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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沁芳 第三十七章 花与毒虫

2023-06-05 10:32:12

下周的更新应该是没有了,下下周不敢保证。

家里出了事,做为独生子分身乏术,应该会消失一阵子。

不好意思。

希望顺利的话,五月能和大家再见。

本文首发于阿米巴星球、第一会所、禁忌书屋、天香华文及东胜洲关系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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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请尽量保留此段。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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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凄凉,鲜花香艳。

  叶飘零坐在山洞口,背靠青石,缓缓磨剑。

  他打磨得很仔细,很认真。

  只要他的剑能比对手快上一丝一毫,划破的,就是生与死之间的界线。

  他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唯有一件事,能让他奉上全部的专注,与沉静的耐性。

  那就是杀人。

  今晚他不一定能够杀人。

  骆雨湖装出的淫声惟妙惟肖,足以让石碧丝辗转反侧,难眠之后入睡,便不
会注意到很多本该注意的事。

  所以叶飘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百花阁旁山上的洞里,连着等了数夜。

  那几夜都没有结果,今晚,很可能依然如故。

  但只要有一分一毫的可能,他一样会全神贯注。

  锵,锵,锵……

  声音穿过迷雾般的雨,传入空寂的山林。

  身后的火光渐弱,叶飘零却没有添柴的意思。

  他只等到火熄。

  “咕——咕咕咕!”

  雨方停,林间忽然传来了清脆的鸟鸣。

  叶飘零收剑,站起,回身一脚,踢灭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火堆。

  然后,他走入山洞,静静地等在阴影中,眯起眼睛,仿佛已融入那一片漆黑。

  不过须臾,那咕咕鸟叫已经近在咫尺,紧接着,一张颇为可爱的圆脸探了出
来,乌溜溜的猫儿眼盯着那四散开的木炭,本想开口,犹豫一下,想起什么似的
偏了偏头,又缩回去,在外面咕咕咕,学了三遍先前的鸟叫。

  叶飘零这才走出阴影,过去道:“笑笑,事情如何了?”

  任笑笑得意洋洋挑眉勾唇,道:“我都来了,自然是办妥了。这种活儿,也
就我能给你干。要我说,你这疑心病也忒大了些,如意楼自家的部下都信不过,
又让他们办事,又不准他们知道内情,要不是我有个当舵主的哥哥,我看单凭你
一张条子,不好使。”

  “辛苦你了。想要什么奖赏,我过后帮你去要。”叶飘零柔声说罢,目光一
寒,道,“既然事成,那么,带路。”

  “好嘞。这就走。”任笑笑马上展开轻功,纵跃起落,反正不必担心自家男
人跟不上,“奖赏啥的,我没所谓,找你要就是。我请来的朋友,多少还是得给
些银钱。我们下五门的人,无利不起早,我不把大话说出去,可没人肯给我跑腿,
比你们如意楼那些手下难调遣多了。”

  “他们帮得忙大么?”

  她一拍胸脯,两团肉在里面顿时一荡,“大,这荒山老林子里找一帮会养虫
驱蛇的怪人,你以为靠武功好使啊?”

  叶飘零好奇道:“他们就好使?”

  “马马虎虎吧。还是本姑娘知人善用。呐,比如说,我这次请来了一个金盆
洗手的人牙子,她以前走山沟专收别人家养不起的闺女。一处山头她转悠个半天,
只要有人住过,那些人会拉屎撒尿吃东西,就能估摸出个大概数目。还有个土夫
子,别看他平常主要盯着死人的窝,进了这种山,啥地方能吃啥地方能住,半个
时辰就摸得透透的。也就是这鬼地方一座山接一座山,大得恼人,不然早两天我
就来找你了。”

  叶飘零颔首道:“他们还剩几人?”

  “没细数,看此前住过地方的剩东西,当下绝不超过十个。人多过,最多时
候起码二十来个,后来不知怎么少了。”

  他略一回忆,道:“应当是和那条蛇一起被我杀了。你回来,那边还盯得稳
么?”

