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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44.com2014-03-26 11:05:18和嫂子同居的日子


  【第七集】第九章:起兵造反

  水灵儿一惊之下便醒了,睁眼见是朱传宗,不由俏脸一红,道:「你跑我房间里来,想做什么坏事?」

  朱传宗笑道:「知道我是要做坏事,还问什么?」说着大手已从小衣里伸进去,在滑不溜手的肌肤上肆意把阮,又凑上去吻她的樱桃小嘴。  水灵儿到现在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娇端吁吁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不是好人。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朱传宗是床笫老手,手段高超,根本不是水灵儿能抵抗得住的。何况她心中早也愿意,不一会儿。已是两腮桃红,星眸微觑,好似一团软玉摊在朱传宗身下。朱传宗见火候差不多了,将胯下坚硬如铁的玉茎在花心上蹭了蹭,就待插入。  这时突听啊地一声惊叫,两人停下动作转头一看,只见常乐公主一手掩嘴,瞪大眼睛站在门口,脸色很是奇怪,片刻之后低下头转身走了。  水灵儿羞得满脸通红,一把将朱传宗推下床来,嗔道:「都怪你!」急忙穿好衣服追出去了。

  朱传宗色心顿消,呆呆地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心中无端涌起几分恐慌,心想:「喜儿会不会生我的气?我这次真是冒犯她了。」又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回来,只好穿上衣服。到了薛金线她们那间房门口,听到里面似有语声,听声音四女都在,朱传宗站了半天,不好意思进去,便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此后常乐公主每日都怏怏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也不怎么跟众人说话了,也不提议去游玩。有的时候眼圈红红的,隐有泪痕。朱传宗见状急得要死,可是问了几次,常乐公主只是不理,扭头便走,朱传宗也是无计可施。

  水灵儿自那晚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朱传宗碰了。朱传宗因为常乐公主的事发愁,也不太在意,就连找薛金线和媚妃陪伴的心思都淡了不少。他和常乐公主的事,别人也看在眼里,但是这种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只能靠他自己。

  这天吃过饭,朱传宗心里有些烦闷,到院子里去散步。正走着,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仔细看去,只见常乐公主站在月下,穿着一袭白裙,身姿绰约,清丽脱俗,仿佛随时都要乘风而去。

  朱传宗看得呆了,想要走过去,怕常乐公主又躲开他,只好远远望着。

  她似乎颇有愁绪,秀眉微颦,低头看着月色。过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轻声吟道:「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吟完之后又叹了口气。

  朱传宗现在颇有学问,这诗词的意思也能领会个大概。他听见她在诗里说,不想登上天界去做神仙,只想和他重结前世的缘分,顿时心中大喜,忍不住走到她跟前。

  常乐公主对月伤情,哪知被人窥破心事,那人偏偏还是朱传宗,脸上一红,又转身要走。却被朱传宗拉住,道:「喜儿,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常乐公主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幽怨的神情,然后低下头去不说话。

  朱传宗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冒犯了你?如果是的话我向你赔罪。」

  常乐公主又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脸上却又一红,还是不说话。

  朱传宗心中一转,道:「我知道啦,一定是那天你看见我跟水灵儿亲热,所以生我气了?你是不是在怪我?」

  常乐公主终于忍不住道:「我没有。」

  朱传宗道:「那是为什么?」

  常乐公主又踌躇半天,方道:「你们那天,在床上,是在……是在行敦伦之事吗?」说着脸已红得跟晚霞一样。

  朱传宗心想:「她果然因为这个生气。」不过听到圣洁出尘的仙子羞怯地询问闺房之事,心里却有一种特别的滋味,点头道:「是啊。」

  常乐公主脸更红了,小声道:「夫妻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朱传宗见她为难的神色,顿时恍然。原来像紫纱仙子这样的仙女,修行千万载,早已摒弃了凡俗的情爱,就算与朱传宗有情,也是更注重精神上愉悦。在神仙看来,凡人的床榻之欢,只是一种低层次的享乐,真正的情爱,是超脱于普通肉欲之上的。紫纱仙子本来就是最圣洁的仙女,看了朱传宗与水灵儿交欢,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更怕将来朱传宗也要求自己这样,因此心中抑郁,也就不奇怪了。

  朱传宗微微一笑,道:「凡间的夫妻,确实都要这样的。」

  常乐公主皱了皱蛾眉,贝齿轻咬红唇,十分为难。朱传宗笑道:「不过咱们是神仙眷侣,自然不一样。」

  紫纱仙子一怔,不由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朱传宗道:「我只愿与你比翼齐飞,日日看见你的姿容,听到你的歌声,已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你在我心里圣洁无比,我怎么会想要玷污呢。你放心吧,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常乐公主闻言不禁又惊又喜,但是又觉得对朱传宗有所亏欠,道:「可是……」

