。  可是世事无绝对,阴魔有的是超凡独特的巨屌。对车轮般的匝磨,配合着上另二仙樱唇湿吻,脚掌透入真气,挑逗阴魔动情穴位,焙遍着阴魔全身经脉,却有着强者独有的强者享受。阴魔不用操劳,肉体所觉更胜辛苦抽插,涨麻漫散,元阳亢奋,源源不绝生化流出,撑得龟头到极限时,偌大的巨屌竟能自行伸缩急怂,无须挺臀,带着劲热的灼火,强悍上凿,更因巨屌把三仙穴撑得满满的,令其避无何避。三仙虽有耸身逃避的空间,但也总是后知后觉,反应缓慢,免不了强悍刮的高度刺激,频频号啕爆炸。  三仙轮流调息,旦夕宣淫,无遐传授阴魔真正心法,却因此而不杂乱血影神功的进度。在奸淫交合中,阴魔因无需动作,在无止无息间,更能专心在暗中静修炼蜕皮透体血影神光大法,于不知不觉间诱出三仙玄髓,以先天真气转化之为元阳,注三仙,调炊元阴,把真元分存三仙体内窍穴。三仙修为精进,超越常轨,睥睨同侪,但惜有幕后主持而不自知。内中酸甜苦辣,非外人能知悉评论,但表面风光,足以羡煞旁人。阴魔只学到三仙依女性催情脉穴,所施挑情手法,而尽悉女性情窍,成了无可抗拒的可怕淫狼。  三仙深藏阴魔于九华山别府,旦夕需索,得阴魔之元阳,竟能助长功力,更视为至宝。但阴魔在别府中受到不停的轮奸重榨,转眼个月有多。自给白云大师破身以来,竟从未被榨出半点玄精。三仙知玄精功效更胜,引以为憾,齐生心向玉清大师求摩伽大法,期望阴魔的玄精能帮助她们突破修为的极限。  辟邪村玉清观主摩伽仙子玉清大师,出身异派,于异派主宰仙运之际,退隐自睦,专研天地交沟之秘,得摩伽一脉真传,并不比修罗魔教,及喜欢佛禅逊色多少,蠃得《摩伽》为号,确认表表。难得功深不滥,为吃不到葡萄的弱者,奉献「玉罗刹」之名。及后异派逊禅牛耳,摩伽仙子受了佛门顶尖高人、神尼优昙点化后,摒弃魔相,一心归道向善,多年来还是保存了妙龄样貌,妙相庄严,十分美丽。  这日,外出归来,直入客舍见妙一夫人、白云大师及餐霞大师。三仙表明来意求学摩伽大法。玉清大师知所进退,落结善缘于当时得令的人物,不敢守秘惹祸,怀璧招灾,慷慨无酬的传了心法后,嗳昧的道:“大法修炼不易,三位不用先试试功效如何,才投入大量的精神时间吗?”  三仙相视愕然,白云大师诧道:“甚么!你和许飞娘闹翻了,不就是不肯重投欲海吗?”  那许飞娘本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师妹,人称万妙仙姑,膺平西王之选,身价甚高,据传说她仗着以《万妙》为名的生来妙处,把她师兄的本领完全索到手中。  当日太乙混元祖师因争逐名门正宗,与峨眉派结下深仇,在峨眉山玉女峰斗剑,被峨眉派的齐漱溟斩去一臂后,含恨退隐。却死心不息,依附哈哈老怪,与司空湛、司太虚结为轴心,组织五台派。在茅山修炼十年,炼就五毒仙剑,二次进迫峨眉派到黄山顶上。眼看峨眉派即将覆没,却平空又来了东海三仙:苦行头陀,玄真子、追云叟白谷逸出来干涉。太乙混元祖师被苦行头陀将五毒剑收去,又中了无形剑,七天之后,便自身亡。许飞娘因不曾出手交锋,便趁空遁走,绝口不谈报仇之事,表面上说是脱离旋涡,遁迹黄山五老峰后五云步里。  此地恰如她的本性,城府深若断崖,削立千仞,险峻异常。因为未曾与峨眉派中人交过手,破过面,所以餐霞大师才能容她在黄山居住。偏偏她又在天都峰上得了枝仙芝,返老还童,看去如同二三十岁的女子一般。可惜生性弄权,双颧高突横撑,配着尖削脑袋,斜窄下巴,活脱脱像一支菱角,只是训练有素,能撑起形如四字、亦如字的笑容,霎眼似娇。若不迷于那笑容的局部,而贯通全相,则那方口、角面之冲突,甚难入目。  经五十年苦修,许飞娘的本领反在她师兄之上,才微露祸心,暗中勾结滇西毒龙尊者。因毒龙尊者与玉清大师本有同门之谊,于十年前,许飞娘值此为介绍,得经常到玉清大师驻处走动。玉清大师起初本因见她深受师兄恩爱,却眼看师兄遭了毒手,也却好似无事人一样,漠不关心,毫无一点同门情义,很看不起她。后来经不起她十分殷勤,表演得虽然忘本,倒像是改邪归正,又下得一手好棋,因此来往颇密。谁想许飞娘不知怎地想入非非,以为玉清大师同她一般下贱,看得上毒龙尊者那老废大蛇,来作说客。玉清大师听了满心大怒,当时便同她宣告绝交。  今日玉清大师见问前事,竟嘻嘻笑道:“看不起那老残废,可不就要吃长斋的吧,更不是怕了她这毒妇。她临走时,还用言语恫吓我,说她五十年苦心孤诣,近在咫尺的餐霞大师都不知道她的用心。她又说她并不是惧怕餐霞大师,只因她有一柄天魔诛仙剑尚未炼成,不愿意此时离开黄山吧了。如今机密被我知道,希望我同她彼此各不相干,否则誓不与我罢休。我就偏偏要暴露她的秘密,难得你们带来了猛男,我可更要气气那老粉肠呢。”  餐霞大师哼了一声道:“她的假面目骗不了人,就是等她自己揭开时,她的劫数就临头了。至于这小色鬼……”  说时,歉然的望了望妙一夫人。妙一夫人笑骂道:“你这个鬼精灵,真识打蛇随棍上。我们饮水思源,又怎么少得了你的一份呢?”  玉清大师春意盈然的道:“择日不如撞日,不会是舍不得吧?”  餐霞大师心有憾然,道:“我们行坐都带在身边,说舍得是骗人的。不过对你的加入是无异议。但我们定要在旁观战的,你适应得来吗?”  玉清大师傲然笑道:“小儿科嗟!”  客舍房内,阴魔还在赤裸调息。原来等着玉清大师回来时,经已轮战多番,却一点也无损那巨屌的雄姿,威猛狰狞,蕴育着的玄精已达成”玄精即我,我即玄精〔的身精合一的筑基境界,迈向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到纳米至微,才臻大成。此时正在内敛的玄精,突然骚动,传来一阵心悸,像是危机光临。睁眼一看,见到三仙伴入一个绝色美人,虽是妙龄模样,神情却内蕴着洞悉幽深的精明,包藏在谦逊礼让的外表下,令人飞蛾扑火,为娇媚的秀色,死而无憾。  阴魔看着美人儿,摇曳生姿的轻盈体态,莲步姗姗的迈近身前,虽是一身佛门装束,却是带发修行,大士髻也难掩其云霞细致,乌黑滑亮,环垄着娇俏的脸庞,有着色彩鲜艳的线条,放射出圣洁的气息,而又三杂了淫荡的妩媚,经丰厚的红唇呈现出来,流转着撩人的艳光,照耀得润挺的瑶鼻更耸直而又柔和,配上高而弯的娥眉,才容得下广阔的眼帘,守卫着两泓秋水莹莹的凤目,于开合之间,表达出不同的灵魂信息。  