  “稳,稳如泰山。俩梁上君子猫树上盯着,山脚下都是你家楼里的好手,我
扫山的朋友还给逃的路子都下了暗坑,我就不信抓不住一条好使的舌头。”任笑
笑说到这儿,一扭头道,“你也得注意点儿,别咔嚓咔嚓都给杀光喽。”

  叶飘零微微皱眉,道:“我尽量。”

  他倒并不是非要活口不可。

  安插在百花阁附近的暗桩,八成是些不知道多少秘密的死士。

  但如今既然有了帮手,能留下一两个掏一掏话,总不是坏事。

  任笑笑的轻身功夫不弱,翻山越岭的路线也极为机灵,灰衣随风摇摆,如只
月下大蛾,不多时便过了两道山脊。

  一个多时辰过去,她先一步停下,盘腿坐地,调匀气息,免得风箱一样大口
喘息暴露形迹。

  叶飘零单掌压住她后心,为她调理同时,自己也稍稍恢复一下消耗的体力。

  如此将养一刻,任笑笑霍然站起,将靴子紧了一紧,放轻声音道:“走。就
要到了。”

  “他们藏在这么远的地方,来得及对百花阁出手?”他跟在后面,狐疑问道。

  任笑笑摇头道:“这是他们最近才做的窝点,之前的住处我们也挖出来了,
走一个隐秘山坳的话,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聚艳谷旁边的高处。要说,谷里那群女
人也够没防备心的,除了河道上游我看有个屋子,时常来人看看水是不是涨了,
高处连个暗哨都不设。”

  叶飘零已经在百花阁里呆了几日,道:“她们走的不是一般门派的路子。”

  “也对,武林媒婆嘛。”她吃吃笑道,“咱们江湖上,烧香的尼姑,驱鬼的
道姑,算命的卦姑,一个不少,牙婆师婆虔婆稳婆也都挺多,百花阁这帮子,正
好补上媒婆和药婆,三姑六婆凑得齐齐整整,好得很呐。”

  她扭动腰肢,用那颇多肉的屁股撞向叶飘零,道:“啥时候也让她们给我做
个媒,叫我这家贼也添个名分?”

  叶飘零侧身躲过,揽住她腰往前一窜,加快了上山的速度,“你在乎的是这
个么?”

  任笑笑一撅嘴,“不是。”

  “那是什么?”

  “人家在山沟里头忙得灰头土脸,你在小媒婆成堆的地方吃喝玩乐,还不准
我抱怨啦?”

  “忙完这里的事,你可以尽管找地方吃喝玩乐。”

  任笑笑双眼一亮,喜道:“你有空闲?”

  “你去吃喝玩乐,够了再来找我便是。”

  她一翻白眼,挥手打开迎面而来的枝条,嘟囔道:“那还是算了。我自个儿
吃喝玩乐好几年,早够够的了。”

  “哟,到了。”她陡然收声,拿开叶飘零手臂,猫腰踩着无落叶的泥土,悄
悄摸到一块巨大山岩旁,手指捏唇,嘘溜溜学了一串清脆鸟鸣,长短交替,远远
送出。

  不一会儿,一道灰影披着一身粘满叶子的蓑衣,缓缓从灌木丛中爬出,掀起
斗笠,先往旁边吐了口痰,才哑声道:“任小猫,你找的人行不行?里头的点子
可都是扎手的主儿。”

  任笑笑颇为得意道:“我男人要不行,那天下就没有行的了。”

  那枯瘦男子连脸也蒙着,只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他打量一下叶飘零,
道:“如意楼的?”

  叶飘零点头。

  “有二十五么?”

  叶飘零摇头。

  “任小猫,”那男人皱眉道,“就算拳怕少壮,你找这个……也太小了点儿
吧?长得这么俊,真有时间练剑?”

  任笑笑瞪眼道:“哎呀,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本姑娘的眼光何时差过?我选
的男人你还不放心?”

  “你他娘的才是废话,这不才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他娘知道你选男人是啥屌
毛水平?这是得罪人的活儿,你们砸锅,老子还要填命。要不是当初娶老婆你给
老子跑前跑后忙活,鬼才来帮你干这遭罪的鸡巴事儿。”

  叶飘零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举起剑,在他眼前晃了晃,跟着,轻声道:
“莫要动。”

  话音落下,剑光飞起。

  平时,他从不愿在人前炫技。

  杀人的剑,需要锐气。

  耍那些花招,会让那些锐气不纯。

  但为了任笑笑这些辛苦了几日的朋友,他愿意破例一次。

  眨眼之间,剑光尽敛。

  蓑衣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跟着摸摸面颊,才发现蒙在上面的布,已破开了整
整齐齐左右四对裂缝,汗毛仿佛都少了几根,却连油皮也不曾擦破半点。

  他双腿一抖,后退半步,干笑道:“任小猫的运气果然不错。好得很,好得
很。咱们这就去吧。先说好,人都是你们的,我们这帮不入流的小角色,没那本
事帮忙拦着,真有逃出来的,我们也就光看着,成不成?”

