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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问情记061-070 节

fu44.pw2014-09-09 12:44:06绝品邪少

正文第061章 女中诸葛  话分两头,就在佘琅与刀白凤快要到达勐泐之时,保定帝段正明将段延庆与岳老三赶出大理后,日夜兼程回到大理皇城。  大理皇宫内。段正明从叶二娘手中救下的幼儿,被高皇后养着。这位两周岁左右的幼儿,胖嘟嘟、白嫩嫩的,最是遭人喜欢的时候,给最近沉闷的宫闱带来几丝喜气。  段正明看见她们主仆三人逗着孩子玩得比较开心,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他知道高清玟喜欢孩子,但他却只能辜负她的美好青春。原以为她最终会受不了,做出有损皇家清誉的事,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高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这颗定时炸弹彻底移除。  不曾料想,高清玟嫁进皇宫八年多了,不仅知书达理,贤惠娴淑,而且依然洁身自好,无怨无悔。这反而让段正明内心的亏欠感日益加深,也颇为佩服高升泰竟然能教出这么一位出色的女儿。  实际上,段正明在佩服高清玟的时候,恰恰没有意识到,这与他自己的人格魅力有着莫大关系。在他身边,能与高清玟接触到的男性,个个对他敬重有加,谁也不会对他的女人不敬。包括他那位风流成性、曾经放浪不羁的弟弟。  高蜜儿最早发现了段正明的到来,略显拘束地施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高清玟她们这才发觉段正明来了,她略施礼后问道:“有誉儿的消息吗?”  “哎,这些天一直没有誉儿的消息,真让人担心啊。”  段正明摇摇头叹气道。  房内的气氛又陷入沉闷之中,没人再去逗弄孩子玩,任由他一个人在地上到处乱爬,瞪着一双黑溜溜的澄澈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高清玟对两位贴身侍女道:“你们先带小宝宝出去玩吧。”  蜜儿柔儿领命退了出去。段正明问道:“看来,玉虚庵那边也没有誉儿的消息了……”  “不错,非但没有誉儿的消息,就连王妃也没能见上一面。”  高清玟的语气有些不满,“平常王妃极少闭关礼佛,这次却一反常态,实在是令人费解。”  段正明问道:“你没将誉儿失踪之事,让她们转告王妃?”  “半个月前就说了,走了好几次,她们都推说王妃闭关,不便打搅……”  “你会那么好打发?”  段正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  高清玟苦笑道:“本来我想,一定是那些尼姑作怪,否则,若是王妃知道誉儿走失,那还不直接从密室里蹦出来,哪能坐得住?可是这玉虚庵竟然是藏龙卧虎,我们主仆三人根本斗不过两位白密高手。”  段正明闻言惊悚道:“玉虚庵怎么会有白密高手?不成,我得让弟弟阻止王妃叛投邪教。”  “皇上不必费力了,我去问过王爷,王爷说,我姐姐的事,他已经管不着了。何况,王妃出嫁前就是白密教徒,也不算背板吧?”  于是,高清玟将刀白凤留书给段正淳的事告诉了他。段正明比高家更忌惮白密阿吒力教,他连声骂道:“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  高清玟道:“王爷也是事出奈何,又怕皇上责怪,所以不敢禀明皇上,你就当做不知道,否则让贱妾难做人了。”  段正明点点头,叮咛道:“这事既然王妃愿意隐瞒,请你也暂时隐瞒此事,不宜张扬出去。”  “贱妾明白。”  她答道,在她的思想里,父亲若要再对段誉不利,不可能借用白密之手,因为白密与藏密势如水火。但白密若是要挟王妃与誉儿,从而达到某种目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高清玟若有所思,貌似自言自语道:“这事透着古怪……”  “还有一件古怪的事呢,你瞧瞧这封书信。”  段正明从怀里掏出佘琅给他的那封信件递给高清玟道,他查不出号称“穿越游侠”佘琅的来历,想尝试一下,看看高家是不是知道这位天马行空的游侠的来历。  段正明关注高清玟的表情,见她眉头舒展,面露喜色,不禁好奇道:“难道你知道这位穿越游侠的来历?”  “皇上难道不知他的来历?”  高清玟反而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段正明不无尴尬道:“我若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高清玟慢条斯理道:“如此说来,你已经查过此人的来历,却查不出其任何蛛丝马迹?是吗?”  “是啊,一无所获。很奇怪,照理说,像他这种身手,已经属于一流高手之列,不仅我们大理未曾听闻这个名号,就是来自大宋王朝的江湖人物,也都说从未听闻这个名号。”  段正明知道在她面前无法隐瞒这些事实,干脆实话实说。  高清玟嗔怪道:“你呀,连自己的亲侄儿也认不出来,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你也认为誉儿就是穿越游侠佘琅?有何凭证?”  段正明好奇道。  “原来你也不是太笨嘛,既然猜到是誉儿所为,你想拿它来考校贱妾呀?”  高清玟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段正明讪讪然道:“刚开始,我也是这般怀疑,信中处处流露出维护皇室声誉的心思,其中的关切与爱护,让人倍感亲切。但我弟弟说不会是誉儿所为,何况书信的笔迹不是出自誉儿的手迹……”  “段正淳能对誉儿了解多少?书信可以请人代笔,誉儿那么聪明,既然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就一定不会亲自书写的。”  高清玟肯定道。  段正明暗自惭愧,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追问道:“可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就是誉儿所为?”  高清玟答道:“第一大疑点就是皇上所说的书信中流露的情意:既不为名,也不为利,纵然有此高洁情怀的侠客,也应该杀之而不提,可他偏偏将首级兵器送到镇南王府,还交代以朝廷的名义发布消息,信中种种举措,处处为朝廷着想,只有誉儿所为才能讲得通其中的动机与意图;其次,誉儿的用语习惯自从跟随六铉游僧学习之后,时不时有些新颖的用词冒出,你瞧这个词汇‘法律’,我们的用语习惯称之为‘律法’,只有誉儿会采用这些新鲜的叫法;再次,若贱妾没有记错,宰杀云中鹤一事发生在誉儿出走的当天或第二天,时间很巧合!如此说来,贱妾总算明白了,宰杀云中鹤的一定是誉儿和我的好姐姐刀白凤所为!合两人之力,倒是有可能杀得了云中鹤。难怪玉虚庵老是推说王妃闭关,现在总算明白了……可惜斗不过两位白密高手,否则到玉虚庵一试便知!”  段正明答道:“这事好办,等我闭关几日后,亲自去玉虚庵探访一下,便知根底。”  “皇上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高清玟关切道。段正明轻叹一声道:“没有受伤,只是耗费不少功力,身子有些疲乏,不碍事。若是誉儿与王妃在一起,安全方面倒是无需过于担心,但他们会去哪里呢?”  他心想,未经段誉本人的同意,就将他软禁在密室里,是有些不妥,也难怪他会离家出走,不肯告知行踪。  高清玟心里有些伤感,眼眶发红,轻叹一声道:“这事不难推测,誉儿一定是陪王妃回勐巴拉那西的娘家——勐泐。”  她已经懒得解释其中的理由。  段正明见她心情不好,知道她为段誉隐瞒去向之事,很是介意,遂安慰道:“我想誉儿玩一段时间后,一定会回来的,你别太担心。”  “贱妾没事,皇上若无其他吩咐,尽管先去安歇吧。”  她强忍泪水,低声应道。  当段正明走后,在外面偷听的高蜜儿和高柔儿俩人溜了进来,那位孩子不知交给哪位宫女携带。高蜜儿不忿道:“玉虚庵的贼尼真可恶,竟然连我们也敢欺瞒,这事……”  “别说了,你真傻,隐瞒我们的不是那几位尼姑。”  高清玟打断她的话语道,她心里明白,若是刀白凤和誉儿一起离开,隐瞒她的不就是誉儿和她的好姐姐吗?这让高清玟很伤感。  高柔儿黯然道:“主子的意思是段公子和王妃有意隐瞒着我们?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高清玟没好气道,“誉儿的下落,你们都得给我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许提及,记住了吗?”  高柔儿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  高蜜儿忍不住道:“我们要不要去将段公子带回来?”  “不必!此去路途遥远,又经过野兽时常出没的深山老林与凶险的峡谷险滩,仅凭你们两位,实在有些不安全;若是去的人员多,反而不好。”  高清玟断然否决。  高柔儿柳眉轻蹙,不安道:“可是,段公子与王妃也是两个人,那他们岂非十分危险?”  “或许他们还有白密阿吒力高手伴随同行,若是一路没有意外,他们应该早在好几天前就到达勐泐了。若是途中遇到危险,我们现在赶去也无济于事。”  高清玟纵是内心担忧,但也无计可施,想起段誉的任性妄为,她咬牙切齿道,“下次若是让我遇见这个坏小子,不打得他求饶认错,我就不叫高清玟!”  极少见到主子流露如此愤恨表情的两位贴身侍女,闻言也不禁打个寒颤,心里偷偷地为段誉将来的遭遇而担忧不已。……  段正明并未回去歇息,而是直奔镇南王府找段正淳去了。  “皇后的猜测,让愚弟深感惭愧。我早该想到誉儿应该去找他的母亲,就是未曾想到,誉儿会与他的母亲去景昽。哎,这该如何是好?”  从段正明口中得知情况的段正淳颇为懊恼道。  段正明不知他弟弟心里真正担心的是父子俩会不会因此而闹僵,遂安慰道:“贤弟不必过于担忧,如今三位大恶人已经离开大理,刀白凤武功并不弱,母子俩一路上不会出事的。”  段正淳知道哥哥误会自己的担忧,他也不好解释,只是对段正明道:“恰好马五德的马队最近要去普洱,我还是让他去景昽跑一趟,确认誉儿是否在景昽为妥……”  “此举甚合我意!他若真有什么事要办,就让他安心办完事,记得探问一下誉儿何时回来即可,千万不要强迫誉儿回来。”  段正明叮嘱道。  “好,也只能如此了。”  段正淳心里不安,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第062章 半壁江山  在段正明与段正淳见面后的第二天,大理皇城便贴出一张安民告示,将四大恶人在大理所犯罪状以及处理的结果昭告天下。其中保存完好的云中鹤首级,悬挂在木杆上示众。  将叶二娘以早年失子变成失心疯为由,故告知其孩儿尚存人世,放她回大宋寻子。对于这事,段正明的确做过查证,证明叶二娘并非是抢了婴孩玩几天就杀死,而是看见幼儿就以为是自己的孩子,总是恃强占为己有。  叶二娘的确是因为早年失子而患有严重的幻想症,在她亡命江湖的日子里,也有婴孩因为不耐旅途奔波而殒命,但她每次总会哭个死去活来。纵使如此,十几年来,至少也有六七位婴孩直接或间接死在她的手里,但没有一个是她故意杀死的。  对于这一情况,就连佘琅也不清楚,他只是根据电视剧的情节,知道叶二娘是虚竹的亲生母亲,又基于对天下母亲的一份浓厚情感,而特意让段正明放她一马。这恐怕是佘琅根据电视剧情节,到目前为止,做出的唯一一个正确抉择。  段延庆在大理主要做了两件大案,第一件与杨氏宗族有关,但全被他灭族,无一幸存;第二件纯属冤杀,段正明私底下与董镇东的弟弟董广德交心谈论过,若是董广德要找段延庆报仇,他是不会阻止或干涉的,但站在段式皇族的立场,他不便替他报仇。  董广德自然不会怪罪,还感谢段正明将手刃仇敌的机会留给他。不过段正明将段延庆可能是受到奸人的挑拨,劝告他若要报仇,一定要问清段延庆的缘由,免得让奸人逃脱应有的惩罚。  董广德问他,到底是谁在故意加害他们董家?段正明只能说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查证。虽然他心里有所怀疑,但苦无证据,也不敢轻易揭开这一谜底。因为对方实力太过强大,一旦捅破,势将引起血雨腥风,即使他的实力能够镇得住对方,也不敢轻易引起战祸内乱,何况他的实力根本罩不住对方。  安民告示贴出后,闹得人心惶惶的屠杀仇杀事件的真相,总算大白于天下,大理民众对朝廷的信任自然多了几分。这件事虽然不算完美,但并未让不良的后果继续蔓延,正义算是得到一定程度的维持。  参加追杀四大恶人的几位朝廷官员,私下也将段延庆的凄惨境遇传播开来,这更加让民众觉得大理皇帝处理事情的尺寸把握得当。在崇尚佛教的大理国,人们很自然地将这些事件的当事人与因果报应相联系,更加笃信上天有灵,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无疑强化了古人道德的自律性。  其中,董镇东一家的遭遇,却成了人们猜测其前生后世的善因恶果,难免遭受舆论的无妄之灾。而真正的罪恶之手,依然居于深深的幕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若是换成现代,当人们不再相信鬼神与果报,法律制裁,成了强化民众道德自律性的唯一工具!若是司法腐败,民众的生活与生产活动都将失去公平的环境,民众的道德自律性必将失去最后一道防火墙,道德的普遍沉沦,便成为无法挽回的结局,其最终结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并可以推测出来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男子浑厚的吟哦声,多了几分怡然自得,少了一点悲壮的韵味。他并非坐在战马上,而是头枕在一匹光溜溜的胭脂马的双乳上;更不是在沙场上吟咏,而是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只见他苍白的手指从身边的一堆冰块中夹起一只白玉杯轻微摇晃,杯中的葡萄美酒沾染在白玉杯壁上,殷红如血。  果然有琵琶声响起,还有天鹅羽毛扇在他的身边轻轻扇动,檀香烟气袅袅,清香阵阵。