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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刁刘氏演义】(1-6)作者:tx0297

2024-03-23 21:03:28



  第一回 王相公上京赶考 赵老爷坦诚相告
  
  话说满清咸丰年间,我国四川省西部偏僻山区,一个叫做青城的地方,出了一位小有名气的人物,此人姓王名琰。虽则官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业绩,因而名不见经传,更不能留芳青史。然凭其一腔正气和聪明才智,平反了一桩冤案,并将一个横行乡里、作恶多端的女恶霸、女土匪绳之于法,以至博得当地人民的推崇和称道,在民间流传至今。
  王琰原籍直隶,家境小康,其父也是个读书人,累试不中,只得在家乡开了一间书馆,收徒授课。由于自家终身未得入仕,只有望子成龙,倍加调教。王琰确也没有辜负乃父期望,十几岁小小年纪就诸子百家倒背如流、诗词歌赋出口成章。乡试、县试均力拔头筹,单等来年大比,科举得中即为出头之日。
  本县太爷陈某,进士出身,为人正直厚道,不善拍马迎奉,故不得上司赏识,县令位置,一坐二十余载,年过半百,仍不得志,无缘升迁。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子孙后代,惜陈县令膝下无子,只养得一个女儿,于是千方百计欲寻一乘龙快婿以继其志。访得王琰品学兼优、人才出众,即招媒妁言之,双方满意,遂结了秦晋之好。从此,在陈、王二老的谆谆教导、鼎力培育之下,王琰果然出落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志大情深、一表人才。
  是年,正值大比。王琰为求取功名,准备上京赶考。父母为其筹措盘缠银两,妻子为他收拾旅途行囊,丈人更是辛苦忙碌,舍下老脸,书写信札,求告在京供俸的同科学友,打通关节,予以照顾。又替他找了两个小厮,陪伴伺候。一个叫李强,机智灵活、能说会道;另一个叫张健,身强体壮、武功高强。此二人均为陈县令旧部之子侄,凭父辈之交情,必当忠心事主,且又与王琰年龄相仿,本也是少年时“抹泥”的玩伴。父母也放心,三人都乐意。
  选个“利远行”的黄道吉日,主仆三人拜辞双亲,告别妻子,起程赴京。一路上游山玩水,潇潇洒洒,迤逦来到京师,找个客栈住下,又分别拜见了几位父辈的朋友,就专心一致准备应试。
  八月金秋,贡院开科,各路举子纷纷前来为前程而拼搏。三场过后,皇榜招揭。王琰不负众望,得中第十五名进士,尚属二甲之列。主仆三人心中高兴,单等皇恩浩荡,封官进爵,便当衣锦还乡。京师是何等繁华,三人又一身轻松,于是游市、观灯、跑马、戏艺,悠闲快乐。一等就是十天有余,眼见周围举子纷纷授官离去,留下者渐呈焦急慌乱之态。因每届科考,朝廷空缺授补完毕之后,余下的都授予“候补”之职,在家等待。一等二、三年,十几年,甚至终身老死不得其官者皆有之。
  王琰自持甚高,又名列前矛,自不以为然。倒是李强心思慎密,多方打听。原来封官授爵尚需筹备仪金贿赂,礼重者,有望到富庶肥沃之地、任油水丰厚之职;礼轻者,只能赴荒蛮贫瘠之处,坐清水寡淡之位;无礼者,只有等待“候补”了。王琰年少气盛,初出茅庐,那里懂得这些玄妙。此时方才着急,好在家庭尚不饥寒,出门也带得不少金银。赶紧补办礼仪,勉强赶个晚集。果然不出三日,圣旨到来,授王琰为四川青城县知县职,即日上任。
  三人正在高兴之际,左右举子纷纷进言道:
  “此地不可去,宁为‘候补’不去青城!”
  “年兄此去,凶险多多,望谨慎行事!”
  听了这些言语,王琰直直地纳闷:“青城地处天府之国,乃山青水秀、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民生富庶之地。为何众人却似遇险虎豹蛇蝎之恐惧?”
  本欲问个详细,奈众多举子亦属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虽有几个明白真相之人,也不敢明说。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究竟。继而一想:“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一身正气,不贪不淫,秉公办事,纵有邪恶,何惧之有!”遂将此事置于脑后,与李强、张健二人收拾行装,待回家省亲见过父母妻子后,赴任青城。
  离京前,又到父辈的朋友处告别言谢,顺便也了解一下青城的境况。但此辈老人多是官场的油子,明哲保身,无非说几句:“贤契前程远大,一路保重。”等冠冕堂皇的官话,也放不出几个有味的屁来。
  只有一位在刑部任职的赵老爷,到是正义凛然、口直心快,说出了一番道理:原来青城虽是人杰地灵的富裕之乡,但却位于地势险要的山区,正是川西一带匪盗们的栖身之地。附近又有多处着名的风景秀丽的旅游胜地,诸如道家发祥地青城山,我国古代的水利工程—都江堰等等,该地气候适宜,一年四季游客不断,到成了这些匪盗们的衣食父母,抢劫杀人、谋财害命之事时有发生,虽未酿成大祸,却也扰乱民生,这是其一。此外青城邻近蛮区,蛮人习俗一妻多夫制,女子以夫多为荣,此风感染了汉女,兢相效之,却又为汉俗所不容,于是通奸、淫乱、杀夫、私奔之事屡屡发生、屡禁不止,此其二也。
  赵老爷又说道:“匪盗可以派兵剿之,淫女、刁妇可用刑律治之。然有一事,最难处之!”说到这里赵老爷犹疑再三,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这关键的一桩,贤契孤盲听之,铭记在心,切不可张扬,否则你我皆有欺君之罪也!”
  原来青城县里有一姓刘的恶妇,人称刁刘氏,依仗家中富豪,雄霸一方、作恶多端、藐视官府、欺压百姓,几任知县也欲将其治罪,却时时处处遭到庇护和挚肘,终归无能为力。一个小小民妇,为何有如此能力,竟超越官府之上?久而久之,民间传出:此女乃先帝当年出巡,朝拜青城山道观时,与一蛮女相交而产出之私女,说来就是当今皇上流落民间的妹子,当朝的公主格格了。此等流言也曾传入皇帝耳中,天子闻听,既不恼怒,也不加以追究,只说了一句:“真乃无稽之谈也。”一笑而释之。皇上听之任之的态度,使得朝野上下更加信以为真,都认为皇上的否定只不过是维护先帝声誉故作姿态罢了。也有人私下询问过当年随先帝出巡的老臣,以求真伪,老臣言道:当年先帝确实到过青城山,也临幸过蛮女,但是否留有皇种,就不得而知了。于是朝野人等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地方官吏也就顺水推舟对刁刘氏的恶行不闻不问,甚至包庇纵容。如此一来,青城县的知县就不好当了,除了同流合污者外,有的自知无能挂印辞官而去,有的背负着治境无方的罪名含冤遭贬。最后赵老爷又慎重地言道:“此事不可全信,又不可不信,贤契心中有数,谨慎从事,好自为之。”
   回到客栈,将赵老爷的话与李强、张健说了,两人到不以为然。只听张健说道:“相公放心,江湖中青城派也算是个赫赫有名的流派,我父与他们颇有些渊源,待回乡后向我父讨取一纸书信,请他们协助相公保境安民。量几个小小蟊贼,翻不了天!”李强也说道:“刁女虽恶,乃一蠢妇,凭相公才智,委蛇周旋,量她也无所作为。瞅准时机,一股拿下,替地方除了一害,也不枉我等来人世间混迹一遭!”
   三人均是朝气蓬勃、血气方钢的青年志士,于是都意气风发、摩拳擦掌地表现出不畏艰险、迎接挑战的姿态。
  次日,王琰先到吏部领取了委任文谍。后又从刑部转来一件公文,原来是青城县某案件申报处决一女死囚的批复,叫王知县赴任后监斩实行。王琰打开卷宗,读了案件的经过始末,猛地跳将起来,高叫道:“如此不明不白,怎可处死!”
  李强、张健闻听即刻向前,听王琰剖析案情。这是一起青城民女刘素娥状告小妾王玉姑谋杀亲夫案:青城富商刁南楼有妻刘素娥、妾王玉姑,一日刁某外出归来,甚饥渴,吃了一碗王氏亲奉的汤面,突然七孔流血、一命呜呼,刘氏遂扭送王氏见官,告王氏谋杀亲夫,依律判了个凌迟处死。卷内除刘氏告发之诉状及王氏招供之记录外,并无其它证据。王琰向二人解释道:“杀人者怎能愚蠢到如此地步,亲付药面,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再者王氏的杀人动机何在?不明不白就判了死罪,于理不通!”
   是日,王琰又找到那位父辈的好友,刑部的赵老爷,说了自己的看法。赵老爷本不想介入此等是非,劝道:“贤契初到任上,何必趟此浑水。是非正误,自有前任承担,你只管监斩便了。”
   王琰听了此话,那一股正直的豪气陡然窜上了脑门,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时激动也忘了尊卑长幼之分,厉声反驳道:“大人差矣,俗话说:官清则民安,民安则俗美。为清官者要上报国家,为人所不能为、不敢为之事;下治百姓,雪人所不能雪、不易雪之冤。岂能因个人利益,干丧天害理之事。
   这位赵老爷,本也是个匡正驱邪的血性男儿,只因长期混迹在腐败的官场中才磨平了棱角。当下听得王琰言语,不觉汗颜,深悔自己忘却了年轻时立下的打抱天下之不平的豪言壮语,赶紧说道:青年有为,其志可嘉,老朽昏庸,一时失言,请小哥莫怪!即谐同王琰上下奔走。本来这种民间小案,刑部也不当回事,所谓批复,不过是个过场。如今本县知县亲自出面,又有赵老爷的人情面子,很快就将事情办好,原文收回,换了一纸案情不清,证据不足,发回由新任王知县重审,再行定夺的复文。
  京城事务了结完毕,主仆三人即回家省亲。阔别数月,锦衣还乡,父母妻子,自有一番欣喜叙说。在家盘桓了数日,再挑个黄道吉日,即又起程,奔赴青城上任去了。
  张健的父亲另派家人,传书至青城派好友处,请求照顾,后面自有分晓。
  
  第二回 蓉城府小儿游戏 都江堰茶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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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王琰主仆离家上任奔青城而来,一路上晓行夜宿、翻山涉水,从直隶到川西数千里之遥,纵官府传送公文邸报的快马,也得十天半月。王琰等三人虽有刘素娥状告小妾王玉姑的疑案急待解决,但有刑部发回重审之公文在手,刑部批复不到也不能开刀问斩,王玉姑的性命暂时无忧,也不急在这几日的时光。故而三人一路上悠然潇洒、游山玩水,足足走了一月有余。
  这一日,来到川西首府蓉城,离青城县也就二百来里路程了。拜见知府,递了公文,说了些嘘寒问暖、相互勉励的官话后,回到馆驿。因这蓉城也是个山青水秀、风景美丽的地方,三人商量,游玩个三两日再行西进。
  第二日,三人来到杜工部草堂凭吊诗圣,想起杜公一生为民生疾苦呐喊呼号之情,更增添了几分誓为青城百姓驱邪灭灾、造福家园的豪情壮志。忽见那旁一群小儿游戏,王琰等颇觉有趣,驻足观之:见二十来个儿童,分男女两拨,执竹枪木刀,互相厮杀。男的一拨,人多势众,不一刻即将那七、八个女童纷纷拿下,她们也不反抗,束手就擒,用草绳反捆了双手,并在那为首的身材稍高大的女童胸前挂了一块木牌,上写着淫妇刁刘氏的名字,一行人押着女俘,在土堆前跪倒,然后举起木刀,一刀一个砍翻在地,那几个女童也乖乖地伏法躺倒不动。
  王琰看得有趣,就问那几个男童:“你们玩的什么游戏?那刁刘氏又是什等样人?”
