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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不对劲】(后宫、纯爱)(1-5) 作者:物非人亦非

2024-01-12 15:38:30

【她们都不对劲】(后宫、纯爱)(1-5) 作者:物非人亦非 2022年9月17日发于第一会所
  (1-5)

 

  这个世界是存在魔力的世界,大多数的人类都是过着平凡而又短暂的一生,只有少数混血的人类才可能拥有一些异能。

 

  是的,在楚修南的眼中,他把这当成异能,并且在六岁那年发现了自己身上也有着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自己居然不会被火焰烧伤,甚至能在手心里生出一团金黄色的火焰。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极致之火,更不知道这是只属于凤凰的天赋特殊技能。

 

  只是,师尊告诉他,这叫“圣炎”,并且告知自己也有类似的能力。甚至在师尊的帮助下,他已经逐渐掌控住了这名为“圣炎”的火团。

 

  说起来,楚修南的父亲是个神神秘秘的研究员,母亲的身份却一直未明。

 

  从记事起,楚修南的母亲就离开了这个家,屡次提问父亲妈妈去了哪里,也只是得到了敷衍的答案,慢慢的,他就不再关注母亲这个本应该在他前半段人生里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女性了。

 

  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存在过的痕迹,不是吗?

 

  迈着稳健的步伐,楚修南推开家门,便闻到一股清香,顺着香气望去,只见一位坐在沙发上的绝色佳人。

 

  是的,这位端庄典雅却散发着生人勿近般气场的女性便是他的雪姨雪乃。

 

  可能是因为雪女体质的缘故,三十又二的雪乃拥有着雪一样透明的白色肌肤,天空蓝的眼瞳。

 

  但更重要的是,胸前丰实的一对饱满夺人视线,被包裹在白色衬衣之中,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身下包裹着滑腻肌肤的诱人的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点点光泽。

 

  当然了,虽然楚修南名义上叫着雪乃为雪姨,实际上两人不是亲戚,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只是因为前些年的特殊原因,导致楚修南和雪乃以及一个臭丫头在外人眼中组合成了一个家庭。

 

  “回来了?”雪乃挑起梢眉,张开诱人的红唇,淡淡地对着她眼前有着俊逸脱俗般外貌的楚修南询问道。

 

  “嗯。”楚修南艰难地把视线从雪乃那对饱满处移开,和她对视着点头回答道。

 

  平心而论,每天面对着这样一位美丽动人的女性,楚修南也避免不了产生一些爱慕心理,对雪乃有着一些小九九,哪怕,他明知这可能只是奢望也甘之如饴。

 

  当然,除了雪姨,楚修南还和雪姨的养女程缘朝夕相处。

 

  只是,相比于看起来凛冽冰冷的前者,后者则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对于程缘的形象,勉强算是作为与程缘相处多年的“兄长”,楚修南认为他是最有发言权的,那就是孤傲自大,生性怪癖。因此,这也让多次尝试想与程缘打好关系的楚修南大为头疼。

 

  与雪姨雪乃问好以后,楚修南便移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闭了,仿佛将楚修南和这个家一起隔断了。

 

  就如同楚修南从未与雪姨和程缘交心过,彼此之间一直存在着莫名的隔阂。

 

  “多少年了呢?”楚修南默念道。楚修南伫立在床边,透过窗户,望着远方,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那一年,雪色飘零,父亲带着一对母女回来,指着精灵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雪姨”,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到:“照顾好程缘,把她当作妹妹来宠。”

 

  而后不久,就撒手人寰,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他的儿子,只是在离开人世前用他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紧握着楚修南,嘱托到:“照顾好她们,也照顾好你自己,好好活。”于是,便一去不返,合上了双眼。那天,屋外的雪依然在飘零,吹走了父亲手上的温度,也吹灭了楚修南的心。

 

  只是,好好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活法呢?楚修南活到至今也没弄清楚,一直以得过且过的态度度过每一天,自父亲离去,他便一直如此。

 