  “成,不必你们动手。”

  蓑衣一甩,那干瘦身影已钻入枝叶之间,莫说此刻仅有微弱星月之光,就是
天明大亮,不凝神细找,也难以将那男人从林木中辨认出来。

  叶飘零在后面跟着,心中隐隐暗叹。此人轻功并没多么出奇,只是步履稳健,
经验老到,不得不碰到旁边枝条时,会刻意等待山风吹过,将自己带出的响动混
入其中。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一处荒弃山村附近,看那些断壁残垣,像是前朝末年就
已被毁,尘泥所封,满是百姓兴亡之苦。

  “他们在那些废屋之中?”叶飘零握紧长剑,轻声问道。

  “不全在。还有几个,在那边土坡旧窑洞里。”领路男人压低声音,极小心
道,“土夫子在那边偷偷打了个洞,你们要是拿不准,就让任小猫去撒些迷药,
运气好直接放倒,就成了咱板子上的肉,要杀要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必。”叶飘零张望一眼,皱眉道,“哪个窑洞?”

  “左手边第一个,最破落那个。这帮人做事小心得很,不像是没来头的小毛
贼。你可别托大,该叫帮手就去叫。”那男人调整了一下身形,彻底变成了一大
片落叶,“反正要有人逃了,别指望老子动手打架。”

  叶飘零没再多言,拍一下任笑笑的肩,提气一纵,远远掠了出去。

  他根本没有掩饰行迹。

  从坡上落下,脚踏实地之后,他便大步流星,身体前倾,肩背绷紧,像一张
蓄满的弓,向着那片荒村走去。

  七零八落的骨骸之中,忽然冒出数条吐信花蛇。

  他横剑一扫,足下不曾有半分停滞,身影掠过,几颗蛇头才啪嗒啪嗒掉在地
上。

  无头蛇身犹在扭动,一身肃杀的剑客,已到了有呼吸之声的断壁之外。

  叶飘零站定,闭目一听,剑交反手,无声无息刺入到那道薄墙之中。

  里面传来一声闷哼。

  剑锋一送,猛地一转,喀喇喇几块碎土落地,另一边的痛哼,迅速安静下来。

  他将剑一抽,捏住衣袖擦掉染血泥污,双眼寒光闪动,忽然腾身而起,右足
一点,踢在断墙,如一只展翅夜枭,飞快掠过残破屋脊。

  人未落,寒光起,月明星稀,赤血黄泥。

  两个刚醒转的黝黑汉子双手捂着喉头血洞,想要开口示警,却已发不出声,
只能暴突双目瞪着叶飘零头也未回的背影,抽搐着倒下,裤裆散发出一阵污秽的
恶臭。

  任笑笑猫腰跟进,爬过去拽了拽叶飘零裤脚,仰头小声道:“不是说好留活
口的么?”

  叶飘零将剑上的血在她肩头一擦,道:“窑洞里留一个最弱的。”

  话音未落,窑洞土坡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鸟鸣,如哑了嗓子的老鸹。

  他剑眉一锁,毫不犹豫全力施为,身形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窜出数丈。

  任笑笑探头张望一眼,知道自己跟上也是拖后腿,不如带上羊皮手套,溜去
那两具尸体身边,寻摸夜草横财去了。

  那声鸟鸣一起,窑洞里便亮起了一道碧绿色的诡异火光。

  叶飘零刚刚踏到洞口,就闻到一股腥风扑面,急忙闭气后纵。

  旋即,一只红嘴巨鸦凌空扑下,一条手腕粗的红蟒从洞中张大嘴巴窜出,一
道腥臭毒液喷射而来。

  叶飘零的剑,却电光般往自己身侧下方一兜,画出一个看似莫名的冷弧。

  “吱——!”