此时流露出的目光却是透彻而又惊讶,为阴魔巨屌的粗庞狰狞所憾,虽是摩伽高手,在异派中身份高贵,非淫海奇葩也无缘问津,但遍会英才,也前所未见如此奇珍巨屌,龟头更为玄精丰盈而催涨,其圆径粗超茎越倍,触目慑神所露出的迷离眸影,又灵动又妩媚,似无底深潭。娇还未受凿,已酸麻酥软,血液翻腾发热,玉乳滞涨,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震腾腾的宽衣上前。  一对完美得毫无瑕疵的玉乳沉甸甸的弹跳而出,波涛般起伏,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峰顶上面两颗嫩红鲜艳的蓓蕾微微颤动,跳跃着的欲望之火,是迷人的焦点。竟是木形兼水的稀世奇珍,有木形的长而挺,乳球基底窄而耸起,得五行的水生木,滚圆峭拨,有五行木性的结实及水性的柔顺软韧适应,排名虽然在火形兼木之下,却无火旺的激烈淫质。但给阴魔的绝世巨屌诱惑下,乳晕也见续渐扩大,蒸蕴出浓郁的乳香。  这样硕大饱满的乳房,竟长在一副纤秀的娇躯上,显突出大者越大,秀者越秀,互映得小蛮腰玲珑浮凸。幼滑细腻的肌肤晶莹剔透,莹白中隐隐透出一层因性兴奋而呈现的粉红色光泽,幻彩滟滟,照耀着丰腴而不垂的粉臀,枝分出秀腴的玉腿,连结出丰而不突的耻阜,墨林稀疏,隐隐透着红光,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异香扑鼻,涟涟流出。  如此绝艳的娇娃,先俯下螓首,张大樱唇,也难为她扩开到极大,才纳吞得下龟头,运用香舌在龟头上舔、吮、咂、啜。舌尖卷处,输入真气为导,呵出真气穿入丝丝极幼冷流,钻得龟头麻痒奇趣,肉茎内每个细胞都在弹动,引导出阴魔体内的元阳,果然魔法无边。阴魔被挑逗得神魂火热,啊声呻吟,热血汹涌,在龟头处沸腾激荡,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本是惊怯的巨屌也从深藏的体内缓缓伸出,湿洒洒的,坚挺炙红,蠕动不已,在玉清大师口腔内强劲的跳动不休,暴长直插深喉,炙灼得口腔酸麻,直撼灵台。碰得道行高深至已超脱欲海的玉清大师也情不自禁,鼻息咻咻,心如鹿撞,体内涌起的热潮越发强烈,露出饥渴的浓媚春情,面泛桃花,赤裸裸的娇躯也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泛入久旷的道,又热又骚痒,有若蚂蚁在流窜,酿出浓烈的黏稠骚液,香津涓滴而出,氛香上飘,令阴魔薰得如醉如痴。  玉清大师竟被惹动欲火,上下口受煎,吐又不舍,又不得不吐,只得压下口腔多磨几遍,舌尖重重的缠绕龟头,香唇啜匝揩磨龟头底部,徘徊眷恋的缓缓半挤半退,良久才退至茎球,真想恨恨的咬下去,却竟然用不上力,轻声幽怨的呓道:“好个小冤家!真舍不得毁了你。”  无限恋栈的放开口中恩物,跨上阴魔身上,再三回顾才收摄心神,坐下娇躯套阴魔巨屌入。果然摩伽大法不同凡响,竟能随意松弛嫩,纳下偌大的龟头,才调气收紧壁阴唇,紧紧地收夹,柔中带韧的膣肉一圈圈的锁夹巨屌,投入炽热火焚的气劲,竟是中极品的千环火罩。膣肉一环一环的接踵蠕动,时紧时松的收缩匝压,要把痉挛的龟头熔化,挤出玄精来。穴深处的子宫也有着极强的吸力,凑着龟头马眼又刷又含,一紧一吮之间,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使得内元阳滚滚欲动,引动血液在阴魔体内奔腾澎湃,酿成一股滔天热劲冲撞得阴魔浑体酥麻。  在这千环火罩下,已是鲜有不精弛气涌,玉清大师还未想施展摩伽大法,竭泽而渔,但膣肉千环循环缩榨再三,也捋不出半滴玄精,反而欲火回涌,渐及丹田,才嘘唏无奈,发动摩伽大法播送魔种。真气一转,先经阴魔耳根植入柔腻幽延的呻吟,是从体内发出的不堪承受的宣泄,有别普通声音的特殊频率,似断还续的回荡心脾。水汪汪的灵眸再吸引着阴魔眼神,播送出冶艳妩媚又显得凄婉哀伤的娇弱求怜,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识的异样魅力,勾得阴魔魂游魄摄,迎迓着魔种放射的静电,由阴魔眼神侵入,潜入天灵散化,穿入尾闾,震腾巨屌玄关,迎向穴内丝丝极幼电流,在湿润的池内冲击翻动。  挤入阴魔怀内的乳蒂,也揩擦着阴魔乳头,呼应着龟头的冲击,使玉乳滑溜颤抖,若怨爱郎鲁莽,弱化阴魔心识,愿挤出心肝,奉递娇娆心内,手足拥抱紧凑,榨逼狼忙。伏下的酥嫩娇躯,也若溶若化,若揭开皮肤肉膜的阻隔涌入真诚无我的心识,渗透入阴魔心房,爱得阴魔恨不得爆破狂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生世世,永久痴缠,却又柔滑得溜滑难抓,又不忍施加重力,令气机郁滞,筋脉熔化如泥又宣泄无门,酿成火热的洪流,催促肉茎炙热,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即使在体外,都可以看见一团朦胧红光,慢慢加强亮度。魔种已是植入玄关,但就突不破外障,难登另一重天。玉清大师三施大法,未竟全功,娇呼道:“小妹功力不足,三位姐姐快来助阵啦。”  三仙已闻大法精要,虽然未修成播种功能,颇知配合之道。玉清大师先按上阴魔肚脐上,妙一夫人横跨阴魔头上,穴阴唇与阴魔嘴唇紧贴逼凑,一手叠上玉清大师按着阴魔肚脐的掌上,白云大师与餐霞大师互相反向,斜身插入阴魔与玉清大师间,用穴阴唇贴紧阴魔左右乳蒂。各分一掌聚叠阴魔脐上,另一掌分别贴压尾闾,及阴魔颈脊,玉清大师另一手加叠最上层。  玉清大师主导,真气流经叠上的玉掌,分传三仙,经三仙穴发功,聚入阴魔体内。阴魔得四仙气滚炙,香气浓郁,三仙热浪聚合在阴魔肚脐上,由玉清大师贴脐之手,调添魔气,推入阴魔玄关,响应玉清大师穴寒流,共同汇力催谷,添补魔种闯力。茎不断受到挤压,阴阳交泰的「鼎熟泛潮」聚丹成熟,无边欲火烧得浑身有说不出的难过,迸散出赤红色的妖异光芒,把阴魔的玄关躯涨得爆炸,轻飘飘如腾云驾雾,穿上另一重天,龟头的玄精也热腾腾的喷出,汹涌无俦。血影神光提早初成,也迫导了阴魔深入歧途。  四仙合力破阴魔童身,对阴魔一生,是祸是福,至焚天后,也无从定论。