  男童答道:“我们玩的是官兵拿贼,刁刘氏就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女土匪、女盗贼、大淫妇。”
  王琰又转过身来问那个被斩杀后,刚刚爬起来拍打着身上泥土的,饰演刁刘氏的女童道:“你个子比他们大,怎么反叫他们逮住给杀了呢”
  那女童忽悠忽悠地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笑着说:“他们是官兵,我们是贼。只有官兵杀贼的,哪有贼杀官兵的呀!”
  王琰又问道:“你扮的这个刁刘氏是个什么人?”
  那女童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妈说了,她是个最坏最坏的女人!会勾了人的魂儿!”
  小儿们一哄散去后,王琰沉思良久:想这刁刘氏真是恶贯满盈、臭名昭着,连百十里外的小儿都知其罪名,欲杀之而后快。我等朝廷官吏,不能为民除害,枉为堂堂丈夫也!继而想到:是啊!只有官兵杀贼,哪能叫贼左右了官府行径!忽地热血沸腾,激起了一身豪气。
  在回馆驿的路上,又看见几个小孩淘气、撒娇、哭闹着要买零食,父母百般规劝无效。忽听侧旁有人高叫道:“小孩子休要哭叫,刁刘氏来了!”
  吓得孩童们立刻禁声,乖乖地依从父母回家去了。如此情景,看得王琰主仆面面相视、摇首惊叹道:想不到这个刁刘氏还有如此威力,我等倒要会一会她,看看是个怎样的人物。
  次日清晨,主仆三人继续西进,所过之处正是富饶肥沃的川西平原,只见稻花飘香、野菊芬芳、溪流潺潺、果木成行,好一派富饶景象。三人兴致高昂,步履轻盈,一口气走了五、六十里地。黄昏时分,到了岷江边上,正是那风光景色、山青水秀,人文风情、高雅古朴的都江堰,这可是我国唐代李冰父子建造的水利工程,中国着名的历史文化古迹。恰又逢金秋九月,天高气爽,气候宜人的旅游佳季。面对如此良辰美景,身处山庙竹桥之间,眼观低滩高堰在前,喘喘急流分道而下,灌溉着千顷良田,孕育了一脉天府之国。王琰等三人也是兴趣盎然、游性大发,流连不舍。于是决定在此游耍几日再行。
  四川百姓,有一癖好,即坐茶馆摆龙门阵,在矮竹桌椅、铜壶盖碗的陪伴下,品茶聊天。三教九流,不论熟识的或生僻的,坐在一起就是朋友,一坐两三个时辰,甚至半天一日,海阔天空,怪论奇谈,天文地理、鸡毛蒜皮、无所不及,毫无拘束,茶馆乃是民间最好的信息交流站。
  王琰等人自幼生长在北方,从未见过此种情景,觉得新奇,这日游罢归来,也到茶馆坐坐,体验一下生活。这片茶馆不大,生意却兴隆,屋里屋外,坐满了人,蒸气腾腾,本已秋高气爽的气候也变得燥热了许多。看那茶馆中人,有那赤膊露体肩搭一条脏毛巾不断擦汗的劳动者,也有斜襟长衫手摇蒲扇的管事先生,还有几个身着箭衣手执宝剑利刃的武林人士,却都是布衣之辈。这种场合,纵是官吏和富贵也得微服而来,否则你一坐下,旁人都站起来走了,因为你的到来使人不敢畅所欲言,茶馆本是聊天的场所,不便说话,还有什么乐趣。再说王琰三人,在人堆中见缝插针找个座位坐下,茶博士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个茶碗,高高举起铜壶,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客人的脑后飞流而下,惊出王琰一身冷汗,再看那股热流不偏不移、完完全全注入了茶碗之中,冲的碗中茶叶翻滚腾挪却未泄漏出半点水珠。这也是民间的绝技,看得王琰心里不住地叫好。
  此时众人的议论正围绕着一个人进行,此人衣着蓝衫、腰扎白布、辫子盘在脑顶上,看似哪家庄园的跑狗。
  “徐老幺,多日未见你下山采买,最近忙的什么事呀?”有人问道。
  “自从我家刁老爷被王氏小妾用药面毒死以后,刘氏夫人主持了家务。”那个叫徐老幺的人回答道,“刘氏夫人处事谨慎、精细,言道:家门不幸,出此淫荡逆妇,弄得外界议论纷纷。从而约束我等下人,不许随意外出,以免做出行为不端的事或说出言语有失的话,招惹是非。近日听说新任知县大人即将走马上任,刘氏夫人才命我等下山,到蓉城各地采办珍贵物品,准备制作一席宫廷御宴八珍席,招待知县大人。才有机会与诸君共品香茗、欢聚一堂。”
  王琰心中暗自“哦!”了一声:原来此人正是我那疑案中刁老爷家里的买办,刘氏夫人想必就是刘素娥了。我倒要仔细听听,可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也未可知?继而又想道:这个刘氏夫人消息还真灵通,又会来事。居然能知道我的行踪,还要请我赴宴来拉拢我。此等攻于心计的妇人,定不是个好人!我等可要警惕了。
  “就你家刁老爷那个吃喝漂赌的德行,若无刘夫人的鼎力操持,哪有今日之荣耀。”又一人说道。
  “这个不假,我家刘氏夫人可是个女中强人,办事胆大心细、果断周到,把个家庭治理得井井有条、把那生意经营得头头是道,连我等男子汉大丈夫都不及也!”徐老幺又说道。
  “听说这刘氏乃蛮族血统,定长得像蛮人般黑壮高大、粗糙无比吧?”有人问道。
  “非也,刘氏夫人虽有蛮人血统,却与汉人也一般无二 ,甚至还粉白细嫩得多。”看着众人求问于他,徐老幺也得意忘形起来,话也多了,竟忘记了主母言多必失的告戒。
  “外间传说,她还是皇亲国戚,有这等事吗?”
  “这可不敢说,不过从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县太爷见了她都像小鬼见了阎王似的,纵然不是皇亲国戚,后托也厉害得很呢!”
  “你家王小妾长得美吗?”
  “王小妾就更不用说了,她号称是我们青城县的第一美女,待字闺中时就有个绰号叫十里香,不但人美,性格也温顺,要不自她进门后刘氏夫人就老大不高兴,生怕她抢了行市。”
  “你说王小妾美貌善良,为何还会干出谋杀亲夫的事来?莫不是刘氏夫人因嫉生恨,嫁祸于她?”
  “可不敢瞎说,我家刘夫人可是个好人。”
  徐老幺也查觉言中有失,想要挽回,找几件刘夫人做的好事说说,却一件也找不出来,急得一时口塞,满面通红。
  管他谁是谁非。幸好有人把话题又转向了王小妾,暂时解了他的围:“反正哪王小妾是死定了,待到行刑那日,你我可以看到哪美艳女子光着屁股游街,一刀刀凌迟碎剐那对香喷喷的大奶子,真是大快人心。想到这里,我就憋不住要尿了!”
  “徐老幺呀!你尽吹你家夫人的好处,莫非你和她有一腿?”看来在坐的还是饶不了徐老幺,话题又转回来了。
  “你也太把我看成个人物了,我家刘夫人是什么人,我高攀得上吗?我比旁人强一点,也就是经常能见到她,却也不敢正眼看她。那年就因一个小厮,偷看了她一眼,叫她佣人一掌把脑袋打得粉碎!”本来徐老幺吹捧刘氏,目的是为了抬高自己,不想说来说去,不但贬低了自己,还把刘氏的丑事又兜出一桩。
  “徐老幺呀,徐老幺。你把你家刘夫人吹得神乎其神,为啥她在市面上却是臭名远扬,都叫她刁刘氏呢?”
  群众也听明白了,徐老幺只不过是条小小的跑狗,言谈话语多是夸夸其谈的卖弄,于是开始向他攻击。
  “那是因为老爷姓刁。”徐老幺还在负隅顽抗。
  “得了吧,别瞎掰了!女土匪、女强盗、大淫妇,有一个好听的吗?”
  直到此时,王琰等三人才知道,原来疑案中的原告刘素娥刘夫人就是他们此行要认真对付的刁刘氏!王琰暗自忖道:案件牵涉恶妇刁刘氏,案情就更加可疑了,王玉姑的冤情也就更加属实了。却又想到:本来对这刁刘氏,还想凉她一凉,瞅准时机,再和她交锋,殊不知,一上任,就要和她短兵相接。心里也是既兴奋又忐忑。
  正当徐老幺被众人数落得满面通红,哑口无言之际,人群里站起一位健壮的青年,抱拳绕茶客们打了一躬,开言道:“在下乃青城派俗家弟子邱竣,奉掌门之命下山来,向父老乡亲们澄清一事。外界盛传那刁刘氏乃我青城派弟子,因而将其所作所为的恶行都归罪于我派青城。今我郑重申明:刘素娥早年曾投师青城学艺,算来比在下还长一辈,小可还得叫她一声师姑呢!怎奈出师下山后,违反了不得与匪盗为伍的门规,不听劝阻,早先竟做了江洋大盗孙二虎的压寨夫人,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勾当,为我派戒律所不容,早已被清理出门户了。今后她的一切言行,均与本派无关!”
  听了这话,茶馆里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难怪外界人称她女土匪、女强盗呢!原来还真的当过土匪、强盗。”
  刁刘氏当过土匪,必有人命在身,拿她就有理由了,王琰心中又增加了几分信心,庆幸这趟茶馆没有白坐,虽然是些道听途说,似是而非,亦真亦假,不可全信的信息,却也对刁刘氏这个人物有了一些了解。
  此时,茶馆中的话题又转移到其它方面。天色已晚,茶客陆续离去。王琰主仆三人也起身返回。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青城山女贼遭擒 大丘庄知县中计
  
  小小的都江堰,玩个一两日,也就玩遍了,于是主仆三人又登程西进。走过了摇摇晃晃的竹索桥,跨过了急流混浊的岷江水,就到了青城县地界。王琰现在是青城县的知县,此处当是他仕途的起点,山林水土自有一番亲切之感。走了十几里地,就进入了青城山区。青城山是我国道教的一大圣地,加上风景优美,造就成了一处举世闻名的人文景观。青城天下景,好就好在美中有险,险中显美,正是无限风光在险峰。但见:林木参天、墨绿幽郁、断壁悬崖、沟壑纵横,一条小路蜿蜒穿过林谷之间,宽处不过半丈余,窄处仅只三、四尺,一车一骑勉强通过,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去处。连那身怀武功的张健也赞叹道:真乃强人出没的好地方也!李强闻言嗔道:你还想念叨出几个强盗不成? 岂料话声未毕,一阵吆喝声起,两旁树丛中真的跳出五、六个强盗来,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头领还是个娇小的女人,一身青布劲装打扮,看上去也就像不到二十的农村小姑娘一般,一口宝剑横在胸前,口中娇滴滴地喝道:“你等三个龟儿子听了,快将身上值钱的宝物留下,饶尔等性命,放你们过去!”