  朱传宗柔声道:「不用说了。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两人相视而笑,只觉得情意浓浓,尽在不言之中。

  常乐公主去了心结,脸上愁容顿消,展颜一笑,眸如秋水,唇似豆悲。朱传宗看得入神,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这样绝美的容颜,只是欣赏,实在有些不甘心,不由道:「可是有些滋味,你也会喜欢的。」

  常乐公主道:「什么?」

  朱传宗道:「就是这个。」不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揽住她的纤腰,一口噙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紫纱仙子刚开始还推拒两下,很快便沉浸其中,与朱传宗口舌交缠,难分难舍。朱传宗只觉得伊人口齿香甜,有如一汪甘泉,沁人心脾,不由吸住灵舌,咂吮不止,直把常乐公主吻得娇喘连连,满面桃红,这才放手。

  常乐公主喘息着道:「你这个好色的小仙,当初就是因此触犯天条,现在仍一点也不知道悔改。」

  朱传宗笑道:「你不喜欢这个滋味吗?你不是随我一起来了?」

  两人情意绵绵的对视了半晌,不禁又宛转相就,亲吻起来。

  忽忽又过了十几天,终于到了北疆省境内。这是大梁国与西辽国交界的省分,王定昆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

  这天他们路过一个名叫黄沙镇的小镇。这小镇有一百来户人家,因为靠近边关,地处偏僻,因此不怎么繁华,家家都养些牛马,靠放牧为生。

  他们找了个小饭馆吃了午饭,休息了片刻,正待继续赶路,突然街上一阵大乱,有人大喊:「快躲起来,西辽人来啦!」

  朱传宗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镇口,见状感到有些奇怪,于是拉住一个老头询问。那老头正吓得面如土色,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因为靠近西辽国,经常有西辽的小股军队偷跑过来抢劫。要是运气好,抢些牛马钱财就走了;要是运气不好,杀人放火也有可能。你们还是快跑吧,被追上就没命啦。」

  水灵儿听了,怒道:「这些西辽人真是可恶,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百姓!」说着提剑就要下去。其余几女也十分气愤。

  朱传宗想了想,道:「不知道西辽来了多少兵马,你们几个弱女子谁来保护?还是先走吧。」赶起马车就走。

  几女虽然不愿,但是知道他说的有理,也无可奈何。只有常乐公主最是单纯心软,一边探头看向小镇一边道:「难道咱们就放任这些百姓不管了?」

  朱传宗不答话,只是赶车。

  过了一会儿,紫纱仙子又忍不住道:「听说西辽人都十分凶残,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这些百姓?」

  朱传宗还是只顾赶路不说话;其余几女见此,也不说话了。常乐公主失望地叹了口气,呆呆看着小镇方向。这时隐隐看见一小队西辽人骑着马冲进小镇,顿时乱成一团,还有呼救和哭喊的声音传来。

  常乐公主实在看得有些不忍,坐回马车里,不禁双目垂泪。几个姊妹正出言安慰,朱传宗把马车赶进了路旁的树林,道:「灵儿,好好保护你三个姊姊,我去去就回。」说完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来,向小镇跑去。

  几女都吃惊地望着他的背影,常乐公主婆娑的泪眼里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远远望去,只见朱传宗到了镇上,跟那些西辽人打了起来。水灵儿看得担心,正要过去帮忙,突然那些房屋里涌出许多百姓来,手里拿什么家伙的都有,有棍子,有菜刀,有铁镐,把十几个西辽人围住,一拥而上,不一会就将西辽人全给杀死了。

  几女回到镇上。这时候镇民们纷纷跑出来,簇拥着朱传宗,脸上全是崇敬的神色。

  本来这队西辽人只有十来个人,小镇上有几百人,是不用怕他们。但是百姓们没有武器,又害怕西辽人凶残的名声,因此不敢反抗。幸好朱传宗出手,众人才有了勇气出来保护自己的家园。

  百姓们对朱传宗几人感恩膜拜,当成再生父母一般,热情得不得了。又盘桓了半日,几人才好不容易告辞出来,继续上路。

  常乐公主盯着朱传宗看了半晌,嫣然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丢下他们不管了。」

  朱传宗笑道:「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心肝宝贝难过啊!」

  常乐公主心中一甜,心想:「他是为了我才不顾性命这么做的。」

  其实以朱传宗的性格,看见这样的事,就算没有常乐公主在身边,也肯定要管的,不过现在乐得她误会,也不解释,心中着实得意不已。

  其余几女看向朱传宗的眼神也是情意绵绵,只觉得有这样英雄的相公真是上天的恩赐,对朱传宗更是嘘寒问暖,百般体贴,让他享尽了几天温柔滋味,也不必细说了。

  又走了两天,远远看见一座雄伟的关城,王定昆驻守的靖山关终于到了。

  早有哨兵进去通报,因为朱传宗还是钦犯的身分,王定昆也不敢张扬,秘密派人将马车带进军营。等到了他的帅府,这才带着孙虎、周义、吴思远,还有一些手下一起迎了出来,抱住朱传宗大笑道:「兄弟,你终于来啦,大哥真是望眼欲穿啊。」

