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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蜗居H版》11-15

fu44.com2014-08-09 11:29:47绝品邪少

                11  周六,宋秘书驾车,副驾驶座位上坐着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飞奔。  宋秘书笑着说:“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吗?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点头:“可以,宋秘书。”  “海藻,你把我当出租车司机啦?上我的车,居然坐后排。我还头一次给别人当司机呢!”  海藻脸红了,想到刚才自己拉开后排车门,被宋秘书抓着塞进前排。“宋秘书,您别笑话我了。我从第一次坐车就是坐后面,无论出租车还是其他的车,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这是一种礼貌。在国外,只有乘客才坐后面。如果是朋友之间,你得坐我的身边,这样咱们说话才方便啊!”  “您这一说,我倒觉得我更应该坐后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说了,您是领导,我们小兵要跟您拉开距离,首长先请。”  宋秘书笑了。  “宋秘书,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人家都坐小车,您怎么放着小车不坐,开吉普啊?这车好难看哦!又高,上下还不方便。”  “哈哈!海藻,这不是吉普,这是陆虎。你觉得难看,可我觉得它是车里最好看的一款。”  “为什么?我觉得,一听人说好车,肯定是奔驰宝马呀?”  “开车的男人,都希望拥有一款陆虎。一个人在城市里憋久了,就希望自己像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草原上自由闯荡。而陆虎,就是男人的腿,空中吹拂的风。”  海藻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始四下仔细打量这辆车,试图发现这条腿比别人强的地方。  “没看出什么特别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马给关在笼子里一样。它的马力,等一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这车会比奥迪贵吗?”  “奥迪?哪款?你们老板那款?3个以上。”  “啊?”  说着话,车就驶下了高速,开上有点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书开足马力一路飙行而去,留下一溜烟的尘土。海藻坐在旁边,看路边的小树急速后退,人也开始紧张兴奋起来。“哎呀!真棒!你从哪弄来的车呀!真不是盖的!过瘾!”  宋秘书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舍得!肯借你这么好的车!要是蹭一下,赔都赔不起。”  “一个男人,一生总要有一辆好车、若干知己,和……否则这一生多失败?”  “和什么?”  宋思明摇头笑笑不答。  “难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话。”  突然,海藻变得沉默了。刚才还神采飞扬,突然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惹人怜地抱着胳膊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宋秘书的目中余光扫视着海藻:“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海藻?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过借你的钱,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海藻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宋秘书明白了。“我这里还有,你先拿去用,不着急还。你要不够了我还有……”  “不了,不了……就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宋秘书看海藻有推辞的样子,忙接着说,“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要还的啊!”  海藻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要?”  “你什么时候有就给我。”  “那怎么好平白无故借别人的钱。”  “我是别人吗?”  “你不是吗?”  “也许现在是,但等相处久了,你就不觉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着宋秘书。  “哦!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哥。”宋秘书慌忙解释。