  三人相视一笑,只见李强迈前一步,装出一付可怜相,战战兢兢地说道:“女大王饶命,我等三人也是穷苦百姓,身上分文全无,只因穷困潦倒,才出外碰碰运气,谋条生路。不期遇见女大王,望大王开恩,放我等过去吧。”
  “留财不留命,要命的赶快把钱财交出来,免得我等动手,坏了你们性命。”
  “要钱没有,要命倒有一条,有种的过来拿吧!”张健到表现得无所畏惧。
  “怎么?你以为老娘不敢!”说着用手一挥,向身后的同党说道:“把这两个油嘴滑舌的宰了,把那一个小白脸给我拿下,待老娘回去享用。”
  那几个盗贼一起挥刀向前,张健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右手夺刀,左手出拳,脚下使个拌子,不到三、四个回合就把这伙蟊贼全部打趴在地。爬起来,拍拍屁股,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个娇小的女贼还站在那里,有持无恐地叫道:“好呀!敢打老娘的人,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好啦!我说你这个骚娘们。”李强好心地劝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家相公有好生之德,放你一马,快逃命去罢。”
   可那女贼却不依不饶,仗着宝剑,杀奔过来。这女子也有几分武功,在张健面前走了七、八个回合,还是被张健夺了宝剑,一掌击翻在地,张健喝道:“似这等微末武艺,还敢和张爷爷较劲,识相的,快滚吧!”
   岂料那女子爬起身来,非但不走,反而赤手空拳奔向前来,死气白赖地要和张健拼命。王琰看了,忙对二人说道:“看她如此不要命,定有什么缘故,不达目的回去不好交代,先擒下她,审问清楚再说。”
  张健略施手脚,又把那女贼打翻在地,李强上前反剪了双臂,用裤腰带将她捆了,押着一同前进。那个女贼哭天喊地、撒泼打滚,赖地不肯行走,踢打着朝前走了三步,却又回头退了二步。实在无法,张健只得将女贼抱起,扛在肩上,继续前行。
  那女贼仍不老实,全身扭动着、挣扎着,口中叫道:“你不要脸!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抱着老娘,老娘嫁不了人,就嫁给你,跟定你了。”
  气得张健混身发抖:“小小年纪,就称老娘,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婊子、小淫妇,惹急了老子,砍了你的脑袋,到阴间找个死鬼作伴去吧!”
  走了不到二里地,看看山凹里露出一片青灰色瓦顶房屋的轮廓,三人相商片刻,一则带着这个女贼行路实在不便,不如交给地方去处置;二则此女行为怪异,也需找个地方问个究竟。于是就奔这片瓦房而来。
  到了那里一看,还是座不小的村落,名叫大丘庄。找到村公所,亮明了身份,村长见是县太爷来了,赶紧打扫房屋、置办酒菜,款待一番。好在青城山乃旅游胜地,往来游客甚多,各村各户都有接待客人吃喝、住宿的准备。待酒足饭饱后,已是日落西下,黄昏来临。这才找个空屋,摆上桌椅,权作公堂。两个乡丁押女贼进来,虽然他们之间已交往了半日,却是在双方的打斗和女俘的挣扎和哭闹中度过,还没有仔细相过她的面貌。此时对面相视,近在咫尺,三人眼前一亮,原来这女贼是个年不过二十的小姑娘,长得十分标致,小圆脸上眉清目秀,玲珑身段肌肤白皙,一频一举楚楚动人。
  王琰开口问道:“那一女子,姓甚名谁?看你小小年纪,也不像是个惯匪,定是有人挑唆而来,说出指使你的人来,给你一条生路,放你回去。”
  王琰主仆看这女贼年少可怜,都存怜香惜玉之意,本欲开脱于她。岂料这个女贼并不领情,也不答话,只是一味地哭叫喧闹,放刁耍赖。
  一旁恼了张健,威胁地说道:“你再如此胡闹,老子要给你上刑了,你可别后悔!”
  那女贼听了满不在乎,抛给张健几个媚眼,柔情地说道:“官人已抱了奴家半日,我俩已有肌肤之亲,奴早已倾心于官人了,官人舍不得打奴家的,对吗?”
  张健从小到大还第一次看到这般不要脸的女人,不觉气从丹田起、恶向胆边生,叫人拿来一条绳子,将她反剪了双臂,用绳捆住,绳头甩过房梁,使劲抽紧。这女贼的两条胳膊毕直的伸在背后,慢慢抬高,跟着脚尖也离开了地面,身子悬在半空,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两只细嫩的手腕上,肩关节被反向较上了劲。钻心的疼痛岂是这个娇滴滴的女人所能承受的,顿时汗如雨下、泪如泉涌、鼻涕口水、纵横溢流,不一会儿裤裆也湿了,看似小便也给憋出来了,口中不住地大叫:“哎哟!哎哟!痛死老娘了,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这汉子一点也不怜惜女人,------哎哟!哎哟!老娘受不了啦!快放我下来------,饶了我吧!我说,我说,我全招了,求求你,放我下来吧。呜,呜------”
  看看差不多了,张健放下吊绳,女贼双脚落地,一时站立不稳,扑通跪在地上,磕痛了膝盖,又干嚎了两声。休息了片刻,这女贼又开始胡搅蛮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胡说八道起来。气得张健又要抽紧绳子,吓得女贼赶紧求饶:“别抽,别抽。我说,我说。让我喘口气,我一定说。”歇了半响,又吞吞吐吐、牛头不对马嘴地胡乱矫情了几句。
  李强脑瓜灵活,看出来了,她是在耍肉头阵,故意拖延时间,不知是何用意?看来不玩点真格的,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说道:“你这女贼听着,我数十下,再不回答我家老爷的问话,就将你在此吊上一夜,痛死你这狗日的,明早起来给你收尸。------开始,一、二、三------”
  那女贼瞅了瞅窗外,看看天色已黑将下来,屋里燃亮了昏黄的油灯,不觉舒了一口气,刚才的痛苦全然不见,忽地换了一张迷人的笑脸,“嘻,嘻”笑着,开口说道:“你们有啥了不起,别以为这点刑罚就把老娘吓住了!不就一个七品芝麻官嘛,到头来还不得看我家夫人的脸色行事。干得好,赏你碗饭吃,你我就是一殿之臣了;干不好,丢官罢职,卷铺盖滚蛋。想跟我们作对,咳嘿,哥哥呀,当心你的小命!”
  看着这女贼如此骄纵横蛮,张健怒极,上前举拳欲打。王琰到底是个有学问的人,肚量宽宏,心中虽气,却知此时她已开口说话,正是获取口供的最佳时机,于是忍下怒气,从容地问道:“你家夫人是谁?你又是谁?”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娘就是青城山着名女盗‘三仙姑’中的小幺妹王小娇!”十几岁的大姑娘,一口一个“老娘”叫着,实在有点别扭,但此时正是审讯的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吭气,听她继续说道:“至于我家夫人,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就是闻名川西的刁刘氏。知道吗?我们这里武林中的青城派是白道的首领,而刘氏夫人就是黑道的头头。她上通朝廷,下统黎民,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何本领,奈何得了她?”
  “刁刘氏?”王琰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刁刘氏,不就是青城富豪刁老爷的大夫人刘素娥吗!怎么变成你们黑道的头头了?”
  “孤陋寡闻了吧!”王小娇一脸不宵的样子:“刘氏夫人见多识广、经历丰硕,早年当过劫富济贫的侠客,后又委身于青城大盗孙二虎,做了压寨夫人。寨主死后,就自己当了寨主,可是不久,她又厌倦了绿林的流浪生涯,找了个有钱的刁老爷,过富贵舒坦的生活去了。现在刁老爷又死了,真不知以后她还会干出什么事来?但原先的部下遍布这青城县境,都听她的幕后调遣,你说她不是黑道头头,还是什么?”
  王琰等人初到青城,只知此地匪盗不少,具体情况,并不熟悉。今日捉到了一个王小娇,话匣子已经打开,正好向她了解一些情况,于是问道:“青城山还有多少匪盗?从实招来。”
  “孙二虎在世时,少说也有几万人,红火极了。”王小娇似乎一点也不想隐瞒,据实说道:“自从刘氏夫人改邪归正做了阔太太,就把孙二虎的队伍解散了,大多数人都金盆洗手,回家务农或经商去了,少数人流窜到云贵大山中或蛮区,继续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如今的青城山,也就剩下我们‘三仙姑’这一支队伍了,且多是无家可归的女人。想起当年大碗吃肉、大称分银的时光是何等的潇洒痛快,如今是到处流浪,只能干些偷鸡盗狗、剪径路人的小活了。”
  “‘三仙姑’都是些什么人?快说!”
  “大姐廖菊蓉,武艺高强,性格暴烈,曾在一次抢劫中连烧五间农舍,造成九尸十命的惨案。二姐周玉英,貌美如花,温良恭顺,别看她一付淑女模样,杀起人来也是不带眨眼的,至于我王小娇,比她们差远了,可死在我手上的人少说也在十个以上。怎么样,怕了吧?”
  “哼!都是些杀不可赦的妖女恶妇,我定将你们一个个逮捕归案,极刑处决!首先就拿你开刀。”王琰怒极,拍着桌子吼道。
  “那就看你有何能耐,能否捕获我等三人了?今天若不是老娘有任务在身,必须留在此处,凭你们几个人,也休想逮得住我。嘻,嘻。”王小娇一脸傲气地说:“就是捉住了我,又奈我何?我替刘夫人办事,刘夫人能不救我吗?她一出面,你们还不乖乖地把我放了!”
  “刁刘氏就那么大能耐,能左右知县的行动?”
  “知县算个屁!就是知府、总督也不照样言听计从。”
  “大言不惭,夸夸其谈!”
  “我说你这小白脸,是读书读傻了,还是明知故问呢?你不知道刘夫人是什么出身?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子,手中握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见牌如见先皇,连当今皇上还得让她三分,她的话你们谁敢不听,谁敢不尊!”这几句话说得王琰大吃一惊!虽然王小娇的言语多有卖弄、夸大和恐吓之意,但只要这一点属实,那么这个刁刘氏就难斗了。
  正当王琰和小娇在一问一答长时间的对话中,却引起了李强的疑惑:这罪大恶极的女贼本可以轻易地逃脱,却不顾自家性命主动地舍身为俘,先前还死磨硬泡、百般狡赖地拒不交代,如今又口似悬河、喋喋不休地言无止境。看来这中间另有悬虚,似有拖延时间以达到某种目的之嫌疑。遂向王琰耳语了几句。知县大人点头称是,向女贼厉声喝道:“王小娇,快将那刁刘氏命你来拦路抢劫于我的真实用意何在,通统如实招来,否则------”看看那女贼还满不在乎的样子,王琰回头叫声:“张健,把她吊上去!”
  “是!”张健答应一声,把绳子一抽,猛地一下,又把王小娇的身子升上了半空。突然的一阵奇痛,疼得女贼像被宰杀的牲口般嘶咧地惨嚎着:“啊!------咦!------痛呀!”这回张健可再不怜悯她了,将那绳索一拉一放,重复了几次,女贼的身体也随着一起一伏,嘴里不断地喊着:“痛死我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我说,我全说!”待放下来时,已是珠泪盈面、口吐白沫了。不知怎的,这个女贼王小娇竟是个冷热不定、悲喜无常的人。待缓过一口气来,刚才痛苦的表情又丝毫不见了,虽说话的声音尚带着一点颤抖外,脸上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哈,哈!你们中计了。真是愚蠢致极!怎不想想,为何我不跑不逃,甘心被俘,让你们吊打、凌辱。我吃饱了撑的。”
  “为什么?”
  “就为了拖延时间,拖住你们,让你们明日天亮前到不了青城县。”
  “有何用意?说!”
  “因为明日午时三刻就要凌迟处死王玉姑!你们不是带着刑部发回重审的公文吗?待到你等抵达青城时,王小妾的身子早就被剐成碎肉了。”
  “刑部公文未到,谁敢任意施刑?”
  “哈,哈!你也痴呆得过了,我的知县哥哥。在青城没有刘氏夫人办不到的事,王小妾是她的情敌,早已将其恨之入骨,所以是非致她于死命不可。刘夫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敢爱敢恨,爱的必当得之,恨的必当除之。”
  “我看她未必能得手,这里离县城也就七、八十里地。我们现在启程,连夜赶路,天明定可赶到。”
  “外行了不是。”王小娇十分自信又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青城山沟壑纵横、沿途断壁悬崖、天堑深涧,稍不留意,就坠落山崖,尸骨无存。纵本地土人,也不敢夜间行走,何况你等外乡人了。若执意夜行,恐怕你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太阳了!”