血神经由邓隐覆述,还是脱不了皮为身外障之念,达至高的精神层次,将五行之源的玄精炼化到纳米微波。功成日,还是要舍弃法身,血影神光本经脑电波放射,不能肉身成圣,于精神的高层次教化世人,行无量施受,神光广耀大地,可不经杀戮,直透天下众生三尸元神,开尽民智,在统一的爱心下,达成天下大同,息争于无形。只是不知要待何年何时何日,才得竟其全功。而仙业多劫,自保尚且无力,能否如愿成道,不被狙杀,机会极其缈茫。当此天下昏庸,竟无半丝正气,魔邪遍地,肯定是赶不及八恶现形,群仙第三次大斗剑的四九重劫,内任炎黄子孙内受轩辕老怪奴役屈杀,外遇八恶联军地毡式扫荡,死亡殆尽了。  全靠阴魔的速成,才改变炎黄子孙的族运,却是以暴易暴。因这淫施的血影神光经泄精破胎后,虽经修补,也无可复原到经脑电波发放的纳米精密,而五行之源的玄精离体,令先后天失衡错配,渐渐与后天五行格格不入,只能经五行淫沟,施出了玄精,穿过淫妇的三尸元神,集合有限的功深淫妇,支配着心存破坏之狂徒,抛头颅洒热血,踏上无边血海,动运五行法力作强存弱亡的殴斗。  玉清大师得阴魔玄精后,即时运功鲸吸,透体直入窍脉。至满盈难以再纳,才叫三仙换位接精,依次是妙一夫人、餐霞大师、白云大师。玉清大师得如此丰收,修为直追宗师。三仙则更上层楼,只是到白云大师接精时,阴魔已修毕血影神光,重敛精气,所施不多。离体的玄精虽能为新主突破修为规限,仍是忠于旧主,伐髓之法向阴魔展露无遗,更暗暗转变她们的基因,四仙从此受阴魔暗中影响。  三仙得偿素愿,必须回山闭关,炼化玄精,竟认定阴魔精尽魂虚,不肖再顾,还是妙一夫人有点可惜,托玉清大师尽力补养。玉清大师精修有年,已不用入静炼化,亦见尽精尽魂虚之辈,才觉到阴魔玄关虽破,但只泄出龟头的成熟的玄精,精囊的源头未见损伤,更有精进突破的深造,但却不敢欺瞒三仙而独占檀郎,知到花好月圆,也是能者得之,缺无敌的修为,必为强者夺去,所以半真半假的保证能把阴魔调养出生机,但要三仙承诺,任阴魔遍洒杨枝甘露,莫招怀璧之灾。三仙也知祸福无门,无奈依词誓约,恋恋不舍下把阴魔留在玉清观内,觅地隐修。除白云大师所得甚少外,妙一夫人与餐霞大师竟赶不及慈云寺诛邪一战,也因此冲破常轨,突飞猛进,超越乃师,与玉清大师继峨眉上辈长老涅后,支撑大局。  玉清大师独拥檀郎,喜不自胜。玉罗刹的凶名,是她对妄想食天鹅肉者的一面,对着罕有的郎君,当然是完美的表现。毕竟魔教出身,脱不了色相的卖弄,虽是媚眼光彩真能透睛入魂,也薰得阴魔神晕意醉。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山也有爱,情动生机,才能长青不老,婀娜多姿,时时刻刻有着灵犀一点,心意相通,为君演变,达求完美,那能生厌。但内心还是以阴魔玄精为基础,终日缠战不休,冀图凭藉所学渊博,以巧驭力,诱阴魔自投欲火,焚关弃守。但阴魔玄关极其稳固,而玉清大师的后天真气还是隔了先天真气一个层次,压不倒先天真气流畅的上丹田,单打独斗就无法再啜出玄精,阴魔已能操纵自如。可是玄精也在四仙身上未能发挥血影神光的妙用,皆因功力悬殊,欲向功力较低的炉鼎试剑,那非得有机会偷食不可了。这日趁玉清大师外出,就从理观弟子张瑶青处套得当日逃离成都后的情。第十节 诛杀绿袍   当日醉道人费尽千方百计,安派周云从这民粹从死难中逃生,作为问罪五台派的本钱,更把周云从抬上总管高位。可恨跳水皇后那妖女犹记魔教给她的荣耀,极力唆摆那老淫虫忘掉往日仇怨,而那臭虫也珍惜那万贯家财,恐受波及,不肯出头,要回贵州特区,主持财政,改变初衷,要财经维持不变。  这边失却借口,那边五台派却要追究施家巷王玉英被奸死的冤案。因检查王玉英遗体,竟全无精液分泌留下,而对照张亮的基因图谱,却不乎合成都被奸杀诸女内所遗下的精液,张亮死得冤枉。只是官府在峨眉派的排山倒海的民意压迫下,草草将张亮这守门亚炳强屈了案。理由就是张亮身上的焊全新,未曾用过,就是做案后换过了的证据。周淳还不自量力妄想要挑慈云寺山门,带头挑衅,引峨眉大举,消灭多臂熊毛太这大患。  当年多臂熊毛太慕周淳的名,结成盟兄弟,为毛太的强奸抢杀辩护,互彰义气。那一年周淳在前往扬州路上,攀上一家卸任官员的大江船作应酬,到了晚上三更时分,忽然听得有女子哭喊之声,就出在自己船上。连忙纵回去,只见毛太在船舱内绑着一个美貌女子,已是赤裸裸被奸得穴流精,污秽狼藉,竟然就是周淳妻子。周淳不由气冲牛斗,乘毛太未知自己与被奸妇女的关系,不及防备,假意助奸,乘毛太不备,从背后用绝招刺了过去,也只将他手指断去两个,被毛太逃去了。毛太从此便削发出家,拜五台山金身罗汉法元为师。神州赤化后,周淳失势,怕毛太寻仇,没奈何才带上女儿轻云避往四川。邀天之幸,得有名的剑仙餐霞大师看上了轻云生有仙骨,收为末代弟子。从此周淳冒认黄山餐霞大师为师,招摇撞骗,竟招白谷逸青睐,收为弟子,共同狼狈为奸。  这时周淳走临慈云寺庙门,忽然叭的一声,一块乾泥正落在周淳的脸上,见到相隔二十多丈外,有一个人影往树林中一晃,便自不见。周淳不禁气往上撞,拨腿便追,追出十馀里路,便见前面人影星驰电掣,眨眨眼不知去向。是白谷逸知徒莫若师,他功力不济,庙内又来了瘟神庙方丈粉面佛俞德。这凶僧本是金身罗汉门下,是毛太的师兄,只因那一年滇西的毒龙尊者到金身罗汉洞中,看见俞德身高八尺开外,相貌奇特,大头圆眼,大耳招风,垂着两个金环,形状非常凶恶,面白如纸,一丝血色也没有,透出一脸的凶光,竟然非常喜爱;硬向金身罗汉要去收归门下。此时俞德带来了毒龙尊者的五毒追魂红云砂,十分厉害。  周淳被林中人影引走,可惜在劫难逃,失意下竟窥觊陆地金龙魏青的妻子,与毛太狭室碰头,被毛太祭动金身罗汉法元所赐的赤阴剑,追得如丧家之狗。虽躲入树林之内,却还是被那道黄光追杀,扫得树枝纷纷坠落如雨。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忽然一声长啸,飞下一道青光,其疾如电,恰恰迎头将黄光敌住,是醉道人跑来拦截。在这天色昏黑的时候,一青一黄,两道剑光,如神龙夭矫,在天空飞舞。忽然西南天空有三五道极细的红线飞来,醉道人因不能露面,忙架起周淳返回城内。  周轻云也恰好炼成飞剑到来,因恨毛太不过,不听醉道人吩咐,入寺偷袭,一道青光如掣电一般一阵微风,直往毛太胸前刺来。