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还差不多。”  宋秘书无可奈何地抚一把自己的头发,将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盘上,手指咚咚敲着方向盘,半晌才憋过一口气来,郁闷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吗?”  海藻扭头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宋秘书:“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尴尬地咬着嘴唇,在考虑要不要反悔,看在借两万块钱和借用手机的份上。“不算太老。”  宋秘书还是郁闷。  “那……有一点点老?”海藻歪着头观察宋秘书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书内心已经绷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违心改口的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让我夸你年轻,我就把钱还给你,不借了。”  宋秘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调皮的海藻。”  周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积不大,很局促,家具也很陈旧,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实。爱人出去了,女儿去老师家补习。  宋思明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老么?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在25岁的海藻眼里,我真的老了吗?”  宋思明心里充溢着一种熟悉的,曾经有过的冲动,像毛头小伙儿一样热血沸腾。这些日子,从见过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总是那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是那么的普通,谈不上姿色,清汤挂面的头发,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里,哪一种神态,竟如此打动宋思明的心。也许就是那种随时都可以钻进自己的童话世界梦游的神情,还有那简单的像句号一样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个人的马屁,而每个人都在拍宋思明的马屁。他已经习惯了大家唱赞歌——“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少年俊才”。听得多了,宋思明无论是从意识上还是心情上,都保持着三十而立的感觉。在宋思明眼里,30岁是个美好的年纪,有闯劲有体力,脑子不是那么单纯,意识形态开放而成熟。虽然,今年他已经42岁了,可他固执地以为自己只不过三十出头而已。直到碰到海藻。  海藻今年25岁。宋思明见过的女孩中,又年轻又漂亮的,各种风韵的都有,上到身材标致的模特,下到娇小玲珑的少妇,每个都面相不俗。但都不留什么印象,就好像记不起前天与谁一起吃饭,昨天喝的什么酒。每当别人盛情邀请:“宋秘书,跟群众去体验生活吧!”然后作势拉着要去灯红酒绿时,宋秘书总淡淡地说:“对不起,我对这个没兴趣。”  偏偏这个海藻,一低头,巧笑倩兮,嘴角有两个酒窝,眼珠时而骨碌乱转,时而视线飘忽。她的灵气都集在那两只眼睛上,清澈却又深情。  是的,深情。里面蕴藏着一种郁积的有穿透力的情感,只待轻轻一点,就奔腾而出。  宋思明可以想象那双明眸,有一日会有晶莹剔透,温润湿热的泪水流出,只为他流。“她会是我的。我要让她知道我有多年轻!”宋思明对着镜子暗下决心。                12  海藻从海萍那里吃了午饭出来,跟小贝约好在淮海路见面。  海藻很少带小贝去海萍的家。地方太小,转不开身。  他们俩拉着手在街头WindowShopping。用海藻的话说:“光看不买,捕捉时尚。”海藻永远不会买一件NewArrival的衣服,无论广告贴得多么凶,不管郑秀文、刘嘉玲还是外国影星,都不能撬开海藻大力水手把门的钱袋。海藻买的衣服,全部都是经典款式,5折以后的处理品。她在新款上市的时候拼命试穿,然后瞄准那一款,常来看,常来等,直到有一天变成下柜处理品。  “快看!LV新款包包!”小贝指橱窗。  海藻撇嘴:“一点都没看头,那是地主婆拎的,而且至少是50岁的地主婆。”  “哎!PRADA的旗舰店开了!”小贝又指。  “那家啊!华而不实的大骗子,连块真皮都不舍得用,塑料布、人造革都敢拿来滥竽充数。还不如LV呢!”  “咦?什么是GA啊?”  “GoAway。走开的意思。”  “胡说八道,人家下面写着呢,乔治阿玛尼。”  “冒牌的。真正的阿玛尼不是这样写的。”  “阿唷!晕菜!这个怎么念?这么长!写得乱七八糟。手写一点不工整。”小贝一个人嘀咕。  “你就叫它飞啦,噶蹦!”海藻说。  小贝:“什么意思?”  海藻:“小鸟翅膀没长好,飞啦!噶蹦!跌断骨头。就这么发音的。”  小贝:“飞啦噶蹦?”  海藻:“好记吧?”  小贝:“你怎么都知道?”  海藻:“切,女孩子堆里混,听多了就知道了。”  