  直到此时王琰主仆才知已经上了女贼的当,在和刁刘氏的斗争中,尚未交锋,就先挨了一闷棍。深悔自己不该沿途贪玩游览,以至失去了先机。但事已如此,别无选择,只得将女贼王小娇交付村公所,天明再押往县城交差。主仆三人早早歇息,天明早起,力争午时前赶到青城。
  欲知王知县能否救得王玉姑?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青城县男欢女爱 牢狱内桃色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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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这青城县正位于四川盆地和邛崃山脉接壤之处,大凡平原与山地交接的地方,往往地质风貌灵异、山川风景秀丽。青城也不例外,故而博得历代文人雅士的青睐,纷纷吟诗作赋予以赞美和褒扬。于是名声在外,成为中华大地着名的风景游览胜地。引得四方游客纷纷踏至,一年四季络绎不绝。倒成为地方经济的一大收入。再说这里岷江两岸水肥土沃,气候适宜,农业发达,物产丰饶。青城山中林木茂盛,瓜果药材,奇珍怪兽,应有尽有。当地百姓无论务农、经商,都是事半功倍,财源滚滚。因而青城人民的生活十分富裕。
  俗话说:景美而多情,富贵而好淫,所以青城男女生性多情好淫。按中国内地,一般汉族习俗,一夫多妻,天经地义,男子只要有钱、有精力,娶上几房小妾并不足以为怪,然女子却是受制,只能从一而终。惟青城地方,却另有一番风景。因此地毗邻蛮区,蛮人风俗,一妻多夫,女以夫多为荣,故大多青城女子也效仿蛮女做法,不以贞节为重,肆意勾搭男性,以图一时之欢。但此举却又有违于汉民伦理及朝廷律法,在政权及夫权的压抑下,妇女为满足自身的淫欲要求和性爱自由,夫妻打闹、不敬公婆、私奔出走以至谋杀亲夫之事屡见不鲜。当然其中免不了有许多事前谋划不周或事后罪行败露,被缉拿归案,处以极刑的例子。
  几任知县也做了许多整治民风、强化妇德的举措,也斩剐了不少淫女荡妇,却作用不大、收效甚微。尤其是近几年来,刁刘氏解散了盗匪队伍,十几万人口的青城民众之中却混迹着二三万个匪徒,这些匪徒又多是当年犯下花案,侥幸逃脱律法制裁,无处安身而上山为寇的。如今回到家中,难免恶习不改,各种有伤风化的案件层出不穷,民风每况愈下,偏偏这个刁刘氏,施展淫威对其旧部百般庇护和照顾,官府和百姓也弄不清刁刘氏的底细,不敢不尊,结果弄得有权难施、有法难依,青城县的治安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综上所述,青城县每年少说也要处决三、五个淫荡妇人。这些女人大多天生丽质,又淫荡无比,加上行刑时特有的赤裸、暴露、冲动、刺激、残酷、血腥、悲伤、凄惨、痛苦、哀号等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情景,吸引着千千万万的看客。观众的兴高采烈和热情奔放又激励着官府的刽子手,创造发明了更多、更好、更具观赏、更加激动人心的行刑方法。而这些受刑的妇女,许多都有过匪盗的经历,性格豪放无拘、大胆泼辣,对死亡也无惧色,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刻,为了享受人生最后一次性感的乐趣,满足自己临终前的淫欲快感,都能很好地配合刽子手的行刑。虽然有的疼痛难忍、有的欲火焚身、有的嘶声嚎叫、有的怒火中烧、有的谈笑风生、有的哀鸣乞怜,各人各样、不一而同,却都能将自身内心的感情完美的表露出来,刺激得观刑者如醉如痴、若颠若狂。以至还发生了几个淫女主动到官府自首,坦诚罪行,愿意接受酷刑处决的事例,还有男人将其心仪的爱妾、使女送交官府,编织罪状,意欲一睹她们临刑时淫糜的惨烈景象,以达到其性欲和淫欲的满足。所有这些,都形成了这一地区和自然美景相媲美的又一道壮丽的人文景观,吸引着万千的痴男怨女,扶老携幼地前来观瞻,因此每当行刑,必在前若干天将告示远远贴出,以便让人作出旅行远足的准备。
  可是此次处决王玉姑,却是只在行刑前一天过午后才贴出一张简单的告示,一般市民不明就理,知情者皆知:一是此次行刑未有刑部批复;二是还要瞒着新任知县,故而不敢大张旗鼓。纵使如此仍是一传十、十传百,奔走相告,也哄动了整个县城。这种活动本就是当地人民热衷的一大景观,何况这个王玉姑还是号称“十里香”的青城第一美女呢!
  就在王琰等人审问女贼王小娇的那个夜晚,青城县牢狱内正在演出一场激动人心的春光桃色的活报剧。原来青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女囚处死的前夜,行刑的刽子手都要和死囚见上一面,正其名曰:熟悉一下死囚的音容相貌、身材特征、罪行深浅,以便因材施刑,选择恰当的行刑方式;以及互相交流一下思想感情,以便消除死囚临刑前的恐惧等等。实则乃借机对女犯施行挑逗和玩弄之能事也。一般说来,这只是主刀的刽子手特有的权利。但同堂当差的伙计,不定何时谁用得着谁,所以每有这种机会,也带着几个相好的朋友一同前去。明日斩杀的这个“十里香”王玉姑乃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这个机会任谁也不愿放过,因此这天夜里,不单是行刑的主刀,连那辅助的副刀、捆绑和押解的衙役等都想来掺合,这些人和主刀的刽子手,平日里有的是磕头的把兄弟,有的是过命的酒肉朋友,邀约了七、八个铁杆的,天黑以后来到了女死囚牢房。
  青城县关押女囚的死牢,是一间终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地牢,靠着一盏发出豆大光芒的油灯照亮着,勉强分辨出里面关押着五个女人,都是判了死刑等待刑部批复后就要执行的死囚。由于通风的不畅,虽已是深秋季节,狱内还燥热得很,几个女人怕热,有的穿着贴身的亵衣,有的只记了个遮羞的肚兜,还有一个竟光着上身,袒露着两只肥大的乳房。或坐或躺,不断用手驱赶和拍打着蚊虫的叮咬。不知是哪一个还在轻声哼哼着淫荡的小调“十八摸”。
  监门响动,呼喇喇涌进一大堆汉子,惊得这帮女人们都站起身来,用惊慌和恐惧的眼神望着进来的男人。她们知道,这些不速之客夤夜的闯入,无事不登三宝殿,天明之后,她们之中就有人要被绑赴法场了,这个人可能是我吗?虽说她们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并且也不怕死,但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心里总还是有些紧张的。当值的狱卒点亮了两支火把,插在墙缝里。狱室内立即明亮了许多,照亮了一张张苍白、憔悴、污浊、吃惊却十分美丽的粉脸。
  死监的禁婆指着眼前的女犯,一个个向主刀的介绍道:“这个小媳妇就是无理取闹、打骂老公的张小玉;这个年纪大一点的,是和公爹乱伦偷情的宋巧姣;那个块大的叫刘美鹃,是青城山上的土匪;那个最骚的、光着脊梁的就是轰动青城的花案中谋杀亲夫的侯艳。各位请看,站在墙角的那个羞臊答答的俏女子,怎么样?出类拔萃、美艳绝伦吧!她就是青城第一美女,外号叫“十里香”的王玉姑。大人今夜好好玩玩她,明天再狠狠剐了她,也让我等大众均能开开眼界、饱饱眼福。”
  “哎!不行呀,难以尽兴啊!”主刀的不无遗憾地说道:“刘夫人发下话来,其他几人任由我等肆意折腾,惟独这个“十里香”,只许品味、不许操弄。”
  “却是为何?”众人不解地问道。
  “刘氏夫人说了,要让这个小妮子看得见、摸不着,闻得到、吃不着。弄得她淫欲高涨、淫心激荡、淫水直流却得不到满足。活活憋死她这个小骚货。”
  “这么美的小妖精,瞧她那对大奶子,看得我尿都要泄了,又不让弄,没有憋死她,倒把我们哥儿几个给先馋死了!”一个衙役无奈地说道。
  “大哥,你发个话,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让我们偷偷地弄她一弄,尝一尝这个青城第一美人的滋味吧!”又一个衙役迫不及待地请求道。
  “可不敢这样!”主刀的赶紧阻拦道:“那刁刘氏可是耳目众多,手段狠毒。说不定我们中间就有她的眼线,叫她发现了,你我吃不了兜着走,轻者丢了差事,回家喝西北风去,重则把小命儿给玩完了!大家还是听我一句话,另外的那四个也都是美貌娇娃,还不够诸位过瘾的吗?”说完,命禁婆将监门打开,向前迈了几步,高声喝道:“犯妇王玉姑走动、走动!”
  这一声吆喝传出,那四个女犯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明天还轮不到她们几个挨刀。可是那个王玉姑却脑子里“嗡”的一下,顿时身子发麻,双腿发软,冷汗淋漓,“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口中喃喃地哀求道:“大老爷饶命!小女子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老子管不着,老子不管审案,只知道杀人。”主刀的板着一付面孔说道:“张三、李四,你二人把她拉出去,洗剥了!”
  两个衙役答应一声,一人一条胳膊将玉姑从地上拽起,拖到监牢外面的院子里。主刀的朝四周看了看,这间牢房是又脏、又臭、又闷、又热,实在不是办事的地方,就和禁婆子嘀咕了几句,指着剩下的几个女犯向大家说道:“来,把她们也押了出去,我们也到外面凉快凉快去。把人分匀了。照顾好了,可别让她们跑了啊!再说大家悠着点,别弄残了不好交代。”众人将那四个女犯抱的抱、抗的抗,拉拉扯扯,稀里糊涂地都弄到了外面庭院中。
  张三和李四把玉姑的身体放进庭院边上墙根脚下的一个石臼里,扒去了上下衣裤,从井里打上两桶凉水,浇在玉姑身上,然后用丝瓜瓤子来回擦拭着她丰满的乳房。这两个衙役对洗剥犯人的工作还真是“认真负责”,将她那脂玉般细嫩的肌肤一寸一分地仔细清洗,就连隐藏在腋下、胯沟、股缝里的污垢都不放过,甚至把大阴唇翻开来,把手指塞进屁眼里,进行干净彻底的清理。王玉姑虽不是个淫荡妇人,却也是青城生来青城长的女人,曾耳濡目染过多少桃红柳绿的淫荡场景。又是刁老爷的宠妾,尝试过性爱所带来的甜美。在衙役们双手的抚摩和挑逗下,内心也激起了阵阵冲动,思想意识渐渐被一片灰蒙蒙的烟雾所湮没,暂时忘却了眼前的危机和苦难,浸沉在一种难以名状的享受和快美之中,紧闭了双眼,张开了嘴巴,娇喘着、呻吟着、颤抖着、期待着激情的爆发。
  与此同时,天井四周的人们也未闲着,三两个衙役伺候着一个女犯,眼观、鼻闻、嘴吻、舌添、手摸、足缠,最后轮换着放出那昂首伸脖、挺拔强壮的鸟儿,飞入幽兰深谷、茂密丛林中的仙女洞内,去探索宝藏。监牢的院落中飘荡和弥漫着一曲男人粗促的喘息和女人尖细的哼唧。
  正当众人都在忙乱中辛苦地“工作”时,只有主刀的没有动作。因为他亲手杀死的美女,也就是他玩弄过的女人,数之不尽,美不胜收,眼前的这几个还真不屑他一顾。只把眼光紧紧盯住那个赤身裸露着一对巨乳,在石臼中沐浴和洗刷的青城第一美女王玉姑。待欣赏完“香妃出浴”之后,命人将她大张四肢捆在墙角的刑架上,其目的就是让这个美女的身体全部豪无保留地坦呈在大家面前。洗刷掉污垢后的王玉姑,正如驱散了遮月的浮云,又显现出一派皎洁的光芒,桃眼杏腮、柳眉樱口、莲脸蛮腰、冰肌玉骨。只看得主刀的心如鹿撞、垂涎三尺,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摸了摸那对大乳房,揉了揉阴蒂,强忍着一股真气,克制着不敢有过激的举动,末了又把鼻子凑到玉姑的乳头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转身来向大伙说道“你们大家可知晓,这女子为何叫做‘十里香’呢?”