  一声尖细惨叫,不知何时悄悄绕到侧面想要咬脚的一只鼠鼬被斜斜劈成两半,
五脏六腑泼洒开来。

  叶飘零出剑同时扯脱上衣,挡掉喷来的毒液,侧头躲开巨鸦扑击,屈膝一蹬,
身影倒纵,落在数尺之外。

  嘶——!

  红蟒扑击。

  呱呀——!

  巨鸦飞掠。

  噌!

  剑光一兜,迎击。

  嗤嗤嗤。

  几声轻响,数道乌光从窑洞中飞出。

  叶飘零赤膊一窜,不退反进,从暗器缝隙之间堪堪擦过。

  又是一声惨叫,扁毛畜生分作两片,血雾迸破,洒在红蟒头上,旋即,锋利
长剑贯入蛇目,一脚飞来,将蟒躯踢起,打横摔向洞口,让准备强行冲出的几人
不得不原地一顿。

  这一顿,便有一半人,连生命都跟着停止。

  猩红飙飞,连惨碧色的灯火都被遮掩。

  刷!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断裂的脖颈喷出大片热血,将里面吹来的毒尘尽数泼落。

  “啊!”

  一声惨叫。

  被长剑破腹的男人胯下中脚,鸡飞蛋打同时,腾空而起挡下大片毒针,背后
好似多了一只刺猬。

  叶飘零剑尖一抖,疾风吹过,碧火熄灭。

  窑洞中传出一声女子惊叫。

  跟着,数只萤虫展翅飞起,将洞内情形照亮。

  叶飘零的剑,已架在了最深处一个年轻女子的脖颈上。

  她衣着还算齐整,只是鬓发散乱,一看便是才从那干草铺上匆忙醒来。她手
里攥着几个灰丸,还未捏破,却已不敢发力。

  看她肤色眉眼,依稀有几分不似中原女郎,又与石碧丝不同,叶飘零见识不
算渊博,也猜不出究竟是哪一方水土滋养而生。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叶飘零微微挑眉,这女子的官话说得倒是极为端正,可见自小长在龙江南北,
并不远离中原。

  他不擅逼问,眼下只有这一个活口可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略一思忖,
长剑一扫,电光般划过。

  “呜!”

  那女郎痛哼一声,双腕筋脉皆被挑断,指缝中捏的灰丸也尽皆掉落。

  他不愿去碰这种女子,冷冷道:“随我出来,不然就死。”

  不料,她眯起眼睛,忽然放荡一笑,腰肢扭摆,娇媚道:“外边夜风大,还
是在这儿吧。”

  也不知她什么地方装了铃铛,一扭一晃,乳波荡漾同时,身上发出叮铃铃的
悦耳声响。

  那铃声透着一股妖异魅惑,让叶飘零下身一紧,阳物竟有些蠢蠢欲动。

  那女郎伤手一合,十指虽不能动,仍用小臂夹着扯开了裙上腰带,那曲线玲
珑的妖娆胴体继续扭动,转眼就让布帛滑落,露出一双修长光滑,紧实笔直的裸
腿。

  两串银铃,就挂在她纤巧诱人的足踝上。

  “你赢了,我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她吃吃笑
着,对双腕伤口仿佛浑然不觉,拖着软软手掌在丰满胸膛上缓缓摩挲,“但别去
外面,我怕冷。”

  叶飘零将剑挂回腰带上,冷冷凝望着她。

  她扭动得更加妖娆,腻声道:“解不开扣子了,好人,来帮我一把嘛。”

  这女人未穿亵衣,薄薄的外衫上,竟已顶起了发硬的两颗突起。

  叶飘零走了过去,猛地一把抽出了她胯下缠绕的骑马汗巾。

  她嘤咛一声,双腿微分,软软道:“莫要这么大力,磨得人好痛……嗯嗯。”

  他忽然甩手,那汗巾犹如鞭子,将那女子手腕一缠,向侧一带一引,绕住另
一只手腕,猛地一拽,打个死结。

  “你……你原来喜欢这种玩法么……你不捆着,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呀。”

  叶飘零抓住汗巾绳结,不言不语,拖着她向窑洞外走去。

  她一边迈开裸腿踉踉跄跄跟上,一边掩饰着心慌,仍娇滴滴道:“好人,外
面当真冷得厉害,这都入秋了,在洞里不好么。”