他轻啜一口葡萄美酒,闭目品味着,喃喃感叹道:“来自大宛的美酒滋味不凡,可惜啊,少了周穆王的夜光杯,真是美中不足,令人生憾。”  横陈在他头下的妙龄女子阿谀道:“少了夜光杯,国主却多了一件活生生的宝贝,还遗憾吗?”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揉着他的太阳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挤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这些都是这位老人看不到的。  周围还有几位美婢,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均是身无片缕,一丝不挂。  他哈哈笑道:“小宝贝说得不错!你就是一件绝妙器皿!”  他支起身子,将冰凉的红酒慢慢倾倒在她的山峦上、肚脐眼里……看着眼前白嫩肌肤上的一条条血迹,他犹如闻到血腥味的恶狼一般兴奋莫名,俯首舔舐着、撕咬着身前的美食……  执扇的小婢、弹奏琵琶的乐女恰如木头人一般,毫无反应,眼里茫然,看着只是那些字画古玩、波斯地毯。只有那挡不住的哼叫声,才让她们的眼里出现一丝轻微的异色。  这就是在家养病的鄯阐侯高相国、人称髙国主的高升泰,病中的高升泰御女数人后,总算宣泄了心中的郁气,精神抖擞地来到会客厅。若不是脸上的皱纹不少,见他如此生猛,还真不敢相信他是年近六十岁的老年人呢。  第一位他要见的是管家,管家一进来就禀报道:“补陀罗寺尚无动静……”  “好了,知道了,给我盯紧点,一旦有吐鲁番的高僧到达,记得及时通报!出去吧!”  高升泰淡然道,他知道是自己心里着急了点,从大理到吐鲁番大雪山极其不便,来回至少也要两到三个月。但他生性谨慎,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他就按耐不住,不时派人补陀罗寺监督查探。段家的六脉神剑始终是他的心头大忌。  第二位他要见的是他的另一位儿子高康明,这位儿子与他的长相并不很相似,一个长脸,一个方脸,但神情十分相类,都很阴郁沉稳。高康明踏步上前跪拜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说,最近的训练进行的如何?”  “一切进行顺利!只是……”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尽管说!”  “只是几位部将不很听话。”  “你将名单给爹,该撤的撤,该换的换!”  “那是大哥亲手提拔的,孩儿担心……”  “这不用你管,有爹做主!不过,你也别想在爹面前耍小心眼!”  “孩儿不敢公私不分!但治军必须如臂使指……”  “够了!整顿之后,再给你一个月,我将亲自检阅!”  “是!孩儿必不负使命!”  高康明叩拜后退出。  第三位就是他的大儿子高泰明,高泰明施施然进来,一触到高升泰的目光,那只迈向前的脚又缩了回来,欲跪拜,高升泰阻止道:“站着说话吧。”  “是。”  他站在那里等候父亲的问话。  高升泰知道这个儿子自小被他的严厉要求吓成了软脚虾,等高升泰明白过来,高泰明的个性已经形成,再也难以改变。高升泰最不喜欢大儿子这种懦弱的个性,无论是精气神,他一点也不像自己。也是出于这一原因,他将本身就属于掩人耳目的镇东军也干脆从高泰明的手里移交给高康明带领。  别误以为他在临阵磨枪,高升泰的精锐部队一直由他自己掌控,平时由高福明代领训练。这只精锐部队分类齐全,兵甲精良,完全是他的私家兵,而且人数不少。要养这么一支精锐部队,花费用度自然不少。  大理有三处大粮仓:滇池盆地、洱海平原、勐泐河谷。其中以滇池盆地的耕地面积最大,粮食产量占当时大理国总产量的五分之二;洱海平原和勐泐河谷大约各占五分之一,其余山地河谷的粮食产量只占五分之一。  其中滇池地区几乎就是高家的私人粮仓,供养这支部队自然是绰绰有余。这里的农民几乎大多数是高家的农奴,高氏家族就是最大的奴隶主。高家直系亲属就有农奴十几万户,其余的旁系分支多的有五六万户,小的也有千来户。毫不夸张地说,大理国有半壁江山是高家的私人土地,有近一半的人口是高家的农奴。其势力之庞大,可想而知。  高升泰盯着高泰明一会,叹口气道:“你也别垂头丧气,镇东军只是暂时由你弟弟掌管,等大事一有着落,别说是镇东军,就是皇储之位,也会是你的。”  “孩儿但凭父亲吩咐。”  高泰明答道,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父亲打小就不欣赏他。心里暗自嘀咕:“皇储之位留给我?鬼才相信!能保命就不错了。”  高升泰道:“爹将你腾出来,是想让你去大理皇城与朝廷其他官员周旋,其一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你好好玩玩,无所事事;其二给爹留意段正明的动静,偶尔与你妹妹聊聊,看看有没有新的重要情报。”  “那孩儿几时动身?”  高泰明小心问道。高升泰和颜悦色道:“今日回去稍作准备,明日动身。”  傍晚,高泰明的大儿子高智昌,从他的母亲那里得知父亲要去大理皇城,直接跑来找他的爷爷高升泰,叫嚷着要跟他的父亲去大理皇城玩。高升泰很喜欢这个孙子,这位比段誉还大一岁的高智昌,长得几乎与年轻时候的高升泰一模一样,就连高升泰自己都在怀疑,这个孙子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自己从时间上推算,也很难排除这种可能性。  高升泰乐呵呵问道:“昌儿为何要去大理皇城?”  “孙儿听母亲说,爷爷当年年轻的时候,曾经将大理国全部跑遍!孙儿也要效仿爷爷,跑遍大理,将来也好为高家建功立业!”  高智昌振振有词道。  “好!有志气!爷爷喜欢。”  高升泰欢喜道,“昌儿若是要去,就选两位你喜欢的家将随同你一起去!”  高智昌开心雀跃道:“好啊!谢谢爷爷,昌儿就要伊志平与何吉德!”  “行!爷爷就将这两位交给你使唤!”  高升泰爽快答应,接着又叮咛道,“不过,到了外面可别给爷爷惹祸哦。”  “在我们的大理国,还有什么事爷爷摆不平的?别人别来惹我,孙儿一定不去招惹别人。”  高智昌不以为然道。  高升泰打了他一下屁股道:“这还差不多。”  儿子就要离家去大理皇城待一段时间,一想起儿媳妇那副骚劲十足、妖媚万分的模样,高升泰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似的亢奋莫名,恨不得马上爬上媳妇的床,将她的衣服撕个粉碎……高升泰自己也觉得奇怪,身边的美婢,无论凭年纪还是凭外貌不乏比儿媳妇俊俏的,可就是没有那种偷儿媳妇的强烈兴奋感。  儿媳妇的滋味太动人太刺激了,让他欲罢不能。第063章 摘采红丸  佘琅与刀白凤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六星级”的树洞旅店,在己时开始出发。这次他领教了滇马的脚力,速度加快了好多,道路也越来越好走。天上的阴霾逐渐消散,白云悠悠,蓝天湛湛。一路上,俩人言笑晏晏,自是温馨旖旎无限。  越靠近思摩部,农田越来越集中,路边遇到的民众也逐渐增多,那些瞧见刀白凤绝色容颜的青壮年们,虽然从她的服饰发型可以知道她早已嫁做人妇,但还是花心不死,对着刀白凤唱歌示爱。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心萝卜们,自然被刀白凤以歌声回绝,由于他们骑马奔跑的速度不慢,这些歌声听上去,更像是相互问候的一两句短语。更多的是在路过的漂亮女子,不少女子大胆地向佘琅抛起媚眼,唱起情歌。  这倒不是佘琅的魅力比他的母亲大,而是在田间地头劳动的绝大多数都是女子,看见佘琅这样的帅哥经过,颇为“惊艳”向他唱歌示爱的自然会多一些。  佘琅听不懂,心里有些狐疑,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恳求我们留下来。”  “是在恳求你吧?”  “嘻嘻,那些美丽的姑娘们都是在向你示爱呢!你瞧这一位姑娘很美丽,要不要……”  “别开玩笑,没兴趣,我们还要赶路呢。”  佘琅没好气道,他如今心里直冒酸味,对这种只看外表,就开始求爱的形式很反感。他恨不得用臭袜子将那些臭男人的臭嘴给堵上。  刀白凤见他很不乐意,帮他回歌道:“他是路过的雄鹰,不是寻巢的麻雀,雄鹰听不懂孔雀的歌声……”  “别理会他们,太无聊了!”  “这不好,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给她们一个答复的,这是我们摆夷族最起码的礼貌。”  她答道。佘琅更是快马加鞭,希望将那些他所讨厌的人们远远甩在后面。  这是佘琅与当时当地原住民在思想观念上小冲突。佘琅在两性关系方面更倾向于心灵与情感的交流,对于这种比较接近原始形态的质朴的交流方式,他本人有些不习惯而已。本质上,并不存在谁比谁高尚的问题。  佘琅见那些女子的脖子上或裤腰上挂着一串贝壳,不无后悔道:“早知这里的人们都喜欢挂贝壳当饰物,我们应该给外婆家的亲人们送些漂亮的贝壳当礼物才好。”  “痴儿,这贝壳不完全是饰物,那是我们这儿的钱币呢。她们身上挂着贝壳,便于与别人交换物品。用贝壳在景昽买东西比铜钱还好使呢,铜钱一般是景昽与大理或者与外藩交易时才使用,外婆家哪会缺少贝壳呀?反而是大理洱海也鲜有贝壳呢,你到哪里弄贝壳呀?”  刀白凤嘻嘻笑道。  佘琅愕然无语:晕,用贝壳当货币?这好像在原始社会曾经普遍使用,难道景昽还那么落后吗?我若是从别处运些贝壳回来,换成其他商品,岂不是可以赚得钵满盆满?  佘琅与刀白凤到达思摩部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他们找到一家马店,马店的伙计告诉刀白凤,已经住满旅客。当刀白凤告诉佘琅这一情况后,佘琅颇感奇怪,一路上入住马店时,基本上都是冷冷清清的,别说住满旅客,就是同天的住客也很鲜见。  原来明天是思摩部每月一度的赶集日,有些路途稍微远遥的人们,带着自己村落里的交易物品成群结队地提早来到镇里,住进了马店。  刀白凤已经有八年没回老家了,这里的伙计都是年轻人,刀白凤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这里的伙计自然都不知道她就是酋长的女儿。摆夷族仍然是居住思摩部的主要族群,但这里也是多种族群混居地。  思摩部在行政上虽然属于普洱的辖区,但依然受到勐巴拉那西摆夷族(既现今的傣族)部落的控制和影响,是附近几个小部落进行民间日常物物交易的一个最近最集中的集市,平均每个月都有一次赶集。  若是大宗交易基本上都在普洱进行,每年有两次大集市,开门节后几日,主要交易大宗农产品;闭门节之前,主要交易手工艺品。  佘琅道:“今夜天色清朗,晚上有月亮,要不我们连夜赶路,如何?”  刀白凤自信满满道:“傻孩儿,这里还有客栈呢,我们先去客栈瞧瞧……”  “若是客栈也住满呢?”  佘琅担忧道。她微笑道:“这里的马店与客栈都是娘家开办的,只是这些伙计都换了一帮人,不认得我了,妈也不想麻烦他们。我们先去客栈瞧瞧再说,保证你有地方住就是。”  “妈真好!既不摆架子,也不搞特权,还能处处为他人设想,您的美德让孩儿敬爱!”  佘琅由衷赞叹道。  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个人会真心欣赏她、赞美她,一位就是她的恩师李观音。近十几年来,只有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喜欢赞美她。孩子的赞美让她甜到心里,伸手轻捏他的脸蛋,喜滋滋道:“就你的嘴甜!”  “您的嘴也很甜美哩,总让我念念不忘,时时想品尝呢。”  佘琅附耳低语道。  刀白凤又羞又窘,低声忸怩道:“别……别说啦!”  “凤凰姐?”  只见一位中年美妇人睁大眼睛凝视着她惊叫道,“凤凰姐,是你吗!”  “啊!水仙儿妹!”  刀白凤惊喜道。中年美妇人惊喜道:“天啊!真的是你!”  佘琅虽然一点也听不懂她们在“叽里咕噜”的讲些什么,但中年美妇那姣好妩媚的面容、妖娆丰盈的体态、热情奔放的成熟风情却让佘琅颇有惊艳之感。  由于听不懂她们的方言,他转眼却瞅见美妇人身后的一位小姑娘,她正在偷窥着佘琅,一触到佘琅的眼神,小脸蛋居然唰地一下红了,慌忙藏到美妇人身后。  只是短短一刹那的惊鸿一瞥,也发觉她长得娇小玲珑、清秀可爱,身高还不到佘琅的下巴呢,像个晶亮的瓷娃娃。身边还有几位随从,清一色的女性,在旁边低声私语,不时将眼神飘向他这里,佘琅装作没看见。  没过多久,他发觉中年美妇瞧向自己,佘琅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刀白凤对佘琅道:“誉儿,这是妈的好姐妹水仙儿姑娘,快来拜见吧。”  “水……水姑娘?”  他满脸狐疑,结结巴巴地问母亲道,脑筋打结了:她竟然还是老处女?怎么看都像是一位极品熟女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齐天大剩?  水仙儿笑嘻嘻道:“侄儿长得又高大又漂亮,让姑娘越看越喜欢。”  她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像两弯新月,居然还伸手摸摸他的脸,好像在鉴定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她的汉语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但佘琅总算能听得懂。“您会说汉语?那真是太好了!”  佘琅惊喜道,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还自称姑娘,听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她唱的和说的,具有一样的杀伤力,可以推荐该“姑娘”上中国好声音去比拼一下,说不定能拿前三甲!居然还夸我“漂亮”人家这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好不好?真是不知所谓。  水仙儿一挺胸前那硕大的双峦道:“当年,你爹若是娶了我,我的汉语一定说得比你妈还好。”  佘琅不好接话,只觉得她说话大胆火辣。  “水仙儿姑娘以前和你的小姨妈都是你妈的伴娘,当然会说汉语了。”  刀白凤对儿子笑道,接着拉过那位小姑娘对佘琅道,“她叫水莲,是水姑娘的大女儿。”  佘琅又迷糊了,暗自纳闷:“有女儿的人了,还称为姑娘?