  “我等不知,愿听其详。”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诸位可曾听说,前朝乾隆爷娶了一位西域女子,自小有奶水,是为奶香妃。据人言传,这个王玉姑,也未产有奶,故而叫她‘十里香’。刚才我去闻了闻她奶头,还真有点淡淡的奶香。不信你们也试试。”主刀的咂着嘴唇说道,说罢手里用力一捏,哪白嫩的奶头果真喷出一缕奶箭。
  这一声出口,那些衙役们可逮着机会了,立即向玉姑涌去,围着她娇嫩的身躯,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摸的摸、捏的捏、按的按、闻的闻,一番折腾,直把牢房弄得满是哪王玉姑奶水的奶香味,这王玉姑也是娇喘连连。这倒把原先的四名女犯凉在了一边。张三和李四辛苦地洗刷了半天,被玉姑哪对会喷奶的巨乳挑逗起来的性欲尚未来得及发泄,正好一个抱起张小玉,一个蒯着宋巧姣,找个角落快活去了。
  剩下两个,刘美鹃和侯艳只得来缠着主刀的。美鹃一手搂着主刀的脖子,把那个熏黑的奶头凑到他的鼻子前,嗲声说道:“大爷闻闻,奴家的奶头也是很香的哟!”这几个囚犯,在潮湿、闷热的死囚牢中关了已有两三个月,浑身臭汗呕着,又没有机会洗澡,纵是原本香艳的肌肤,此时也变成了酸臭的气味。主刀的皱了皱鼻子,骂了一声:“你他妈的滚蛋!”一掌将她打得远远的。候艳乘机滚到主刀的怀里,莺声啼道:“大爷别生气,让小奴奴来陪你玩玩,你看奴奴长得美吗?”说着就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攥住那根早就被哪性感的王玉姑挑逗得坚实挺拔的肉棒,揉捏起来。主刀的看了看这个侯艳,长得也有七、八分颜色,尤其是胸前哪对不输王玉姑的双峰,不自觉产生了几分冲动,翻过身来,抱紧了她,胸膛狠狠抵住侯艳哪对巨乳,闭上了双眼,脑子里想着王玉姑的香喷喷的奶水,把对‘十里香’的一腔热情、千般思念、万分向往,化作了一股热流,全部注进了侯艳的身体。
  这一场桃色春光的活报剧,一直进行到深夜,多数人都累了,坐在地上调息,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做着最后的冲刺。那侯艳娘仍依偎在主刀的怀里,装模做样地撒着娇。忽然她指着远处捆绑在刑架上的王玉姑,问道:“大爷,明天她怎么个死法?”
  “凌迟!”主刀的不假思索地答道。
  “就是千刀万剐!”副刀进一步解释:“千刀万剐懂吗?就是把全身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她那对奶子也不会放过!到时候她哪奶水必散满刑场。”
  “她长得那么丰满,那该有多痛啊!” 张小玉是个刚满十七岁,未经世事的小媳妇,带着恐惧,用颤抖的声音低声问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把她哪一身的肉割完呀?”
  反正今晚该干的事也都干完了,大家的心灵和肉体都得到了满足,于是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几个女犯描述起行刑的过程。虽带着几分危言耸听的吓唬,却也都是事实。
  “全身的肉都割掉!剩下一个骨头架,五脏肚肠流一地,那个样儿可难看了!别看她现在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到明天血肉模糊,满地烂肉,别提多恶心了!”一个衙役说道。
  “就连这个小骚逼,这两个大阴唇都得割成一条一条的。”又一个衙役用手代刀在侯艳的阴户上做着示范。
  这个侯艳,天生的一个既骚又浪的大淫妇,正值二十五、六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个为了过把淫瘾不要命的骚货,此时在衙役的挑逗下,阴户里又流出了淫水,忽地揪着自己的阴唇骂道:“就你这个馋嘴的东西,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偷醒吃,你偏不听。如今可好,人家要用刀来剐你了,还要带害了奴奴这一身好肉,你可害苦奴奴了。”侯艳这一通煞有其事的表演,逗得在坐诸君哈哈大笑。
  “死前还要骑在木驴上游街呢,让大伙都看看那小骚逼被插得浪水直流的丑样!哪对大白奶子到时候可是会上下翻腾,好不自在,甩出奶水来可就好看了!”又一个衙役接着说道。
  “哎呀!羞死人了。”宋巧姣双手蒙面羞臊地叫了一声。
  “哪是痛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足足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剐完呢。”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家好好做女人。”刘美鹃似乎有点悔恨:“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着我那野男人上山当了土匪呢?”
  先不说这边的四个女人,害怕的、羞臊的、悔恨的以及不在乎的。再说那个捆绑在刑架上的‘十里香’王玉姑,此时已从男人们调戏和挑逗的激情和冲动中清醒了过来,衙役们的言语字字句句震撼着她的心灵,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恐吓和打击,终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我才刚刚二十岁,我不想死啊!各位大人、老爷,行行好!帮帮我!救救我!呜,呜.”
  王玉姑近似疯狂的惨烈叫嚷,破坏了眼前的一片淫糜和休闲,大家也都累了,没有了精力和情绪继续玩下去,就在主刀的指挥下把那四个女犯押回原来的监房。再把玉姑从刑架上放下,上了死囚的镣铐,关进一间单人的小号。玉姑满面流泪,不断地哀告道:“我冤枉啊!各位老爷帮帮我,替我申诉冤情,救小女子一命吧!来生变犬马当报诸位。”眼望着这个可怜无助的美人痛哭流涕、悲伤凄凉的惨状,就连这些心狠手辣,把杀人当成游戏的刽子手,也不免有几分心酸难忍。主刀的走到她跟前,用一种从来也不曾有过的和善口气劝慰道:“唉!我说小美人,你要明白,纵有天大的冤屈,我等也是无法相助的。怨只怨你长的如此美丽,让你家刘夫人嫉妒在心,要置你于死地。刁刘氏一言既出,谁敢不尊。你就认命吧,今夜好好歇息,明天这一路上还有许多辛苦呢!”说完又叹息了两声,领着一帮衙役离开了监狱。
  可想而知,这一夜,内心充满着恐惧、屈辱、忧伤和不安的王玉姑,肯定是难以入眠的,朦朦胧胧、迷迷糊糊、抽抽泣泣、颠颠狂狂地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一夜。
  不知“十里香”明日还将受到怎样的凌辱?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禁婆狱中传真情 玉姑木驴试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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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姑,出身于一个中产的商贾家庭,虽无权势又无财富,却也平静安稳、温饱无虑。可喜玉姑长大成人,出落得美艳多姿、温良恭顺、有奶香水、远近闻名,博得了青城第一美人“十里香”的称号。从此人气陡升、身价百倍,求婚说媒者门庭若市、络绎不绝。也怪父母贪佞,最终选定了富商刁南楼。这位刁老爷也是个风雅的公子哥儿,和玉姑到是郎财女貌,天生的一对。正当婚事敲定,准备迎娶之时,突然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就是那个青城山的女匪头目刘素娥,可能是看中了刁老爷的万贯家财和翩翩风度,竟决定金盆洗手,强逼要和刁老爷联姻成亲。这世上只有强抢民女的,还没见过强逼富男的。青城县就是这么个古怪的地方,这刘氏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灵验。刁老爷惧怕刘氏淫威,不敢抗拒,就讨了她做大夫人,王玉姑便委身做了。好在婚后得到刁老爷的百般宠爱,恰似掌上明珠、怀中宝玉,而那个刁刘氏又一心一意帮着老爷整顿家务、经营生意,谋划发财的途径,看来对他二人的卿卿我我并不十分在意,故而玉姑的生活过得还是非常舒适、美满、甜蜜和惬意的。
  别看玉姑和刁老爷在一起睡觉的次数比刘氏要多得多,可是刘氏却替刁家养下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王氏则颗粒无收。为了防止老爷爱屋及乌、刘氏因子得宠、玉姑更是对老爷百般体贴照顾,不惜亲自下厨为丈夫烹调可口美食,不想却引来了祸事。这一日,刁老爷外出归来,饥渴难当,玉姑好心亲奉汤面一碗,那知吃了一半,突然七孔流血、倒地身亡。这刁刘氏一改平日的良善面孔,变得面目狰狞、暴跳如雷,立即叫人把玉姑拿下,送官治罪。此时的玉姑纵使浑身是口也说不清自己的冤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判了个谋杀亲夫的罪名,等待着凌迟处死。
  梆敲五鼓,鸡鸣犬吠,天色似明非明,因为今日要出红差,所以监狱中各色人等都在忙乱地做着准备。玉姑在朦胧中看见禁婆入来,这禁婆平日对待犯人似凶神恶煞,但终究是个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到了人之将死,不免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情。加之监中女囚大多横蛮刁钻,惟玉姑温顺良善,也就另眼看待一些。今日更是态度和蔼地对玉姑说道:“今日你就要大喜,昨夜已洗过澡了,现在让妈妈帮你梳梳头吧,你也可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上路!”
  玉姑看见禁婆和善,不禁悲从中来,哭诉道:“妈妈呀!我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我不曾杀过人,却无辜判了死罪。妈妈呀!你行行好,帮我一帮,替我向县太老爷递个状子,饶我不死,我愿终生给妈妈做牛做马。”
  “别再痴心妄想了,事到如今,做什么都已晚了!再说妈妈一个小小的禁婆,说话也无分量,救不了你呀!快低下头来,妈妈给你梳头。”说着,打来一盆水,替她擦去了泪水,洗了一把脸,蘸湿了头发,边梳着边说道:“本来在你押赴刑场之前,还要上一次公堂,验明正身,虽说平反的可能性不大,可终究还有最后一次说话申诉的机会啊。可那刁刘氏又发下话来,说这一切都免了,直接押赴刑场处决!我说呀,你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刁刘氏,处处与你为难。”
  “妈妈,我是不甘心啊!我才二十四岁,还没活够呀!”
  “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谁叫你爹娘把你嫁给刁老爷做小妾,谁叫你偏又遇上了刁刘氏这个恶毒的大夫人呢!唉,人算不如天算,你就安心地去吧!”
  “妈妈知道吗,他们今天要怎样地处置我?”沉思片刻后,王玉姑突然问出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敏感问题,着实让禁婆吃了一惊。
  “孩子,你就别问了,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出来怕吓着你!”
  “昨天夜里我听那些衙役们说,要让我裸露着奶子骑木驴游街,还要把我这一身白肉都割下来,是真的吗?还是吓唬我的?光着身子叫人看,那多害臊啊!用刀割肉,该多痛啊!”
  “你也是青城县人氏,这里每年都得剐上几个淫荡女人,难道你就没有见过吗?”