海藻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方是哈根达斯冰激凌店。海藻对所有的高消费都有免疫力,惟独对冰激凌巧克力,就好比是皮草钻石之于贵妇的诱惑似的,无法抵御。她听别人说哈根达斯好多年了。每次都想尝试,然后每次去店里转一圈,看看价格牌又出来了。“太挤。”她好几次都下定决心去买,最后又找借口逃脱。一个单球25元。  不提冰激凌表面散发的醇厚光泽,就是装冰激凌的盒子,那种雅雅的巧克力色,精致的小勺,都让海藻抵挡不住心中的欲望。  小贝看着海藻又站立在那里。这已经是小贝第N次等海藻了。好多次都是小贝硬拉海藻进店,想给海藻买一款。海藻会贪婪地站在冰柜前不走,手含指头一款一款欣赏过来,最后却因举棋不定而放弃,她总有理由:“不知道吃哪个。”“队排太长了。”“我喜欢的那款没有了。”  小贝摇摇海藻的手:“哎呀!不就一个冰激凌吗!在上海这种地方,什么东西不要25块?我请你吃。只要我的小猪喜欢,我们每次来都买一个。不要那么小气呀!”  海藻真的很想去,可一想到小贝那么节省地在存钱买房子,她就不好意思奢侈。还有姐姐,每次去都给妹妹买鱼或虾解馋,自己却不舍得吃一口。一想到每个人都这么努力勤勉,自己若如此放任地腐败,会有内疚。  “算了。每次都那么多人。”  小贝不理她,自己走到店里,为海藻点了一款经典草莓,端着小小的纸杯,走出来,塞到愕然的海藻手里。“吃!快吃!”  海藻捧着哈根达斯,一小勺一小勺地细细品味,吃得很慢,眼看着杯子里漾起粉红色的牛奶。“化了,小贝,你尝尝!”  “去去去!哪有大老爷们吃这个的?多丢人哪!你看满大街,吃冰激凌的不都是你们女孩儿?”小贝很不屑地将纸杯推过去。  终于,在不舍得和心疼中,海藻吃掉了一周的午饭钱。  海藻端着杯子不舍得扔,想拿回去洗干净当一个摆零碎的装饰盒。  “我帮你拿着。”小贝理解海藻的心思,替海藻拿过纸杯,又拿着小勺子在已经很干净的杯底刮几下,撇出点残汁来,送到嘴里唆唆。海藻看着小贝,难过又愧疚地说:“小贝……咱再买一个吧,我买给你吃。”  “哎呀!什么呀!我不爱吃甜的。我是好奇,想知道这跟超市卖的冰激凌有什么区别呀?其实,好像区别不大啊?”小贝歪头又咂咂嘴,“嗯,味道还是好些,主要是钱的味道。哈哈……”  出了哈根达斯冰激凌店,小贝和海藻手拉着手回到家里。  回到小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楼道里也是一片黑暗,再加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小贝了钥匙,静下心来集中精神,他慢慢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轻轻拧开,猛的把门推开,屋内果然是漆黑一片。  “他妈的,这物业是怎么搞的,又停电了!”  海藻摸黑点着了蜡烛,火红的烛光里,海藻笑吟吟的站在床边,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娇艳欲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一双水汪汪的眼瞳看着小贝,似是暗示快点过来。  小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海藻,这一幕实在是让人欲火难忍啊,一股香香的味道不断的传进他的鼻子里,在幽香的刺激下,小贝更加难忍体内的炽热了。  没有任何语言,他一下扑到海藻的身边,抱住她娇嫩的身子,小贝疯狂的吻着她的娇唇,啄着她滑嫩的嘴唇,他的大舌滑进了海藻的嘴里,追逐着她四处躲闪的滑腻香舌。  小贝在她的小嘴里肆意的搅动士,攫取着腻人的香甜津液。“藻藻,我的宝贝老婆!我想操操”小贝快要发狂了,飞快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后,海藻的身上就只剩下三点式的内衣,在小贝的激情挑逗下,海藻醉眼迷离,瘫软着身子任由小贝施为。  粗暴的扒下海藻身上的文胸,小贝一下抱住那不断跳跃的双峰,喘着粗气,他轻轻的舔舐着海藻诱人的耳垂,大手不断的挑弄着她的幽谷,时不时捏住她嫩嫩的粉臀狠狠的揉搓几下,每次都让海藻爽快的嗯嗯几下,那种摩擦带来的强烈实在是太舒服了。  逗弄了一阵,小贝感觉着自己快不能忍受了,轻轻分开海藻紧紧缠在我腰间的玉腿,接着从海藻的身上起来,“老婆,贝贝快难受死了,这家伙不老实,快给我舔舔!”  小贝坐在床上指着狰狞的小家伙,暗示海藻用嘴帮忙。  “坏死了!”海藻白了小贝一眼,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来,拿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她就这样跪在软垫上,弓着身子摇摆着小屁股将小贝的短裤脱掉,她媚笑了一下,弯腰双手握住小贝狰狞的庞然大物。  “好烫!”海藻抹去巨物前端的丝丝滑液,脸上尽是娇羞的神色,看她迟迟不见动作,小贝闹心的催促着,“老婆,快点,你看他生气了!”他暗中用力挑了挑,那东西在海藻手里跳了一下。  “哼,小坏蛋,就知道你不老实!”海藻妩媚一笑,伸出香嫩舌头轻轻一舔,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快感觉传遍了小贝的全身,坐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再看海藻娇媚的眼神,小贝急了,“藻藻,你快点啊,我的好老婆,快点来啊!”  “坏蛋,人家来了啊!”  