饶毛太躲闪得快,也免不了左膀碰着剑锋,一条左臂业已断了半截下来。智通忙将后脑一拍,飞出三道光华,上前敌住。俞德的法宝俱是用宝物炼就,取用较慢,也将他的太乙圈放起,成一个丈许方圆、金光灿烂的圈子,去收来人的剑光。圈儿方才放出,周轻云已身剑合一,化道青光,忽地穿窗飞出,破空而去。  俞德只见南面天上有一道青光在逃,与智通往前追赶,追到青光处的树林,便将手中红砂往空一撒,洒出一片黄雾红云,夹着隐隐雷电之声,顿时间天昏地暗,鬼哭神号。这子母阴魂夺命红砂,乃毒龙尊者镇山之宝,只要沾一点,重则身死,轻则昏迷。醉道人为救轻云,拼出苦修百年炼就的心血剑光放出,拦住红砂去路,轻云才得逃生。果然红砂厉害,剑光离俞德十丈左右,一着红砂便跌到尘埃。醉道人虽然心痛,因怕红砂厉害,不敢去拾。  俞德见黄雾红光明明将敌人剑光罩住,为何却不见敌人踪迹,只离身旁十丈左右,一柄一尺三寸许的小剑,中了红砂,虽然受了污秽,跌落尘埃,仍是依旧晶莹射目,在手中不住地跳动,好似要脱手飞去;又好似灵气已失,有些有心无力的样子。  轻云又羞又急,又气又怒,乘俞德不留神,箭一般疾驰飞过,劈手夺去小宝剑,更双脚并齐,照着俞德胸前一蹬,赏了俞德两鸳鸯脚,更借力使力,斜飞几丈高远,发出青光,身剑合一,破空飞身逃走。忽见正西方半空中有几道红线飞来,知是毛太的师父金身罗汉法元到来。追云叟掐指一算,知是未到撕开假面具,开衅把火挑起来的时候,连忙现身招呼醉道人撤退。  醉道人从内鬼了一所泄漏过来的机密,知道智通自周云从逃出后,料到迟早必东窗事发,料定峨嵋派早已长驻碧筠庵虎视眈眈,必须先发制人,于是联络许飞娘,与师叔法元合力,广邀群邪助阵。许飞娘也已按捺不住,料定区区一个慈云寺,岂放在峨眉派心上,只是一条设法开衅的导火线,把异派消灭,好让他们独自称尊,便暗中介入,广招助拳。  而且内鬼也传来讯息,说法元将断臂与毛太接上,敷上灵药加紧包扎,送回五台山将息。俞德是假装重伤,引敌入伏。一个毒龙尊者的首徒,又岂是区区鸳鸯连环腿所伤得了。白谷逸以大举在即,索性忍耐些日,终于说道:“还有几个应劫之人未来。再说除恶务尽,索性忍耐些日,与他一个一网打尽,省得再让他们为害世人。准定明年正月初一,以绝后患。”  白谷逸更怕周淳的奸杀嫁祸的事给揭发了,忙率领周淳回洞府,留周轻云在辟邪村玉清观。临行追云叟将太乙钩赠醉道人使用,比较原来宝剑还要神化。把他的剑带回山去,用百草九转仙丹一洗,还归原物。  这当轩辕老怪席卷神州,威挟蜀山时候,智通师叔金身罗汉法元也想勾结群魔,朋比为奸,图报当年祖师败亡之仇。应邀而来中有佼佼者如:华山烈火祖师的得意门人秦朗;西藏毒龙尊者弟子粉面佛俞德;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教下,武  彝山飞雷洞七手夜叉龙飞。一众在许飞娘掩护下,待机而动。  阴魔从周轻云及张瑶青的叙述中,得知张亮顶了罪名,一心安乐。自认血影神光初成后,能液化肉身,如同透明,正好找本派世仇的艳姬采撷。兼且晋身了玄门正宗,处身上流社会,有着卓着的声誉,虽然干的仍是奸淫的勾当,但也只是内里偷偷摸摸,外表上却冠冕堂皇,所以很怕旧日丑闻,公诸世上,对慈云群姬生出灭口之心,便偷到那成都城外慈云禅寺去。  这日慈云寺内群邪正在商议如何浑水摸鱼时,忽听四壁吱吱鬼声,众人毛发皆竖,一阵阴风过处,烛焰摇摇变成绿色,霎时间地下陷了一个深坑。鬼声息处,烛焰依旧光明,由坑内先现出一个拷佬大的人头,头发胡须好似乱草窝一般,绞做一团,藏入碧绿一双眼光,四面乱闪,身体却又矮又瘦,长不满三尺,穿了一件绿袍,丑怪异常,声音又是微细,如同婴儿一般。不是法元、俞德预先使眼色止住,众人见了这般怪状,几乎笑出声来。这便是无耻贱妇,媚奉畜牲,生产出的杂种后代,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乃是魔教中南派开山祖师。  此等畜牲出来的后裔,有着一个特征,就是善长聚敛,修成内丹,可供奉那些当时得令的仙邪魔佛,互相勾结,不劳而获。因为仙邪魔佛都需要以济世为标榜,但从艰苦修为所得,实在不敷挥霍。正派用的是神雷,即一雷天下响,有讲,无人讲,虽是雷声大,雨声小,讲就天下无敌,下巴轻轻,但也消耗不少资源;邪派用的是阴雷,即大声夹恶,更要资源积聚成弹,才能大派用场,但也用多,消耗多;魔教用的是元神,赤裸裸表现内心的野蛮,也须资源饲养小鬼;佛门用的是光,即得个睇字,消耗最小,也须善信奉献。所以无论谁个仙魔得道,都少不了这些畜妖的席位。  绿袍老祖的斗大头颅内藏有与生俱来的玄牝珠,为万妙仙姑的理想恩物,千方百计才为搬弄毒龙尊者,托求得绿袍老祖秘密到慈云寺来。这绿袍老祖刚好修练了一桩法宝,名叫百毒金蚕蛊,专吃人的脑子。放将出去,即遮天盖地,无论何等剑仙,被咬上一口,必定毒发攻心,狂奔远跑而死。此来慈云寺,名为建设「太平门」对抗轩辕老怪,实则意图残杀蜀山群仙。  龙飞性情暴躁,本要约同绿袍老祖、俞德,即往碧筠庵杀一个头阵。这龙飞与智通原是师兄弟,自从五台派教祖太乙混元祖师死后,便归入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教下,炼就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非常厉害。但金身罗汉法元则劝大家等待晓月禅师到后,再作通计划。  那晓月禅师也是峨眉派剑仙鼻祖长眉真人的徒弟,在道教中原名灭尘子,生来气量偏狭。因对师弟妙一真人齐漱溟末学新进,反倒后来居上,有些不服,因此被长眉真人渐渐对他疏淡,晓月已含恨在心。长眉真人临去时,更把道统传与玄真子与齐漱溟,差点没把晓月肚皮气炸。长眉真人也对暗作警告的,对众弟子道:“此番承继道统,原看那人的根行厚薄、不以功夫深浅为标准,不以入门先后论次序。不过人心难测,难免功深者日后为非作歹,遗羞门户。我走后,倘有不守清规者,我自有制裁之法。”  说罢,取出一个石匣,再说道:“这石匣内,有我炼魔时用的飞剑,交与齐漱溟掌管。无论门下何人,只要犯了清规,便由玄真子与齐漱溟调查确实,只须朝石匣跪倒默祝,这匣中之剑,便会凌空而起,去取那人的首级。如果他二人所闻非实,或颠倒是非,就是怎样默祝,这石匣也不会开,甚或反害了自己。