  朱传宗笑道:「看大哥兵强马壮,大事可成啊。」

  一众人都大笑起来。这时媚妃和常乐公主也从马车上下来。王定昆一听公主的身分,吃惊不小,急忙下跪行礼。

  将几女恭恭敬敬地送到后院安置妥当之后,王定昆大赞公主够义气。他早就知道公主与朱传宗的关系,因为朱传宗犯案,在和公主成亲的前三日被擒,这才没有结成亲。如今堂堂的常乐公主,身分高贵,美貌无比,还身怀绝世医术,居然心甘情愿与落魄的朱传宗在一起,而且不在乎他身边这么多美女,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众人看向朱传宗的目光更是羡慕不已。

  王定昆叹道:「兄弟,大哥真是服了你了。以前只知道你能纵横官场,没想到情场也是春风得意啊,佩服,佩服。」

  孙虎笑道:「是啊,个个跟画上的仙女似的,我老孙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这么漂亮的呢,结果今天一见就见到四个,这都是托了朱大人的光了,朱大人真是太有福气啦!」

  众人连连点头,都是称羡不已。朱传宗心想:「你们要是知道连媚妃也是我的人,小皇子是我儿子,还不羡慕死!」口中却谦虚不已。

  吴思远也在旁手捋胡须笑道:「这下咱们起兵的胜算更大了。」众人不解,齐问端详。

  吴思远道:「原本咱们只有一道密旨,拿出来别人也是半信半疑,如果庞来孝拒不承认,也没有办法。现在媚妃娘娘带着小皇子,加上常乐公主殿下,都是皇室的人,咱们行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众人闻言大喜,顿时士气高涨,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打到京城去。吴思远笑道:「时机尚末成熟,大家稍安毋躁,再忍耐几天。」

  吴思远深谋远虑,自从劝说王定昆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起兵之事。王定昆虽有雄兵十万,但是跟庞来孝的势力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的。何况这些手下的将士也未必都甘愿跟随他们造反,因此他仔细筹划,定下了几条计策。

  庞来孝因为不信任王定昆,派了一个姓刘的心腹来靖山关做监军,专门用来监视王定昆的动静。王定昆要练兵,打造兵甲武器,都难逃他耳目、于是吴思远就出了个主意,在军营周围放养了许多鸡鸭和家畜,令人不断驱赶,发出噪音,就把练兵的声音掩藏住了。他又命人送了许多的金银给刘监军,刘监军有钱拿,自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因此王定昆练兵的消息一点也没传到庞来孝耳朵里。

  刘监军不知道,他收的钱都是原本士兵们的军饷。吴思远一面给他送钱,一面把此事在军中宣扬,说是朝廷拨下来的钱都被刘监军私吞了。而刘监军是庞来孝的人,士兵们拿不到饷钱,全都恨刘监军入骨,自然也就恨上了庞来孝。

  吴思远又派人在军官中宣扬,说是庞来孝要对付王定昆,准备架空他的兵权,把所有的军官都换上他的心腹。这些军官大多是王定昆提拔起来的,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如果王定昆倒了台,他们也都要跟着倒楣,因此纷纷表明支持王定昆,对庞来孝十分不满。

  这些计策都收到极好的效果,如今可谓是上下一心,将士用命。

  朱传宗到的第三天,朱家四仆也带着手下数百人前来投靠。新添四员猛将,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庆贺。

  又过了十几日,机会终于来了。庞来孝以皇帝的名义发下旨意,提升王定昆为兵部尚书,即刻去京城就职,由刘监军代理王定昆的兵权。消息一传来,顿时群情激愤。

  王定昆依照吴思远的计策,假意遵从朝廷的调令,请刘监军来军营交接兵权,提前在帅帐后埋伏了一百位刀斧手。刘监军不知是计,跟着进了帅帐,宣读圣旨。

  等他读完圣旨,王定昆冷笑了一声,道:「真是奇怪,我也收到了皇上的圣旨,怎么跟大人的有些不一样啊!」说着便掏出密旨。刘监军见势不妙,正想逃跑,王定昆一声令下,帐后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王定昆随即击鼓点兵,在校场集合,当众宣读圣旨,历数了庞来孝数十条罪状,宣布要诛庞贼,清君侧。十万将士山呼听令,声势浩荡,当下兵分两路,以王定昆为元帅,拜朱传宗为监军,吴思远为军师,带领众将及前锋军三万先出发。剩余七万在周义带领下暂时留守靖山关,看情况再行调动。

  一声炮响,三军开拔。可怜刘监军美梦化为泡影,被砍下人头,做了祭旗之用。

  朱传宗身穿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八面。他以前是朝廷大员,也是前呼后拥,十分威严,但是跟千军万马的气势相较那是没法比的。他骑在马上,看见身旁旌旗飘飘,士兵盔明甲亮,颇有席卷天下的气势,对除掉庞来孝也不由信心大增。

  朱家四仆紧跟在他身后,都是将军打扮。这四人从上路开始,咧着的大嘴就没合上过。原来他们都被封为偏将,每人也都带着几百人马。说起来也是将军大人了,能不笑得合不拢嘴吗?