海藻娇嗔一声,不再矜持,张开嘴包含住小贝的狰狞,HOHO,那种突然被一种柔嫩温软的空间包裹住的紧密感,让小贝忍不住的抖了几下。  感觉着狰狞物一紧一松,持续不断的被压迫着,小贝低头看着海藻诱人的红唇,修长白晰的脖子在喉咙处,明显有点隆起,他知道那是她能达到的最深处了。  感觉到了小贝的灼热目光,海藻脖子缓缓的后仰,轻轻吐出娇唇中的庞然大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却不想那一丝粘稠的津液也被她吸到嘴里去。  “操操,你对我太好了!”激情下小贝的舌头转不过弯了藻、操不分,他只能用这样的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欢乐时光来临,老婆,让贝贝为你服务吧!让贝贝好好的操操我的老婆。”他说完,一下抱住海藻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放在床上,看着那挺翘的粉臀及臀瓣中间的深深凹陷,小贝轻轻的进入了那醉人的密道。  夜里3点多,突然灯亮了,耀眼的灯光和膨胀的膀胱让小贝从睡梦中醒了,“电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边说边爬起来。  撒完尿,小贝躺回床上搂抱着睡梦中的海藻,看看室外,天气突然变了,暑假里的第一场雨不紧不慢的飘落下来,酷热慢慢消散,这个晚上的睡眠舒服极了。                13  这一向忙换届选举。虽然是走过场,但场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感觉:累。每天堆在文山会海里,跟随领导四处拜访,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总算是又一次“团结胜利的大会”结束了。习惯性地又从市委招待所回到后面的办公室,心里竟有一丝夜宴之后的空虚。总有一点点是自己放不下的,想不起来是什么。  很久没见到那个梦游的女孩了,不晓得这半夜时分,她在做什么?  莫名地,宋思明就仿佛看见海藻在灯下托着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海藻的电话。出乎意料,海藻接听的时候,似有一阵放肆的笑声和嘈杂的背景划过。“小郭,我是宋秘书。好久不见!”“哎!你好!不好意思,我钱还没攒够。”  晕倒!这是海藻着急地跟自己解释的第一句话。她以为自己是去催账的。难道自己在海藻眼里,仅仅是一个放债的吗?“啊!不不,我不是问你要钱的。怎么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啊?打招呼?晚上10点半?哦!你好。”海藻还是一副梦游状态,把自言自语和与人对话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为这个时候你都该休息了。”宋思明心里有些失望,他勾勒的那个场景原来不过是自己内心的镜中花。纯粹的女子,在这纷杂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轻声叹了口气,“我还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钱柜。老板请人娱乐,让我们作陪。”海藻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委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见。”宋思明挂上电话,拿起外套疾步走出办公室,下楼。  他开着车直奔淮海路。停下车后,迎着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风,竖起风衣的领子,抽着烟靠在钱柜外一个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种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让自己又回到十八九岁。显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纪,已经不需要假扮纯情了,他可以招手即来,挥手即去,想要什么甚至只需传递一个眼神。这样的日子是他在毛头小伙年纪特别羡慕的。可终于混到这个身份,他怎么又开始走回头老路?  如果海藻从钱柜走出,像只惊慌的小白兔,穿着洁白的长裙,在夜色里四下环顾,他就会从暗地悄悄尾随,默不做声给她披上自己的风衣,然后鼓起勇气,在夜色的掩护下,拉着海藻的手义无返顾地走。  对,就这样。不等了。  烟一支支地在微光中从长到短又从短到长。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然后,海藻在一大帮男男女女中鱼贯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设计的那个场景。既不是长裙飘飘,也不是四下环顾,却是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半推半就。一个死胖子揽着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来拍去,不顾海藻的左躲右闪。海藻的表情已经说不上是笑还是哭了。若是笑,比哭还难看,若是哭,却又努力压抑着。