  “小女子自幼胆小,听说杀人就害怕,从来不敢去看的。”
  “这可好,现在自己却要挨刀了。”听了王玉姑言语,禁婆也感到世事的离奇,一个听说杀人就害怕的女人,今天却要被人杀,还要死得那样的凄惨,叹了口气后说道:“好吧,妈妈就给你说说,有点准备也好。你可别吓着啊!”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个死吗?妈妈你说,我不害怕。”此话出口,玉姑突然感到自己坚强了许多,再也不想去做那低声下气的哀求饶命的事了。
  “脱光了让人看,用刀子割你这丰满的身子,那是免不了的了。但是更出丑的、更难过的还是…”
  禁婆犹疑了片刻,看看玉姑并不紧张,就继续说道:“先是骑木驴游街,那木驴就和农村中的小毛驴一般样儿,你骑在上面,驴鞍上立着一根木杵,把木杵插在你的大阴唇里,就像男人的鸡巴一样在里面鼓捣。用不了一会你的骚水就流得满地皆是。要是再给你灌上一碗淫药,你就更好看了,身上做着放浪的姿态,嘴里哼着淫荡的声调,那个丑态简直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哎哟!我想起来了,你要有个准备,刚才我看见那木驴了,那个木杵足有一尺长,三寸粗。到时候插进去肯定不是滋味!”当禁婆者都是些粗俗蠢妇,说起话来既难听又丑陋,却也真实而生动。
  “妈妈,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别让我骑木驴了,太失态了。我认罪,我伏法,把我拉出去一刀砍了算了。”
  “骑木驴游街是朝廷规定的王法,任谁也改不了的,你就忍了吧!”
  “唉!我的命好苦呀!”王玉姑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住了,没有哭出声来。
  “苦!苦的还在后头呢。”禁婆说出兴致来了,没有注意到玉姑感情的变化,又继续说道:“我听刽子手说,今天要把你吊在‘快活架’上来剐呢!”
  “快活架?”
  “那是一个大铁架子,上面挂着两个钩子,钩住你哪两只会喷奶的大奶子,然后把奶子拉吊起来。再把你两只脚分开了套在两边的牛筋圈里,下面放一个铁公鸡,把鸡头捅进你的阴门里。一头青丝捆在梁上,上下一拉,就把你的身体张开了、拉直了。然后就开始剐肉。先剐阴户十二刀,再剐你会喷奶的两只大奶子,每只三十六刀,割成一块块的碎肉,之后剐掉你哪对丰满的屁股蛋。接着剐掉四肢、开膛剖肚刨内脏,最后割头。前后一共三百六十刀。这套剐割之法是专门对付你这样乳房硕大、阴唇肥厚、身段丰满女子的。之后便会把你剐成碎肉的奶子、阴唇还有美首拿去祭香火,直到剐掉下个女子,拿她的肉换去你的。”
  “我前辈子作了什么孽呀,今生要受这样的酷刑!呜~~呜,喂~~呀!”王玉姑终于忍不住伤心地哭出声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嚷,监门大开,冲进一个壮实的衙役来,二话不说,抓住玉姑刚刚梳理整齐的青丝,就往外拖。玉姑带着笨重的镣铐,迈不开步,行走不便,竟被拖倒在地,那衙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往外拽,玉姑赤身裸体,半躺在地上,两只大奶蹭着地皮,被拖到了外面院中。头皮的激烈疼痛,使玉姑两泪汪汪,声声哀告道:“哎哟,哎哟,放开我,我自个走,痛呀,痛呀!”
  这时院内四周,排满了持刀执枪的兵丁,中央放着一架木制的刑具,玉姑定睛一观,确如禁婆所说,形状有如农村中赶脚、拉磨的毛驴,只是个头还大些,驴首低垂,驴背甚宽,为的是让骑在上面的女囚,两腿大张,以便私处能毫无遮拦地暴露于众,驴鞍上的那根木杵,确实又长又粗,还做成一个带着龟头的男人阳具般模样。吓得玉姑心惊胆战、直冒冷汗、身体不住地颤抖。木驴周围有七、八个人忙碌着,正是昨夜来这里寻欢的那几个人。
  那个禁婆子也跟着出来。碎步跑向主刀的刽子手,问道:“大人,是把这个小美人先灌灌肠,还是用木撅子将她的屁眼堵住?免得行刑时拉屎撒尿,污了你老的衣服。”
  主刀的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刘夫人已然发下话来,所有这些都免了,要拉要尿,一切都随其自然,真要是屎尿横流,那才好看呢!”
  禁婆有心帮玉姑一把,故意问道:“那么淫药也不喝了?”
  “你他妈真是个蠢驴,刘夫人就是要让她发骚、发浪、淫荡无比、出乖露丑,这淫药能不喝吗?”看来这刁刘氏在青城有着绝对的权威,她的话任何人都不敢违抗。主刀的喝令禁婆退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一边凉快去。”
  禁婆唯诺着退下,借机走向王玉姑,用手捏了捏她流着眼泪的脸颊,轻声耳语道 :“听妈妈一句话,顺着他们点,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犟着劲,免得皮肉多受苦。”
  “小女子记下了。”王玉姑心想:都到了这个份上,不顺着他们又能怎样呢。
  院中人等忙碌了一阵,看似一切就绪。就听那主刀的站在高处大声喊道:“将死囚去掉刑具,立即上绑!”
  即刻,张三、李四等几个衙役走向前来,先卸了玉姑手脚的镣铐,扔在一旁,再拿来绳索,把她的双臂掰到身后并拢,在手腕上捆了两圈,肘弯处捆了两圈,又在大臂上捆了两圈,绳索收紧,玉姑的两只胳膊就被笔直地反剪在身后,自然地挺出了胸脯,那一对本就肥大的乳房显得异常突兀,奶水顺着哪两只肉乎乎的粉润奶头洵洵流下,奶香四溢。
  王玉姑自昨夜被洗剥和玩弄开始,就一直赤裸着身子,此时也习惯了,再有禁婆的加以开导,早已把羞耻之心抛到了九霄云外,温顺地任由衙役们摆弄着她那丰满柔嫩的身体。可是对于周围站岗的兵士来说,就不一般了。虽说青城县的男人,观赏一个裸体的女人,并非是什么稀罕的事,因为此地哪一年不得剐上几个脱得赤条条裸露的女人。但今天摆在面前的是青城第一美女‘十里香’王玉姑,这是多少人梦牵魂绕、垂涎欲滴的香艳肉体,多少人登门求娶却难以及第的美貌佳人,多少人手淫自慰时的心中的梦中情人。如今却赤身裸体悬着两只大奶子坦现在众人眼前。这周围的人众,多是久闻其名、如雷贯耳却又从未得见其面的男人,内心充斥着神秘的感觉和渴求的欲望,而这王玉姑确实是个丰满美丽、奶香四溢的妇人。一见之下,怎不把他们一个个激励得酥软了骨头,张嘴结舌、手足无措、鼻中流血、下体喷精,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发呆。
  在主刀:“插剐标!”、“灌汤药!”、“架木驴!”等命令的指挥下,衙役们遵循行刑规定的程序操作着。一根尖尖长长的木牌插在玉姑脑后的背脊上,捏开樱口灌入一碗淫药,就被四个衙役把她那丰满白嫩的身躯抬到木驴的上方,将木杵对准她的两片大阴唇中间放了下去。正如禁婆先前预料的那样,木杵太大,顶在哪两片娇嫩的大阴唇上来回摩擦却不得入内,这些衙役们都是专业的老手,自有办法来对付,只见两个衙役拽着大腿,另两个压住肩膀,一齐向下用力,一阵透入肺腑的疼痛,迫使王玉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悠长而凄厉啸叫:“啊!痛死我了!”仔细一看,那木杵已插入阴道有四、五寸深,同时沿着木杵向驴鞍上流出一股鲜红的血液,原来是把那大阴门给硬生生地撕开了。再把玉姑的双脚捆在驴腿上,又将她齐腰的长发绾成一束,用绳系了,往后拽得脑袋向上仰起,再拴紧在驴尾巴上。
  这一切工作结束,主刀的才发出了下一道命令:“游街示众后押赴刑场!”直到此时,这一大群人才推着木驴,敲锣打鼓、前呼后拥,吆三喝四地出了监狱,向大街走去,开始了游街示众。
  对于王玉姑的处决,本就是刁刘氏一手策划的。由于没有刑部的批复,又要赶在新任知县到来之前解决,实属先斩后奏,造就木已成舟的局面。现任知县也是骑虎难下,原本不想招摇过市,就在后院一刀砍了,事后编个意外事故死亡的结论,搪塞上级完事。这样既可满足刁刘氏置玉姑于死地的要求,又可以推脱自己不遵皇命、擅自开刀的罪责。但王玉姑谋杀亲夫的案件,早已轰动了全县,青城县处决女囚的场面从来就是周边地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人民大众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待着行刑的到来,此事若是草草了结,必招致众人的不满和怀疑,何况刁刘氏也希望玉姑死得愈残酷愈好。所以现任知县只得决定,还是按例进行。
  青城的百姓,对待女犯的行刑处决,恰似欢度节日般热闹。可想而知,平日里大街之上遇着一个标致女性,还要回头留念地张望,何况是脱成光屁股的美丽女犯,一个个痛苦的表情、淫荡的做作、凄厉的哀号、血腥的白肉,无不刺激得人们血脉贲张、神魂飘荡,足足实实地过够了一场欲念的干瘾。今日的行刑,虽然处理得低调,事先也没有做大肆地宣传,游街的场面也不宏大。可是今天处决的人物却是鼎鼎大名的青城第一美女‘十里香’王玉姑,无需动员,仍是观者如潮,大街两侧,刑场四周,人群拥挤,争先恐后,力图占得一个有利位置,更好地观看王玉姑哪对号称‘十里香’的喷奶巨乳。
  自骑上木驴的那一刻起,从木杵触及阴道壁膜的那一瞬间开始,原本还很平静的,已经放弃任何抵抗,准备安心接受凌辱和摧残的王玉姑,在阴门被撕裂的一阵疼痛之后,心脏突然加速了跳动,身体变得燥热起来,巨乳上下翻飞,奶箭四射,好一个奶香四溢的场面。她的精神因为用了大量淫药,也出现了极度的紧张和冲动,不一刻就感到口干舌燥、呼吸不畅,不得已赶紧张大了口,使劲地喘着粗气,以便汲取更多的空气。这一用力的结果,顿时憋得满面通红,汗如雨下,神智也有些迷糊了。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阴道里的那根粗大的木杵,把整个阴道塞得满满的,稍一动弹,就把鲜嫩的阴道壁膜刺激得麻痒难当,自觉地产生了一种追求和渴望。无形中想起了当年和刁老爷作爱时所带给她的愉快和享受。她是个有过经历的妇人,知道事态的发展会产生怎样的结果。但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丑事,那也太难堪了!惟有的办法就是坚持着、忍耐着、压抑着、抗拒着这股随时即将爆发的淫欲,致使她口中不断地发泄出粗促的气息,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扭动着身躯,企图用这种方法将身体内部聚集起来的淫能散发掉。
  默默跟随在木驴后面行走的禁婆,看到玉姑如此难过的模样,知道是淫药起了作用。于是压低了嗓音,对她说道:“放松些,人都快死了,还留着那无谓的骄矜和纯洁有什么用?乘这机会,再最后享受一下淫乐的快感吧!”听了禁婆的话,玉姑的精神和意志忽地消减了许多,终于抵御不住淫欲的膨胀,口中发出淫荡的浪叫,身体不断作出扭捏的颤动,巨乳摇曳幅度变得更加夸张,奶水越射越粗,下体顺着木杵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淫液,王玉姑爆发了第一次性欲的高潮。可怜的是这一波翻江倒海的浪潮刚刚过去不久,第二波、第三波浪潮又劈头盖脸地袭来,高潮一个接着一个,累得她筋疲力尽,羞得这丰满美人满面通红,沉溺在昏乱的淫迷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一直到了刑场还没有清醒过来。
  欲知王玉姑到底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王知县巧遇侠士 王玉姑惨遭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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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王琰主仆三人,在大丘庄囫囵地过了一夜,天色微明,即起来收拾,村公所为讨好新任父母官,特备了三匹骏马,就此登程。本欲快马加鞭,迅速赶路,怎奈山路崎岖,沟壑纵横,稍不留意就可能坠落山涧,粉身碎骨,故而马既快不起来,更不敢加鞭。走了一个时辰,才不过二十里之遥,主仆三人都十分着急。本来这王玉姑与他们非亲非故,也就是为着抒发一下年轻好胜的豪气,才强人出头,为她打抱不平,至于事情的成败与否并不十分在乎。但如今既知此案的原告就是自己今后仕途上的劲敌刁刘氏,沿途又听说了她的许多刁蛮恶霸行径,特别是昨夜又受到女贼王小娇盛气凌人的奚落,更激励得三人义愤填膺,坚定了誓为王玉姑伸冤平反的决心。可是如今在这深山峡路中缓慢爬行,正午时分肯定是到不了青城县了,眼看着三人的雄心壮志就要灰飞烟灭,真是焦急万分。
  行进间,忽见远处隐隐约约站着十几个人,挡住了去路。王琰大吃一惊,对二人说道:“啊也!昨日捉了一个王小娇,定是另两个仙姑廖菊蓉和周玉英前来要人,这可怎么办?”