大家须要紧记。”  长眉真人此举,也是不得已。功夫更深,又谁能深得过灵峤宫。一般弟子只学识呼叫口号,成就有限,将来也不过尔尔,只能依附灵峤宫。唯有展望一二个根行深厚的弟子,默默修成,才能挑担大梁,等待三英二云出世,就是不能给晓月禅师压死了下去。所以明处借东海苦行头陀支撑,暗里向灵峤宫借来玉匣仙剑镇压,待妙一夫人和餐霞大师长成。  晓月满心不快,又奈何他们不得。强打笑颜,敷衍了一阵,便假说下山行道,跑到庐山隐居,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想游经天台雁荡,在插虹涧遇见追云叟。因论道统问题,追云叟恼羞成怒,先动起手来,也竟然落败。事被众同门知道,都派晓月不对,晓月才一怒投到贵州野人山,去削发归佛,拜了长狄洞的哈哈老祖为师,炼了许多异派的法术。到底他根基还厚,除记恨齐漱溟外,并未为非作歹。许飞娘知他含恨甚深,常思压下妙一真人,显示长眉真人无识人之能,一吐心中郁气,便飞书挑拨,请求晓月下山主持比剑,由法元亲身三顾紫金泷,受了不少委屈,才求得首肯。  当日俞德在周轻云的鸳鸯脚下诈伤诱敌,法元也离了慈云寺,去约请三山五岳的剑侠能手助拳,在九华前山锁云洞前受灵云姐弟嘲笑谩骂,巧遇许飞娘这密谍赶到,明为解围,暗中点醒,便借着台阶就下,往金顶走去。金顶乃九华最高处,山势雄峻,为全山风景最佳之地,上有地藏菩萨肉身塔、归元寺。可是紫面伽蓝雷音所住的归元寺,只留下一摊血迹冻成血冰,两截禅杖断在地上。法元知雷音自身难保,便急忙离开。想起许飞娘忍辱负重,隐居黄山五云步,别存深意,以黄山近在咫尺,法元便驾起剑光飞去。  这五云步原是山中最高寒处,而又最为神秘的所在。法元只知由前山文笔峰抄小径过去。但从文笔峰处只看到层翠叠峦,岗岭起伏,空山寂寂,除古木寒鸦,山谷松涛之外,偌大一个黄山,正不知从何处去寻那五云步。正在进退为难之际,忽听远远送来一阵细微的破空声音,离法元不远,从空中落下一个东西。忽地又现出一道白影,细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白年幼女子,比箭还快,业已将落物拾在手中。跟着峰脚下又转出一个穿蓝衣的女子,喊着适才那个女子道:“师妹抢到手啦吗?是个什么东西?”  穿白的幼女孩就是餐霞大师的弟子朱文,好似并未看见法元在旁一样,旁若无人的答道:“是一信封,我们进去看吧。”  那蓝衣的女子乃是餐霞大师的大弟子吴文琪,入门在周轻云之先,因她飞行绝迹,捷若雷电,人称女空空。文笔峰乃是大师赐她练剑之所。吴文琪把信接过,看了一眼即微微一阵冷笑,向法元说道:“大和尚法号怎么称呼呢?”  法元到底在五台派中是有名人物,在女孩面前不便说谎,日后去落一个话柄,还说因为怕餐霞大师,连真姓名都不敢说。便答道:“贫僧名唤法元。”  吴文琪即哈哈大笑道:“你原来就是金身罗汉法元哪,不必找五云步了,这正是许飞娘给你的信,等我姐妹二人看完之后,再还与你吧。”  说罢,便把手中信一扬。法元看得真切,果然信上面写有“法元禅师亲拆”  等字。因听说是看完之后才给他,便着急道:“这是贫僧的私信,外人如何看得?”  吴文琪闻言,笑道:“有道是‘捡的当买的,三百年取不去的。’此信乃是我们拾来的,又不是在你庙中去偷。修道人正大光明,你是一个和尚,她是一个道姑,难道还有什么私弊,怕人看吗?既经过我们的山地,我们检查定了。如有不好的事,你还走不了呢。”  法元见吴文琪似有意似无意,连讥讽带侮辱,满心大怒。知道许飞娘叫人送信,连送信人都不肯与他见面,其中必有很大的关系。情知飞娘与峨眉派表面上假意拉拢,如果信上有机密的事,岂不误却大事?又不知餐霞大师在家否,不敢造次。只得强忍心头火,打算来一个冷不防,抢了就走。  那吴文琪也是非常伶俐,不等法元近前,便将信递与朱文手中。法元再也不能忍受,正待放剑动手时,忽然峰后飞也似地跑过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喊道:“两位姐姐休要动手,看在可怜的兄弟份上吧。这封信是我送的,要是出了差错,我得挨五百牛筋鞭,叫我怎么受哇?”  朱文道:“师姐,你看他怪可怜的,把这封信给回他吧。”  这就是马屎凭官势。法元不敢招惹餐霞大师,只得强忍着怒,把信接过,恐怕二女再说话奚落,将足一顿,化作几道红线火光,破空而去。转过云巢,找一个僻静所在,打开书信一看,上面写道:“晓月禅师西来,爱莲花峰紫金泷之胜,在彼驻锡,望唾面自乾,求其相助,可胜别人十倍。”  那莲花峰与天都峰俱是黄山最高的山峰,紫金泷就在莲花峰旁不远,群峰环峙,烟岚四合。法元上了立雪台,走过百步云梯,从一个形如石鳌的洞口穿将过去,诧见别有洞天。此时天已垂暮,前面云铺海上一片寒林处横起一匹白练,一霎时云气蒙蒙,布散成锦。群山在白云簇绕中露出角尖,好似一盘白玉凝脂,当中穿出几十根玉笋。再回顾东北,依旧清朗朗的,一轮红日,被当中一个最高峰顶承着,似含似捧。奇境下的这条道路,却是山势逼厌异常,下临无底深渊,底下碎石森列,长有丈许,根根朝上。此时云岚翳,天色越发黑将下来,遇着这样栈道云封,苍岚四合,对面不见人的景物,兼且那黄山顶上,罡风最厉害,又在寒冬,修道的人纵然不怕寒威,也觉着难于忍受,便待天色甫明,云岚已散,才趁着朝日晨晖,往紫金泷而去。  泷前只见两旁绝涧,壁立千仞,承着白沙那边来的大瀑布,声如雷轰,形同电掣。晓月禅师本驻藏边打箭炉,一则爱此地清静;二则听说此地发现一样宝物,名为断玉钩,乃是战国时人所铸,就在这泷下泉眼中,所以驻锡在此。  法元看见涧对面走过一个小沙弭,挑着一对大水桶,身法又快又乾净,知是晓月禅师的门徒,讨好的喝了一声彩。小沙弭只是借挑水练功,自知修为有限,言不由衷的赞颂,听入耳中好比讽刺,怒叱胡说,出言无状,把法元诬作前来偷取宝贝,动手驱逐。法元此来有求于人,纵使对着一只狗,也得只矮三分,岂敢用飞剑取胜,却连中几下重手法,倒晃出去十几步,差点没有跌倒在地。这一下勾动无明火起,一拍后脑将剑光飞出,便见崖后面飞起一道紫巍巍的光华,将法元的剑光截住,走出一个不僧不道的中年男子,枯瘦如柴,二目深陷,满面的病容,披散的头发也未用发箍束住,穿了一件半截禅衣,就是晓月禅师大弟子病维摩朱洪。