  其实,他也不是没尝试过强迫自己去跟雪乃和程缘亲近,只是,或许是他的态度不够真诚,又或许是雪姨的气场过于强大,又或许是程缘的脾气过于怪异,他终究是没能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

 

  长此以往,他便选择了摆烂。也许,摆烂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态度,他自欺欺人的想到。

 

  晃了晃脑袋,思绪从窗前飘回床柜处,他拉开抽屉。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被各种符纸包住的盒子。这是父亲那天留下的东西,由于种种原因,他一直没有将它打开。

 

  今天,他打算直面这个似乎正在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盒子,因为他已经受够了现在没有一点波澜起伏的平淡生活。

 

  迅速拆掉盒子周围的符纸,怀着恐惧而又兴奋的心情,楚修南缓缓用右手翻开盒子的盖子,只见一枚戒指孤零零地躺在盒子中央。

 

  只是,这枚戒指比较特殊,戒指中心不是钻石而是一只眼睛,一只有着竖瞳的紫色戒指,散发着一丝丝邪气。

 

  在装着戒指的古旧木盒的内侧这样写道:“对于进入戒指视野范围内的妖怪只要凝神祷念就可以通过魅惑和暗示操控对方的意识和认知。摩挲戒指三下即可解除控制。”

 

  “嗯?后面都腐烂了吗,看不清了。”楚修南皱着眉头说道。

 

  这枚古老而神秘且散发着邪气的戒指就姑且称之为魔戒吧,虽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作用,楚修南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

 

  至于楚修南为什么想要尝试使用这枚魔戒,自然是因为他想通过这个契机来解决家庭间的矛盾,顺便为自己心中的一直以来的疑惑寻求答案,而非行那下三滥之事以满足私欲。

 

  否则,那与没有理智的畜牲何异?

 

  人,就该有个人样。

 

  念至于此,楚修南决定当机立断,趁着程缘还没回来,打算对身为雪女的雪乃下手。

 

  楚修南颤抖的左手握住门把,攥紧的右手按着躁动不安的心,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房门,低头踱步,逐渐靠近坐在客厅沙发上毫不知情的美人雪女。

 

  此时,这位容颜似乎永远不会被岁月消磨的冷艳雪乃似有察觉异样,刚一抬头,便看到楚修南将左手挥到了她的面前。

 

  那左手中指处的魔戒瞬间吸引住了雪乃的目光。

 

  “你……”雪乃刚想询问什么却仿佛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打断。

 

  只见雪乃仿佛眼中失去高光,呆坐在沙发上,显得木讷凝滞。

 

  这枚戒指居然真的有用!?

 

  一瞬间,这样的想法跃入楚修南的脑海中。顷刻间,相较于雪姨眼中失去焦距的瞳孔,楚修南的眼中仿佛爆发出精光,因为他知道,机会来了。

 

  事不宜迟,楚修南清了清喉咙,仿佛在进行着庄严的仪式。

 

  “雪乃小姐,你是否有过那方面的经验?”

 

  “从未有过……”

 

  “嗯?!雪乃小姐,你是否自……等等等等,打住打住,走偏了”楚修南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肆意妄为,秉持着自己作为一个正经人的念头将话题引入正轨。

 

  “雪乃小姐,你能否细说十年前我父亲的往事?”

 

  “你父亲……”此时,屋外逐渐响起了杂音,预示着有人即将回来。

 

  楚修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忙摩挲三下戒指,而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这时的楚修南没有看见,在他匆匆忙忙赶回房间时,雪乃恢复了神色,那双天空蓝的眼瞳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而后闪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光。

 

  “妈妈,我回来啦。”随着“吱呀”一声,一位秀气可爱的少女带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回到了她熟悉的家。只见她,明眸皓齿,柳眉琼鼻,白里透红的娇嫩脸庞,无不展现着她的朝气蓬勃。

 

  此时,回到房间的楚修南背靠房门,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充盈在心中。他抬起左手,看着在灯光下散发着妖异光泽的魔戒,心里充斥着不安。