  “相公放心,凭张某本领,这十来个女匪还不在话下!”张健艺高胆大,无所畏惧地说。
  “只是又要花费一些时间,耽误了行程可不妙!”
  “那就来个速战速决,相公,这回张某要开杀戒了,叫你看看我的武艺如何?”说着拔出防身的单刀,向前奔去。
  三人来到近前,仔细一看,却是一群身着青布箭衣,手执武器的英俊男儿,不像是匪徒模样,为首的两人还有些面善,不知在那里见过。
  只见其中的一人抱拳问道:“不知哪位是张健张师兄?”
  看到对方客气,张健赶紧把刀放下,作揖还礼道:“在下便是,不知各位师兄弟拦住我等去路,有何见教?”
  “张师兄不要误会,我等乃青城派弟子,我叫邱竣,她叫康烁。前日我家师夫接到张师叔来信,知师兄保着王大人赴青城上任,惟恐刁刘氏从中加害,我家师父秉明掌门人后,命我二人率领十数个徒儿前来相助。前几日,我等就在都江堰处等候迎接,未曾等得大人到来,今日不期在此相遇,实是幸运!”
  王琰等三人这才大悟,由于他三人一路玩耍,耽误了时光,送信的家人早已到达青城山。那日在茶馆中见到的就是这两位青城弟子,可惜互不相识,错过了机遇。今日相逢,皆大欢喜。王琰向邱竣等道出当前急需解决的难题,是如何在午时三刻前赶到刑场,以解救死囚!只听邱竣说道:“大人不必担忧,这一带地形我等了若指掌,我与张师兄、康师妹带着刑部文书,施展轻功,从小路飞奔青城,谅有一个多时辰定可到达,其他人等保着大人缓缓而来,万无一失。”
  王琰听后大喜,即刻将文书交给张健,三人告辞,转身向山林中飞奔而去。王知县重新上马,在众多青城弟子的护卫下,沿大路朝青城方向行去。
  回过头来,再把目光视向刑场:那王玉姑从待字闺中至身为人妇,都是个深居内宅的正经妇人,对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游街途中,实是难以抵御淫药和木杵的双重袭击,控制不住,才作出了种种淫荡的举动,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的内疚和羞愧。她哪知道,青城县年年处决女囚,那些女匪、女盗,淫女、荡妇吃下淫药后的表现,任一个都比她丑陋十倍百倍,青城县的百姓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嘴里哼几声淫腔荡调,阴户流几滴骚水淫汤,算不了什么。虽然也把许多男人刺激得心跳过速,但在人群中的反响并不很大,完全不需要去自责。其实在这起谋杀亲夫的案件中,凡夫俗子们关心的是青城第一美女的容貌到底如何?有点理性的人则是对案件真实性的怀疑!在今天的行刑过程中人们观赏的、议论的也都是这些。
  再说反剪双臂、背插剐标、骑在木驴上的‘十里香’,虽则面容憔悴、神态痛楚,却也掩盖不了本色的妩媚艳丽。这游街的路上不知博得了多少褒扬赞美、哀叹怜惜以及愤愤不平的呼声:
  “这‘十里香’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你看那对奶子、脸蛋、四肢、五官,哪一处不使人消魂神往!”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生女若似‘十里香’,娶妻如同王玉姑,实乃人生之一大幸事也!”
  “人言‘十里香’自幼便产奶,奶香四溢,果真名不虚传,却不曾想这对乳房竟如此肥美,当真是一尤物,如有机会,定要拍买些剐下的奶肉回去下菜尝尝!”
  “可不是么!这奶子真叫人稀罕!从未见如此奇人。”
  “呜呼!惜哉!痛哉!如此丰满美妇,即将变成一摊血肉,实乃人间之不幸也!”
  “自古道:红颜多薄命,老天爷的处事不公,酿成了世间多少悲欢离合。”
  “我怎么看这女子也不像个杀人的凶手,定是那个淫妇刁刘氏杀了人,栽赃嫁祸于她!”
  “你有何证据说是刁刘氏所为?那药面是‘十里香’亲手所做,亲自奉上。证据确凿呀!”
  “要说可恨的,一是她爹娘贪图富贵,把女儿给人家当了小妾;二是官府忒无能,屈从权贵,把个案子审得不明不白。”
  “这个刁刘氏的心肠也太狠毒些,为何就一心要置她于死地呢?”
  ”君不闻,一山不容二虎、一夫难有二美,天下最毒的就是妇人的嫉妒之心!也怪这刁老爷算计不周呀!““最可恨的还是这个土匪强盗、淫妇刁刘氏,纵观她平日之所作所为,这杀人的勾当,只有她才做得出来,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有朝一日清官出世,定将她拿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食其肉、寝其皮,方消我心头之恨!”
  “这刁刘氏可不好惹啊!财大气粗,背后还有托儿撑着,连朝廷都让她几分,你一个大头百姓有何能耐,敢和她斗?”
  “诸位,诸位。切莫高声!隔墙有耳。这刁刘氏遍地耳目,别逞一时口舌之快,把小命搭进去才划不来呢!”
  先不说观众的议论,且说木驴推到刑场之后,首先映入玉姑眼帘的就是那一付森严恐怖的‘快活架’,那是个丈多高的门型铁架,横梁上挂着几条绳索和几付铁钩,四角装有牛筋做的圈套,都是为了把犯人绑吊成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姿势而准备的。下面放着一个大铁疙瘩,看来就是禁婆说的铁公鸡了。这‘快活架’是青城刑场上特有的一件刑具,据老者们回忆,自它诞生以来,已经吞噬了四十几位年青美丽的女人生命。从那被鲜血浸泡得变成暗红色的绳索,以及铁器上留下的斑斑血锈,就说明了它的‘丰功伟绩’。正是这个东西的存在,才促使此处杀人的场景变得如此的生动和刺激,成为远近闻名的一道靓丽的人文景观。
  被木驴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王玉姑,精力早已消耗殆尽,再被这可怕的‘快活架’一吓唬,身子就酥软了半截。众衙役将其从木驴上抬下,就一堆儿瘫在地上,巨乳垂向腿上,一步路都走不动。不得已,只能叫张三抬着肩膀,李四抱着双腿,把她弄到‘快活架’下面,摆成一个跪伏的姿势。由于身子的软弱无力,玉姑的脸面、巨乳、阴户等大家想看的部位都朝着地面,无论从哪个方向都看不真切。时间稍长,观刑的人群就不耐烦了,喧闹着、叫嚷着、抗议着,其实不单是群众,就是施刑的刽子、执事的衙役、站岗的兵士和监刑的官吏,哪一个不想对这青城的第一美人多瞅上几眼。还是那个主刀的善解人意,即刻命张三、李四等人把囚犯架起来,直立着靠在‘快活架’的一根立柱前,用麻绳在她的胸、腹、腿、脚处绕了几圈,绑在了立柱上。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个‘十里香’ 王玉姑生得人面桃花、奶香四溢、波霸盈乳,恰似天仙般的美丽,可惜了的是那几道捆绑的绳索、满面的泪痕、遍体的汗渍、以及丛林幽谷中滴落出来的片片血迹和淫液,大刹了风景。却又增添了几分悲天悯人、怜香惜玉之情感。‘十里香’在青城县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她久居深宅内院,极少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容,今日之公开示众,当然引起众人的评头品足、议论纷纷。有人赞赏她的美丽、有人怜悯她的遭遇、有人哀叹着世道的不公、有人诅咒着官府的黑暗,更有那宵小之辈,被这个裸体的巨乳美女刺激得神魂颠倒、甚至下体都流出了精液。
  这时,场中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群男女搀扶着、哭哭啼啼朝刑架走来,那站岗的兵士欲待阻拦,却见主刀的摆了摆手,放他们过来。其中一个老妇上前,一把抱住玉姑的身子,号啕大哭,其余的也在哭天抹泪。昏迷中的王玉姑,猛地清醒,睁开眼目,忽地悲从中来,哭叫道:“爹,娘啊!女儿苦呀!女儿冤啊!”
  此时此地,纵然亲人相逢,除了相对哭泣,又能说出什么话来呢?只哭得天籁呜咽、草木含悲、凄惨至极,连带得周围许多软心肠的观众,也跟着流下了几滴同情的泪水。时间不长,这个悲伤痛苦的场面却又被一个小女子给搅和了。只见从监斩官的席蓬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没有遭到任何干涉,径直走到捆绑着的死囚跟前。众人定睛一观,是个年纪二十来岁,高佻骨感、体态轻盈、容颜秀丽却面含杀气的姑娘,对那几个正哭得悲痛欲绝的王氏家人高声说道:“行了,行了。别那么不知羞耻了,你家女儿犯下了这等谋杀亲夫的滔天大罪,拖累得我们刁氏满门都没了颜面,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抛头露面,到这儿来胡闹。我们刘氏夫人说了,虽然她做了对不起刁家的事,但终究是我们刁家的媳妇,她哪尸首展览完毕后,我们会好好安葬她的,你们就放心吧。快滚吧!别惹恼了刘夫人,大家都吃罪不起呀!”边说边哄赶着他们。原先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衙役们,似也惧怕这个秀美的小女子,纷纷前来帮忙,不一会儿就把这一帮王氏家人全都撵走了。
  “这个女子是谁呀?为何如此横蛮跋扈,不讲道理,不尽人情,连人家临终告别都不允许!”一些不明事理的人提出疑问。
  “她,你都不认识?她就是刁刘氏的贴身丫鬟叫朱玉兰的,一个典型的狐假虎威、助纣为虐的妖女,刁刘氏干的坏事,件件都有她的份。”
  此时,就听得号炮连响、鼓声振耳,那旁有人高声叫道:“午时三刻已到,将人犯绑至‘快活架’上,开始剐刑!”即刻,施刑的刽子手、衙役们按事先的分工活动起来,观刑的群众却安静了许多,观瞻的聚精会神已不允许他们有更多的喧闹和交谈了。只见众人将玉姑从立柱上解放下来,张三、李四一边一个挟持着,弄到‘快活架’下站稳,拔去了剐标,扔在地上。上头甩下两条绳子,副刀的向前,把其中的一条拴住玉姑反剪双臂的肘弯,另一条系紧她绾成一束的长发。
  稍待片刻,主刀的发出了第一道命令:“展翅!”随着绳索的拉紧,玉姑的双臂向后高高抬起,跟着身体微曲着向上伸长,直至脚尖勉强挨着地面。又发出了第二道命令:“吊顶!”玉姑的一束长发被绳索拽得竖直地立起,脑袋高仰、脖子拉长。此时女囚的身形,恰似一只美丽的蝴蝶,背着两片叠在一起的翅膀,站立在花丛中一般。外表看去,姿态是那么的优雅和标致,但是关节的扯拉、头皮的撕裂,使她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疼痛得苦不堪言,激烈的痛苦使她彻底地从淫乱的痴迷中清醒了过来,顿时,遍体汗流、泪如泉涌、圆睁双睛、樱口大张,“唉哟!痛啊!”叫声不绝。这不过才是刚刚开始的小菜,更大的苦难还在后头哩!