互通姓名后,便各将剑光收转。那小沙弭是晓月禅师幼徒通臂神猿鹿清。二人举动闪烁,言语支吾,说晓月禅师于今早天还没亮,就起身往别处去了。  法元疑心晓月禅师不愿见他,见朱洪又是神情非常冷淡,既然表示拒绝,只得无精打采地往山下走去。  忽见正南方飞来了几道红线,是秦朗打此经过。秦朗本是奉乃师华山烈火祖师之命到滇西去,也要到打箭炉去拜访晓月禅师。路遇滇西红教中传灯和尚,才知晓月禅师隐居黄山紫金泷,特来代请,约到慈云寺相助。二人相见,法元说出他两个徒弟说他出外云游去了,如果在家,成心不见,去也无益。秦朗料他为断玉钩西来驻锡,决不会出门远去。认为别处不是没有能人,但能制服追云叟的,还是真少。法元也甚以为然,便同秦朗回了原路。  刚刚走到泷前,便见鹿清正在洞外,好似很不痛快,直说胡闹。法元把好话说了许多,鹿清只是摇头,不吐一句真言,道一声“得罪”,便转向崖后自去。  法元见了这般景况,但是无可如何。只得离了紫金泷,往山脚下走去。  忽然空中一道青光带着破空声音,箭也似的降落一个相貌奇丑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形矮短,头颈间长发散披,满脸青筋,二眉交错处有一块形似眼睛的紫记,掀唇露齿,一口黄牙,相貌非常丑恶,打扮得不僧不道,便是万妙仙姑最得意的门徒三眼红薛蟒。薛蟒说是奉许飞娘之命,来请法元万不要灰心短气,非晓月禅师下山,无法抵敌追云叟。许飞娘的百灵斩仙剑尚未炼就,暂时不能下山相助。业与晓月禅师飞剑传书去了,望法元继续进行。  法元、秦朗二人一秉至诚,再度步行到紫金泷。鹿清看见法元师徒回转,不待法元张口,便说乃师刚回,请法元放心回庙,到了紧急时节,晓月禅师自会前来相助,因另有要事,又匆匆下山去了。法元疑是故意推辞,鹿清他心中疑虑,便向他说道:“我师父生平从不打诳语,说了就算数,二位只管放心吧。”  法元见鹿清说话胸无城府,正想同他多谈几句,便听崖后洞中有一个病人的声音唤道:“清师弟,话说完了,快回来吧,我有事找你呢。”  法元知受冷待,离了紫金泷,便往江中消遣一番,再渡江上黄鹤楼上去沽饮。酒客间有一富家公子陶钧,长得丰神挺秀,神仪内莹,根基厚异,简直生就仙骨。法元便请秦朗先自一人往沙去,本想等陶钧下楼时,故意自高身价,卖弄两手惊人的本领,好让陶钧死心塌地前来求教。不想陶钧早被一个小老头的更高明的手法勾上了,正在连日朝思暮想,看法元和秦朗不断地用目看他,交头接耳,小声秘密私谈,鬼鬼祟祟的那一副情形,心中更是怀疑他二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忽然耳旁吹入一丝极微细的声音说道:“你左边坐着的那一个贼和尚,乃是五台派的妖孽,他已看中了你,要想等你下楼,用强迫手段将你带走,收你作徒弟。你如不肯,他就要杀你。我现时不愿露面,你如想拜我为师,可用计脱身,我在鹦鹉洲下等你。”  那小老头说话的一种功夫,名叫百里传音,完全是练气功夫。剑仙的剑,原是运气内功,臻乎绝顶,才能身剑合一,可刚可柔,可大可小。把真气练得细如游丝,看准目标,发将出去,直贯对方耳中。声音虽细,却是异常清楚。漫说搂上楼下,这十数丈的距离,就是十里百里,也能传到。但目标以外,纵是近在咫尺,连法元这等也是异派剑仙中有数人物,也是一点也听不见呢,于是有讲,人驳。如此沫黑的手法,正是自我标榜玄门正宗的一贯技俩,功能挑动民愤,把羊群心态的善信纳入正义奴隶的圈中,任由驱策。不过要登堂入室,可更要通过测试,显示有伪诈的优异质素。陶钧以订菜待友蒙混了法元,借如厕遁走。  法元等得瞑色满江,昏鸦四集,仍不见陶钧回来,只得会帐下楼。走到江边,忽见对面来了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头,喝得烂醉如泥,一手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步履歪斜,朝着自己对面撞来。法元的功夫何等纯熟,竟会闪躲不开,砰的一声,被撞个满怀,撞得倒退数尺。那老头更哇的一声,将适才所吃的酒,吐了法元一身,更连一句客气话也不说,扬长而走。  法元衣袍尽湿,无奈入店,将衣服用湿布擦了一擦,放在屋内向火处去烘焙。到了三更时分,估量这件僧衣业已乾。不料不但僧衣踪影不见,连那十几两散碎银子,俱已不知去向。门窗未动,全没丝毫声息,竟是偷个一净二光。明知是有敌人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来丢他的丑。但没有衣服和银子,慢说明天不好意思出门见人,连店钱都无法支付。法元是有名的剑仙,绝不能一溜了事,其势又不能张扬,丢不下住霸王店的面子,唯有趁此黑夜,上大户人家去偷些银两,写明异日清还。于是罪证确凿,给耍个不亦乐乎。  忽然一样东西当头罩下,法元在急迫中,放起剑光乱砍一阵,原来正是将才被那人偷去的僧衣,被砍得乱七八糟,成了碎片,不能再穿,适才偷来的二十两银子,也不知去向。猛一回头,忽见桌上亮晶晶地堆了大大小小十馀个银裸子,正是适才被人偷去之物。末后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警告警告,玩玩笑笑。罗汉做贼,真不害臊。赃物代还,吓你一跳。如要不服,报应就到。”  如此迫人作恶,大霸欺细霸的警恶惩奸,天下人不是贫死,就都是贼了。无奈形势人比强,连体面资源的自顾,也力有不逮,一切梦想理想公道的空谈,毕竟都是无力不行,报应就只是任由鱼肉矣。  纸条底下画着一个矮小的老头儿,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装酒的葫芦,并无署名。法元看完纸条,猛然想起,原来是他。无怪自己深通剑术,内外功俱臻绝顶,脚步稳如泰山,任凭几万斤力量来撞,也不能撞动分毫,怎么适才会让一个醉鬼几乎将自己撞倒?  这赛仙朔矮叟朱梅原在青城山得道隐居,因百十年前,在嵩山少室寻宝,遇见东海三仙中追云叟白谷逸,整整在嵩山少室相聚了有十年,人称嵩山二老。金身罗汉法元原是石道人的徒弟,石道人就是那朱梅的师弟。石道人因见他心术不正,不肯将真传相授,法元才归入五台派门下,所以与朱梅狭路相逢,相见不识。