这是这么回事?”  “莲儿,这是王子,是刀姑娘的儿子,你应该叫他哥哥。”  水仙儿用方言跟她女儿说。水莲含羞带怯地向佘琅行礼,弱弱地叫了声哥哥。  “莲儿姑娘好。”  佘琅倒是大大落落地回礼道。没想到惹得身边几位美女们哈哈大笑,窘得水莲红晕未退的粉脸反而愈发鲜艳,恰如染了胭脂一般,连忙闪到她的母亲身后。  而佘琅见她们笑得莫名其妙,茫然瞅着母亲……刀白凤站在儿子身边,忍住笑意,附耳道:“誉儿,妈忘了告诉你,我们这里的姑娘就是指姑姑或姨娘的意思……”  呃,这回轮到佘琅闹个大红脸!心里愤懑不已。  刀白凤不知又和水仙儿说了些什么,然后水仙儿瞧着佘琅又咯咯笑个不停,没有戴束胸的巨峰很张扬的在不停颤动着。佘琅无名火起,又无处发作,对母亲道:“妈,我们该早点投宿……”  “誉儿,水阿姨说,客栈也住满了。看来,我们今天已经无处落脚,恐怕要露宿街头了呢。”  刀白凤微笑道。  佘琅急着要离开她们,和母亲商量道:“那我们连夜赶路吧,您吃得消吗?”  “傻孩儿,我们就和水阿姨她们住在一起,她们可以给我们腾出一间客房来。我们先挤一挤吧,好吗?”  刀白凤见儿子似乎很不情愿,柔声恳求道,“妈好不容易遇到了以前的好朋友,很想和她在一起说说话,好吗?”  “好吧!”  他见母亲说得在理,心里不忍,就答应了。  一行人来到客栈后,刀白凤与水仙儿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语,时不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佘琅即听不懂她们的方言,也插不上话,百无聊赖,便拿着那本《大乐双修秘典》在一旁翻看着。  而水莲却在腻在母亲身边,一双水灵灵的乌亮双瞳不时在她们脸上扫过,虽然很少插嘴,但那双瞳几乎会说话一般的,可以从中看到好奇、害羞、欢喜等诸多神情的细微变化,听到有趣之处,也会她们一样“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佘琅实际上对于这本书里的大多数内容,已经很熟悉,唯独对于如何采阴补阳与如何采阳补阴这种损人利己的法门,出于对这种方法的排斥,前次并没有仔细研读。今夜,因为无所事事,所以也只好耐着性子,细细研读……  他却没有发现,她们三人正在谈论自己。也不知她们说了什么,水莲整张小脸羞得红彤彤的,埋在她母亲水仙儿的小腹上,双手摇着母亲的腿在撒娇。水仙儿似乎浑然不觉,继续与刀白凤交谈着,话题似乎与水莲有关。  佘琅心里很不耐烦,自己与母亲温馨亲密的二人世界里,无端端的多了两个搅局的电灯泡,母女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竟然赖着不走。但他瞅了一眼母亲,见她那笑靥嫣然的开心模样,心里的烦躁霎时消散,凝视着刀白凤居然看痴了……  已经融合了段誉绝大多数记忆的佘琅,感觉今日母亲的情态一改过去的冰冷与孤苦,全身散发出无尽的热情与欢乐,显得那么阳光,就连那张白如霜雪的脸也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一颦一笑无不美得让他心动不已。他暗自得意:这次带母亲出来玩,还真是对了!这才是她需要的生活状态!  好不容易等到母女俩离开,佘琅一如箭射,关上房门,刀白凤怔了一下,他返身扑到她的身边,激动道:“妈,孩儿想您呢!”  搂着她就要亲吻,却亲到她的手掌上!  原来被她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在他怔愣间,刀白凤脉脉凝视着他柔声道:“痴儿,妈好爱你。你若答应妈一件事,晚上你想怎么亲吻都行。好吗?”  佘琅毫不犹豫答应道:“当然可以!妈要孩儿做什么都行,您尽管吩咐吧。”  心里道:我的好妈妈,我为您,死都愿意,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刀白凤并无惊喜,好像料到他会这样似的:“水仙儿姑娘,哦,水仙儿阿姨想让你为水家留个种,你今晚就摘了水莲的红丸……”  “摘红丸?红丸是什么?有什么用?”  “傻瓜,就是为水莲破了处子之身呀。”  “啊?你……你开什么玩笑?”  佘琅惊呆了。第064章 被迫造人  刀白凤嗔怪道:“妈怎么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呢?”  “她才只是一个小姑娘呢,这是……这是造孽啊!”  佘琅尽可能压低声音道,他对小萝莉不感兴趣,何况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基础,心里暗自惊叹:“我的妈呀,这是犯罪啊,我又不是种马!”  刀白凤不高兴道:“妈有那么坏吗?水莲只比你小三岁呢,早已熟透。在我们这儿,很多女孩子十四岁就当妈妈了。妈怎么会造孽?是让你去造人呢!”  刀白凤说得是实话,由于这儿属于热带地区,青少年成熟较早,那个年代,十三岁就当妈的比较普遍呢,地方经济文化越落后越是如此。  “可水莲她会愿意吗?等一下若是大哭大闹的,别人哪管你是在造人,还以为孩儿在杀人呢。非冲进来将孩儿乱拳打死不可。”  他心里极不情愿,百般推诿道,心想:“呃,妈真是个天才,连‘造人’这么现代的词汇,居然也能说得出来?”  她被自己的孩子逗乐了,咯咯笑了几声,沉下脸,好像怪他故意逗乐,瞪了他一眼,故作严肃道:“水莲自己愿意呢,她自己若不愿意,我们怎么好强迫她呢?我看她挺喜欢你的,刚才还常常偷偷地看你好几次呢,嘻嘻……”  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笑了。  佘琅心里有点伤感,感觉自己好像被母亲出卖了一般,至少她没有像女人爱上男人一般爱上自己,这种感觉让他颇有挫败感。他依旧推诿道:“妈,您也知道我那儿甚是巨大,她一个小姑娘家根本受不了的,让她们另外找个合适的。”  刀白凤脸上羞红,嗔怪道:“真是的,水仙儿阿姨就是喜欢你人高马大的一表人才,才想借种。我们这儿的女子都喜欢高大英俊和聪明智慧的汉家男儿,你让她另外找,那还用得着来恳求你吗?”  “可是,就算做了,也未必能让她受孕呀,这样做,对于水莲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他继续排斥道。刀白凤轻叹道:“这些事,我们都想过了,莲儿的天癸恰好过半,是最易受孕的时期。至于到底能不能成事,只能靠天意了。”  佘琅听不懂天癸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她们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他委屈道:“可我看见她没有丝毫感觉,无法做那事啊。”  刀白凤正不知该如何说服他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好妹妹,谈好了吗?”  水仙儿用方言催促道。刀白凤连忙答道:“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佘琅虽然听不懂方言,但也猜得到水仙儿一定在催促了,心底里对她很轻蔑,他的眼神被母亲发觉,深深刺疼了她,心里无名火起,懊恼道:“你不要以为我们摆夷族的女人轻贱!虽然我们摆夷族的女人热情好客,民风习俗不忌多妻多夫,但水仙儿妹妹却是洁身自好,自视甚高。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就当妈没说过!”  他慌神了,不知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将母亲给惹毛了?急忙拉住母亲辩解道:“妈,我没有看不起摆夷族的女子,孩儿只是无法理解……水仙儿阿姨为什么非要如此?”  刀白凤知道孩儿的蔑视是针对水仙儿的,但这是她们共同的情态,否则当年她自己也不会为段正淳的追求而弄得她神魂颠倒,明知自己是白虎之身,还要飞蛾扑火一般地投怀送抱了。  她悲悯道:“水仙儿阿姨她们不仅肩负着繁重的劳动,有时候还得亲自冲锋陷阵,保护家园。她们真的很辛苦很艰难,族里的男性在征战中大量死亡,稍微高大一点的壮年更是稀少,所以她们才会有这种想法……唉,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有机会我带你去亲眼看看,你就会明白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不是不愿意,而是……”  佘琅很难找出其他的理由,忽然发觉自己的小弟弟不知何时已经偃旗息鼓,或许在与母亲的争辩过程中,使它失去了兴趣?他心里暗乐,于是狡辩道:“可是我这儿对她没有感觉,实在没有办法为她造人啊。不信你摸摸看。”  他牵过刀白凤的柔荑按在上面……  刀白凤粉面嫣红,那软绵绵的乖巧柔顺模样,她却欢喜,轻轻柔柔地抚弄几下娇嗔道:“好奇怪,一路上它都是飞扬跋扈的,讨人厌,为何现在会那么乖呢?”  “妈,因为它喜欢你才会那样呀。”  他凝视着刀白凤动情道。她媚了佘琅一眼,柔声道:“人家也是同情它一路上太过辛苦,才同意水仙儿妹妹的请求嘛……咦,它又大了!这下就没有理由推脱了吧?”  她开心不已。  佘琅哀叹道:“您一离开,它就会伤心失望而又变得垂头丧气的。”  “只要你愿意即可,其他的让我们想办法!”  刀白凤毅然道,说完就去开门,没有注意佘琅张着的大嘴还未闭上呢。他还想争辩,却实在说不出理由。  也不知道她们在外面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水仙儿就带着羞红着脸的水莲走了进来,颇不好意思道:“真对不起,让誉儿为难了。”  “别……别客气了。”  佘琅有些手足无措道,心里腹诽道: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水仙儿瞅了他一眼,粉颊一红,避开佘琅的目光,尴尬道:“你的情形,你妈已经和我说了……”  她停顿了好一会,见他那儿还真的没有反应,咬了咬红唇,毅然道:“我……我来帮你。”  说完就来到他的身边,忍着内心的强烈羞耻感,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她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源于羞耻与委屈,源于佘琅漠然的神情,她差点甩手出去,但为了获取优良的人种,为了她们的族群,她认了。  以其说佘琅漠然,不如说他很不习惯,不知如何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毕竟他来自所谓的文明社会,无法理解这种毫无感情基础的交易,对他而言,这种行为甚至连交易也称不上。感觉自己是屈服于母亲压力下的被迫行为,就如自己是被她们强迫奸淫了一般。他自己的心里也有屈辱感,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怒意。  不知什么时候,他那软绵绵的分身被她含在温热的嘴里……他的生理反应违背了自己的心理意愿,不知羞耻地仰头呼应她的无声召唤。水仙儿的心里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惊诧于它的巨大,开始为女儿担忧。水莲又害怕又好奇,见佘琅没有注意到她,也时不时地悄悄观察着。  佘琅注意到,她在整个过程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淫荡或者魅惑的表情,反而流露出一种固执、认真与忍辱负重的神态。他似乎有点明白这位母亲执着的期盼,发觉水仙儿作为一位母亲的伟大之处。佘琅开始对水仙儿产生敬意,哑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请你对莲儿温柔点,别将她吓着了,好吗?”  水仙儿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许多。佘琅默默地点点头。  水莲见母亲要离开,一种莫名的惊惧涌上心头,慌忙叫道:“妈别走!您陪着女儿,好吗?”  “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哥会好好待你的,别怕啊。”  水仙儿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不敢回头看,说完就匆匆逃离房间。  佘琅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也无法与水莲交流。眼前的水莲的确很美:唇红齿白,五官甚是端正;眉目清秀,细眉弯弯,显得性格柔和温顺;一双纤细的小手,玉指如葱,双手在不安地交错着,好像放什么地方都不对;纤弱的身子,看上去显得娇小玲珑,会让人产生怜爱和保护的冲动;低眉垂睑,娇娇羞羞地俏立在那里,惶然不知所措……  水莲的双峦看上去虽然甚是丰盈硕大,但佘琅总觉得她小小嫩嫩的,好像尚未发育成熟。就算他知道水莲是黄花闺女,但他并无处女情结,因为他一直对自己的难耐与本钱很自信,更何况是现在。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脸色变得缓和一些,来到水莲身边,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发觉她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知道她很紧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明知她听不懂,但还是附耳柔声安慰道:“莲儿别怕……”  没想到她竟然点点头,还伸手环抱在他的腰上。  他的双手轻抚着她的玉背、柔腰与丰腴的小圆臀,开始温存亲吻她的耳朵与脖弯……水莲鼻翼翕张,呼吸加急,身子软软的贴在佘琅身上。他一手扶着莲儿的小蛮腰,一手探向她胸前那团软中带硬的大肉包,轻柔地揉弄着。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可以感觉出她没有戴束胸,这似乎是她们的习惯,尤其是年轻女子。此时的佘琅,并不很激动,甚至依然有点淡漠,只是按照某种程序,按部就班地为她服务,对她进行调情而已。  