 

  虽然楚修南已经了解魔戒的威力,却隐隐能感受到自己心智渐受影响,否则,一向正经的他先前怎么可能向雪乃问出那样私人的问题而耽误了大事呢。

 

  若是心术不正者,恐怕会轻易被魔戒摄去心魂,沦为行尸走肉吧,楚修南隐隐对魔戒被封在一个木盒里的原因有了些许认知,同时也对木盒盖下对魔戒由于腐烂而导致未完尽的内容有了些许猜测。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句话突然跃入楚修南的脑海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许久,楚修南将魔戒摘下,把它放入木盒中,再拉开床柜,把木盒放在角落处,并用杂物进行遮掩,最后推回床柜,将其暂时“尘封”。

 

  只是,这时候的楚修南并不知道,一旦启用魔戒,便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无法再回到过去。

 

  究竟是成为魔戒的主人,还是沦为魔戒的奴仆,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平复躁动不安的心绪后,楚修南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打算向妹妹程缘问好,却恰好与迎面走来的程缘对视上。

 

  “缘缘。”楚修南强装出笑容,“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啊。”

 

  只是,嘴角微扬的程缘在看见楚修南后,脸上由晴转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看死鱼似的看着他,“哼”的一声便扁嘴扭头跑向自己的房间,仿佛楚修南身上散发着让她掩鼻欲逃的腐烂气味。

 

  其实,程缘倒也不是真的讨厌楚修南,只是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而患上厌男症的她,讨厌与男性接触,哪怕楚修南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勉强了解楚修南,身上不带有那种令她作呕的扣分点。

 

  但即便是这样,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她还是不想跟楚修南交流,故而以这种外表上看似厌恶他的方式来切断双方交流的可能性。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楚修南只感觉火气瞬间就直冲云冠,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这臭丫头,我招你惹你啦?

 

  他恨不能将几秒钟前“尘封”的魔戒拿出来让这不知好歹的臭妹妹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兄长。

 

  但最终他还是冷静下来,毕竟,没有必要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计较。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雪姨,我来吧,您坐着就行。”楚修南毛遂自荐道,并打算看看屋外究竟是哪位不请自来的何方神圣。

 

  门开了,楚修南的目光很快被眼前的女性吸引住,顿时怔住了。

 

  这是一位眉眼似画的成熟女性,不禁让楚修南想到了“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她似乎也在观察着他,嘴角勾着轻笑,那桃花眼微微弯着,像是一汪月牙儿,竟是显得如此勾魂夺魄。

 

  是的,仅仅顷刻间,楚修南只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没错,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甚至在美貌上能与雪乃一较高下的绝色佳人,就是楚修南的邻居白婉怡。

 

  白婉怡可以说是自从楚修南和雪乃以及程缘生活在一起时便搬来了隔壁,她在这十年间一直和楚修南一家保持着来往。

 

  相较于散发着气场,可望不可及的雪乃和性情捉摸不定的妹妹来说,楚修南更加亲近白婉怡。

 

  当然,倒也不是只有楚修南如此,就连高冷的雪乃和顽劣的程缘也一向亲近白婉怡。

 

  这也许要得益于白婉怡的人鱼体质,是的,本体是人鱼的白婉怡总是给人一种温和且优雅的感觉。特别是她那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搭配上温婉动听的嗓音会让旁人不自觉的亲近。

 

  因此,早在多年前,楚修南一家便与白婉怡熟络了起来,在白婉怡的要求下,楚修南和程缘都需要叫白婉怡为白姨,以显得不是那么生分。

 

  有趣的是,程缘这个小丫头,无论是对雪乃还是对白姨,都始终展露着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似乎只把最恶劣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冤种哥哥楚修南。

 

  也许这正顺应了某种天意吧,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人之间的隔阂化解之路漫漫而其修远兮。

 

  如果说,楚修南对雪乃只是产生一些自己不切实际的小九九的话,那么他则将白姨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温婉大方的她已经悄然被楚修南映在了脑海中,刻在了心底。

 

  早在多年前,楚修南在那个懵懂时期便已经下定决心要娶像白姨这样的美人,而当他郑重其事地向白姨表白心迹之时,却只见白姨嘴噙着甜美的微笑,弯下柳腰,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轻轻点了点楚修南的额头,以调侃的语气笑嗔道:“就你这样的小鬼头,想娶白姨我这样的还早了几百年呢?”