法元知朱梅既有神出鬼没之能,又能隐形藏真,最爱偷偷摸摸,便不及等到天明,连夜驾起剑光逃走,回归慈云寺。  如此艰难三顾请来的能人,当然推崇备至。那绿袍老祖自大成狂,自是很不以为然,但喧宾不夺主,更是对许飞娘邀来的贵宾不便作声。龙飞则执意要先去探个虚实,当下拉了俞德,带了弟子柳宗潜,前往碧筠庵。  这时正在丑初,阴魔早已潜入慈云寺秘室,趁群魔聚议之际,暗探群姬存活,惊见人面全非,仅留下杨花、凤仙二女。为探诸女下落,现身与杨花聚旧。杨花喜见旧爱重临,得以再度享受强劲,那能不立即赤裸侍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阴魔已脱胎换骨,享受过剑仙的名,本身能力及殷鉴力都超越当日多多,极尽九曲十三弯的曲径藏幽,虽然是宝八大名器之一,但在一个凡女体内,松弛不堪,味同嚼蜡,所以只运用初成的血神经基础,束幼肉茎,直抵花心深处,才解束放回原来大小作抽插。以宝的强悍,只十数澌磨,杨花已骚水狼藉,神智不清,被先天真气感应了脑海的记亿。原来群魔聚集,都是采补的高手,群姬本就被阴魔摘得体虚气弱,真元已亏,何堪再摘,相继虚脱身亡,只杨花、凤仙二女,怀有宝特长,或貌美出众,惹得怜惜,才得留下命来。  阴魔证实了后顾无忧,只须于破寺之日,乘乱屠宰二姬,即乾乾净净的埋葬了这一段男盗女娼的丑行,满心欢喜的潜出寺外,正巧见寺内飞出万朵金星,是绿袍老祖的百毒金蚕蛊。追随着万朵金星的去路,走到武侯祠,便见白雾迷漫,笼罩里许方圆,简直看不清楚碧筠庵在哪里,只是雾气四周仍是清清朗朗。这时俞德三人早已到达,被那万朵金星飞近身旁,幸好俞德的如意圈光华能阻隔金蚕去路,但身在金蚕丛中听得那一阵吱吱之音,也颇怕人。金星在空中略一停顿,便从两旁绕分开来,过了光华,又复合一,直往那一团白雾之中投去。  就在这一刹那当儿,忽见白雾当中,冒出千万道红丝。那一簇金星才一接触红丝,便听见一阵极微细的哀鸣,那许多碰着红丝的金星纷纷坠地,花炮一般,落地无踪。而后面未接触着红丝的半数金星,好似深通灵性,见事不祥,电掣一般,拨回头便往来路退去,那千万道红丝也不追赶,仍旧飞回雾中。俞德看了个目定口呆,扯着龙飞,驾起剑光转回来路。随即雾中飞出玉清大师,阴魔才得告知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正与轩辕老怪谈判,要光荣撤退蜀山。  极乐真人当年领袖群仙,弟子遍天下,有「驻无落日」之称,盛极一时。自与五台派两次大斗剑后,门人死亡殆尽,沦为靠垄那驾凌天下的灵峤宫的应声虫,隐到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静三玄宗,得悟澈上乘,缩成婴儿,自号极乐童子。他炼就的三万六千根乾坤针,正是曾经臣伏旗下的绿袍老祖的克星。绿袍老祖在蜀山搅局,激怒灵峤宫,真人在灵峤宫的压力下,要诛杀绿袍老祖。这时真人正求并入五台派西支的共同盟体,不愿介入峨嵋五台之争,偏袒一方,只答应诛杀绿袍老祖,代世人除害,才邀约玉清大师帮忙,先将碧筠庵用白雾封锁,从雾中放出乾坤针,将金蚕除了一小半,再由玉清大师掩护醉道人,引绿袍老祖出慈云寺。  玉清大师见阴魔竟随了百毒金蚕同来,大吃一惊,忙现身嘱咐阴魔返回玉清观。阴魔满口答应,却阳奉阴违,更胆大妄为,还想抢在前头,潜入寺内,暗杀杨花、凤仙二女。  经一番延缓,阴魔再度潜入慈云寺内,液化法身,藏在檐顶坑窟时,俞德才各驾剑光回到寺中,装作没有看见金蚕被歼这一回事。因为俞德深知绿袍老祖为人心狠意毒,翻脸不认人,所以待了一会,晚一点回去,以防绿袍老祖恼羞成怒,拿他们出气。果然俞德未及发言,绿袍老祖便厉声质问,俞德那敢说出所见,推说记错了路,耽误了一些时间,进不去那一团浓雾,便自回转。绿袍老祖闻言,只是怪笑,声比枭号一般,令众人俱都毛发森然。看他伸出两只细长手臂,如同鸟爪一般,摇摆着栲栳大的脑袋,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慢慢一步一步地走下座来。  恰好,一个凶僧头目名唤盘尾蝎了缘的,正端着一点心,被知客僧了一送了上来,做了替死鬼。众人但听一声惨呼,看绿袍老祖将了缘一把捞在手中,一手将胁骨抓断两根,在一声惨呼下,张开血盆大口,就着破开的软胁下,一吸一呼,先将一颗心吸在嘴内咀嚼了两下。随后把嘴咬着了缘胸前,连吸带咬,把满肚鲜血,带肠肝肚肺吃了个尽净,然后举起尸体,朝外打去。吃完人血以后,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丝禄色,好似吃醉酒一般,垂着双手,在座上沉沉睡去。  众人虽然凶恶,也不曾见过这般残酷惨状。  忽然一阵微风过处,烛光影里,面前站定一个穷道士,赤足芒鞋,背上背着一个大红葫芦。众人当中,一多半都认得来人正是峨眉门下鼎鼎大名的醉道人,看他朝大众施了一礼,说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师创立贵派,虽然门下品类不齐,众人尚不失修道人身份。因误信恶徒周中汇之言,多行不义,轻动无明,以致身败名裂。谁想自他死后,门下弟子益加横行不法,奸淫杀抢,视为家常便饭,把昔日教规付于流水。有的投身异端,甘为妖邪;有的认贼作亲,仗势横行。我峨眉派扶善除恶,为世人除害,难容尔等胡作非为!现在三仙、二老同本派道友均已前往辟邪村玉清观,定明年正月十五夜间,决一个最后存亡,且看还是邪存,还是正胜!”  言还未了,恼了秦朗、俞德、龙飞等,各将法宝取出,正待施放。法元虽然怒在心头,到底觉得醉道人孤身一人,胜之不武。忙使眼色止住众人道:“你也不必以口舌取胜。明年正月十五,我们准到辟邪村领教便了。”  醉道人施了一礼,正要转身。阴魔见闹不起来,难遂所愿,竟不知天高地厚,从液化中聚合法身,朝绿袍老祖叫道:“更有门下弟子竟然如此凶残,今日定要诛此凶魔。”  众人出其不意,而匿藏在寺外暗中监视的极乐真人和玉清大师,更想像不出阴魔从那里冒出来,只见一道清光无色无风,从醉道人身后,电射绿袍老祖。以绿袍老祖之能,也只等到剑光近身才得发觉,急施玄功变化,狼狈避开,但也衣袍破裂,危险之极。