但是,不知就里的莲儿,她的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阵阵轻颤,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从未体验过的舒畅快意,让她情不自禁地轻吟低呻,娇喘细细,沉醉在他那温柔的调情中,双手将他搂得更紧。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筒裙已经滑落,她的身子似乎出于本能反应,将胯部向他贴去,踮起脚尖,圆臀盘转旋磨,与他的坚挺处蹭磨着、挤压着……  感受到莲儿动情反应的佘琅,心里有点喜悦,仿佛像是自己完成一个小实验般的有点小小得意。他准备将实验推进一步,于是他开始褪去她的短袖上衣。莲儿虽有害羞之意,但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很配合地将如藕玉臂缩了出来,并含羞带喜地为佘琅解开衣物,重新环抱在他的蜂腰上,将滚烫的身子贴了上去,并仰着头含情脉脉、醉眼迷离地凝视着佘琅,红唇微张,似乎期待他的亲吻。  但佘琅似乎不愿意和她亲嘴,而是一把将她抱起,坐在竹席上,竹席是直接铺在地板上的。他将莲儿横坐自己的大腿上,搂着她,低头舔吮那两颗俏立的小樱桃……莲儿娇喘吁吁,不时吞咽口水,迷糊中伸手抓住他的棒槌抚弄着,简直是无师自通。  佘琅暗自腹诽:初次交战,就这么敏感,这么淫媚,以后若真的怀孕了,生下的毕竟是我的孩子,难道我给自己的孩子找了个绿色的母亲?何况她的年纪还小,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会骑在她的上面,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正当他彷徨无计之时,忽然发觉门外传来有微微的气息声,便知道有人在偷听!如今身具七十年内功修为的佘琅,他的六识特别敏锐,稍微留意就听出那是一个人的气息。  “这人会是谁呢?”  他一想就明白,这偷听之人一定是水仙儿,突然间,佘琅心里便有了计较。不知佘琅想到什么诡计,且听下回分解。第065章 现场指导  他一手搂着水莲,一手探向她的私密处。那儿早已一片滑湿,花瓣已开,花蕊欲吐,他恣意抚弄揉搓……  不谙情事的水莲哪能经得起他的玩弄?一双如玉般嫩滑的秀腿开开合合,时而交叉紧夹,时而抬臀箕张,宛如失魂落魄一般的无从适从;她的吟唱声越来越高扬,越来越急促;体内几如着火了一般,瘙痒得她火烧火燎的难忍难受,再也顾不上羞耻,呼喊着:“哥!快……快给我……给我种个孩儿吧!”  佘琅一点也听不懂,但知道她已经意乱情迷,于是将一根手指改为两根手指伸入莲儿的洞中。“啊,疼!不要……快给我……要尿了……”  水莲香汗细细,雪雪呼痛,光溜溜、白嫩嫩的身子在他的大腿上挣扎着,盘旋着……  佘琅听不懂,但一直守护在门外的水仙儿却能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她的脸红艳欲滴,又羞又急,几次想推门进去,举起了手,又无力地垂落下来,靠在门柱边焦急等待着,简直是度日如年。当她听到女儿一声长鸣,哭喊道:“呜……尿尿了!”  里面便宁静下来。水仙儿还是有些担忧,孩子是不是晕过去了?  里面的佘琅暗自得意:“仅凭家传绝学‘一阳指’,才十几分钟,就将水莲搞定!嘿嘿,这妞儿还嫩着呢。”  “莲儿,莲儿,你没事吧?”  外面传来水仙儿的轻唤声,他虽然听不太懂,只听懂“莲儿”这个词语,但知道她在问水莲什么事。佘琅暗道:“果然是她在偷听!可是妈去了哪里呢?怎么感觉不出她在附近?”  水莲弱弱地答道:“妈,我没事,可是哥哥没有将种子种在我的洞里呢。”  “怎么回事?”  “妈,你进来吧,哥哥听不懂我的话呢。”  水仙儿听女儿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用汉语问佘琅道:“誉儿,成了吗?”  “还没呢。”  佘琅答道。水仙儿见他也这么说,知道真的没有,便道:“那你们继续吧。”  佘琅本想继续,按照自己预想的计策进行,且发现自己的老弟不知什么时候又罢工了!呃,这太尴尬了。只好说道:“无法继续啊。”  “为何?”  “你进来吧。”  佘琅说道,反正都被她看过摸过,还被她啜吸过,也不再忌讳什么了。  水仙儿一进来,就瞧见他那软哒哒的玩意儿,心里气苦,却又发作不得,与女儿又是“叽里咕噜”地交谈了一番。意思是让女儿为他吹箫,不知是什么缘故,她第一次竟然愿意亲自为他吹箫,但这次她却很不乐意为他第二次吹箫。  当水仙儿告诉佘琅,让水莲为他吹箫时,他也只能答应。刚被水莲含进嘴里,他就低声惊呼:“咬疼我了!”  说完就退了出来,水莲连声道歉。水仙儿似乎在责备女儿,她转而对他道:“真不好意思,莲儿什么也不懂,你……你没有关系吧?”  佘琅暗忖:反正莲儿也听不懂汉语。于是就打蛇随棍上,夸张道:“我的子孙根差点被咬断了!我知道莲儿妹妹不是故意的,但她真的不会呢。”  实际上是佘琅有意去碰莲儿的牙齿,故意制造事端而已。水莲见母亲与她的情哥哥用汉语对话,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也不敢打断他们的对话,只是傻傻地注视着。  水仙儿迟疑道:“要不,我帮莲儿弄吧?”  “不,不,那太委屈你了,这可不成。”  佘琅推辞道,“只要水姑娘让我抱抱,就一定成!”  就在水仙儿愣在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将眼前这位风情撩人的美人抱在怀里!那丰腴火热的酮体一被他揽入怀里,她就僵住了。或许是他心里有征服这位自恃清高的美人的欲望,或许是他有喜欢熟妇的情节,怀里这性感成熟的躯体,让他立即亢奋起来。  佘琅紧紧搂住她,以魅惑的声音附耳低语道:“你要借种,为何不种在你自己的身体里呢?”  “不,不……”  “你我身高都不低,身体都很结实,这样传下的后代才健壮!你的女儿还太小,根本承受不起我的鞑伐,只有你成熟的酮体才能经受得起!”  佘琅不管不顾她的反对,继续鼓动道。他故意将身子一顶,那一方坚挺便紧压在水仙儿的小腹上,挑逗道:“你看,它只对你才有感觉呢!”  佘琅之所以那么大胆,是因为他就想迫使水仙儿知难而退,但又不能让她们找到责怪的借口,这样也好对自己的母亲有个交代。尤其不能给母亲知道其中的缘故,免得她责怪自己故意搅局。  水仙儿的小腹被他那振奋高昂的棒槌顶着,耳朵又传来他那极度暧昧的挑逗与撩拨的娓娓私语,她的心里紧张惶恐又有莫名的兴奋,但她明知女儿很中意这位自己姐妹的儿子,在女儿面前,她怎么可能答应他呢?  水仙儿慌乱地推开佘琅恳求道:“找……找莲儿吧,现在可以了……”  “她会受不了的。”  佘琅见她没有生气,心里虽然失望,但他早已想好了后招,反正他抱定决心,不将种子种在这位小姑娘的身体里。这也会给他带来负罪感的负面心理负担,他极不情愿这么做。  “她会的,一定能承受得住的。”  水仙儿有些词不达意,看到他那失望的眼神,她的意志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连忙用方言对女儿道:“你好好与哥哥做,妈先出去了。”  “妈别出去,我的话哥哥听不懂,您要帮我告诉他才行。”  有了前面经历的水莲恳求道。水仙儿羞红着脸,将女儿的意思告诉佘琅。佘琅点头道:“对,这样也好。”  心想:如此一来,你就怪不得我辣手摧花了。  实际上,刀白凤想过撮合他们,但在她们三人聊天的过程中,水仙儿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首先,自己不愿意让女儿离开自己,因为她是水仙儿唯一的骨肉,是她未来的依靠和希望;其次,两人身份地位有别,语言不通,难于生活在一起,自己姐妹的遭遇,也让她心生芥蒂;再次,段家皇室和镇南王也未必答应。  也是基于这个因素,她才想采用风行于他们种族中的常见方法——借种,这是她们族群大量存在对偶婚的一种派生形式而已,很普遍,只是来自现代社会的佘琅,不了解情况,才会产生排斥与轻视心理。  所谓对偶婚,简单讲,就是两相情愿、不受约束的成对同居形式。通常在母系氏族里,女方一般有固定居处。相当于现代的一夜情。所以在当时的许多部落里,男女之间的性关系是比较随意的,相互之间都具有高度的自由。  水仙儿虽然是背对着他们,但那亲昵的声音比在门外听得更真切,更撩人。  原本不愿意与莲儿亲嘴的佘琅,开始故意亲得叽啾作响,有意逗弄得莲儿长吟短叹,快慰不已。莲儿开始呼唤,水仙儿连忙道:“誉儿,你妹妹叫你进去呢。”  “去哪里?”  佘琅故作不知道。水仙儿只道他的年纪还小,不谙情事呢,强忍羞意道:“就是……就是插入莲儿的洞里啦。”  “哪儿有洞?”  他继续戏弄道。  水仙儿实在无法回答,用方言对女儿说了几句后,依旧背对他们,对佘琅道:“就是莲儿用手扒开的那个洞。”  心里暗骂:真是笨死了!  佘琅道:“哦,我看到了!”  于是,又将手指插了进去。莲儿羞道:“不是,不是,妈,哥哥又弄错了!”  水仙儿转过头一看,差点笑出来,连忙道:“不是用手指啦,你真……”  “不是用手指,那该用什么?”  他继续促狭道。  水仙儿依旧不明就里,这次她实在不知用汉语该怎么称呼那玩意儿,于是又跟女儿讲了几句后,对他道:“就是莲儿握着你的那个,用那个插进去……”  她一边讲,一边将大腿紧紧交叉在一起,微微摩擦着,苦忍着自己私密处的瘙痒难受。  佘琅故作惊讶道:“啊?水莲妹妹的洞儿那么小,怎么插得进去?”  “能……能插进去的,你稍微用点力啊。”  水仙儿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佘琅在心里哀叹一声:事已至此,你还不觉悟,我也无话可说了。虽然他不忍心也不情愿玩弄这位看上去还未成熟的小萝莉,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进入了。  缓缓推进一个头部,就遇到那层已被撕开一个小缺口的薄膜,为了尽可能减少莲儿的痛苦,他曲意奉承,与她亲吻着,一手不停地抚摸着她那富有弹性、早已鼓胀的椒乳,一手逗弄着她那肿大的肉芽……水莲又陷入痴癫状态,将头避开他的亲吻,急唤道:“受不了啦!快进来吧!”  “誉儿,进去吧!”  水仙儿茫然道。  “哦,知道了。”  佘琅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快速催动运转极乐反周天经脉小循环,将自己的如意金箍棒变小,将水莲当小白鼠做实验,亲自验证一下这种极乐神功,试一试是否有效!  “啊……”  水莲一声惊叫,长枪破门而入,直抵城下!水仙儿听到女儿的惊呼,打了个激灵,急忙道:“停一停!誉儿先别动,慢……慢点来……”  她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说话也有点嘶哑。  实际上,佘琅早已停下,并开始爱抚身下的小妖娆,只是水仙儿没看见而已。  担心女儿的水仙儿问女儿道:“莲儿,你要不要紧?忍一忍就过去了。”  被佘琅封住嘴巴的水莲,咿唔几声,脱离他的亲吻,娇声道:“妈,不要紧,只是一点点疼,女儿好舒服,好喜欢呢。”  说完,又与她的情哥哥热吻起来……  不一会,佘琅身下的小妖精就忍不住寂寞地抬臀蠕动起来。收到信号的佘琅有意将水莲那鲜嫩的小肉包入得“咕唧咕唧”直响,莲儿浑身畅快,热烈回应着,鼻翼翕张,发出娇媚动听的鼻音……  当莲儿将秀腿盘上他的大腿,两手按在他的大臀上时,佘琅暗自冷笑,将露在外面的长枪进推一截!推入时,撞击她的宫门,揉擦她的内核,抽出时,又搅动她内壁的兴奋点,所谓九浅一深就是多刺激通道浅处的兴奋点,再直捣黄龙,撞击宫门。但此时,他只需三浅一深就足以使她欲仙欲死了。  这下可好,莲儿苦乐交织,魂飞魄散,一会儿,欢呼连连,一会儿叫苦连天,她支持不了几分钟,就一泄千里了!泄身后,敏感的腔道被他依旧无情地攻击着,她再也忍不住地向母亲求救:“不要……啊……不……不要啦……哎呦呦……受不了了……妈……救我!”  而佘琅依旧虎虎生风地运动着,好像不知道水莲已经招架不住似的。  水仙儿早已不知不觉地回头观看,她惊呆了。她完全想不到,看上去外表斯斯文文的“段誉”初次会战竟然如此神勇,眼见女儿哀求连连,无力再战,顾不及为遇见这一优良品种而庆幸,急忙叫停!第066章 比目鱼吻  水仙儿的叫停,让佘琅松了口气,暗自欢呼:“搞定!这可不能怪我了!你若再不叫停,我自己也不忍心继续折腾胯下这位不堪鞑伐的水嫩的小萝莉了。”  他总算不显山露水地实现了自己不将种子播种在水莲体内的最初目的。  水仙儿扑到女儿身边殷切探询,与莲儿私语交流……  由于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佘琅干脆躺在竹席上闭上眼睛,享受此时心灵上的片刻宁静,但身边母女俩的娓娓话语与关切情态,还是勾起了他对刀白凤的思念:“妈,您在哪里?孩儿在想您呢。”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母子俩亲密无间的温馨时刻,如今却被她们母女俩给搅黄了,心里不禁有点郁闷。  这时,一具滚烫丰腴的光溜溜的身子侧贴在他的身上,佘琅睁眼一看:天啊!居然是水仙儿!她这是要干什么?佘琅的脑子霎时当机了!  水仙儿的眼里含着泪水,脸色嫣红欲滴,但表情似乎并不很悲伤,更多的是羞涩与窘慌。她的眼波一触到佘琅那惊讶的目光,慌忙将头垂了下来,用略显嘶哑声音嗫嚅道:“你……你先与我……”  水仙儿发觉自己突然间丧失了原先的勇气,这种羞人的事,她无论任何也说不出口。  佘琅虽然不是很明白水仙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已经知道水仙儿想要做什么。佘琅振奋不已,无需废话,双手捧起她那张艳丽的素颜。她闭着眼睛,软软地贴在佘琅的身上,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看着那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红唇,佘琅毫不犹豫,轻柔地吻了上去……  水仙儿那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羞愧的心理一减弱,内心深处的热情与期待就被激发出来,她开始热烈回应着,两条柔舌在相互追逐着,触碰着,纠缠着……她在如饥似渴地吞咽佘琅的津液,久旱的心田亟待一场甘霖来滋润。  俩人在竹席上翻滚着……如此热烈的情态,看得水莲既惊讶又酸楚,原来段哥哥更喜欢她的母亲?