 

  纵使白姨没有回应楚修南的表白,可楚修南却一直把她视作自己的白月光,并把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埋在了心底。

 

  “怎么,看白姨看呆了呀?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吗”白姨捂嘴轻笑,“别傻愣着了,还不快把客人请进去,你真想让白姨一直站在外面呀”

 

  “哦哦”楚修南赶忙回过神来,把白姨请了进来。

 

  扪心自问,楚修南虽说确实看白姨看了很多年,却总是会被她雪白的长发和可人的外貌所吸引,更别说今天的白姨身穿着白色连衣裙,更显得圣洁而典雅,可以说是狠狠的拿捏住了作为白毛控的楚修南。

 

  如果说雪乃是那高不可攀的雪中精灵,那么白婉怡在楚修南心中则如同仙子,纵使他可以触摸到眼前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是咫尺天涯。

 

  白婉怡今天来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如往常般与雪姨雪乃畅谈一番,至于程缘这个臭丫头,则是在听到开门声后就直接兴奋的扑向了雪姨,一大一小,形成了唯美的画面。

 

  午夜,一个黑影悄然走到楚修南床边,缓缓坐下,臀部轻轻压在被褥上。

 

  只见黑影的主人抬臂,右手轻抚楚修南毫不知情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而后,她便起身,将原本只盖在主人小腹处的被褥上拉至胸前。于是,她轻轻的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只余下一股迷人的清香和一个少年甜美的梦。

 

  “家访?!那个魅魔女老师?”楚修南的嘴被程缘的秀气小脚压着发出瓮声瓮气的惊叫声。

 

  平常几乎不怎么跟楚修南单独相处的程缘怎么会一大早上来到名义上的兄长的房间呢?

 

  ——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程缘有所求于楚修南,才这么早就催促他起床。

 

  程缘在得知维尔薇老师要来访后,便已经意识到恐怕”来者不善“。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程缘最终决定不能让”妈妈“来作为被家访的对象。

 

  嗯……就决定是你了,工具人哥哥。

 

  这样一来,程缘的计划里就必须得要楚修南的主动配合。

 

  但是,目前,以她和楚修南这样关系不太融洽的相处状态,显然是不适合自己提出这种请求的。

 

  所以,程缘最终是说服自己,放下自己的架子,要以正常兄妹之间的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亲密的态度去对待他。

 

  “臭懒虫,臭哥哥,还不快起床”程缘走到楚修南床边对着他耳朵喊道。

 

  却只见楚修南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似乎是受到昨天使用魔戒的影响,楚修南感觉仿佛全身被掏空,需要比平常更多的睡眠来补充精力。

 

  “哼,不起来是吧?”程缘拱了拱鼻子,直接掀开被子,露出侧卧着的楚修南,把他翻回平躺的姿势,再麻利地爬上床,两腿分开,坐在楚修南的小腹上,然后屁股不断地挪来挪去,再时不时上下跳动,甚至时不时蹭到了奇怪的地方“接受正义的审判吧,现在要判赖床的懒虫哥哥以无期徒刑,并且立刻实施制裁”

 

  “别闹了,缘缘,你饶了哥哥吧。”楚修南闭目着有气无力地说道。

 

  家里除了他只有两个女人,不需要睁开眼睛,他就能凭借身上承受着的轻盈的体重知道是程缘在搞鬼。

 