  王大牛道:「俺的个天哪,俺大牛也有当将军的一天,我这不是做梦吧?」

  赵老四笑道:「王大哥,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这还能有什么假的?咱们少爷可是堂堂的监军,统帅千军万马,封你个偏将算什么?以后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你可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丢了咱们少爷的面子!」

  钱老六道:「老四,你光说别人,你自己不也乐了半天!」

  赵老四道:「你懂什么?我笑不是因为当上将军,而是因为能重新在少爷手下做事。当初从京城出来,我说去做山大王,你们还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样,听我的对了吧?要是不当山贼,能遇上少爷吗?要不是手下有几百弟兄,能一来就当上将军吗?」

  钱老六有些讪讪的,连道:「说的是,说的是。」

  张老五道:「四哥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啊,真是神机妙算。」

  赵老四道:「我这算什么?咱们少爷才叫神机妙算呢。一个多月前还被官兵追杀,短短几天就率领十万兵马,这是凡人能做到的吗?我早就说,跟着少爷准没错的。少爷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少爷还会亏待咱们?」

  王大牛几人听了也连连点头称是。

  朱传宗隐约听到几句,微微一笑,心中也有几分得意。但也不由有些后悔,早知不如把几女带在身边,也让她们看看相公统领大军的威风。原来出发之前,朱传宗担心战场上有危险,把几女都留在了靖山关。几女虽然都舍不得,想跟着他,但是见朱传宗语气坚决,也只好听从。朱传宗想起临行时依依惜别,几女软语相嘱,温柔动人的容颜如在眼前,不禁想得痴了。

  旁边的朱家四仆连同众士兵,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只见监军大人怔怔出神,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纷纷猜测,心想大人一定又在筹划什么奇计妙策。都传说朱大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胸有智谋无数,看来果然是真的。庞来孝一个奸臣,竟然跟朱大人作对,实在是自寻死路啊。想到此处,他们看向朱传宗的目光,顿时更加充满崇敬。

  大军急行了一天一夜,天亮时来到一座城前,此城叫做镇海关,城高水深,十分险要。关中有两位大将,是兄弟两个,哥哥名叫石天,使一对亮银锤。弟弟名叫石山,使一根蟠龙棍。两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石家兄弟守卫镇海关,但是因为前面还有王定昆的靖山关在,西辽国和北蛮人连靖山关都进不来,就被王定昆打败了,因此这两人都没有杀敌立功的机会。没有军功就升不了官,看着这几年王定昆的官位越升越高,两人都是眼红得要死。

  一听手下报告说王定昆反了,大军已到城下,两人不惊反喜,笑道:「正愁功劳都被王定昆抢去,他就自己送功劳上门来了。只要把他擒下送到京城,岂不是天大的功劳?那威远大将军的位子可就是咱们兄弟的啦!」于是吩咐手下打开关门,带着一队人马来到阵前。

  王定昆高声道:「两位将军,庞来孝祸乱朝纲,有不臣之心。我们奉旨进京勤王,还请放我们过去吧。」

  石天冷笑道:「王定昆,你一个山贼头子出身,也配跟丞相作对?自己乖乖下马投降,省得我们费事啦!」

  王定昆闻言大怒,道:「众将,谁去迎战?」


  【第七集】第十章:过关斩将

  石家兄弟在阵前叫战,出言不逊。王定昆大怒,问手下谁愿出战。孙虎打马出列道:「末将请战!」

  王定昆知道他武艺高强,点头道:「多加小心!」

  孙虎到了阵前,喝道:「你们俩谁先来?」

  石山问道:「你想单战还是群战?」

  孙虎一愣,道:「什么单战群战?搞他娘的啥名堂?」

  石天道:「单战就是你一个打我们俩。」  石山道:「群战就是我们俩打你一个。」

  孙虎一听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大骂道:「你们俩真他妈的不要脸,二打一还好意思说?」

  石家兄弟对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我们兄弟一向一起上阵,众人皆知,可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孙虎怒不可止,大喝一声,扬刀上前,与两人战在一处。

  石家兄弟是有真本领的。孙虎虽然厉害,也只能跟他们中的一人不分上下,现在以一敌二,就不是对手了。打了几十回合,石天挥锤砸来,孙虎抬刀一挡,石山的大棍却也横扫而至,孙虎躲闪不及,大叫一声,被打落马下。有兵士马上上来把他绑了下去。