绿袍老祖怒极,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怪笑,摇摆着大脑袋,伸出两只细长鸟爪,从座位上慢慢走将下来。忽然面前一亮,一道金光如匹练般,电也似疾地卷将进来,便听娇声叫道:“小冤家,你真会惹祸!还不快走!”  那道金光来去迅速非常,如闪电一般,飞向空中。这霎眼间,殿上的醉道人已不知去向。阴魔还死心不息,在金光闪耀中再道液化,留下等待机会,连一心要带走他的玉清大师,因从未知闻有液化的法术,更要专注绿袍老祖,也没留意阴魔的去向。绿袍者祖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一把东西,望空中洒去。手放处,便有万朵金星,万花筒一般,电也似疾飞去空中。接着绿袍老祖将足一顿,也无影无踪。  阴魔见法元、俞德忙喊众人快收回剑光法宝,由老祖一人施为,料到闹不起来,才从地砖罅隙经沟渠泻出寺外。只见最前面一道青光,飞也似地逃走,后面这万朵金星,云驰电掣地追赶。看看已离青光不远,忽见万朵金星后面,飞起万道红丝,比金星还快,一眨眼间,便已追上那万朵金星。后路已被红丝截断,逃走无门,万朵金星被万道红丝碰个正着。但听一阵吱吱乱叫之声,那万朵金星如同陨星落雨一般,纷纷坠下地来。接着便是一声怪啸,四面鬼哭神号,声音凄厉,愁云密布,惨雾纷纷。只见地面上万朵绿火,渐渐往中央聚成一丛。绿火越聚越高,忽地散开来。绿火光中,现出绿袍老祖栲栳大的一张怪脸,映着绿火,好不难看。因骄矜过甚,忽略蚕身合一,就此一线之差,看着至宝金蚕,被克星消灭了个净尽。  绿袍老祖现身以后,便从身上取出修罗幡,是一个白纸幡儿,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正待将幡连摇,召回金蚕残躯,忽地一团丈许方圆的五色光华往幡上打到,将幡打成两截,那五色光华也同时消灭。接着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从空降下,围着绿袍老祖只一绕,便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金光也便自回转。倏地又东北方飞起一溜绿火,飞向老祖身前,疾若闪电,投向西南方而去。地下只倒着绿袍老祖的下半截尸身,上半截人头已不知去向。  后天五行,相生相克,没有任何法宝可以遍压天下。即使连有相生的法宝为掩护,可以是反克己方主宝的克星,如火宝生土,土宝克水,令火不惧水克。纵有敌方水宝生木之木宝护航,也木生火旺,生自己主宝,胜负难定。但若木宝本身是另一敌人的主宝,水木两宝都是主体,夹攻下,只要法力不是悬殊,火宝这方必败无疑。所以好汉架不过人多,更防不了有心人暗算无心人的偷袭。魔法无边的绿袍老祖,只看自己优胜处,自命不可一世,就败在极乐真人和玉清大师的偷袭下。  阴魔凑合过来,见到一个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象观音菩萨座前的善才童子,与玉清大师在说话。玉清大师回头嗔道∶“你这惹祸精,还不快来拜见极乐童子李老前辈。这次若非老前辈大发慈悲,这绿袍妖孽的金蚕,怕不知道要伤害千万数生灵,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只是我多年炼就的一块五云石,深深被孽障断送了。”  真人道:“这妖孽生就一粒玄牝珠,藏在后脑之中,适才不及施放,便被我将他斩死,被他的弟子连头偷了逃走,必定拿去为祸世间。我做事向来全始全终,难免又惹下许多麻烦了。”  醉道人也御剑飞回,拜见真人之后,又谢了相助之德,便恭恭敬敬地请真人驾临辟邪村去。真人认出阴魔用的是妙一夫人入道时的飞剑,但剑光奇异,颇有创意,竟想求夫人让徒,光大青城,便应邀到玉清观去。这时一群仙侠因碧筠庵贴近民居,更为躲避金蚕,已全体移居二十馀里外的辟邪村玉清观来,夫人却不在观内。真人便垂问玉清大师。玉清大师是内情中人,肯定夫人恋奸情热,绝难舍弃擎天巨屌,自己也不想玄精远离,婉言示拒。群仙更邀请真人相助破慈云寺,真人叹道:“你们各派比剑,虽有邪正之分,究竟非妖人可比。我怎好意思代死去的朋友,混元祖师整顿门户?”  由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当年青城、五台争霸,却是两个战场,太乙混元祖师只是傀儡,与极乐真人私底下却是至交。后来两败俱伤,做就了灵峤宫的雄霸仙界。若更不能一致对外,难脱灭亡之祸,但先安内,则如长眉真人容纳轩辕老怪,养成祸胎,后来虽尽力剿匪,却被哈哈老怪怂恿太乙混元祖师出作儿皇帝,殃遍神州。可幸未受惑于哈哈老怪的”同种同文〔邪法,也结果被灵峤宫操纵掌上。众生道心不齐,任他先安内还是拒外,也必无剥复之机。  真人说罢,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长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自不见。嵩山二老中矮叟朱梅向不服人,亦自叹不如。阴魔窥得玄功妙用,更增偷食之心。  嵩山二老的追云叟白谷逸邀请不到极乐真人,转问素因与玉清大师,道:“令师神尼优昙何不肯光降?”  素因答道:“家师说有诸位老前辈同众道友,已尽够施为。如果华山烈火禅师忘了誓言,或滇西毒龙尊者前来助纣为虐时,家师再出场不晚。家师已着人去下过警告,谅他们也决不敢轻举妄动了。”  追云叟闻言道:“烈火、毒龙两个业障接着神尼警告,当然不敢前来,我们倒省却了不少的事。许飞娘想必也是受了餐霞大师的监视。不过这到底不是根本办法,我向来主张除恶务尽,这种恶人,决没有洗心革面的那一天,倒不如等他们一齐前来,一网打尽的好。”  志大才疏,非奴即敌,都是坏事之源。高估自己的人也难堪信托,明知故犯的更居心可诛。要是烈火、毒龙齐来,神尼优昙未必支持得起。许飞娘身后也有不少妖仙,一但撕破面皮,餐霞大师怕也独力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