  只是,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即使程缘的体重再轻,却依然给楚修南的腹部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拜托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程缘听到懒虫哥哥总算有所回应,便张开樱桃小嘴,以清脆悦耳的嗓音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你怎么睡得着的?快起床呀,今天我的维尔薇老师要来家访了!”程缘一边说着,一边为了泄愤似的将秀气的玉足压在楚修南的脸上,柔嫩的脚底板和楚修南的五官来了个亲密接触,希望让他赶紧清醒。

 

  ——

 

  听到要被家访的消息,楚修南赶忙用手移开程缘的小脚,挺起上身,正视着缘缘,打算听她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缘看着自己哥哥一下子贴近的英俊面庞,赶忙转移了视线,盯着被单,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只是此时的楚修南却无暇顾及,听着程缘接下来的解释而错过了一处难遇的美景。

 

  “不就是家访嘛,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程缘若无其事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楚修南紧紧盯着程缘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怀疑的口气蹙眉发出了质疑:“是吗?可是这很奇怪吧?首先,上一次家访,你的班主任前不久才来过呀。

 

  其次,同样是家访,这次怎么来的是你的维尔薇老师呢,这未免有点越俎代庖了吧?

 

  最后,就算是家访,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去跟维尔薇老师交涉呢?上一次还是雪姨跟你班主任谈的吧,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关键信息?”

 

  “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可以怀疑你诚实可爱的妹妹呢?”程缘以发嗲的声音嘟着嘴说道。

 

  这时年纪轻轻的程缘并不知道,当一个男人有理有据地对一个女孩提出自己的质疑时,这表明他其实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女孩的回答与否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毕竟,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老实说,楚修南其实已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妹妹藏了一些关键信息,而且这个关键信息重要到她不得不让被家访的对象只能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

 

  不过,他倒也没打算揭穿她,毕竟作为她多年的哥哥,哪怕不是亲的。要是他连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那也太逊了。

 

  更何况,这是一场机遇,一场可以和妹妹拉近关系的绝佳机会,但更是一场挑战,一场要面临妹妹带来的不知名困难的挑战。

 

  毕竟,每当楚修南回忆起之前在接妹妹时碰巧遇到的维尔薇老师,就颇感压力,那个女人,总是让他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心里有了决断之后,楚修南看似随意的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在家访的期间,雪姨去了哪里吧?”

 

  “自然是白姨恰好得了两张美容院的优惠券,然后邀请妈妈一起去保养啊。”程缘看着楚修南说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碰巧,要知道,白姨和雪姨,一个作为雪女,一个作为人鱼,完全不需要为容颜担心,更遑论要去美容院做保养了,哪怕是拿到了美容院的优惠券。

 

  事实上,是程缘向她的好闺蜜九伶要过来的,九伶的干妈就是开美容院的,要几张优惠券自然易如反掌了。

 

  而至于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此时,楚修南确是通过程缘的回答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答案,对那两张美容院的来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以他对程缘的了解,无非就是向自己的闺蜜九伶或萧可儿那讨来的。

 

  别看这丫头在雪姨和白姨面前一副开朗女孩的样子,至今也才只有两个亲密的好友。

 

  可问题是,程缘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楚修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选择走一步看一步,毕竟,他之前基本上就是这么过来的,美名其曰:随机应变。

 

  于是乎,楚修南最终答应了程缘的请求,想看看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要别嘎他这个当哥哥的腰子,他都能接受就是了,楚修南无所谓地想到。

 

  只不过,正当楚修南还在换衣服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杵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反而看的正起劲的程缘猛然惊呼:“糟了,一定是维尔薇老师来了,我去打掩护,你搞快点,别磨磨唧唧的,穿的稍微正式点,不要丢我脸。”

 

  “知道了知道了。”楚修南敷衍地回应道,他头一回发现程缘居然这么啰嗦,也不知道像谁,反正肯定不是像雪姨就是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程缘咽了一口唾沫,缓缓把手放到门把上,咬牙拧开了门把,眼前赫然是她的魅魔维尔薇老师。

 

  “嗨,缘缘,又见面了呢,”维尔薇老师挥动着柔若无骨的柔荑跟程缘打着招呼,“真是太巧了呢。”