  王定昆见孙虎战败被擒,又急又怒,问道:「谁去战他们,救孙将军回来?」

  赵老四眼前一亮,觉得立功的机会来了,跟王大牛几人嘀咕了两句,上前请战。王定昆允了。

  朱传宗担心他不是对手,正要出言阻拦。哪知道赵老四身后跟着王大牛、张老五、钱老六,四个人一同打马出阵。朱传宗看得一笑,心道:「赵老四这小子,还真有几分小聪明。」

  石家兄弟见对面来了四人,不由一怔。石天道:「你们怎么跑出这么多人来?到底谁要应战?」

  王大牛笑道:「真是巧了,俺们几人也是习惯一起上阵,所以四个群战你们两个,十分公平,可不是故意占你们便宜。」

  石天一呆,想要开口骂对方真是无耻,又一想,这不连自己兄弟也骂上了?只好忍了,各舞兵器,奔王大牛几人而来。

  赵老四虽然机灵,想出了以四敌二的办法,占了人数上的便宜。可没想到,居然还不是石家兄弟的对手。原来石家兄弟从小就拜一位高人为师,专门练了一套两人配合作战的招式。锤棍相辅相成,威力倍增。朱家四仆虽然人多,但是各打各的,乱打一气,自然不是对手。片刻功夫,也都被打翻在地,抓了下去。

  王定昆这边出师不利,连输两阵,士气大跌。众将见石家兄弟如此厉害,吓得也都不敢迎战了。王定昆问了几遍无人出声,一气之下就要亲自上阵。朱传宗忙道:「大哥,你是三军统师,怎么能亲自犯险?还是我去吧。」

  王定昆自是不肯。正在争执,突然朱传宗身边一个亲兵道:「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哪值得大人们出手?看我把他们抓过来!」也不等王定昆发令,抖了缰绳就冲出去了。

  听到一个小小亲兵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大家都呆住了。朱传宗觉得奇怪,心想:「我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胆大的亲兵,我怎么没见过啊?」可是听声音又觉得有些熟悉,仔细看了片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那小亲兵虽然是普通兵士打扮,但是身材纤细,肌肤雪白,明眸皓齿,美艳绝伦,正是女扮男装的水灵儿!

  朱传宗一想,定是水灵儿想要上阵打仗,又怕自己不许,便混进自己亲兵队里跟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虽然知道水灵儿武艺很高,但是石家兄弟也不是弱手,心中担忧,急忙凝神细看。

  石家兄弟连赢两阵,正在得意。突见对面过来一人,手拿两把宝剑,身材瘦弱,细皮嫩肉,而且连盔甲都没有,只穿着士兵的号衣,一呆之后便是哈哈大笑。石天笑道:「怎么,你们的将军都吓破胆了?派个小兵来凑数!」

  石山也狂笑道:「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兵呢,毛还没长齐,看起来跟个小娘们似的。不如擒下来,给下面好这口的弟兄们爽爽?」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水灵儿也不着恼,冷笑道:「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提起手中双剑,打马便刺。

  石家兄弟跟水灵儿一打,才知道碰上对手了。只见水灵儿双剑上下翻飞,寒光闪耀,招式精奇,极是厉害。石家兄弟虽然是二打一,又有合击的招式,也渐渐落在下风。又打了一会儿,两人身上都带了伤,累得气喘嘘嘘,两人一看情况不妙,换了个眼色,转身打马就跑。

  哪知道水灵儿早有防备,双剑一挥,将两人都挑落马下。

  王定昆见机不可失,趁势击鼓传令,全军进攻。镇海关的人马见主将落马,早就军心大失,哪里还敢抵挡,顿时溃不成军,落荒而逃。王定昆的军队趁势杀进城内,一举夺占镇海关。

  混乱之中,孙虎与朱家四仆自然也被救了下来,化险为夷。

  水灵儿阵前大显身手,实在令将士们大开眼界。孙虎是军中有名的猛将,朱家四仆也是新封的偏将,由他们出战并不奇怪。但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出马,武艺又厉害到吓人,那可就太奇怪了。军中沸沸扬扬地传了半天,这才知道,原来那小兵是监军朱大人的亲兵。

  众人这一下子更是惊奇。朱大人身边一个小小亲兵就这么厉害,那朱大人本人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又一打听,原来朱大人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朱青天,传说是星宿下凡。无形之中,朱传宗的威信在军中大增,众人中有对起兵之事心存犹豫的,也都终于安下心来。

  当晚王定昆在帐中大摆庆功宴,朱传宗坐在主席上,轮番被众人敬酒,不过总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态。吴思远见了不由微笑,笑道:「大人似乎有心事啊?」

  朱传宗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心里正想着佳人,正想敷衍几句,王定昆眨了眨眼,笑道:「兄弟怕是正想着今天那位漂亮的亲兵呢。」