但她知道这只是一场短暂的梦而已,何况她自己的私密处还火辣辣地疼呢,根本经不起他的折腾。  长久未曾受到情爱滋润的水仙儿,刚才在门外守候偷听以及后来在一边观战时,就早已情动如潮,如今怎堪深谙风月的沙场老将的百般抚弄?当佘琅的细嫩手指在她那战战兢兢的相思豆上揉磨亵玩时,她就泄得一塌糊涂。  此时,被压在佘琅身下的水仙儿气息急促,闷得她那在虚幻的云空中欢畅飘飞的魂魄重新归位,她连忙将紧搂着他身子的手缩了回来,推开他的头,呼气如兰,香喘吁吁道:“誉……誉儿,等一下。”  佘琅停了下来问道:“怎么啦?”  水仙儿连喘几口气,镇定道:“等一会,你若想尿尿,一定要记得插到莲儿的洞里,尿到莲儿里面,记住了吗?”  呃,她居然念念不忘给女儿留种?如果不答应,说不准她马上翻脸。想到这里,佘琅点头道:“好,我尽力吧。”  水仙儿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伸手抚摩着他的嫩脸,感激道:“誉儿,谢谢你!”  脸上传来粗糙的摩擦,让佘琅讶异,他将水仙儿的手拿下来……水仙儿慌忙将手缩回来,但被他紧紧握着,她很不好意思道:“我的手很丑,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  佘琅被她的手震撼了:她的手掌不仅粗糙,手指上还结满了厚厚的茧子,还有皲裂的痕迹!他万万没有想到,细皮嫩肉的水仙儿,怎么会有如此一双刻满沧桑的手掌?而她的女儿水莲的手却是光滑细嫩的!佘琅亲了一下她的手,动情道:“不,这双手是最美丽的手!您的手不仅美丽,而且还蕴含了伟大的母爱、顽强的力量、自强不息的尊严!”  他一边略显激动地说着,一边将水仙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因为水仙儿的这双手就是他前世的那一双手,完全一模一样!  水仙儿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赞美她的双手,会那么喜欢她的双手,在欣慰与感动之余,心里便涌起绵绵的爱意,她动情地亲吻他……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人生价值得到认可的感动,是一种人逢知己的喜悦。她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湿热的圣地贴向他的博大,搂着他的头,羞人答答的附耳低语道:“好想你……进……进来吧……”  “好,我要插进去了!”  佘琅听到她的呼唤,又爱又怜又亢奋,知道她下面的红唇已经张开,春潮涨溢。便将龙头抵住她的最柔软处,想要进入水仙儿的蜜壶里,但龙头怎么也进不去,几次都在湿滑的唇瓣间上下滑动,不时地触碰到她的红豆,引得水仙儿阵阵悸颤,不停地抬起圆臀欲将迎他入关,却不可得。  佘琅着急了,起身将她的两片红唇趴开来一看:天啊,她的洞口好窄小哦!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生育过的成熟女性的通道呢?居然比刚被他破处的水莲的还小?他产生了一个大疑问:“难道水莲不是水仙儿的亲生女儿吗?难道水仙儿还是处子之身?”  仔细一看,并不见处子的薄膜,心想应该不是。  他见水仙儿不断地扭动腰肢,情动难忍,不忍再耽搁,立即催动极乐神功,将他的如意金箍棒进一步缩小,抵住水仙儿的洞口,慢慢推进,终于将那头部挤入她的洞口!即使如此,水仙儿还是疼得峨眉紧蹙,直吸冷气!  此时,佘琅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像原先只是出于雄性动物的本能反应,而是对她怀有爱意、敬佩与尊重诸多复杂的感情。他俯身亲吻她那依旧挺拔丰硕的母乳,轻咬慢吮着;一手盖在另一乳包上,时轻时重地缓压长揉;另一只手在揉弄她的相思豆,极尽温存之能事,刻意奉承身下这位风情撩人的妖娆。  “嗯……啊……”  水仙儿抑制不住地从唇间鼻底冒出一串串浅吟低唱,像是在吟唱一首深情欢悦的情歌。每推入一寸,便从她的心里冒出一串娇叹,似苦犹喜,似怯还迎,娇不可言,媚到极处。佘琅心里涌起滔滔的怜惜爱意,深情体贴道:“莲儿,疼得厉害吗?”  “好人儿,不疼了,畅快呢!你……放胆施为吧!”  “你的洞口好小,好可爱!”  “喜欢吗?”  “喜欢,爱死你了!”  俩人一边亲亲昵昵地说着娓娓情话,一边互相拥抚,相互脉脉凝视着,相互无限温柔地蠕动着……共同感受那份细腻、贴心、绵长而又甜蜜的快意。  不知过了多久,佘琅不知不觉间,极乐神功的运转慢了下来,如意金箍棒悄然胀大,并似乎变得越发滚烫,熨烫得水仙儿浑身畅快,那份充实产生的压迫感,更让她快慰难言!但一段时间后,腔壁上的瘙痒感愈来愈强烈,她伸手压在佘琅的臀瓣上,腻声羞赧道:“心肝,好痒呢!”  佘琅坏坏地微笑道:“叫我一声相公,我给你止痒!”  水仙儿的脸色愈加红艳,闭上眼睛,将头别到一边,俏生生地叫了声相公。  这一声呼唤,让佘琅得意非凡,意气风发,奋然发力,提枪欲起,忽然发现,身下妖娆的圆臀也跟着抬起,他很讶异:这妙人儿怎么与他配合如此默契?几个回合后,他才发现,水仙儿的蜜壶紧紧锁着他的龙头,根本让他抽不出来!他万分惊讶,尝试着将长龙提得更高,果然,她的圆臀也被提起更高!无论他的运动行程是长还是短,她都会如影随形一般,紧紧包箍着他的棒槌,不离不弃!真是太神奇了!这一发现让佘琅万分亢奋,凭佘琅的直觉,他察觉到水仙儿一定是身怀罕见的名器。  但是如此一来,他很难通过快速进出的九浅一深之法去刺激她通道浅处的兴奋点。久经沙场的佘琅,马上找到了应付之法。退出时在她通道浅处的腔室内搅动一番,再直奔深处的核心揉上一圈。  这下可好,原本就如醉如痴地不断扭动水蛇般腰肢的水仙儿,当他慢退时,辗转盘旋,尽情摩擦她浅处的瘙痒,并发出梦呓般的娇喘声;而当他快速挺进,直叩她的宫门时,她便偏身蠕动,并发出婴儿般的娇啼声。她的宫颈律动加剧,整个腔室内壁收缩得更加迅速有力,几如欲将他的如意金箍棒夹断一般!这让佘琅快意连连,销魂蚀骨,将他带进了妙不可言的佳境。若非他身怀极乐神功,恐怕早已丢盔弃甲,一败涂地了!  原来,水仙儿的妙物就是十大名器中的比目鱼吻!该名器的最大特点不仅洞口非常狭窄,而且收缩力极大,膣道前段细小,后端稍宽,很像长臂猿的前肢,故也称之为“猿猴”但它不同于“九曲回廊”通道虽窄小,却是直通子宫,并且相对较浅,只是比其他类型的一般要深。由于它的洞口狭小,第一次遇到这种名器时,多半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干着急。  所以一般要做足前戏,等到她充分湿润,采用正常体位才容易叩开关隘,蓬门今始为君开。不过,只要进入了,它就会缩紧,紧咬不放,当男子抬臀提起时,女子的臀瓣会不受控制地被整个提起,紧贴不离,看上去就如两条紧紧并在一起游动的比目鱼一般!古人认为比目鱼的眼睛长在同一边,需要与另一条比目鱼并在一起才能正常游动。也像并蒂连枝、形影不离的比翼鸟在双双振翼飞翔一般!故中国古代的风流才子形象地将该名器称之为“比翼双飞”由于男子无法长距离抽离,所以一般会短程往返,进出频率自然加快,力量适中,频频刺激核心,犹如鱼吻,温柔而密集,女子很容易进入若痴若癫的梦幻状态,加上本身的特殊结构,超强的收缩与压迫,会使双方获得妙不可言的快意。所以也基于这个特点,古代聪明的狼友们也将该名器称为“比目鱼吻”与该名器和好的男子,在心理上会产生夫唱妇随的成就感,越加激起对女子的浓浓爱意,使得这种女子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容易获得愉悦感。但有利必有弊,拥有该名器的女子生育非常痛苦,在古代,极有可能会因难产而丧命,尤其是第一次生育。或许与这因素有关,该名器比较罕见,万中难觅其一。男人们对该名器评价极高,只要遇上了这种女性,便舍不得离开,这大概是因为男子不仅在生理上容易获得满足,而且在心理上能获得成就感的原因吧?固有极品之说。  当水仙儿浑身颤栗,蜜壶里强烈收缩律动,一吮一吮地吸取他的棒槌时,佘琅忍得有些辛苦,他长吸一口冷气,颤声道:“我快要忍不住了!”  说完就要从中退出,水仙儿却紧紧地将他锁住,用盘缠的双腿,用搂抱的双手,用紧箍的密洞,用她的全身心……早已进入迷乱状态的她居然嘶喊道:“不,别离开,我要!”  (PS:狼友们,现在应该明白这种名器为何称之为“比目鱼吻”或“比翼双飞”了吧?许多擅长写H文的作者绝大多数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老是喜欢从网络上复制粘贴人家现成的描述,人云亦云。实际上,网络上流传的许多关于名器的描述,都是有些狼友仅凭自己的臆想而捏造出来的。中国古代狼民们的主群体都是那些很有智慧的文人墨客、风流才子,他们给这些名器命名时,有着极其生动形象的含义。本书将陆续为广大狼友们揭示其他许多名器的真相,比如被古代狼友们推崇为第一名器的“飞龙在天”网络小说里涉及到该名器的描述,据我个人所看到的,几乎没有一个真正明白为什么这种名器叫“飞龙在天”在本书紧接着的以后章节里,将向广大狼友们介绍该名器名称来历的真正原因。但色色还是要郑重重申:灵的交流比肉的交流更加重要,更加可靠,境界一般也更高,随着阅历的增长,我相信广大狼友会逐渐理解我的忠告。第067章 嗜血食盐  佘琅要从水仙儿的那儿退出来,并非想将种子种在水莲那儿,而是想稍事休息,再给水仙儿多一次浓情密爱。如今听到她的呼唤,再也不愿意苦撑下去,深深探入水仙儿的宫颈里,抵在那里不再运功,他将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都尽情注入到她那爱的最深处,将无数种子播种在那一方肥沃的圣地里!  水仙儿长鸣一声,霎时昏迷过去……  水仙儿终于在佘琅的亲吻与拥抚中缓缓回醒,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一边拍打着佘琅哭诉道:“你为什么射到里面呀?为什么……你害死人家了!”  她不停追问着埋怨着,宛如在他身上撒娇一般。  佘琅温柔款款地将她揽在怀里,任她拍打,用自己的脸蹭着她那莹白的脖弯,附耳低语道:“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为我们生个孩儿……”  水仙儿身子颤了一下,呜咽道:“人家……最怕生孩子……呜呜……第一次生莲儿……呜呜……差点没命呢……呜呜……你害死我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暗道:她的洞口那么窄小,生育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呢。他有些后悔,事先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他深感愧疚,一边轻拍她的玉背,一边安慰道:“别怕,别怕,你生过一次,第二次就不会那么辛苦。何况这次也不一定会怀孕呢,若是真的怀孕了,到时候,我给你找最好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再让最厉害的郎中为护理!”  在一边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水莲,见母亲哭了,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明白他们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正在惊慌失措,不知该说什么之时,又看到他们俩亲密搂抱在一起,她满脸狐疑,只是傻傻地注视着他们。  水仙儿的抽泣声慢慢平息下来,搂着他撒娇道:“万一有了,到时候,我要你陪在人家身边。”  “好,我一定陪着你!”  佘琅答应道,他心里在暗自盘算着将来的补救措施,暗忖:“看来,我得尽早找到薛神医薛慕华,尽可能将他收归旗下,不要让虚竹捷足先登才好!”  水仙儿也没将他的承诺当回事,因为多少汉家男子最终经不起对故乡的思念,大都离开她们摆夷族的女子,音信渺渺。何况他还是大理皇家的后裔?纵使如此,水仙儿还是很开心。  “妈,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啊?”  看了半天香艳好戏的水莲,终于忍不住了,弱弱地问她的母亲道。水仙儿粉脸一红,对佘琅低声娇嗔道:“快起来啦。”  佘琅起身,欲将邪龙从水仙儿的蜜壶里拔出,纵使他的硕大已经软化变小,但仍然被水仙儿的名器紧紧箍锁着,竟然依旧拔不出来!  水仙儿的粉脸红晕未褪,此时又羞得红如胭脂!因为这看上去,好像是她舍不得他出来一般,怎不让她羞赧得无地自容?  佘琅只好用双手撑住水仙儿的髋部,稍一用力,只听“啵”的一声闷响,随着龙头的退出,从她的小孔里汩汩流出一脉白白粘粘的浊液。  “你……你怎么还那么大?”  水仙儿愕然惊喜道:“是不是还有……还有种子呀?快给水莲吧!”  她的心里只剩下对女儿的承诺与愧疚,完全没有去想,若是两人都诞下孩子,那她该怎么办?  想这个问题,我们是在妄为古人担忧了!当时的荒蛮之地,大大小小的部落星罗棋布,相互之间大多相隔遥远,鲜有交流,更遑论与中原文化的交流了。他们之中许多部落里的伦理观念都是很淡薄的,换句话,他们更接近原始状态的自由交配,根本不将这当回事看待。  在贴近大理历史的元朝时代,据《圣朝混一方舆胜览摘录》里记载有云:“然风俗混男女杂浴不耻,禁之不能止……风土下湿上热,起竹楼居濒江,一日十浴,长幼杂然,淫污同乎狗彘。”  这里的语言带有侮辱性质,我们不能赞同,中原文化在当时固然比较文明、比较先进,但也是从“淫污同乎狗彘”的阶段进化而来的,我们没有理由歧视他们,只是处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而已。至少他们的物质文化比较落后,但这些原始部落的民众比奴隶社会里的奴隶们要活得自在逍遥快乐得多。  佘琅听水仙儿还要他给水莲播种,错愕道:“莲儿她能受得了吗?”  他哪能那么快生产出种子来?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那么先进的设备快速生产出自然界最高等生物的种子来啊。他之所以还那么壮大,完全是被尿给憋的!  水仙儿问了女儿几句后,对佘琅道:“莲儿能的,你别担心……”  她欲言又止。