 

  “是啊,真是好巧啊,维尔薇老师。”程缘扯动僵硬的嘴角强笑着,内心却是不断腹诽着,哪里巧了啊,拜托,难道不是你强烈要求家访的嘛。

 

  只是,这时的缘缘还不知道魅魔这个种族有种特殊的能力,叫做读心——只要施法者有意识地盯着被施法者看,被施法者的一切心理活动都会呈现在施法者的脑海中。

 

  而好巧不巧的是,她的维尔薇老师便是这样有着特殊能力的种族。否则,她也许就不敢在维尔薇老师面前暗自腹诽着对方的不是了。

 

  幸运的是,魅魔这种特殊的读心能力是需要魔力支持的,一般来说,在没有找到魔力的供给源之前,魅魔是很少会使用这项能力的。

 

  也因此,此时的维尔薇老师并不知道缘缘心中对她的吐槽,虽然就算知道了,她或许也不会在意就是了。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跟小女孩怄气的。

 

  “嘿嘿,缘缘的肌肤依然是这么滑嫩呢。”

 

  维尔薇老师看着笑如人偶的缘缘,不禁玩性大发,伸出两只柔荑去不断的揉捏缘缘娇嫩的脸庞使得程缘嘴里只能不断发出“唔唔”的抗议声,“这可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呢。”

 

  此刻,早已穿着得体的楚修南来到客厅便看到这样非礼勿视的一幕,便赶忙低头,假意咳嗽,希望引起在场两个大小美女的注意力。

 

  听到咳嗽声,维尔薇老师才将目光从缘缘脸庞处移开,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不得不说,缘缘的兄长楚修南在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过后,俊逸脱俗的外表搭配风度翩翩的气质,纵使维尔薇老师以她作为魅魔的苛刻目光,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翩翩少年有些让她动心,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作为魅魔的她,要求可不至于这么肤浅,对她来说,外表只不过是加分项罢了。

 

  看到哥哥总算出来了,程缘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哥,你还不快点跟老师解释一下!”

 

  当然,程缘的本意是希望维尔薇老师不要再蹂躏她的脸庞,并把注意力转移到她哥哥身上,完成一手完美的围魏救赵。

 

  却不想维尔薇老师确实停下了蹂躏她脸蛋的双手,却又凭借身高的优势,用右手按住程缘的后脑勺,让她体验到了什么是有容乃大。程缘索性放弃了挣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你乃大,算你狠。

 

  看着体验了一回沉浸式洗面奶的程缘,楚修南竟一时有些羡慕。不对不对,楚修南,你在想什么?

 

  晃了晃头脑,甩去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楚修南走向维尔薇老师,打算向她解释为什么是他作为程缘的长辈来接受她的家访而不是程缘的妈妈雪乃来与她交谈。

 

  只是,正当他走到维尔薇老师面前,并打算开口解释时,维尔薇老师伸出了她空闲的左手,轻抚楚修南的英俊脸庞,轻笑道:“怎么?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想体验一下?”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说,今天恰好由于雪姨有事外出,所以今天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来作为缘缘的长辈接受您的家访。”

 

  “是嘛,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呢,毕竟,之前我可是好好嘱咐过缘缘我会在今天上午来她家家访的呢。”维尔薇老师一脸遗憾的说道,只是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埋在她洗面乃里的程缘,“你说对吗,小。缘。缘?”