海藻的老板还在旁边大声招呼:“小李,你跟王老板的车走,小肖,你去看看怎么单还没买好……”  宋思明怒火中烧,有拿起酒瓶砸醒那个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冲动。不过多年工作练成的耐心,让他只是思想跑过去撒了一回野,举止依旧非常冷静,近乎平淡地突然走过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后拉起海藻,这个镜头才是他心里预演过的场景,义无返顾地消失在霓虹灯的魅影里。  老板就一转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见了。  宋思明是一把将海藻塞进车门的,然后坐回驾驶位,一言不发地开了车就走。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话都没有。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寻话头,而是一脸疲倦地靠在车门上不做声,又开始梦游。宋思明都把车开到南汇的海边了,在路的尽头停下来,走出去抽了支烟,又回到车里,简单问一句:“你住哪儿?”海藻说了个地址,在城市的另一头。  整整两个多小时,两人除了问地址,没多说一句话。  海藻内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阴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涩涩的,揪紧地疼。  她走进屋子,看着不堪宽敞的,小的犹如蜗牛的居室,一张双人床就已经占据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间。小贝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呢。  “老婆回来了。”小贝将报纸放在一边,跳下床搂住海藻,大手也开始活动,抚摸着她的秀发和后背。  “嗯。”海藻娇嗔一声,脱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裤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海藻朦胧的眼睛彷佛是在期待着小贝的动作,顺着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张着,红润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轻启,等待着小贝的品尝。  这个时候,小贝下身已经高高胀起,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摩挲,一只手则隔着睡衣按着她的双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难忍体内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贝的脑袋,猛地撬开小贝的大嘴,小舌头伸进去猛烈的纠缠着。  小贝被海藻的火热弄得欲火高涨,抱着她的脑袋,配合着她的动作,不大会,海藻就开始发出微微的声音,就连呼吸也非常急促。  亲吻的同时,小贝一只手穿过宽松的睡衣,在她的凸起处揉搓着轻抚着,大嘴也顺着香唇渐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涨的双峰,一寸一点的轻吮着,如同婴儿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渐渐的被小贝吸吮的高涨起来,就连颜色也变得深了很多,她娇声的轻哼着,双手托起双峰向上挺,迎合着小贝。  他大嘴吸着海藻软软的山峰,抱着她的腰来到床边,顺势坐在床上,小贝舌头一探,伸到她的嘴里,再次贪婪的吸着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热的淫靡气息在房间里回荡,在空调吹出的丝丝凉风中,俩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获取疯狂的快感!  良久,海藻挣开小贝充满吸力的大嘴,迷离的双眼半开半合,说道:“小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小贝此时情欲炽热,哪容她再讲下去,低头堵住她的嘴,他用舌头轻舔海藻的贝齿,一双大手慢慢的揽着怀中柔软的腰肢,顺着向上摸去。  触手处光滑细嫩的手感让小贝差点要叫了出来,“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小贝在心里暗暗感叹着,看着海藻在自己的轻柔抚摩下,呼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双峰狠狠的凸起点一扣,海藻嘴里发出重重的“嗯”声。  睁开迷离的眼睛,海藻颤抖了身子一下,撇着小贝的眼神里也满是哀怨,“贝贝,你想干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脏里了,轻点力气!”  看到海藻娇羞的样子,小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们一起那个……”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对的同时,小手掐住了小贝腰间的肉狠狠的那么一用力,他顿时哎哟一声,“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着小贝,“那好,等下我可是会报复的!”