水莲早就看得心痒难忍,贴在佘琅的身上微微蠕动,含情脉脉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乞求般的饥渴之态呢。  佘琅知道自己一下子很难说服这位固执而又深宠女儿的可爱母亲,他心里又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暗道:“莲儿,你别怪我了,你真的还太小,若是怀孕了,对你的身体绝对是个伤害。”  于是,佘琅将水莲推向巅峰后,竟然将自己的尿液注入到她的蜜壶内!还烫得她大呼畅快!真正实现了如水仙儿所讲的将尿“尿到莲儿里面”的最终要求。呃,太邪恶了。……  第二天,在水仙儿的客房里,刀白凤见水莲连走路都很不自然、还紧皱眉头,不禁责备道:“妹妹也真是的,第一次怎能让莲儿玩那么久、那么疯?吵得连隔壁的几位同伴都无法入睡呢。”  水莲与水仙儿俩人都羞红了粉脸,不敢与刀白凤直视,水仙儿委屈地嗫嚅道:“还不是誉儿他……他太……太能干了,搞了……半天都射不出来。”  “咦,怎么会呢?我只……”  刀白凤差点将自己只用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将他吸出来的事说了出来,警觉后立即改口道,“我只觉得不用那么久吧?”  纵使改口了,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热辣辣的羞人。  水莲抬头瞟了她一眼,羞怯道:“是真的。”  刚说完又垂下了头,摆弄自己头冠上的垂缨。  “若不然,我干嘛还得赔上自己呢?”  水仙儿也不再顾忌地坦白道,见刀白凤也涨红了脸,不禁心生报复捉弄之心,低声问道:“凤凰姐是不是也品尝过了?”  “你找打啊,这话也说得出来?”  刀白凤瞪了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手,低声嗔恼道,“若是我能够,才轮不到你们呢。”  “那是,要不,当年的段公子也不会只看上你了!”  水仙儿酸溜溜道,“不过,誉儿真的很棒,真是虎父无犬子。”  一提到段正淳,刀白凤脸上的羞意与自豪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了,哼了一声道:“他哪能比得上誉儿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哦。”  “我才不信呢!”  水仙儿十几年前就暗恋段正淳,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刀白凤的话。刀白凤道:“信不信由你啦,难道你还比我清楚呀?”  水仙儿默然,沉寂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誉儿还没起床吗?”  “被你们折腾了一晚,还不累吗?”  刀白凤心疼道,见她们神态尴尬,遂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次来思摩部是来赶集的吗?”  “我们勐藤部落的食盐几天前全都用完了,这次来思摩部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到食盐……”  “等等,你们怎么不早点从越李朝那里多换些食盐呢?”  “去越李朝的官路频频遭到抢劫……”  水仙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刀白凤。  原来他们部落与越李朝(即如今越南北部,南部是另一个国家:占城)的商道要通过相邻的蒙彭部,该部落的领地里有一股悍匪,经常洗掠过往的商贾旅客,尤其是前往越李朝的。前些日子,水仙儿她们部落不知这条商道闹匪患,组织了三十八位青壮汉子,带上他们部落里几乎所有稍微值钱的特产和布匹,准备去越李朝换些食盐,不仅财物被洗劫一空,甚至连三十八位青壮年都被杀的杀,掳的掳,只逃出六人!本来,他们还可以派人跨过没有人烟的茫茫原始森林越境去越李朝换盐,但这办法一样凶险,并且历时久,带不了多少食盐。如今他们的财物又被洗掠,更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换盐了。  刀白凤讶然道:“马帮没有运盐来吗?勐泐那边没食盐分配给你们吗?你们为什么不去大理换盐?为什么不去大理找我?”  她一连串连珠炮似的的发问,让水仙儿懵了,她愣了一会才道:“马帮运来的那点盐哪够附近十几个部落分摊?能分到我们小部落里的根本不够用呀!加上马帮和大理的盐都太贵,我们还不是想多换点嘛,没想到这次会撞上霉运,派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是被抢了。”  水仙儿说道伤心处,两眼噙满泪花。  如果不是遇到劫匪,去越李朝换盐,的确比去大理路途近,不仅便捷,价格也相差了好几倍。这些情况刀白凤还是很清楚的,她问:“为何不去请求我娘派人联络哈乌部落一起剿匪?至少也要将被掳的兄弟就出来呀。”  一听她这么问,水仙儿趴在刀白凤的身上呜呜哭了,像个孤苦无助的孩子一般。哭得连刀白凤也抑制不住地陪着她流泪,搂着她又是规劝,又是安慰。水莲更是抽泣不已,她虽然没受过太多的苦,但她见多了她们部落里人们凄惨困苦的情景。水仙儿呜咽了好一会才停下,将缘由告诉她。  原来蒙彭部落不属于勐巴拉那西酋长的辖区,而是属于秀山郡管辖,秀山郡恰恰就是高升泰势力范围下的一个外围领地,蒙彭部根本不买景昽酋长的账,不禁不予配合,还不许他们进入领地剿匪(注:蒙彭部现今即越南的莱州一带)水仙儿道:“这次我们将部落里的口粮大部分都拿来,想换点食盐,贵就只能贵点,部落里没了食盐,好多人都快病得浑身无力啊。”  刀白凤道:“这个你不要担心,我这次回来带了近四担食盐,都给你了!”  “啊!真……真的吗?”  水仙儿激动得舌头都在打结了!刀白凤怜惜地握着她的手道:“当然是真的!姐还会骗你不成?”  “太好了!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水仙儿紧紧攥着她的手,泪水又流了出来,“谢……谢谢姐姐!可……可我们拿不出那么多东西跟你交换啊,要不等开门节过后,再将欠下的部分还给你。”  刀白凤白了她一眼不满道:“这是送给你的,凭我们姐妹俩的交情,你还跟我客气呀?”  “那怎么成?这可是我们整个勐藤部落的事!”  水仙儿不依道。  实际上,就算按照越李朝的价格,她们这次带来的粮食只够买一百多斤的食盐。根据我国民众的饮食习惯,平均每人每天的食盐摄入量是十二克左右,依据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建议,正常成人的最佳摄入量大概是每天六克。而她们部落有五百多户,约三千人左右,大人小孩每人每天平均摄入量按四克计算,每天也需要二十四斤食盐。就算四百斤食盐都给了她们,也只够他们维持半个月时间。  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食盐对古代这些偏远深山里古朴勤劳的民众的意义:在我们中原一带,中医开出的中药处方,经常以甘草为药引;而这儿的巫医在为当地民众看病用药却是经常以食盐为药引!足见他们的族群对食盐摄入量长期的严重不足!  正当她们互相争执之时,到集市上去寻找食盐的几位水仙儿女同伴恰好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失意之神态。水仙儿将她姐姐要送食盐给她们部落的事跟她们一说,几位同伴激动不已,都纷纷跪在地板上一边叩谢,一边哭泣!  闹得刀白凤急忙将她们纷纷拉起,也受到她们的感染,与她们一样的泪流满面。这一场景恰好被站在门口的佘琅看见了……第068章 一场闹剧  水仙儿她们从思摩部回到勐藤部,也要经过她们大部落的政治文化中心——勐泐,然后再向东跨过伊尔迷江,经过蒙列部,才能达到她们自己的领地勐藤部。所以她们与刀白凤一路同行。  一路上,佘琅从刀白凤口中得知这些情况,水仙儿的丈夫也是死在八年前运盐的原始山林里,这让他很受震撼,心想:“难怪那天我往烤肉上撒盐时,妈会那么生气。这次多亏了甘宝宝,居然知道用食盐给我们做礼物,真有先见之明,这份礼物实在是太重要了!我的宝贝,你知道我在想你吗?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熟知维持生理生命营养需求的佘琅,考虑到她们也可以从食物中摄取少量的盐类,很快计算出这些食盐最多只能维持她们使用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还不能支撑到一个多月后的开门节。他的心里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帮助水仙儿她们才好,是不是找普洱城里段家的秘密据点与段正淳取得联系?让他们遣人运送些食盐过来?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念头,万一暴露了段家的机密,就坏了皇伯父与他父亲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其次,一个小部落缺盐,是不是也意味着整个景昽这个酋长辖区的各个部落都存在严重缺盐的问题?还是只有水仙儿的部落情况特殊?食盐的供应缺口到底有多大?官府的盐运系统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都没有弄明白,有些情况连水仙儿她们也不清楚,还是等到了勐泐见到酋长外祖母后再做打算,到时候真有必要,直接派人给皇伯父送一封书信也来得及。  与水仙儿她们聊得正欢的刀白凤,见她的仙儿妹时不时地偷瞟她的儿子一眼,不禁也向佘琅望去,见他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两眼空灵,目不斜视,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问道:“誉儿,你在想什么?怎么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呢。”  “妈误会了,你们谈话,我虽然听不懂,但你们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的,柔和清丽,悦耳动听,恰如身边有一群美丽的黄鹂在孩儿身边鸣唱,我正听得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呢。”  佘琅对母亲微笑道。他的话还是有点真实的成分,摆夷族人们的说话一般都是轻声细语,尤其是女子,有点江南吴侬软语的韵味,很能体现出她们温婉柔顺的性格特征。  听不懂汉语的同伴们,见水仙儿听了笑得“咯咯”直乐,纷纷问她:佘琅说了什么。当她们知道后,也都呵呵乐了。佘琅暗道:“这好笑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步腾部是从大理北部进入勐巴拉那西的门户,这里有一条狭长河谷盆地,河谷两头都有地势比较险峻的高山对峙壁立,只有中间一条沿河河堤的官道可以通行。即使在大理国内,依然还有景昽酋长的兵力把守,并检查过往旅客或商贾的大宗货物。佘琅没想到,酋长女儿回家,还要受到他们的盘查。但这时候也没有他什么事,只是在一边看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话。  但他看见那些检查货物的士兵前倨后恭的神态,心里还是一阵很不爽的感觉,暗骂一声:“妈的,换成一般的平民百姓,那还不是一样被欺负?”  当他经过时,那位看上去和他差不多高的军官满脸敬畏地向他行礼问好:“恭迎王子殿下!”  佘琅挤出一丝微笑,微微点点头,暗道:“还会说汉语,不错!这我喜欢。”  离开边防站,佘琅问母亲道:“刚开始,他们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差?”  水仙儿答道:“因为他们看见我们带了那么多食盐进来,就会查问的。”  佘琅还是不明白,刀白凤才详细向他解释。原来大批量的食盐在这里是不能自由出入的,除非有他们长老院的相应批文。但在他们景昽自己的辖区里,商贸是自由的。  佘琅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刀白凤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道:“以后再慢慢向你解释吧。”  “这都是老规矩了,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听老人家讲,这个规矩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水仙儿答道。“哦,原来如此!”  佘琅暗道:“你这个傻丫头倒是很单纯。”  根据母亲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这食盐也是他们酋长谋取利益的一种手段,所以才会控制食盐的销售与分配。  到了勐养村,水仙儿让同伴们载着四担的食盐运回去,自己和女儿以及两位族里的中年妇女,随同刀白凤一起去拜见酋长。刀白凤想找母亲商议应该怎么帮水仙儿的族人救出那些被抓走的青壮年。  来到了澜沧江边,已经临近傍晚,宽阔的江面上,红彤彤的太阳将江面的水波也镀成斑斑红色,映着霞辉,潋滟闪光。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肥沃平原,稻浪在晚风中如波涛般翻涌,煞是壮观。对岸一排排整齐的竹楼,依稀可见,规模甚是宏大。看得佘琅赏心悦目,不禁赞叹道:“好美的景色!”  “美的还远不止这里呢,妈会带你去看遍勐泐的所有美景!”  刀白凤自豪道,回家的感觉真好,她的心情甚是激动,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  听了佘琅的赞美,水仙儿她们心里却是有些酸楚,因为她们的家乡根本没有那么大那么多的水田,只有两条河流交汇处的一小块河谷平地,她们的家乡全部是深山老林,平时还得靠打猎维持生活,她们的部落是景昽十六个部落里最穷的六个部落之一。当然,这里最富有的部落就是勐泐部,所在地是如今的景洪。  坐着一个个大竹排,他们浩浩荡荡地向对岸驶去。  