 

  维尔薇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三个字,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在耳中听起来却仿佛是一句陈述句,仿佛在宣判着某缘的死期。

 

  “是啊,真是太不凑巧了,怎么会这样呢。”埋在维尔薇老师怀里的程缘并没有抬头跟她的老师对视的打算,也更没有解释的想法。

 

  直到此刻,她才开始庆幸自己能够以这样的方式避免直视维尔薇老师的眼睛。

 

  因为在程缘看来,维尔薇老师的紫瞳给她带来的压力完全不弱于她第一次见到雪乃妈妈时,她那生人勿进的气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

 

  维尔薇老师最终还是没有打算为难这个问题少女,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楚修南身上。

 

  此刻,外表稳如老狗的楚修南,内心却慌得一匹,失去平常心的他逐渐难以克制住自己。毕竟楚修南虽然作为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行那下三滥之事,却无法避免作为一个男人,拥有健康的生理状况。

 

  这自然导致血气方刚的他会对眼前成熟妩媚的魅魔维尔薇老师产生一定的生理反应,特别是魅魔那独有的诱人气息,仿佛在蛊惑着他的心志,更别说维尔薇妖媚的声音不像白姨的温婉柔音,也不似程缘的清脆娇声,更不同于雪姨冷淡的掷地有声,总是在撩拨着他的心。

 

  好在他穿着比较宽松的裤子,并且尽量夹住双腿,屁股尽量往后撅起,这才没让那个地方特别突出。(藏了一根法式面包呢)然而,作为魅魔的维尔薇老师天生就对男人是否起反应这方面较为敏感,她似乎看出了眼前少年的窘迫,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楚修南那稍显突出的下半身,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她,倒也没有趁机非议这个在妹妹面前作为长辈的少年的失态。

 

  幸而这时候犹如遇到危险便会将头埋在土里的鸵鸟一样的缘缘背对着楚修南。

 

  否则纵使维尔薇老师不点破,也会让身为兄长的楚修南尴尬地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这里的七窍玲珑是修饰语,形容聪明灵巧,并非指一个心脏有七个洞)她太了解自己对男人的魅力了,带着精美暗纹的黑色布料从玉颈延伸而下至柳腰间,洁白无暇的双肩裸露在外,肩下那对饱满足以吸引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更别说下身修长的美腿被包裹在丝滑的半透明黑丝之中,一对不堪盈盈一握的玉足被藏在高跟鞋中,等待着有缘人去挖掘其中的奥妙。

 

  而在楚修南眼中,维尔薇老师那完美的鹅蛋脸艳丽动人,两道修长的眉黛青颦之下正是一对剪水紫瞳,瑶鼻秀气挺翘,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和微微泛红的粉腮,配上那一头长至披肩的紫色秀发,显得格外魅惑妖冶。

 

  与其说是一位授道解惑的教师,不如说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

 

  虽然魅魔本质上也算是妖精就是了,楚修南暗暗想到。

 

  至于为什么明明维尔薇身为魅魔却没有一对犄角和一条黑色的心形尾巴,自然是因为化形的缘故。

 

  也正因此,即使是身为人鱼的白姨,也是用着双足走路而不是靠着一条鱼尾。

 

  不过比起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楚修南则迫切希望自己能坐在沙发上来缓解现在的窘境,额头上不觉间浮起了一层细汗。

 

  要是此时维尔薇知道他的想法的话,恐怕会掩嘴一笑,而后更加肆意地挑逗这个纯情的少年吧。

 

  “维尔薇老师,要不咱们先坐到沙发上谈谈家访的事吧。”楚修南尝试着建议道。

 

  毕竟,要是再不坐到沙发上,他真的快压不住枪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龙抬头的事早就被维尔薇老师发现了,试图选择亡羊补牢。

 

  看出楚修南窘境的维尔薇便顺水推舟的往客厅走去,毕竟,玩归玩,闹归闹,善解人意的她也不想破坏人家兄长在妹妹心里的形象。

 

  只是,想象中原本应该在客厅形成的三足鼎立的格局却没有出现,这自然是因为程缘和维尔薇坐在了一起。只不过,这个坐姿相对来说有些微妙。

 

  同样是面对着坐在斜对面的楚修南,程缘却感觉自己处在被欺压的一方,因为那个把一堆没用的脂肪放在自己头上的那个女人以绝对的压制力控制着自己的双臂。

 

  这一刻,程缘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老师,能不能别把你的这对累赘放在我的头上。”程缘尝试着抗议。“咯咯,这可不是累赘哦。