  朱传宗看见两人了然的笑容,心中一动,顿时明白,原来水灵儿的事,想必两人早就知道了。不然一个女子化装成士兵混进军营,还做了监军的亲兵,如果没有人帮忙,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他猜得不错。大军出发之前,水灵儿亲自去找吴思远,表明想要随军出战。吴思远当下便答允了,还特意把她安排进了朱传宗的随身亲兵里。王定昆知晓此事,以为朱传宗是舍不得娇妻美眷,想要大帐藏娇,因此也没有在意。

  王定昆哈哈笑道:「以前光只见兄弟的几位夫人长得跟天仙一样漂亮,没想到功夫也这么厉害,兄弟真是有福气啊。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喝酒了,快点回你的营帐去找夫人亲热去吧。」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朱传宗又坐了一会儿,就告个罪,先离席而去了。

  到了自己的营帐前,有守卫的亲兵禀告,白天出战的那位姓水的士兵,正在帐里。守卫们见过他的武艺,全都敬佩不已,又不知道他跟朱传宗的关系,因此也不敢阻拦。朱传宗听了不由心中大喜,快步往帐里走去。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吩咐那些守卫,以后这位姓水的士兵随时都可以进来,不用通报。

  朱传宗走进帐中,只见水灵儿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正在灯下擦拭宝剑。宝剑被烛火反射出蓝汪汪的光芒,映在水灵儿那白玉似的脸庞上,实在是如梦如幻,令人神迷。

  水灵儿听见脚步声响,抬起头来,见朱传宗呆呆看着自己,不由笑道:「你回来啦,发什么呆呢?」

  朱传宗道:「我突然想起一句诗来。」

  水灵儿眨了眨眼,道:「这个时候做什么诗?再说我也听不懂。」

  朱传宗微笑地看着她,吟道:「美人如玉剑如虹,说的不就是灵儿吗?」

  水灵儿脸一红,道:「又在胡言乱语了。」心里却是一甜。

  朱传宗见了美人含羞带嗔的模样,更是心动,笑嘻嘻地就往水灵儿身边凑过去。

  水灵儿皱了皱鼻子,道:「好大的酒气,你喝了多少酒啊!」说着拿出手帕,在水盆里蘸了蘸,然后踏着脚帮朱传宗擦拭脸颊和嘴角的酒痕。

  朱传宗侧着头由着她擦拭,盯着她红润的脸颊,抿着的红艳小嘴儿,心想:「灵儿侠义心肠,武艺又高,在外面是个行侠仗义的女侠,谁知道她也有温柔的一面呢。不过她的温柔滋味,也只有我能尝到。」

  擦了一会儿,朱传宗被那轻柔的小手抚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抓住了水灵儿柔软如绵的小手。水灵儿吓了一跳,低声道:「你做什么?快放手。」

  朱传宗笑道:「你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可是大大的犯了国法,本官要惩罚你。」

  水灵儿看了他的神态,哪里还不知道他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顿时满脸红晕,眼波如水,一边想要抽手逃开,一边道:「我今天帮你们打了胜仗,立了功劳,大不了功过相抵了。你还要惩罚,不是赏罚不明吗?」

  朱传宗抱住她的纤腰,笑道:「那就赏罚一起好了。」

  说着将水灵儿拦腰抱起,来到榻上。灯下细看,只见美人明眸皓齿,眼如秋水,肌肤吹弹可破,真有如仙子下凡。解去罗衣,两只玉乳仿佛小乳鸽般,盈盈一握。待要再看,水灵儿早已羞不可胜,嘤咛一声,将蜡烛吹灭。风流旖旎,被翻红浪,也不用细说了。

  一夜缠绵,到了拂晓时分,水灵儿起身梳洗。朱传宗道:「灵儿,这军营里人多眼杂,你还是搬到我的大帐来住吧。」

  水灵儿脸上的春意尚未褪去,闻言又是一阵红润,嗔道:「昨晚使坏还不够吗?还想……我才不来呢。」

  朱传宗道:「那你住在哪里?不会是跟那些亲兵住在一起吧?」不由大是心急。

  水灵儿被他着急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吴先生早为我安排了小帐,只有我一个人,旁人都不许接近的。」

  朱传宗这才放心。可是他看着水灵儿如花的娇颜,心中又实在不舍,想了一会,问道:「你住的小帐能不能领我看看?」

  水灵儿犹豫了片刻,柔声道:「要我带你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平时不要到我的营帐来,也不要显露我的身分,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亲兵。我想你的时候,自会来与你相会,不然你就算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的。你能不能答应?」

  朱传宗心中暗叹:「灵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受到约束。我又何苦为难她呢?」当下就答应了。于是两人到水灵儿住的小帐,朱传宗看了一下,虽然陈设很简单,但是倒也整齐干净。离朱传宗自己的大帐也并不太远,他这才放下心来。