  主刀的再次发出命令:“钩乳!”上面又放下两条绳索,绳头上都挂着锋利的铁钩,副刀的再一次向前,一手捏住玉姑的左边哪只肥乳底部,另一手拿过铁钩,把那钩尖使劲地插进乳根处,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道很粗的奶箭因为乳房受到刺激从那颗足足有食指般大小的粉嫩乳头喷射而出,白嫩的胸膛上流淌下一道鲜红的血痕,玉姑也昏死过去。如法炮制,把另一只铁钩插进了她的右边肥乳,又是一声渗人肺腑的哀号和一道巨大的奶箭喷射,玉姑却被刺痛得又醒了回来。下一道命令是:“缠足!”张三、李四一人抱着一条腿,向两边分开,在脚踝处套上牛筋圈。这才听得:“上架!”的命令,几条绳索一起拉动、拽紧,王玉姑的身体被拉得伸直了、张开了,巨乳吊起、奶水激流、阴门暴露。完成了一个既美丽又丑陋、既淫乐又痛苦、既耐看又残酷的造型。
  跟着从后面推过铁公鸡,这又是青城县特有的一件刑具,用生铁铸成,形如昂首伸脖、报晓鸣啼的公鸡模样,且可以按死囚的身材高低和捆绑方式自由升降或转动。待把铁公鸡推到玉姑裆下,调整好高度和方向,就把那鸡头塞入她的阴道,也就进去了一寸左右,扳动一个机关,鸡嘴张开,把玉姑的两片大阴唇大大地撑开,先前骑木驴时,她的会阴就已被撕裂,阴门和肛门打通了连成一气,露出了一个犹如婴儿脑袋般大的窟窿,把里面的阴道、尿道、小阴唇、花蒂以及鲜红色的嫩肉都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之中。原来凌迟女犯是要割阴的,别处的剐法多是割掉大阴唇或者挖去生殖器,惟青城的剐法好看,是从里面向外剐的,里边的内脏掏空了,还要保证外形的整齐和完美。这个铁公鸡就是专门用来把阴门撑大了,便于刽子手将刀深入内部去割肉的刑具。
  青城的百姓,对这种剐人的场面,并不陌生,每年都能看到几次,却还是饶有兴趣地竞相观看,原因就在于每次行刑都有其各自的亮点。此次的卖点,当然就是女主角的人选“十里香”——青城县的第一美女。现今美人已然脱得光光的,哪对号称“十里香”的肥乳流着乳汁以如此残酷的方法吊在了“快活架”上,现场的气氛就可想而知了。
  欢呼叫好的、愤怒咒骂的、哀怜叹息的、悲伤痛哭的,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应有尽有。青城县的刑场杀人除去手法新颖,极具观赏之外,再有的就是给人们提供了一处发泄个人情感的场所,由于青城地方官府的统治能力极弱,在残酷和血腥的刺激下,人们在情欲的极度亢奋下,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心中的兴奋、欢乐、忧伤、惆怅、怨恨、不满、嫉妒、仇恨等等等等,痛痛快快、随随便便、无拘无束、毫无顾忌地在这里发泄一番,绝对无人来干涉。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这个案子牵连到刁刘氏,许多人还摸不清刘夫人对王玉姑的真实态度是爱、是恨、是怜、是怨,所以尚存几分顾虑,玩闹和说话时掌握着一点分寸。在青城这个地方刁刘氏可比官府厉害得多,得罪了她,不定何时无辜的挨打、绑架、遭劫、暗杀、栽赃、嫁祸、入狱、判刑都有可能。虽则有此一虑,然刑场的情绪仍是十分火暴的。
闲话少说,还是看看“快活架”上的“十里香”吧。此时,一直在幕后发号施令的主刀亲自出场了,只见他手中捏着一把三寸长、半寸宽的薄片尖刀,走到王玉姑跟前,朝那神秘的仙人洞里瞧了瞧,掏出一张薄薄的软纸,先把残留在阴道里的淫液擦去,玉姑的身形稍稍扭动了几下,接着就把小刀伸进去,却没有割肉,只是用刀尖在她的阴蒂上轻轻地点了点,就急忙侧过身来躲避着。阴部受到刺激的女囚,突地身子一抖,打了一个激灵,一泡骚尿控制不住喷了出来,却一滴也没有溅到主刀的身上,主刀的得意地向左右说道:“看,这就是剐女人的经验,学着点!”
待到这泡尿撒完了,这才一手揪着,一手挥刀,“沙、沙”两下,把玉姑的两片小阴唇割了下来,顺手一挖,那颗豆大的阴蒂也掉了下来。女人的阴部神经最为敏感,痛得王玉姑一声惨叫,昏厥过去。主刀的在她的后脑下了一根针灸,又慢慢苏醒回来,身体颤抖着,口中呻吟着:“大爷,你行行好,给我一个痛快!我实在受不了啊!”
  主刀的将手慢慢伸向王玉姑哪两只还在流着奶水的奶头,嘴里低声道:“可惜了美人这号称‘十里香’的肥乳,老身剐割女人成百,会喷乳的巨乳也是剐得过几只,但都不曾有你的巨乳如此诱人,可惜了!可惜了!”
  仔细去看王玉姑哪两只号称‘十里香’的肥乳,乳体白嫩可人,巨大的乳体顶端微微凸起出一片手掌大小的嫩黄色乳晕,朝着乳晕仔细看去甚能瞧见底下的血管与奶管洵洵流动,在其之上有两只足有成年人食指大小的粉嫩乳头,她这对乳房,只要是轻轻一刺激,哪泛着浓郁奶香的奶水便会喷射而出。只是这两只美丽现如今却被两只血腥铁钩残忍吊起,如此美好之物遭受折磨,形成了残酷的景象。
  王玉姑见着主刀有意剐割她的乳房,又想到禁婆说的要将她的奶子每只各三十六刀剐成碎肉祭香火,不禁恐惧异常,浑身颤抖,放声大叫道:“大爷,求求你了!一刀割掉他们!不要折磨我!不要!不要啊!”
  主刀的没有答王玉姑话,显然他知道怎么剐割这种会喷射奶水的巨乳以达到最佳观刑效果。只见他吩咐张三、李四将悬挂于乳根的铁钩放下了一些,使哪对流着奶水的乳头正好到直对于他,王玉姑此时两只乳房与身体平行,呈玉兔般展开,两颗流着奶水的乳头恰好对着刀手的双目。而后,他大手用力朝着左边肥乳的乳晕底部捏去,只见王玉姑一声淫叫,霎时奶水从乳头飞射而出,甚是射到台下观众脸上。
  刀手力气越来越大,将其乳晕捏的异常凸起,形如一个大黄馒头,奶箭喷的四处都是,就算站在远处观刑都能看的清王玉姑这只乳房喷出的奶水。而此时王玉姑已酥爽到两眼上飘、粉唇大张、面朝天去,下体虽经剐割但还是不自觉的流出了淫水,脑海里满是与夫君做爱时的场景。
  台下观刑者见到刑台上如此春风一幕,甚是忘却了姑娘奶子根部那两只残酷血腥的铁钩。
  “哇,这王小妾哪只肥奶里的奶水居然如此充裕!实乃奇人!不愧‘十里香’名号!”
  “这般香艳场景却是难以寻得,此处从前也有剐过产乳期的巨乳妇女,但奶水远不如其充盈,乳型更不如她美丽,奇哉!奇哉!”
  “可惜了如此美好场景,这刀子一旦下去,她哪只大奶和乳晕盘子便会一刀两瓣,血腥不已。”
  “可惜了如此美人,竟要一边喷着奶水一边被剐去乳晕,遭此酷刑,实乃不幸啊。”
  “得罪了,王姑娘!”刀手见时机恰好,将刀锋顺着凸出的乳晕底部缓缓切了进去,鲜血顺着乳晕切口流到刀手手上。
  “不!别切我的乳晕!啊…啊…!不…不要…啊!”此时的王玉姑早已被巨痛惊醒回来,嘴里发出屈辱的惨叫,全身挣扎震的‘快活架’叮当响。
  女人的乳房本是柔嫩之物,锋利的刀刃本可一刀将其乳晕与奶肉分家,但刀手却不紧不慢,一只手稳稳勒住王玉姑的乳晕,另一只手中的刀子来回在乳晕底部缓慢的拉扯、前进,鲜红的血液顺着断口不断涌出,与此时顶端还在喷射着奶箭的奶头形成了血腥对比。
  刀子越割越深,最终哪丝连着乳体的肉被割断,‘啪’一声,刚才还喷着奶水的那盘乳晕便掉在了刑台地上,哪粉嫩的奶头甚至还残留着一些奶水缓缓流出,只不过此时这片手掌大小的黄色乳晕已经没了根,取而代之是底下血淋淋的断口昭示着这只胸头肉刚才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而看到王玉姑被割开的奶子这边,刀手紧勒的手并未放开,可以看到里面的脂肪、粗大的输乳管、以及带血色的小肉块叠在一起形成了这号称‘十里香’名号的巨乳。
  刀手瞅准这血肉模糊之中的一条输乳管,用刀子将其挑出,一把扯断出来,转身给观刑的人展示。被扯出的输乳管好似细面条一般粗细,这异于常人输乳管使得台下观刑者一阵惊叹,而台上的王玉姑从开始的惨叫慢慢转变成凄厉的哀嚎,整个刑场氛围也伴随着那个血洞变成了残忍血腥。
  刀手将手松开来,断面一下扩大,血液哗啦啦的流在地上,王玉姑的乳晕有很大一片,所以这只乳房在刀手松手后看上去几乎是被从中间截断。因为铁钩吊起的原因,这个断口直直的对着观刑者,里面的血肉看的一清二楚。
  待到血液流失的差不多,也算是向观众展示了‘十里香’这肥奶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刀手也不墨迹,将刀子挑进断口里,从中挖出一块又一块血红色连带着脂肪的奶肉,直挖到白森森的肋骨都能看见这才停下手来,最后将原本包裹着这些奶肉的那层破兜般奶皮一刀切下这才算是剐完这只奶子,而这些肉块被放在用来祭祀的盘中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块,盘中最顶端哪块肉正是王玉姑带着奶头的一大块乳晕肉,可是底下却已不是哪只曾经完美的肥乳,而是一块块烂肉组成的小塔。
  刀手如法炮制的将另一只奶子的一大片乳晕挤出、割下,再挖空奶肉,切下乳皮,这一次王玉姑用自己身上残留的全部力量惨叫着、挣扎着,以此来减轻刀子割肉的痛苦。王玉姑被剐乳的哀嚎声令台下的观刑者沸腾起来,有的叫好,有的则连连叹息。然而最后这只美乳还是摆在盘中与另外一只形成了两盘血肉组成的小塔。曾经号称‘十里香’的美乳如今已只剩下深可见骨的两个血窟窿。
  正当刽子手准备再一次对王玉姑丰臀下刀的时候,忽然人群中一片喧哗,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排开众人,飞步前来,口中高叫道:“刀下留人!”转瞬间就到了‘快活架’前。
  欲知来者何人?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