 

  嘛——,像老师这样的规模可是少有的哦,等缘缘长大以后说不定会羡慕老师呢。

 

  毕竟这样的规模连你家的纯情处男哥哥的目光也是能够轻松吸引的哦。”维尔薇老师轻笑着,轻松写意地回应身下丫头的反击。

 

  这一刻,程缘和楚修南脸上都不是很好看,他们仿佛可以感知到自己额头上划下的黑线。

 

  前者是因为幼小的心灵和胸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后者则是对自己被揭穿尚未摘掉处男帽子感到郁闷和无奈。也许只有这种两人同时吃瘪的时候,才能发现二人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吧。

 

  “咳,维尔薇老师,我们差不多该步入正题了吧。”楚修南试图为程缘解围道。

 

  “这么快就忍不住想进入正题了嘛,年轻人还真是按捺不住呢。”维尔薇以充满涩气的口吻说道,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好啦,不闹了,也确实该开始今天的家访了。把你亲爱的妹妹接过去吧。”

 

  这时,如同听到赦令的程缘和楚修南同时都松了口气。

 

  只见,维尔薇将程缘轻松抱起,作势要交接给楚修南。

 

  看到这一幕,楚修南也自然的伸出手去接应。这本是平平无奇的一件事,却在维尔薇有意之下,变得有趣了起来。

 

  原来是维尔薇在看到楚修南将手掌摊开后,用右手在楚修南的手心微不可察地划了两下,虽然身为交接物的程缘还不明所以,但作为当事人的楚修南却清楚的感知到了。

 

  身为正经人的楚修南自然不会认为是维尔薇老师在勾引自己,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在只是见过几面且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去勾搭一个男人,除非这个女人属于那种坏女人。

 

  可在楚修南看来,眼前的女人虽然是一只魅魔,且时刻散发着蛊惑人的魅惑气息,并且时不时有着不着调的行为,但作为一名老师,她绝不可能会对自己同学的兄长下手,哪怕这个兄长只是名义上的罢了。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想担任一名老师,光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和强大的教学能力可还不够,如果不具备良好的人文素养,是绝对无法胜任的,也根本不存在走后门当上老师的情况。

 

  因此,楚修南便不会往奇怪的方向思考。

 

  结合之前缘缘的异常行为以及这位维尔薇老师的突然造访,也许,她是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

 

  而在楚修南思考之际,无论是程缘还是楚修南,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维尔薇老师的紫眸色泽忽然变深了。

 

  这自然是因为维尔薇老师开启了读心的能力。

 

  与楚修南思考的结果有些许不同的是,维尔薇老师的此番举动除了想让楚修南知道自己有事想与他独自交谈之外,也更想了解身为程缘的兄长是否具备自己托付这个秘密的资格。

 

  如若楚修南是个人面兽心的混吝小子,那么即便作为缘缘的老师,她也要借这个机会替缘缘好好敲打一番这个衣冠禽兽的混蛋。

 

  所幸,如同楚修南俊秀的外貌一般,他的内心也充斥着浩然正气,并不会存在令人作呕的想法,生动诠释着什么叫君子之风。

 

  于是,在心里有了一番定夺之后,楚修南对着程缘眨眨眼,说道:“白姨应该快回来了吧,你快点去陪她说说话,你俩好久没聊过天了,别让白姨感到寂寞。”

 

  程缘立刻意识到哥哥是不想让她在这里打扰到家访的进行,而这刚好顺应她的心意,程缘表示已经受够这种不断被维尔薇老师蹂躏欺压的耻辱感觉了。

 

  所以程缘很自然的应道,并说道自己一定会好好陪着白姨聊天的,而后赶紧溜出了这个充斥着维尔薇老师气味的家。

 

  “那么,维尔薇老师。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为什么要暗示我支开缘缘?

 

  还有你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修南交叉着的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向前倾,目光紧紧盯着维尔薇老师。

 

  (番外才会有肉戏,日常文,会有那种尺度,但算正经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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