  朱传宗大军攻占镇海关,休整了两日,继续向京城进发。走了几日,到了北疆省第一雄关,海山关。大梁国在北方有三道关城,分别是王定昆镇守的靖山关,石家兄弟镇守的镇海关和眼前这座海山关。其中数海山关最为高大雄伟,关墙足有几十丈高,险要万分,可谓固若金汤。

  海山关的总兵名叫方守业,四十多岁年纪,为人十分稳重。他本来是文官出身,不会武艺,但是因为精通兵法韬略,因此被派作海山关总兵,可算是一位儒将。王定昆大军一到,他派手下试探了两次,都被杀得大败。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紧闭关门,高挂免战牌,严防死守。王定昆派兵攻打数日,但是因为海山关太险要,不但没有攻下来,反而折损了不少兵丁。

  王定昆无奈,请来监军朱传宗,军师吴思远一起到帅帐来商议对策。

  吴思远思忖片刻,献上一计。他在军中挑了几十个老弱病残的士兵,穿得破破烂烂,袒胸露臂,跑到关下大骂。骂词千奇百怪,花样极多,什么「方守业你这个缩头乌龟,怎么不躲你娘肚子里去?」,「方守业你是娘们扮的吧,要不就是宫里的太监?」,一句比一句难听,活人听了能被气死,死人听了能气活过来。几十人分成四组,轮流上阵,整日骂个不停。

  城里的兵将都气坏了,跑去向方守业请战。哪知道方守业听了,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微微一笑道:「区区激将小计,也想诓我上当?」吩咐手下不予理睬,继续挂免战牌。

  连骂了数日,这几十个士兵骂得嗓子都哑了,还是不见有人出来迎敌。吴思远知道计策已经被识破,只好作罢。

  朱传宗心中一动,也想出个办夫来。原来他视察辎重之时,看见粮仓里有老鼠打的洞,心想若是派人偷偷挖条地道,到时候大军从地道钻进城去,打个守军一个出其不意,岂不是更好?他将计策一说,王定昆与吴思远都连连称妙。

  当下便依计而行,派士兵大挖地道。挖了十来日,眼看已经挖进城去,只要再过两天就能挖通了。朱传宗等人眼看即将成功,都是大喜。

  哪知道天意难料。城里有个百姓打水的时候,听见水井里头有异常的响动,就报告了方守业。方守业顿时知道了朱传宗的打算。他将计就计,派人把竹筒埋在地里,监听地下的动静,找到了地道的位置。等到眼看挖通的时候,突然点燃了许多艾草,从出口处往里塞,然后又不停向地道里灌水。可怜那些挖洞的士兵,又是烟熏又是水淹,死伤狼籍,挖好的地道也被水冲塌了。

  王定昆气得勃然大怒,命手下赶造投石车和云梯等攻城器械,决定要直接攻城。兵法中有三倍攻城的说法,意思就是说,攻城的人数至少要守城人数的三倍。海山关易守难攻,就算强攻下来,大军的损失也不会小。因此这乃是下策,吴思远和朱传宗都不赞同。但是另一方面,军情如火,大军已经在海山关耽搁了二十多日。想来庞来孝已经得到了消息,准备要派兵镇压了。拖延的时间越长,庞来孝准备得越充分,因此必须要尽早过关去。

  思来想去,也就只好准备攻城了。

  这日,朱传宗闲来无事,坐在大帐里,拿了一本兵书来看。只是兵书中的奇计妙策虽多,对于眼前的海山关却也是一筹莫展,朱传宗看了半晌,没有头绪,不由把兵书丢在一旁,闷坐发呆。

  这时一人推门进来道:「呆子,做什么呢?」

  朱传宗听到是水灵儿的声音,不由抬起头来,只见她仍是普通兵士打扮,青丝挽在脑后,用一块头巾包住,腰挎长剑,美目流转,巧笑言兮,娇俏中透出一股英气,动人之极。朱传宗看着她娇媚的容颜,顿时把烦闷丢在脑后,装着一本正经地道:「你是哪来的小兵,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入本将军的大帐!」

  水灵儿嗔道:「既然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转身假意要走。朱传宗一把拉住她玉手,笑道:「你说想来时才来,不准我去找你,我也依了。现在来了还想走,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啦!今天你是进得出不得了。」挽着她的小蛮腰,一面探过头去吻她白玉似的脸颊。