  说话间到了洞口,叶飘零把她往前一扯,飞起一脚踢在月色下光溜溜分外白
腻的屁股蛋上。

  那女郎惊叫一声,就那么半裸着滚下山坡,摔了个灰头土脸。

  叶飘零看向埋伏在那边的任笑笑,道:“这女人身上不知有什么东西,你戴
着手套,先把她那些暗器和毒物卸光,再想办法审。”

  任笑笑眼冒精光,先前那个蓑衣男子也色迷迷凑了过来,窑洞顶上老林子里
冒出一个颇为壮实的矮子,拿着一个洛阳铲飞奔而来,急匆匆道:“等等我等等
我,这娘们挺俊,我也来帮忙!”

  那女人这才慌了神,高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走开,走开!”

  两个色欲上头的男人都已准备动手动脚,忽见任笑笑从俘虏衣裳上一摸,拿
出一排牛毛一样的短针,甩手丢到旁边烂泥坑里。他们互望一眼,顿时变得谨慎
许多。

  那女人一边惊叫一边扭动,仿佛想趁机让身上的暗器多少发挥一些作用。无
奈两个男人专找她裸着肌肤的地方按住,任笑笑戴着手套,摸索得极其熟练灵活,
不一会儿,便将她身上藏的东西找了个七七八八。

  领子里、盘扣内都藏着细小毒针,鼓鼓囊囊的奶子中央,白腻沟壑里趴着一
只拇指大的多毛蜘蛛,发簪里藏着几只灰色毒虫,硬邦邦颇难捏死,连腋下都粘
着一对儿小小皮囊,若是有人急色,她在近距离发力夹破,迸射毒烟八成能让动
手男子做鬼也风流。

  蓑衣男人和那土夫子看得冷汗涔涔,直到任笑笑将那女子扒得精光,头发丝
都用小梳子细细排过,才松了口气,重又起了精神,色迷迷看向那随着扭动乱晃
的雪白胸脯。

  平常他们能有机会染指的女子,可绝没有这般妖娆姿色。

  矮壮土夫子瞪圆眼睛,狠狠拧了一把那滑溜溜软绵绵的奶子,喘息着看向蓑
衣男人。

  蓑衣男人喉结滚动,抹了一把汗,犹豫再三,摇头道:“算了,我婆娘还在
家等着。而且……”他看向叶飘零,眼神畏缩。

  任笑笑哼了一声,起身跑到叶飘零旁边,一抱他胳膊用胸脯压上来,小声道
:“喂,我过会儿再审那女的,咱们去另一边转转,半个时辰后回来,成么?”

  叶飘零摇摇头,道:“不必。咱们就在这儿等,免得她跑了。此女诡诈,叫
你朋友小心些。”

  任笑笑略略偏头,颇觉有趣。

  不过叶飘零态度如此坦然,反而更得她的芳心。她喜滋滋一笑,转头滑下坡
去,低声交代两句。

  土夫子双眼放光,解下腰带就把那女人两只脚也绑了起来,起身脱掉裤子左
右一望,抱起光溜溜的娇躯拍打几下沾染泥土,就钻入到一大片长草之中。

  任笑笑脸上微红,身子燥热,眼珠一转,咬唇溜达回叶飘零身边,“叶飘零,
我这算是立功了么。”

  “算。能问出什么不论,这班人被揪出来,便是极大的功劳。”

  “那我要讨赏了啊。”

  见叶飘零点头,任笑笑正要左顾右盼找个避风没人的地方,忽然听见草丛那
边,传来土夫子一声惊恐怒吼。

  他竟捂着胯下,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她……她……她竟……在……藏……毒……虫……”

  这一句话没能说完,矮壮汉子的口唇,就已变得青紫。

  根本等不及找解药,任笑笑才从那女人胯下花房中用木棍挑出那只藏匿毒虫,
躺在地上抽搐的土夫子,就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女人牝户被粗糙木棍戳得鲜血淋漓,却像不知道痛,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怨毒地望着叶飘零,似在遗憾,她最后的杀招,没能用在最
危险的对手身上。

  任笑笑大怒,起身摸出一把小刀。

  但那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惨碧色的血,从她的七窍流出,腥臭扑鼻。

  再没有人,能从她身上问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