小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着一把压了上去,一只大手透过睡衣伸进了里面。  解开海藻的文胸,小贝一下将文胸丢在床上,“我来了!”  小贝压住她低头开始了探索,经过一番调情,他渐渐的感觉到了海藻已经动情了,“老婆,你准备好了吗?”  小贝开始调侃起海藻来,她娇嗔一声,“你这个坏蛋,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哈哈的笑了笑,小贝心里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疯狂的报复你!”他说完,粗暴的将她扑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边睡衣,小贝一口含住了那饱满双峰处的凸起,开始疯狂吸舐舔咬起来。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贝脱下短裤,光着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别闹了!”海藻双手抱着双峰,笑嘻嘻的调侃着色急的小贝。  “不给也不行!”小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湿润的神秘地,她轻轻的颤抖了一阵,全身发软甚至在打着颤抖,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嗯呜!”呜咽了一阵,海藻尽情享受着小贝的手指带给她的快感,这实在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阵,小贝故意停下动作性,“老婆,你看它还在闹呢!”小贝趴在海藻的身上,将小兄弟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坏蛋就是它不老实!”海藻白了我一眼,小手伸到小贝跨下,握住那大东西轻轻的套弄着,嘴唇凑到了小贝的耳垂,轻轻笑了笑,海藻温润的嘴唇微张含住了小贝的耳朵,轻轻的舔着,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  激烈的快感疯狂窜起,上下两个敏感处被海藻逗弄着,小贝浑身都有酥麻的电流奔腾着,雀跃着,再也不堪忍受着醉人的感觉,他翻身搂过海藻那白得耀眼的腰肢,双腿分开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疯狂在继续,小贝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大声的咳嗽声,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的抗议声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贝下身微动,低头在海藻耳边道:“老婆,隔壁发出抗议声了,我们要不要继续下去。”  此时的海藻正是处在欲望的高峰,哪能说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聆听着表演,她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轻轻点了下脑袋,这是对小贝无声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贝捏住海藻的胸口,继续发动猛烈的发动攻击……  小贝疯狂动作的同时,双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丰满的香臀上,看着雪白粉腻的香臀升起一个红红的掌印,小贝更加疯狂了,一连串疯狂的打击动作和深深占有,都让海藻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阵,海藻转过脸来,伸出粉红小香舌诱惑似的舔了舔嫩嫩的嘴唇,这个动作激起了小贝的疯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脑袋,伸出舌头和她激烈的交缠着……  “贝贝,好贝贝,你好厉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着,香臀左右摇摆,浑身颤抖着达到了性爱的顶峰,看着海藻那副销魂的样子,小贝已经很是满足了,同时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14  陈寺福,海藻的老板,这两天如热锅上的蚂蚁,摸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中山公园附近的那一块地就要投标了,标书到底怎么写,心里没底,而宋秘书却消失了。打电话不接,去办公室给拦驾。这祖宗,到底哪儿得罪他了?说翻脸就翻脸。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书那儿一趟。”老板说。  “不行,我手头活儿没完。”  “先放着。”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这个郭海藻,绝对是犯病了,欠操!