  水灵儿给他吻了一下,不禁香腮生晕,道:「快放手。大白天的,小心被人看到。」

  朱传宗道:「不怕,我早下过命令,除了你,别人进帐都要先通报的。」

  水灵儿听他话里自有一股不必言说的信任,芳心一甜,也就由着他了。朱传宗见佳人相就,不禁大喜,顺势把手伸进去抚摸伊人肌肤,又噙住小香舌儿,细细品尝。

  两人亲热了半晌,水灵儿勉力把朱传宗推开,脸红红的,低头整理衣裳,叹道:「有你这样没正经的将军吗?怪不得会打败仗。」

  朱传宗笑道:「我可不是没正经,刚才还在研读兵书呢。」说着拿起旁边的兵书来给水灵儿看。

  水灵儿翻了几下,道:「你是不是为了海山关的事发愁?」

  朱传宗点头,水灵儿道:「本来我有一个办法,不过现在没用了。」

  朱传宗一呆道:「你有什么办法?」

  水灵儿一握腰中宝剑,微笑道:「你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海山关的城墙虽高,可也拦不住我。」

  朱传宗恍然道:「你要进城去刺杀方守业?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水灵儿笑道:「现在你让我去,我也不肯去啦。我已经悄悄去找附近的百姓打听过了,这位方守业大人平时为官清明,爱民如子,是位难得的好官。我水灵儿可不会杀一位清官。」

  朱传宗点头道:「这我也听说过了。但就因为方守业是好官,这才难办。好官大多有真本事,士兵和百姓又肯为他效力,不然海山关哪有这么难攻呢?不过话说回来,两军对阵就该堂堂正正的搏杀,等过两日攻城器械造好,大军进攻,就算方守业再有本事,怕也拦不住我了。」

  水灵儿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抿嘴笑道:「呆子,你现在越来越威风,越来越像个大将军啦。」

  朱传宗挺胸得意道:「那还用说?」

  水灵儿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大将军的武艺如何?」

  朱传宗一怔,嗫嚅着说不出话。他虽然是半仙之体,力大无比,而且寻常刀剑难伤,但是从来只读书,没学过武,要单说武艺,恐怕连个小兵也比不上。不过他心中一转,又笑道:「我武艺虽不行,现放着一个厉害的师父啊。左右无事,不如你教教我?」

  水灵儿道:「你总算说句正经话了,不然我来找你做什么?」

  朱传宗低声笑道:「你来找我,也可以做别的啊。比如前几天……」

  水灵儿脸上一红,道:「又来乱说了。快换衣服,跟我到营外去!」

  其实水灵儿今天来原就是打算要教朱传宗武艺的。她知道战场上十分凶险,朱传宗早晚有亲自上阵的一天,因此决定教他一些防身的本事。

  两人到了外面一个无人的空地,水灵儿取出事先准备的一根盘龙棍来。

  朱传宗脸上流露些怏怏的神色,水灵儿问其原因,朱传宗道:「使棍子有什么好看?我看你用剑用的漂亮,干脆你教我剑法吧。」

  水灵儿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话可真能把人气死!上阵打仗是比漂亮的吗?我一介女流,身小力亏,只好用宝剑。你一个大男人用剑怎么像话?」

  朱传宗笑道:「我不懂嘛!好啦,你教我用棍,我学棍法就是了。」

  水灵儿这才展颜。她把头发挽了挽,扎紧衣服,道:「我先教你三招,你仔细看着。」说着举起盘龙棍,舞了起来。

  只见棍影婆娑,水灵儿窈窕的身躯好似一只蝴蝶来回穿梭,香风阵阵,好看极了。

  等她将三招练完,喘了口气,向朱传宗问道:「看清楚了吗?」

  哪知道朱传宗不出声,只是呆呆盯着她看。问了好几遍,才怔道:「练完了?好看,好看。」

  水灵儿脸一红,气得骂道:「你这呆子,当我在跳舞给你看吗?我不教了,你上战场送死去吧。」

  朱传宗忙道:「灵儿,是我不好。实在是你耍的太漂亮了,我忍不住走神了。你再练一遍吧,这次我肯定认真学。」

  求了半天,水灵儿方才消了气,道:「好吧,我就再练一遍。这次你再不认真学,我可不管你啦。」说着举棍又练了一遍。她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是女流,那条大棍足有六十斤重,几番下来,也累得娇喘吁吁,鬓角渗出一丝香汗。

  这次朱传宗可不敢再走神了,紧盯着细看。

  前边说过,朱传宗是半仙之体,保有很多神仙的智慧。因此无论学文学武,都是过目不忘。现在他定下心来,聚精会神地看水灵儿演示,虽然只看一遍,也就学会了。施展起来,虎虎生风,又因为他力气大,比水灵儿使出来的威力还大。

  水灵儿瞪大眼睛道:「没想到你还真挺聪明的嘛!这么快就学会了。」

  朱传宗笑道:「其实都是老师教的好。我这人有个特点,就喜欢跟漂亮的老师学东西。老师越漂亮,我学的越快。」说着又开始笑嘻嘻地朝水灵儿凑近。

  水灵儿退了两步,眼珠一转,笑道:「你今天学的招式是最简单的,有什么了不起?明天教你难的,你若再学这么快,才算本事。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自己接着练习吧。」不等朱传宗说话,轻盈一转,就跑回营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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