接到边防站飞骑通报的景昽酋长刀如烟,派了大女儿刀青鸾、小儿子刀峰、小女儿刀丹凤等人带着大队人马在岸边迎接他们。就连他们的大象骑兵也都列队迎接,好像仪仗队一般,甚是隆重。外面围观的勐泐百姓围了一大堆,都在纷纷议论、相互打听,指指点点,翘首眺望。当他们得知是他们大理王子陪母亲回来探亲,更是个个兴奋不已,似乎觉得与有荣焉。好在佘琅的身材还算高大,甚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让大多数的民众都能一窥王子风姿,他们都被王子英俊帅气的绝世风姿所震撼,那些怀春的少女少妇们小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  早在思摩部就换好汉家服饰的佘琅在母亲的介绍下与他的大姨妈、二舅、小舅和小姨妈等人一一见面,他们见到刀白凤和佘琅后,自是喜出望外,亲热不已。  佘琅与母亲携手并行走在最前面,他们带来的滇马由水仙儿的两位同伴牵着跟在最后,在这些大象面前,这滇马简直就如小矮人站在巨人的小腿边一般。  只见刀浪一声令下,大象兵齐声吆喝,排列在两边的大象纷纷跪下前腿行礼。枪兵竖枪震地,刀兵举刀相拍,高声欢呼。佘琅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得意,也没有一点怯色。但是,两匹滇马受到惊吓,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挣脱了缰绳,转首向后面奔跑,引来了围观民众的惊呼!  那两匹滇马并列向在旁边围观的人群奔去,民众受惊之下,纷纷闪避!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摔倒在地,眼见马蹄即将踏上他的身体,早已电射而出的佘琅一手抓住马嚼,将这匹滇马托起,让它无法落地,然后将它移到一侧。一位女子从惊慌中回醒,连忙将地上的孩子拉起,佘琅对她微微一笑,转身见另一匹马已被母亲制住,刀白凤也报以他一个会心的微笑。  观看到这一幕的人们,被王妃与王子的绝世身法所震撼,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当然,这里面也有看笑话的,自是难免。而佘琅甚是尴尬,对他们腼腆地笑了笑,回到队伍中,暗自腹诽:“搞什么飞机?难道你们比得上天安门的大阅兵吗?还出动大象呢,全是摆设!”  对于大多是苍茫山林的云南地貌而言,这大象在打战中的确没什么用武之地。但这些仪仗队中有一类兵种,还是引起了佘琅的注意:他们居然有藤甲兵!  勐泐城的规模虽然并不大,城里的面积只怕只有大理皇城的四分之一,但城里除了住着士兵,就只住酋长亲属以及长老院亲属等“高官贵族”的家眷,住在城里的无一平民百姓,里面的建筑物都比较雄伟高大,整洁划一。城墙虽然不是砖石堆砌,却是用一种特殊的“土砖”砌成的。这种土砖是由黏土和糯米粥混合揉成后,再加以定性曝晒后即可,加工工艺看上去很简单,但这种土砖比砖窑烧制出来的砖块更坚硬、更平整、也更光滑。  进入勐泐城来到酋长的住所,佘琅注意到,酋长的住宅虽然比不上大理皇宫的恢弘气派,风格更是迥异,但依然非常豪华,除了城里的宗庙之外,酋长的住宅是最高大最气派的,别的建筑只有两层,酋长的住宅却是三层。甚至连楼房底下的柱子也比别的住宅多几根,并垫在圆石上;楼梯也是与众不同,采用盘转两级构型;楼板更是特别厚的木板,楼上的顶柱也比其他民众高一些,显得比较空旷宏大……  刀白凤携子拜见了母亲刀艳蝶,母女俩都很激动,刀白凤哭得两眼变成小红桃,大景昽酋长刀艳蝶将她们母子俩抱在一起,不停地安慰她,问这问那,唏嘘不已。对这位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外甥瞧了又瞧,越看越喜欢。  佘琅仔细观察这位“外婆”刀艳蝶虽已六十几岁了,但看上去居然像位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身着她们摆夷族的华丽服饰,头发乌黑,脸上只有眼角有些细微的鱼尾纹,脸色依然透出红光,看上去显得很健康;两眼显得特别明亮,显得炯炯有神。  身材更是丰盈健美,突兀有致,颇为惹火。身高与刀白凤相若,但脸型与她却是颇为不同,方中带圆,丰润光滑,尤其是下颌更有特色,是厚实的双下巴。  咦,刀艳蝶的脸型竟然与林青霞有些相似,只是眉毛显得粗浓了一些。佘琅暗自称奇:“真是太奇怪,为什么外婆和母亲的模样那么不同?难道母亲来自外公的遗传?可惜,不知外公是什么样子。但俩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轻许多。可能是有共同的基因在作怪吧?”  酋长家的饮食习惯已经模仿汉家习俗,并不像一般民众家席地而坐、围在火塘边用餐,而是围坐在大圆桌边,将食料端上来分食。他们族群里人群等级是很讲究的,所以水仙儿她们被安排在另外一桌用餐,即使如此,这也让水仙儿她们心里惶惶然,显得局促不安。  母亲刀白凤坐在佘琅身边,帮他介绍各种菜式,其中有一种菜式引起了佘琅的注意,因为他早就听过,但从未真正品尝过——鱼腥草!这是一盘鱼腥草鹿肉汤。  佘琅前世早已听闻,鱼腥草是惟一在原子弹爆炸点能顽强再生的中药材,具有抗辐射的功效和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的神奇作用,适用于经常接近辐射源的人员,如X光机和电脑操作人员,以及常看电视的人群,是电脑一族必吃的防辐射食物。  鱼腥草又名臭菜,具有清热解毒、排脓消痈、利尿通淋的功效。体虚质寒者忌食,久食之,会加重虚弱,有损阳气。但目前我国很多大城市的超市里,基本上都没有供应新鲜的鱼腥草,可见种植鱼腥草,为大城市提供新鲜蔬菜,是一条能够致富的门路。我国南方的许多阴湿之地,都可以种植鱼腥草,但愿在不久的将来,大多数城市的超市里能够买到新鲜的鱼腥草。第069章 不懂政治  安顿在客房里的水仙儿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知道晚上,她的凤凰姐一定会找酋长商议,如何搭救她们同族的兄弟们,因为她告诉过刀白凤,说是明天她们就要回自己的部落里。虽然由凤凰姐帮她出头,比她们自己游说强,但她还是很担心,因为事情牵涉到其他势力,也不是酋长一个人就能做决定,需要长老会共同商议才可,只要酋长答应她们,并提交长老会合议,事情就有希望,那么她还可以继续等待最终的决定。  正如水仙儿所料,刀白凤与佘琅两人此时正在向她的母亲刀艳蝶提议呢。  刀艳蝶道:“这事妈已知晓,食盐分配的事情是你妹夫管理的。早在半年前我们给各个部落增加了食盐的配额,照理说,分配给勐藤部的虽然不会多,也不至于让她们断了用盐。但也只有勐藤部与你妹夫发生争执,你妹夫说已经增加了她们的配给,可勐藤部说没有给她们增加配给,双方空口无凭,无从判断谁是谁非……”  “婆婆可以让领取配额食盐的相关人员签名画押,不就可以避免纷争了吗?”  佘琅建议道。他的外婆呵呵笑道:“之前她们只会嫌多,何须签字画押?这也难怪,谁让她们贪图便宜,向越李朝偷贩食盐?哦,现在出事了,才要多分配额,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刀白凤为水仙儿的勐藤部辩解道:“妈,那还不是我们的食盐太贵,她们勐藤部太穷的缘故,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啊,马帮将食盐运到这里加一倍盐利,你们重新分配给她们又在原价上加一倍盐利,这食盐落到部落手里整整比原价贵了两倍!这很不合理啊,马帮运输困难,途中多有损失,甚至付出人员伤亡,可谓情有可原,但……”  佘琅话还没有说完,他外婆不虞道:“这都是老规矩,纵使我可以答应减少利润,长老会也不会答应。毕竟我们要靠这些收入养兵啊!只要你们段家将盐价减下来,你们减价一分,到部落手里就是减价三分,至少你们段家应该率先做出表率吧?我的乖孙儿?”  佘琅面红耳赤,尴尬道:“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伯父将食盐降价的……”  “妈,先不谈食盐的价格。”  刀白凤知道这个规矩由来已久,不是他们母子俩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于是问母亲道,“您是这些小部落的主人,总应该为勐藤部出头吧?他们族人被山贼俘虏,总应该帮助他们将自己的族人就出来吧?”  刀艳蝶脸上有点挂不住,愤懑道:“已经派人与蒙彭部交涉过了,他们推说不知这伙山贼的踪迹,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更不许我们带兵进入他们的地盘,真是气死我了!摆明着在包庇这伙山贼!这伙山贼太可恶了,抢了她们勐藤部的东西倒是抢得好,可就不该还抓人,让妈这张老脸都丢到家了!”  佘琅听了他外婆的话,心里无名火起:难道你的脸面比人命重要?他含蓄责问道:“婆婆为何说山贼抢得好?这又是什么缘故,请恕孙儿愚昧,婆婆指点一二?”  “乖孙儿,婆婆能将这些深山老林里的十几个部落紧抓在手里,你知道婆婆靠的是什么吗?”  刀艳蝶凝视着佘琅问道,目光如刀。佘琅摇摇头,心里却暗道:“还不是靠武力镇压?看你这种样子也不像是个为民谋利的主!哦,原来你想借助山贼削弱这些小部落的实力,以便你好控制他们!”  他的外婆不知他的花花肠子,继续道:“就是靠食盐!他们脱离了我们,就得不到食盐的供应,所以才会老老实实地臣服在我们勐泐部落之下!若是他们很容易从越李朝获得便宜的食盐,他们必将会倒向越李朝!这难道是你们段家愿意看到的吗?”  佘琅彻底被震撼到了!原来这食盐里面还隐藏着如此诡异的政治权谋与重大利害关系!在此时此地,食盐简直就像是现代的石油一般,具备战略性物资的特质!他立即嗅出了其中的危险气息,凝视着外婆,诚恳感谢道:“谢谢婆婆的指点!您这番话无疑就是醍醐灌顶,让孙儿茅塞顿开!孙儿保证说服皇伯父将食盐减价!让利于民,以安民心!”  刀白凤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刀艳蝶见他一点就透,心里甚是赞赏,她提醒道:“想劝你皇伯父降低盐价也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据说,大理国近几十年来,人口增加较快,而老盐井的产量却在降低。以前大理的食盐还可以向吐鲁番等周边国家大量出口食盐,但最近几年向我们自己各大部落的供应都显不足,在供不应求的情形下,想再让你皇伯父降价,恐怕你皇伯父和高国主都未必会答应。”  佘琅道:“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誉儿,这事可以慢慢商议,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要办法救出被山贼掳去的弟兄。”  刀白凤着急道,心里记挂自己好姐妹的忧心之事,其他的所谓“政治”方面的事,她并不上心。  “妈说得不错,救人如救火,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他见外婆脸色有点尴尬,连忙道:“婆婆已经尽力了,这事不能再为难婆婆,我看还是找水姑娘她们了解详细情况,说不定孩儿会有办法。”  来自特种兵的佘琅,救人质是他的专业特长,他没说一定有办法,算是客气了。  刀白凤一听,将信将疑道:“誉儿有什么办法?”  “总得等孩儿将情况了解清楚先再说吧?”  佘琅敷衍道,这里毕竟是古代,也没有现代的设备与武器,想要救人,他根本没有把握。他的外婆知道汉人点子多,便对他道:“乖孙儿,若真想到可行的办法,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婆婆,婆婆一定尽力支持!”  刀白凤听母亲这么说,精神一振,对佘琅道:“我们现在就去找水仙儿!”  说完就要拉着佘琅往外走。“等等,我想向婆婆借一样东西。”  佘琅道,“婆婆,您这里有没有大理国地图?”  “有!婆婆马上拿给你!”  婆婆说完,就转身去拿。不一会,她将一帧地图卷轴递给佘琅,佘琅道:“谢谢婆婆,孙儿用完了就还给您。”  刀艳蝶笑道:“你尽管先拿去用,这是副本,改天我请人再临摹一帧。”  接着她马上很严肃地叮咛道:“但这地图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否则后果严重。”  “孙儿明白!”  佘琅接过地图,凝重道。  在佘琅与母亲的客房里,刀白凤去叫水仙儿。佘琅将地图展开,他愣住了:上面竟然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的文字!因为这地图是用傣泐文标注的,他当然看不懂。但上面许多重要河流的形态与现代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比如红河、澜沧江、湄公河等重要水系,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当他看清这些水系时,再一次被这幅地图所震撼!心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悲凉:“天啊!外婆管辖的区域居然有那么大!”  他与自己前世记忆内存里的地图进行对比,发现这古代大理国的疆界比现代云南地区大了许多!仅他外婆的景昽辖区就有现在西双版纳州面积的十倍以上!也就是说,以前属于我们疆域领地的大理南部,其中有九个西双版纳州那么大的疆域,如今都变成了缅甸、泰国、老挝和越南的领土了!  他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哪个朝代产生的结果,也来不及收拾内心的震撼与悲凉的情绪,刀白凤已经带着水仙儿走了进来。佘琅连忙招呼她们俩过来看地图,水仙儿她连她们自己种族的傣泐文也看不懂,满脸迷茫。但刀白凤却能一一指出相应的地名。这时,佘琅发现原来水仙儿所在的勐藤部在现代已经成了老挝的领土,而她们族人遭遇山贼抢劫的蒙彭部如今却成了越南的领土!  佘琅问水仙儿:“你们族人是在什么地方遇劫?”  “就是在蒙彭部境内啊。”  水仙儿答道。他追问道:“在蒙彭部境内的什么地点?”  她迷茫地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我们族里逃回来的弟兄们一定知道。”  她又好奇道:“问这个有用吗?”  “仙儿妹,誉儿想问清详细情况,他要想办法救出我们被掳的兄弟们。”  刀白凤解释道。  水仙儿讶然道:“誉儿他……他……酋长怎么说?”  她根本不相信佘琅能有办法救出她们的族人。当刀白凤将母亲已经和蒙彭部交涉过的结果告诉水仙儿时,水仙儿又哭了。刀白凤搂着她安慰道:“妹妹别伤心,只要誉儿能想出可行的办法,我妈说过了,不管誉儿要人要物,她都会全力支持的!”  水仙儿听了这话,立即抬头振奋道:“那叫誉儿向酋长要几百战士,直接去蒙彭部救人就是了!”  刀白凤愣了一下道:“这不等同于直接向蒙彭部宣战了?”  “战就战,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们勐藤部全族参战,我就不信,我们大景昽会打不过蒙彭部!”  水仙儿神经大条道。刀白凤愕然道:“可蒙彭部是依附高国主的部落,我们大景昽部落总不能与高国主决战吧?”  “就算高升泰位高权重,也要听从皇上的命令啊!姐姐是王妃,总要帮我们说句公道话吧?”  水仙儿诘问道。  佘琅对于大理皇权旁落一事虽然早有体会,也没有想到就连底层民众也知道此事,这让他很不爽。但受到小说电视的影响,他一直以为大理段氏的江山依旧是固若金汤,却万万没有想到,高升泰正在谋夺大理国段氏王朝的皇位!对于眼前段氏江山岌岌可危的事实还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她们的对话,听得他心里既感郁闷又觉气结,沉声道:“如此一来,死的就不止你们部落被掳的二三十人,而是几百几千人了,这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水姑娘别着急,明天你让两位同伴回去,将那六位逃出来的兄弟带到这儿,如果有熟悉蒙彭部地形的族人,也叫个两三人过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议如何救人。”  水仙儿虽然不敢相信佘琅会想出什么好办法,但她知道佘琅毕竟在真心为她们的族人设想,自然不会反对。送走水仙儿后,刀白凤见他眉头紧蹙,还在痴痴地对着那幅地图看,靠在他的身上搂着他心疼道:“誉儿,别看了,陪妈说说话,好吗?”  她的软语柔情撩起佘琅的绵绵爱意,转身回抱着她道:“好!我们一起在床上好好交谈,好吗?”  见母亲含羞点头,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横在床榻的竹席上……第070章 江山如画  他们的交流是无声的交流,用唇舌、用指掌等肢体语言进行交流,直到刀白凤在哆嗦颤栗中登上巅峰……至始至终,她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差点将自己的红唇都快咬出血迹来,堵不住的就是那低沉而急促的鼻音。  从窗外射入的朦朦月光,照见刀白凤那张嫣红未退的嫩脸,她媚眼如星,柔情万种地凝视着他,用低得宛如蝶翼的轻颤声一般耳语道:“心肝,若是难受,妈将仙儿叫来给你,好吗?”  这一份拂耳挠心的温柔,让他差点兽性大发,依旧亢奋的佘琅又将她那美妙动人的躯体压在身下,用同样低柔的声音道:“妈,您才是孩儿的最爱!孩儿最想和您做我们母子俩最爱做的事!”  说完就热烈亲吻她的柔唇、品尝起她的香津来……刀白凤再次迷失在他那浓浓的禁密之爱里……  佘琅的手再次覆盖在她那鼓鼓软软的极其壮观的肉包子上,觉得自己怎么玩都永远玩不厌。当刀白凤感觉他的邪龙抵在自己的私密之处时,她急忙抓住它低声惶恐道:“誉儿,不……不可!绝不可以!”  她那惊慌的表情,让佘琅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无力地恳求道:“我真的好想……”  “妈用嘴帮你吸出来,妈好爱你,也喜欢亲你这儿。”  “不,不用了,那我还不如将它炼化成内力呢!”  佘琅郁闷道。  刀白凤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见他拒绝,心里产生莫名的伤感,觉得自己不能给他带来快乐,感觉自己很没用,又无可奈何,遂提议道:“妈将仙儿叫来……”  “我说不用了,我只爱你!你不明白就算了。”  他心里烦躁,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刀白凤心里委屈,转过身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伤而呜呜低泣。佘琅这下子可慌了神了,他自己也不明白,若只是想发泄心中的勃勃欲念,水仙儿绝对是一位绝佳的伴侣,自己为什么会拒绝呢?自己为什么会因此烦躁而发火呢?这可不是他以前的作风啊!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将她当做亲妈一样敬爱吗?  她的低泣声让佘琅心头阵阵绞疼,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向她道歉,请求她原谅,可她不再理他。无奈之下,对她道:“妈,我想问您几件正经事。这景昽酋长的位置将来会是谁来继承呢?”  刀白凤依然不理他。  佘琅叹了口气,将丝被披在母亲身上后,自己起身穿上衣服,点燃蜡烛,思考了好一会儿,提笔给他的皇伯父写信,采用的当然是段誉的笔迹。……  佘琅一起床,就不见了母亲,心里并不很在意,因为她平常总是想让他多睡一会,若无特殊情况,从不主动叫他起床,却也时常在身边等他醒来。现在回到娘家,她自然有很多人要见,很多话要说。  “誉儿,你起床了?”  水仙儿居然在他们的房间里,这让佘琅愕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呢?”  “凤凰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她没告诉我去哪里,只是让我在这儿等你起床,你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  说着,她的脸颊不由得一红,转过身道,“凤凰姐已经将你今日要穿的衣服放在你枕边,我……我先出去,换下的衣服,等一下让我拿去洗。”  说完就一溜烟地溜了出去,他那光溜溜、白嫩嫩的上身,还是让她脸红心跳。  水仙儿的表现让佘琅疑窦丛生:“妈到底怎么啦?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怎么做……”  诸多的疑惑让他理不出个头绪来,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在吃早餐时,佘琅问刀家的亲人,知不知道他母亲去了哪里?他的小姨刀丹凤告诉他,刀白凤和他的外婆等人去金佛寺拜佛去了。刀丹凤对佘琅道:“誉儿,小姨今日带你去勐泐附近的各处转转,看看我们这儿的迷人风景……”  “姨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刀青鸾的三女儿刀丽珠兴致勃勃道,这位刀丽珠长得更像年轻时的林青霞,只是眉毛细了一些,更显柔和,看上去很有女人味。刀丹凤的大儿子刀开道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丽珠姐,勐泐的景色你天天都在看,不知丽珠姐今天是想风景呢?还是想看别的?”  佘琅暗笑:呃,这位表弟有意思。他对刀丹凤道:“谢谢小姨,不知勐泐附近有没有龙血树?我想见识一下龙血树!”  这是他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自从他听了母亲的介绍,并亲自体验了血竭的神奇药效后,他一直对龙血树念念不忘,一心想实地考察一下龙血树的生长环境,看看自己能不能人工种植龙血树,以免神奇中药材灭绝。  刀丹凤讶异道:“誉儿要看龙血树做什么?”  刀丹凤人如其名,长得是标准的丹凤眼的一双美目在他脸上直瞅巡,好像他的脸上写着答案似的。刀丽珠也疑惑不解道:“是啊,龙血树有啥好看的?”  刀开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腹诽:又是一个吃饱撑着,没事找事的纨绔子弟,居然还有如此古怪的癖好。  佘琅将自己的设想跟她简要说了一下,最后道:“若能找道人工种植龙血树的方法,几年以后,这儿山村里的穷苦民众就可以靠它发财了。”  “可是,我们这里龙血树不少啊,只怕血竭卖不出去,何须种植龙血树呢?”  水仙儿听他说靠龙血树发财,忍不住诘问道。  佘琅答道:“你们这里的血竭有多少,我就买多少!可是如此一来,大家就会大量采集血竭,龙血树必将逐年减少,最终还是会枯竭。我们总得为将来的子孙后代留下这种宝贵的药材吧?所以只有懂得人工种植,就像种庄稼一样,如此才不至于让龙血树绝种啊!”  “你说的可是真话?我们部落那里就有大量的龙血树,您能不能收购我们部落里的血竭?”  水仙儿两眼冒光,仿佛已经被黄金的灿灿金光所照映到一般。佘琅微笑道:“当然可以啊!”  “太好了!”  水仙儿激动道,她是穷怕了。  刀丹凤道:“可是,我们不知道如何种植龙血树啊。”  “所以我才想去实地看一看龙血树的生长环境,乘着雨季还没有过去,试试有没有办法种植龙血树。”  佘琅答道。刀丹凤还在犹豫,刀丽珠开始打退堂鼓了:“最近有龙血树的地方离这儿来来去去最少也要走三四天呢……”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晚上还要露宿野外,山里的蚊子又大又毒,你哪能受得了这份苦?瞧瞧你的脸,小红包还没褪去呢。”  刀开道嘲讽道。刀丽珠犹豫了一会,顺水推舟道:“不去就不去,龙血树有什么好看的?”  佘琅淡然笑道:“只要有个带路的跟我去就成,用不着那么多人跟去受罪。”  他在进入南部这些天以来,早就领教过这儿蚊子的厉害之处,简直就是一架架大型轰炸机啊。水仙儿心想,她的同伴来到勐泐也要四天时间,于是自告奋勇道:“我陪你一起去,我们马上就走!”  刀开道知道了他的打算后,对佘琅这位“纨绔子弟”的看法大为改观,他对佘琅道:“她们若不想去,我是一定要去的!”  “我也要去!我们快点出发吧!”  水仙儿很有兴致,又催促道。  佘琅本来想等母亲回来再一起去,但一想到野外的大蚊子,遂改变了念头,点头道:“好吧,我们需要准备些必备的工具与物品……”  他特意交代要她们多带些大蒜头,刀丹凤问他为何要带那么多大蒜?佘琅笑道:“当然是用来吃了。”  “你将大蒜当饭吃吗?”  刀丹凤狐疑道,佘琅不置可否地笑笑。  他们一行四人带着十个女近卫,从勐泐出发,乘竹筏从澜沧江沿江而下,向蒙列部的中南部进发!  佘琅站在竹排上,江风猎猎,衣袂飘飘,送来无尽清凉;湛蓝的天空,片片白云翻滚幻化;清澈的江水,澹澹水波熠然生辉;游鱼在竹排附近忽隐忽现,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头顶不远处盘旋鸣唱;偶尔还能看见几只野象在岸上悠然漫步,一群野牛在江边低头饮水;东边的高山上,甚至有长臂猿在树上乱蹿,不时传来几声悠长的猿啼……  看着沿江的美景,佘琅如痴如醉,心里感叹:这才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妙景色,现代文明虽然崇尚和平,却无节制生育繁殖,不断地开发自然,本质上就是在残酷地掠夺自然界动植物的生存空间!倡导生态文明是人类发展的必由之路!我们不得不在开发利用自然资源与保护自然环境之间保持一种相对平衡。  这时,刀丹凤、水仙儿还有十位女近卫开始唱起山歌来。佘琅虽然听不懂,但那柔美清丽的韵律,还是很动听的。水仙儿对佘琅微笑道:“誉儿,听凤凰姐说,你唱歌很好听,现在就给我们唱首歌吧。”  佘琅汗颜道:“我唱得不好,就如乌鸦一般,而你们却是百灵鸟,我哪里比得上你们唱得好听?”  “誉儿,你难得来一次勐泐,姨妈也很想听呢,别推辞了,唱一首吧。”  刀丹凤听了水仙儿那么说,很期待地恳求道。刀开道也跟着她们起哄,他曾经听说汉人并不像他们那么会唱歌。  佘琅腼腆道:“好,好,我就勉为其难唱一首吧。不过,我唱的不好,你们可别骂我哦。”  于是,他将《小小竹排江中流》唱了出来:“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那怕风雨骤。 致富的重担挑肩上,民众的疾苦记心头,民众的疾苦记心头。 小小竹排江中游,滔滔江水向东流。刀枪闪闪亮,照我去战斗; 保家卫国何惧死,前赴后继跟我走,前赴后继跟我走!幸福的生活靠双手,万里江山披锦绣。 幸福的生活靠双手,万里江山披锦绣,万里江山披锦绣。”  歌词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不伦不类的,呃!他太恶搞了!  居然还有人听得两眼冒星星,听得怦然心动!她们还大声叫好,真不知是出于真心呢,还是出于礼貌性的奉承。不过,他的音色的确不错,有着男性的粗犷与浑厚的音质。  刀丹凤赞叹道:“你唱得很好听呢!誉儿,你模样儿长得英俊又高大,歌又唱得如此动人,真是太美妙了!”  她一边说,一边颤巍巍地站起来,想来到他的身边。佘琅腼腆谦逊道:“表弟长得比我帅多了。”  的确,刀开道的身高与他不相上下,这种身高在景昽是比较少见的。  刀丹凤没走几步,身子一阵摇晃,眼看就要掉落江中。周围响起惊呼声,佘琅一回头,急忙跨步伸手将她揽住,整个抱起,一个漂亮的回旋,将重心稳定在竹排之中,关切道:“姨妈小心点,请站稳了。”  刚才揽在她的大乳包上,虽然只是极其短暂的一触,便立即移到她的纤腰上,但那柔软与温热的感觉,还是让他的心波为之一荡。佘琅说完,就将手收了回来,惊魂稍定的刀丹凤说了声:“好险啊,谢谢你……”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又扑到佘琅身上!佘琅急忙将她搂住,劝道:“姨妈,你站不稳就坐下吧。”  “丹凤姐,你还是坐下安稳点。”  水仙儿也奉劝道。  刀丹凤嗔怪道:“誉儿别放手呀,你搂着我,我就能站稳了。我想和你一样站着看风景,这感觉才好。”  佘琅不疑有他,一手握着她的柔荑,一手揽着她的小蛮腰,赞同道:“是啊,站着可以感觉乘风破浪的快意呢!”  佘琅却看不到,在他的背后,有一道冷冽而厌恶的眼光!那是刀开道的眼神,不过,这眼神不是冲着佘琅的,而是射向他的母亲的!别人看不出刀丹凤后来是故意站不稳而扑向佘琅,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