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算了,回来再收拾她,现在顾不上。  陈寺福直冲宋秘书的办公室,任接待员怎么拦都拦不住。  办公室里,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进来,只抬了一下头,就当没看见似的。“呃,宋大哥,我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么没消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听着像黑社会。你叫我宋秘书就行了。”关系突然就被拉开。前几次陈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默认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后天就是标书的截止日期,您说个话,我好心里有底。”  “这是公开招标,我们不会参与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时候行不行,还要凭实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得,前一阵大把的票子,白砸了。陈寺福看着那张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这几年的好势头,我都没赶上,再这么不死不活下去,肯定要给吞了。您就看在咱们老乡的份上,帮兄弟我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陈寺福真想叩头。  宋秘书又抬头看一眼,放下笔,突然说了一句:“开公司做生意,旁门左道一点不会肯定要吃亏。但你也不能拿那些个女孩子的尊严去换自己的利益。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邪门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陈寺福出了门一琢磨,大约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得,回去也别收拾祖奶奶了,好好伺候着吧!我拴谁都不如拴她了。邪门了!这宋秘书怎么就看上她了?没瞧出什么好来呀!前平后板的,整个一去了头的周迅。什么审美眼神啊!”  老板回到公司,换了一副嘴脸,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跟海藻说:“小郭啊!明天下午还是要麻烦你陪我到宋秘书那里去一趟。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海藻不做声。  “要不这样,你替我把标书送过去给宋秘书过目,我呢,就不过去了。希望你能在宋秘书那里为我,为我们大家,说几句好话。如果事成了,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  海藻站起来,低头想了一想说:“好。”  老板几乎是雀跃而去。  海藻又静静坐下,心头的想法被验证了。这是个非常糟糕的局面,海藻在思考如何脱身,她慢慢地收拾手头的资料。  晚上海藻关起房门,靠在门上对电脑前的小贝说:“小贝,我需要你的帮忙。”小贝笑着回头,看见海藻凝重的面色,笑容就收起了:“怎么了,海藻?有什么事直说。”  “我需要你支持我12000块。要得急,马上就要。我一有钱就还给你。”  “海藻,出什么事了?你我之间为什么要用借和还?”  “就是上次,我姐姐急用钱,你不愿意,我偷偷地问别人借了两万块先给姐姐救急。不过,现在人家催着要,我拿不出来。”  小贝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橱下,打开抽屉,在里面翻着查看,选来选去,选出两张存单,塞到海藻手里:“一张是9000块,刚存的,一张是1万3千块,存的时间也不长,你明天去银行取出来拿去还人家吧,密码是你的生日。”  海藻塞回那张9000块的,说:“这个就够了。”小贝又塞回去,说:“那天你跟我说姐姐要借钱的事情,我当时没同意,过后其实懊恼了很长时间。我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体会不到你的心情。可如果你不开心,我即便存够了钱买了大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叫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支持姐姐,我承认我做不到。但如果让我拿出1/ 3,我觉得可以。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会太难过,我也能安心。多出的两千,你留着吧,把自己户头上的钱凑个整数,也存一张。这是我留给你的种子。以后咱们可以展开竞赛,看谁存得快!你这个小东西!工作也不好好做,做做停停,老是存不下钱来。其实,我觉得吧,老跳槽并不是一件好事,没积累,也没升职的机会。”  小贝看看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海藻,有点儿慌,忙说:“算了算了,其实工作就是为个开心,不开心,不做也罢,以后我养你。我要努力工作,你这个小女人爱怎么就怎么吧!”  “小贝……”海藻将头埋在小贝的怀里,眼泪簌簌落下。                15  下午,海藻报着文件夹来到宋秘书的办公室。  “海藻!”宋秘书显然非常高兴。  “宋秘书。”海藻一副汇报工作的样子,“我们老总让我把标书给您送来,请您帮着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没有。”  “坐!坐!”  “我还有事,不坐了。哦!对了,宋秘书,非常感谢您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予我的帮助,这是两万块钱,我已经攒够了。还有,这部手机,当时您说试用产品,两个月以后要还,正好我男朋友送我一部新手机,这部也没用了,还给您。里面的信息反馈书,我填好了,手机非常不错。呵呵。”  宋秘书明显感到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海藻每当结束一个动作,都将两手防卫式地抱在胸前,表现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架势。宋秘书的心又开始揪起地疼了。他知道,这是海藻在用她的方式委婉地跟自己道别。  宋秘书的心,竟像被撕开一条大口子似的开始滴滴答答流血。这个道别来得这样突然,突然到他的美好尚未开始就结束了。而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和海藻业务往来。心尖尖很痛。这种痛叫“被拒绝”。  宋秘书什么都没表露,依旧保持与过去一样的笑容说:“那好,东西你都放这吧!我不送你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再见。”  海藻转身飘然而去。  宋秘书呆坐在椅子上至少20分钟没动静,然后开始挂电话:“陈寺福,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声音里有不容别人思考的强硬。  陈寺福闻讯兴高采烈地往宋秘书办公室里奔,看样子,这小妖精还真管用!骨子里的风骚,马到成功啊!第一次被宋秘书这么直呼其名地招呼,关系明显进了一步。以前都一直叫自己“小陈”的。  “宋大哥!您找我?”  “你跟海藻说了什么?”宋秘书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怒气。  “我?”陈寺福被陡转的风向一时吹晕,“我没说什么,我只说,要她对您更关心点。”  “你!你!”宋思明的手指着陈寺福,眼珠都要弹出来了,想发的怒气在胸腔里转了几圈,最终压抑下去,将拳头重重砸到桌面上。“你怎么这么热心呢!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替别人操心。标书你拿回去,我没时间看。但我不看也知道,以你们公司的规模,是根本吃不下那块地的。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跟中房、绿城、锦江置地相比。你要愿意去做这个陪衬,我也不反对。但话我要先说在头里。”  “哎!哎!宋秘书!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整块呀!我就是想吃那个边角料!就是那个那个……”老板的手隔空指着自己的标书。宋秘书已经把标书直接塞回给他。  “我还有事,这就要出去,不送。”然后拿起衣包架上的公文包出门去了。  “哎呀!我的海藻啊!你到底跟我的财神爷说了什么嘛!你倒是说话啊!”  海藻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呀!你不是让我去送标书吗?我就送了呀!”  “你什么都没说?你没说他怎么会那样!啊?他怎么会那样!”  “哪样?我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你一句话都不说,我要你去沟通什么感情!我送你去,不就是叫你去说话的嘛!”  海藻懒得装下去了,脸色一沉道:“陈老板,你一个月就付我3680块,我自然只干3680块的活儿。你招聘的时候明明白白写的是文案。文案包括沟通感情吗?文案包括暗渡陈仓吗?我除了文案,还打杂当信使陪吃饭陪唱歌陪跳舞陪打高尔夫,就差陪人睡觉了。总不至于,你出那点钱,就想让我卖身给公司吧?现在人力市场再贱,也找不到一个如意算盘打成你这样的!我挂价出售的是我十几年的知识!不是我这个人!你要是再有过分要求,我就不干了!”海藻的脸都气红了。  陈老板第一次看见一向柔顺的海藻也会发飙。海藻属于弹簧式员工,无论多大的承载量,都会有弹性地向后缩缩。看样子,今天到底了。还是退一步的好,她若真走了,基本上从此跟宋秘书就结下梁子了。  “海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解了。我看,我们今天都不要再说了,改天聊,改天咱们好好聊聊。”老板匆匆走人。  一进办公室,陈寺福就想:“她什么意思?她一直说3680块,是不是嫌钱少啊!加薪!马上加!小蹄子不添点夜草,还不肯跑嘞!”  海藻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跟老板都崩了。得,晚上回家还得买份晚报,看看人才市场有什么招聘没有。不是我不想做,但每次怀有良好的愿望却都做不久。哪怕自己赌咒发誓,刚下决心要在这里扎根一辈子,却立刻就沦落到要卷铺盖的境地,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